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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古代架空)——蕉下醉梦

时间:2019-11-30 11:21:09  作者:蕉下醉梦
  卧薪尝胆三年间,只为常歌不再戎马厮杀、如临深渊。然而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无可避免的在伤害常歌,包括建平的巨箭、包括滇南的冰魂。
  会不会,他命殒于三年前的宫城兵变,常歌过的,会比现在更好。
  兵变那天,狠命疾雨将他从头淋到了脚。他淋着瓢泼大雨,却没能让自己更清楚一些。他躲在曾和常歌一起躲过的山洞中,心神崩溃的过了三天。
  他不太记得那三天如何过得,再忆起,只知道当时自己缩在山洞中,满心满脑都是灵俊飒爽的常歌。是常歌的笑、常歌的开朗、常歌和自己的点点滴滴撑着祝政,挨过了那三天。若没有他,祝政在兵变当天,可能就业已疯癫。
  再出山洞时,长安一如既往的日光刺痛了他的眼。
  大周开国皇帝、英武贤明,一统天下、大封诸侯。谁知此后数代庸政,遗留问题诸多。至祝政这位周文王,许多事情更是心力交瘁、身不由己。
  开国武王所留诸侯自治制度,竟让群雄割据、时有摩擦,有时候,祝政甚至觉得,恍惚间、这不是大周一统天下,而是又回到了大争之世。
  不止大周、各诸侯之间也是连年征战、劳民伤财。对这种无休止的连年征战,他早已深恶痛绝。
  司徒镜此次宫城兵变,倒是给了个大周一个新生机会。
  不破不立、不死则生。
  此次大业宏图,不为个人、不为家恨。为天下苍生、为一统山河,更为平反常歌。让他能光明正大地,再次以“常歌”之名,活在这个世上。
  下定决心之后,他开始周游列国、招揽有志之士……直到最后一步,买通玄妙观、派人在荆州后花园中布好祥瑞。
  这个过程中,他百般打探,却再无常歌的讯息。起初,他生怕霸业已成、常歌不再,直到益州再会。
  他欣喜常歌并未轻生、尚在人世。他落寞常歌不解缘由、深恨了他。
  有时候,祝政心头会冒出些古怪的想法,比如说,恨他也无所谓,只要常歌能让祝政陪着他也行。但更多时候,看到常歌落寞的神情,祝政心中尽是愧疚和悔意、不住翻腾。
  三年来,祝政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直到常歌连夜飞驰千里、来滇南为自己刮骨疗毒的那天,感动之余,他还以为常歌已然懂了自己的心。
  常歌劝他去益州,甚至有一刻,祝政真的动了心。再不要什么平反、也不要什么霸业,他只想陪着常歌一道回益州、为他参谋、助他峥嵘,日日都处在一起。
  他只犹豫了一刻,不忍放下帮助常歌平反的梦、不忍放下终结大争乱世的愿,情势却急转直下。
  时也。命也。
  祝政体内的燧焰蛊毒,休息了几日之后也逐渐褪了下去。
  他再也信不过滇颖王。将此燧焰蛊毒递给张知隐前,当着张知隐的面试用过一次。这毒确实噬骨焚心,但更让他痛楚万分的,是以后常歌要时不时便遭受这燧焰之苦。
  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祝政低估了滇颖王的狠辣程度,轻易泄露了自己心属常歌。
  或许,他命殒于三年前的宫城兵变,对常歌来说,真的会过的比现在更好。祝政三年来的殚精竭虑,蓦然回首,竟连自己都看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柄寒剑无知无觉地抵上了祝政的脖颈。
  “你要取性命便取吧。”祝政并未回身,坦然道,“我记得,你似乎是叫……祝如歌?”
  祝如歌冰冷的剑锋依旧抵着他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葬送了这位山河先生。祝如歌以一种祝政从未听过的决绝声音说:“说!我家将军呢?”
  “走了。”祝政平静说道。
  “去哪儿了!”
  祝政缓缓摇摇头,甚至险些碰上了祝如歌的剑锋:“不知。”
  祝如歌一把收了思归剑,颇有些愤恨地盯着祝政。祝政缓缓转过身来,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祝如歌”。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同这位像自己又像常歌的少年单独相处。
  祝如歌眉眼很像祝政,眸中却闪着少年常歌特有的飒爽和坚韧。他额前还留着些碎发,一身白底素衫,腰佩着一把白鞘宝剑。
  祝政的目光落到了他所佩这把白鞘宝剑上。
  他曾为周天子时所佩玉剑怀仁,在宫变之时一道带出了宫。但祝政自感过于招摇,便将玉剑怀仁匿在武陵山斋之中。出山后,为礼仪所佩怀仁宝剑,乃是仿造着玉剑怀仁所铸的铁剑。上次建平城匆匆一瞥,尚未察觉,此番细细观看,祝如歌这把白鞘宝剑,形制、颜色均与自己当初所用的玉剑怀仁极为神似。
  祝政开口问:“这是你的剑?”
