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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昭如日月(综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19-12-02 14:29:48  作者:小狐昔里
  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这今后可怎么过啊?
  陈夫人抱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女儿,哭得悲伤而动容,这种时候,是没有人会去打扰一位母亲的。
  因出了事,在大理寺排查过香客后,洪福寺就已组织僧人送香客们下山,并且表示未来三日内,寺中要做法事,要关闭三日。
  皇家寺庙,就是这么硬气,即便香客们来头都不小,也都没什么异议。
  谭昭带着便宜外甥进去佛殿时,大理寺卿正带着人询问寺中的僧人,但显然收获甚少。事情发生得太快,除了听到陈娘子惨叫冲进来的两位僧人,其他大多数僧人甚至都不记得陈娘子这号人。
  现如今,也只能等疼晕过去的陈娘子醒过来再作打算了。
  大理寺卿自然是知道殷相公家的外孙在洪福寺出家,看殷元与一年轻俊秀僧人关系密切,大概就猜到这僧人的身份了。
  事情也真是凑巧,其中之一发现陈娘子出事的,便是这位玄奘僧人。
  办案多年,大理寺卿从来不相信什么凑巧。所谓巧合,绝大部分都是处心积虑的谋划。
  “明晦,这位是?”
  谭昭自然作了介绍,少年僧人并不在意别人对他评价,平淡地冲大理寺卿行了佛礼。
  如今兴佛,大理寺卿自然不会生气,他依照惯例询问了几个问题,见无错漏,便止住了话头。
  刚巧,也是要做晚课的时候了,玄奘告别舅舅,大理寺卿便有了同谭昭单独说话的时机。
  “贤侄可看出什么不妥?”
  谭昭抬头望向殿中慈悲而平和的佛像,依稀可见青烟袅袅,华光辐照,按照基本法,殿中有菩萨法身,妖邪尽退,再说洪福寺可是皇家寺庙,香火鼎盛,又是金光熠熠,寻常妖孽连寺门都进不了,更何况是行凶伤人了。
  菩萨们虽然菩萨心肠,可却也是爱恨分明的。
  但便宜外甥也说了,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这就说明犯案的绝不是什么普通凡人,那么除却妖邪,可能性就非常少了。
  “暂且不大好说,只是小侄有个疑问。”
  大理寺卿一疑:“什么疑问?”
  “礼部侍郎家未出阁的嫡女,怎么会好端端一个人来拜罗尽无度尊者?”他家里也有个娇俏的小姑娘,小姑娘出来拜菩萨不稀奇,稀奇的是拜这么冷门的菩萨。
  而且还甩掉了仆从,一个人来拜,这听着就非常不合理。
  大理寺卿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蹊跷,只是出事的是女眷,又因为陈夫人伤心过度,调查工作实在称不上顺利:“确实,只是那些仆从被吓了封口令,恐怕要费些唇舌才能让他们开口了。”
  谭昭也能明白陈夫人的顾虑,恐怕是怕再损了女儿的名声,虽说如今的风气对女儿家并不吝啬,但总归还是有些束缚的。
  “那小侄出去走走看看。”
  “去吧。”
  哎,别人家的儿子啊,同样是纨绔,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贾明思原本都跟到洪福寺了,一听是出了什么怪异的案子,当即就来了兴致,他本就对这些神异之事很是好奇,只是挖招子这种事情太多残忍,他心里有些害怕,就只敢逗留在大雄宝殿附近靠着佛祖求心安。
  这不,一瞧见熟人,立刻就扒了上去:“殷大哥,快与我说说,究竟是如何回事啊?”
  “不是怕吗?竟还要听?”
  贾明思有些犹豫,谭昭见他这模样,不由有些失笑,倒真有个问题要问人:“这长安城里,不管是纨绔子弟,还是有才之子,你都知道一二,对与不对?”
  “那是自然。”
  “刚巧,有个人不知你认得不认得。”谭昭问的,是与那陈娘子订了亲的辅国公次子。
  说起来,老辅国公已经过世,曾经的人脉也去了大半,如今的辅国公虽担着名头,但实权其实并不大,他家的两个儿子也都声名不显,既不是成天闯祸的祸头子,也不是名满长安的有才人。
  谭昭翻遍记忆,都没找出这人的讯息来。
  “他啊,老学究一个,年纪轻轻,比我阿耶还要老成,成天之乎者也的,前些年考举人,他考了个吊车尾的孙山,估摸着因为他家的爵位,否则以他的学识,恐怕是要落榜的。”贾明思的评价,出乎意料的非常犀利。
  谭昭道:“听你这话,似是有些讨厌他?”
  贾明思满不在乎道:“倘若你玩乐的时候,别人要同你说大道理,你会不会觉得讨厌啊?”
  “……”那确实是挺讨厌的。
  “这人无趣得紧,说是不考上进士不成家,成天在国子监闭门读书,听说他家里面给他订了亲,他都不出现一下的。”贾明思撇嘴道,“我觉得,他就应该同四书五经成亲才是。”
  “……这你都知晓?”
  “那是自然,我虽然读书不如何,我有朋友却读书很好,国子监说大不大,凑巧我朋友就住他隔壁,出来就跟我吐槽这位神人。”
  看来,他是问对人了。
  贾明思忽然一楞,随即转头:“我听说是一位贵女出了事,不会是同那钱学究订婚的女子吧?”
  我去,这可真是……
  贾明思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遭事了,有毒,剧毒啊。
  “其实,我最近听说听说了一桩事,原以为是假的不能再假的八卦,如此一来,却是有些不大确定了。”
  谭昭都忍不住叹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多听说?你要把这份心思花在读书上,你阿耶睡梦里都能笑醒了。”
  “殷大哥不也如此,若能将聪慧放在正途,殷相公也能笑醒。”
  ……那可不一定,他那便宜爹只会使劲奴役他,嘲笑他,看他忙成狗。
  谭昭决定将话题拉回来:“那八卦,说说看。”
  “此事,还要从上个月的那场蹴鞠赛开始说起。”大唐男儿,兴趣和娱乐都挺广泛的,即便是读圣贤书的国子监生,那不时也会组织活动松快松快。
  最受欢迎的,便是这蹴鞠赛。
  “那钱学究四体不勤,从不打蹴鞠的,那天他却上了场,甚至英姿勃发,狠狠出了一回风头,不过因是国子监内部的比赛,参加的人也讳莫如深,所以我也仅仅是听说而已。”贾明思忽然降低了声音,“我听说啊,真的只是听说,那钱学究能心想事成。”
 
 
第239章 一个正经人(二十)
  哦嚯,心想事成啊, 蛮有趣的。
  谭昭抬头, 此时此刻正是残阳如血, 天边晕染出淡淡的红晕,只可惜那位陈娘子, 恐怕是再也瞧不见了。
  “国子监,何时沐休来着?”
  贾明思也是个机灵鬼,一听就明白了, 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明日就是沐休, 我那朋友刚好就约了我吃酒, 殷大哥去不?”
  “可以吗?”
  “那必须可以啊,走走走, 天都快黑了, 再不走就要呆在寺庙里过夜了。”
  但显然, 他们还真要留在洪福寺过夜了, 陈娘子尚未醒来,大理寺的人自然不好离开, 礼部侍郎已经匆忙从城中赶到, 一听女儿发生如此惨事, 当即也是老泪纵横, 拉着大理寺卿一顿恳求。
  幸好洪福寺修葺得非常好, 给香客住的厢房干净大方,除了檀香味重了点,环境非常不错。
  “殷大哥, 我能住你隔壁不?”
  谭昭无情地拒绝:“我隔壁是我大外甥。”
  贾明思试图暗示自己并不介意打地铺,然后就被亲爹给提溜走了,那惨痛的小表情,可以说是让人不忍卒看了。
  所以谭昭选择转过头不看,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睛。
  “杨……真君,大驾光临啊!”好险,差点就一句杨兄脱口而出了。
  杨戬皱了皱眉,看着殷元,道:“不必唤我真君,在凡间随意些也可。”
  说实话,谭昭其实有些好奇哮天犬去哪儿了,这也见了好几次了,怎么老不见狗大爷呢,难不成是犯了错在家闭门思过?
  唔,很有可能啊。
  “那感情好啊,我唤你杨兄,如何?在下表字明晦,真君随意哈。”谭昭最会的,就是打蛇上棍了。
  杨戬颔首:“殷兄。”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尚且有些僵硬,显然是没怎么交过朋友的亚子。
  谭昭一见,非常体贴地没说出来,反而走上了庭院里的石径小路:“佛寺清修,今日恐怕不能请杨兄喝酒了。”
  “我也不是来喝酒的。”
  谭昭故作不知:“哦?今夜月明星稀,难道是来找在下赏月的?”
  杨戬给了人一个眼神,让人自己体会。
  谭昭体会了一番,觉得自己说得半点儿没错。
  二郎神自然是得了玉帝的旨意,督查圣僧的成长的,如今洪福寺出了事,前来看看罢了。只是离开前看到殷元,这才现身一见。
  两人此时站立的方向,刚好是朝着出事佛殿的,谭昭想起身边神仙的身份,忽然开口:“杨兄,你可见过无尽意菩萨?”