  祝如歌倒并不友好,呛声道:“这是我家将军为我打的剑。”
  祝政不解:“他善用长戟,为何教你练剑?”
  祝如歌将眉一横:“这与你无关!”
  祝政平静道:“你无需对我如此之大的怨气。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家将军。”
  祝如歌将他一瞪,说:“无论你想没想过,结果你都害的我家将军好惨。或许你和将军熟识,他对你还忍让三分。但我与你素不相识,实无需忍让。”
  祝政转而言道:“你还随着我姓祝,实无需如此针锋相对。”
  祝如歌立即驳道:“天下姓祝的那么多,怎么就是随着你姓!”
  祝政听到这句,心下倒是一暖。如歌真的像他,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他也如二擒那天一般,回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这还真是随着我姓。”
  祝如歌被他说得一愣,暗自惊叹,天下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也不知将军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祝政笑道:“如歌,我问你,你家将军可有说过,此剑所仿何剑?”
  “这是我家将军精心绘了图谱拿去着人打的,怎么就是仿制的。”祝如歌不忿道,“就连名字都是我家将军亲取的。”
  祝政闻言问道:“此剑何名?”
  祝如歌将剑身亮给祝政,白玉剑鞘上两个篆刻大字——
  “思归”。
  他将思归剑捆回腰间,朗声答道:“我家将军说,来源是‘我心何所欲,思君念君归’[1],所以,此剑名为思归剑。你可记住了。”
  祝政心中一动。思归。
  他想起了再次相遇后,打听丑将军黑风魅的事情,都说此人脾气古怪,只打魏军。
  他想起了初知“祝如歌”名讳之时的情形。想起了如歌颇像他的眉眼。
  这是常歌的思念。
  在他们还是祝政和常歌之时,数次的争执、不解和迫不得已之后。
  在常歌以为大周天子早已命殒宫变当晚之后。在他以为祝政早已故去的三年之间。
  他怨着曾经的周天子伤他,不解此前的种种行为。即使如此,常歌还是咽下心中的苦血,怀抱着一腔热忱。
  ——我心何所欲,思君念君归。
  虽未明言,却铭心。
  方才那个颇有些万念俱灰的祝政,被这简单的“思归”二字,振奋了心情、重塑了精神。
  “你家将军,真是如此说的?”祝政再次确认道。
  祝如歌立即应道:“将军所言之事,如歌自铭记在心,一字不差,何况这是赠予我的思归剑,自然不会记错。”
  祝政陡然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乖如歌。”
  祝如歌被他猛然一揉,立即护着头瞪他道:“谁许你乱揉的!”
  祝政淡然一笑:“你家将军摸得,我就摸得。我同他是一样的。”
  祝如歌仍讪讪地捂着自己的头,嘟囔道:“你和我家将军才不是一样的。”
  祝政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面不改色说:“那日建平城月下对酒,你不在屋顶上尽数看到了么。我和你家将军,确实关系非同一般。”
  祝如歌经他提醒,那天所见对舞红绫、揽腰灌酒、耳鬓厮磨之景尽数复生起来,直羞的他两颊通红,结巴道:“你、你不许乱说,平白的,污了我家将军清白。”
  祝政不以为然:“先生真是冤枉,明明是你家将军污了我的清白。”
  祝如歌急忙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耍赖,拿了我家将军的红绫不肯还,现下还来血口喷人,白冤了好人。”
  祝政闻言一乐,笑道:“那是什么你家将军的红绫,那原本即是我的红绫。此前出征,次次都是我亲手为他缚上,祝他常胜、早日归来。”
  祝如歌依稀回想起,那日对酒的最后,确实是他亲手将这红绫缚上,低头在建威大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愣神,缓缓问道:“你……真的同将军交好?”