  “自然见过。”
  天庭与西方关系复杂,但两方举行什么佳宴佛会,却都会邀请两方人员参加,作为玉帝的外甥,天庭的战将,杨戬虽然并不喜欢赴宴,多多少少也会因为身份原因参加几个。
  无尽意菩萨虽在凡间知名度不太高,在西方世界却不然,这位菩萨长袖善舞,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谭昭一怔:“洞察人心的眼睛?”
  “没错,看透世间因果,一切红尘乱相。”杨戬如是道。
  谭昭抬头看星子灿烂:“那他一定没什么朋友。”
  ……虽然杨戬觉得佛陀不需要朋友,但他不得不承认殷元这句话说得挺对的。
  **
  第二日,陈娘子依旧没有醒过来,她的伤已经请寺中的名医看过了,伤势已经被控制住,但没有半分清醒的意思。
  因为陈夫人的恳求,所以只有大理寺卿去瞧过一眼陈娘子,确实如大夫所说一般无二。
  “殷大哥,快一些,再玩就要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谭昭回头望佛寺,再看向悠长的下山路,忽然开口:“当真要快一些?”
  “那是自然,我约……啊——”
  贾明思头一遭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恐高,此时此刻他被人提着后衣襟,整个人都腾翔在空中,脚下虚浮着,没有任何踏脚之物,底下一片苍翠茂林,他只觉得轻轻被人拍了一下,尖叫声就戛然而止了。
  当然,从山头荡下来,其实也用不上多少时间。
  谭昭将人放在地上,还非常擅长先声夺人:“是你要快一些的。”
  贾明思的灵魂都飘在半空中,自然是没有精力反驳的,甚至他坐在回长安城的马车里,依旧云里雾里,只觉得双腿都还在空中荡着。
  只待见到国子监好友时,他忽然Duang地一下,回到人间,脚踏实地。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说真的,他平生虽喜欢听志怪故事,但他真的……是头一遭经历这般。
  贾明思砸吧了一下嘴巴,觉得太短了,都不够回味的。
  “朋友,你肯定不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贾明思一脸神秘道。
  贾明思这位国子监好友,名叫燕袂,表字子云,今岁十八,值得一提的是,燕子云出身商户,家里是做漕运生意的,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子云,我与你介绍。”
  燕袂生得英武,相貌堂堂,如果他不去读书,披甲上阵绝对也并不违和,且性情疏阔,就是有点儿话唠。
  也对,能跟贾明思凑一块儿的,基本都挺能说的。
  “钱谨啊。”提起辅国公次子,燕袂脸上显然不如方才松快了,“他最近精进很快,昨日小试,夫子当堂夸了他的文章,定为甲等。”
  两人是好友,贾明思一看就觉得好友这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燕子云喝了一口酒,眉间有些不忿:“夫子说我的文辞藻有余,灵气不足,斥为乙等。”
  “哈?”贾明思惊得都站了起来,他跟殷大哥说他朋友读书很好,那是真的好,国子监甲班头三名,妥妥的一甲大热门。
  这夫子,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燕袂显然气不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谭昭是没见过那位陈娘子的,但他打从见了燕袂,就没将视线从这位少年郎身上移开过。
  说不出的感觉,不是曾经接触过的东西,有一股并不太明显的力量在刻意影响这位少年郎的运势?情绪?又或者是心境?
  谭昭说不上来,但离得近了,确实能感觉得到。如果隔得远,他恐怕发现不了。
  “钱谨他,就是个怪物!”
  燕袂突然开口,他眼睛里尚带着红血丝,像是想到了什么愤恨的事情,狠狠喝了一口酒,才小声道:“明思,你相信不相信,那份乙等的试卷,根本不是出自我手!”
  一听这个,贾明思就更糊涂了:“什么、什么意思?”
  “那份甲等的,才是我的文章!”燕袂只觉得甲榜张贴时,自己的三观都裂了。那份头名公告的文章,分明是他脑中构思,连行文都一模一样,可那上面的字迹却并非自己的。
  他当时以为是抄袭,后来竟是发现——
  “我相信你。”
  燕袂抬头,他喝得一点儿晕,此时显然已经忘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了:“当真?”
  谭昭聚起法力,抬手在少年眉间一点,他其实更想抓住那股浅淡的力量,但显然这股力量油滑得紧,一触碰到法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遗憾地伸回手,捻了捻手指,对面的燕袂摇了摇脑子,望着对面的两个人,忽然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贾明思简直想抓狂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他竟不知,如今读书也是一个危险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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