  祝政缓缓点了点头:“世间无二。”
  这句话似乎又点醒了祝如歌此前些许不解的回忆,他说:“所以……那日我意图刺你,将军才会以身相扑,挡了这剑……”
  祝如歌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祝政颇为动容,他默然片刻,低声道:“是。他如此,我心亦然。”
  祝政陡然的大胆直言,让本已满面通红的祝如歌终而承受不住,回身便跑出了屋子,祝政此时才想起来,朝着如歌背影说:“你别走啊,帮我开了这锁……”
  如歌已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
  益州。
  锦官城。
  一黑衣兜帽之人进了尚书仆射蒋达平府邸,一直至主人书斋内间方才拉下兜帽。
  来人正是吴国羊丞相府上长史姜怀仁。
  蒋达平急忙将他迎了过来,引至茶几前坐下,向他推去一盏茶,说:“长史喝惯了金陵清茶,也来尝尝我这锦官茶汤。”
  姜怀仁低下声音,直切正题:“吴国疑了益州建威大将军同荆州太常山河先生关系非同寻常,正在搜寻证据。”
  蒋达平皱了眉头:“是何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1]来源实际上是常歌最爱的曹操的诗《苦寒行》,常歌引此述志,为贴心绪,稍稍做了改动
**本章是唯粉大战男友粉(不是
如歌:
(将军在)天使mode
(将军不在)暴躁mode
 
  ☆、擦肩
 
  姜怀仁抿了口茶,说:“现下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二人宿命仇敌,先后在锦官城、建平结下了梁子,不共戴天;也有说二人面上看着剑拔弩张,实际上内里却全然不同。我既非荆州人士、也非益州臣子,具体如何,着实不知。”
  蒋达平回想道:“这建威大将军,甚少回朝。或许……我抽时间问问与镇北大将军、建威大将军交好的吴仲廉尚书,能有所收获。”
  姜怀仁急忙摆了摆手:“达平啊,这种事,如何问的。你即使问的出口,又如何让他人如实说得出口。”
  蒋达平沉思片刻,觉得颇为有理。
  若是不共戴天,倒没什么好难以出口的;怕只怕真的是青眼相加,二人又分属不同阵营……这搞不好可是通敌叛国大罪,确实不可捕风捉影。
  姜怀仁见他百思不得其解,提示道:“豫州吴国联合,梅相已然坐不住,过几日,可能会借着新野联手的缘由,再议联盟。这出使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位山河先生。”
  蒋达平不解道:“我听说,这位山河先生正在出使滇南,似乎还遇到了不测,他已经回了荆州了?”
  姜怀仁抬眼看了蒋达平一眼,低声说:“达平兄好灵的消息。”
  他将盏中茶一饮而尽,定了定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道:“荆州世子送这位山河先生至滇南,本是为了泄私愤、全然瞒着梅相、甘将军。梅相知晓之后,立即着了甘将军和刘尚书,一道去滇南将他请了回来,至江陵城,梅相亲自在城门外迎接,百般宽慰。”
  蒋达平挑了挑眉:“真是个人物。”
  姜怀仁眉眼弯弯,却目露寒光:“是不是人物,全然不打紧。只是,我听说,建威大将军也在回朝路上。到时候,二人同朝碰面,是何关系,达平兄您一看便知。”
  蒋达平听着姜怀仁这番话,端着茶盏,颇有些愣神。
  ******
  益州。
  锦官城。
  尚书仆射蒋达平老话重提,借着此次阵前脱逃之事,又参了常歌一表。此后还在朝会后急急候在殿外,再度求见主公世子。
  议政殿内。
  “世人都道益州刘公仁德无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滇颖王庄盈正背着双手,站在益州议政殿中,巧笑倩兮。
  世子刘图南皱了眉头:“颖王亲自出使,本不该驳了颖王的面子。但此番着实突然,我益州与滇南素来交集甚少,突然谈起联手,若说要当下答复,确实仓促了些。”
  杜相清瘦身量,道骨轻须,他轻轻摇头:“颖王误会。我益州向来非杀伐之地。就连近期活跃的建平、上庸二地,也只因乃入蜀要道,不得不防而已。现下颖王所提主动出击,恐怕我和主公意见一致,均不认同。”
  庄盈笑道:“现下是不愿牵扯进去,也迟早会牵扯进去了。”
  她歪了歪头,额上缀满银饰的帽子即刻叮当作响:“吴国豫州已然结盟,料想荆州的使臣不日也会到达益州。现在摆在益州面前的,实际只有两条路:一与我滇南结盟,两相发作。事成之后,我占零陵郡、益州分武陵郡;二则是与荆州结盟,修的一时之好,却免不了将来建平、襄阳再度大战。请刘公世子再度思量思量,滇南之地同益州存有天险,但荆州和益州之间嘛……无论是巴东建平、抑或是上庸襄阳,均适宜行军。同荆州结盟,久了会有领土之虞。然而,同我滇南结盟,互利,且不会相互挟制。”
  刘图南不以为然:“利川已归益州管辖。利川一定,建平又有何难。上庸新野既定,襄阳又有何难。我益州坐拥‘醉山隐军狼’五虎将,个个义胆忠肝,实不惧他荆州。”
  庄盈甜笑一声,顺着刘图南的话说道:“世子说的正是。可世子为何不想想,我所诉求同世子所求全无矛盾,还颇为契合。既然要做梦,咱们大可共同携手,将梦做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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