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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昭如日月(综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19-12-02 14:29:48  作者:小狐昔里
  张生:“……”这人家自己凭本事种的梨,不给也没错啊?
  “这不,就有人瞧不下去,买了一梨子与这道士。”这人说完,还忍不住点评两句,“这世道啊,到底还是善心人多,这人会中梨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生方听到此处,前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他抬头一看,却是什么奇景都未瞧见,只见那道长拉着那汉子的梨车给众人分梨吃,那汉子竟也挤在人群中,浑若未觉。
  怎么回事?!
  “刚刚发生了什么?”张生急忙转回司阳身边,忍不住问道。
  谭昭踮脚看了看,眉头皱紧:“这道士,施了幻术,表面上看着是他以手中的果核在几个呼吸间种出了一树梨果分与人吃,实则只是挪用了那汉子的梨子瞒天过海罢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东西。”
  “什么?你们道门还有这种败类?没钱买梨,就这般戏弄人?岂有此理!”张生说罢,便拨开人群,见到那摊主,便直接道:“还愣着做什么!你的梨都被那道士分给别人了!”
  这汉子看戏法看得起劲呢,回头一看自己的车,气得脸都红了,立刻喊了起来:“不许吃我的梨!不许吃我的梨!”
  他高喊着,还上前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襟:“你个烂货!没钱吃什么梨!走,跟我见官去!”
  这汉子要拉着道士去见官,旁边的乡亲就拦他,说他们都亲见梨子是这道士用梨核种出来的,并非他家的梨。
  这汉子气得要命,这道士听到此言,也异常气愤:“放开!贫道虽穷,却也有志气,你既是不给——”
  “我却是没瞧见你有什么志气。”
  这道士方要反驳,却见一头戴方巾的俊秀书生站在一旁,脸上噙着微笑,一双眼睛似是能将他看穿一般,身上金光四溢,这一下,他就没了开口的先机。
  “小张,还不动手!”
  张生没明白,倒是佛珠大佬明白这是做功德的好时候,它立刻一摇,中间刚刚长出来的挺拔梨树转瞬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乡下汉子那辆熟悉的梨车。
  吃梨群众们:……
  道士眼见自己的戏法被破,立刻就要逃,张生眼尖,立刻拉住了他,那乡下汉子追上来,将人好一顿打。
  有围观分到梨子还未吃的,便放回了车上,至于吃了的,也在旁人的注目下丢下了梨子钱,不过一会儿,人群就散了。
  “多谢两位恩公,这梨子送与二位公子解渴。”
  张生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钱袋丢过去:“你这梨子,小爷都要了,都搬小爷车上去。”
  这汉子听罢,愈发感激,等搬完梨子,扭着道士送去见官了。
  “哟,我们未来的张大官人,当真是越来越不错了呢。”
  张生竟有些羞赧:“先生浑说什么呢,说起来,那道士不会心有不甘,再害人吧?”
  谭昭摇了摇头:“你以为谁都是燕道长啊,他不过会些简单幻术,身上有两件道门的东西罢了。”
  张生当下就开心地拿了一梨子,擦了擦,咬了一口,果然香甜四溢。
  回到慈溪平安县,刚好是落日余晖,这里是张生出生长大的地方,仅仅是看到界碑,他就觉得亲切极了,一进县城,就像是乳燕回巢般冲回了家。
  却未料父母兄长都不在家。
  管家阿伯看到小少爷回来,老泪都出来了:“小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说他再也不逼你读书了。”
  张生:“……”太晚了,爹啊,您可真是亲爹啊!
  “快快快,在外头受苦了吧,老爷与大爷吩咐过,只要您回来……”
  张生扯住管家:“这个先不急,我爹娘兄长他们呢?”
  管家闻言,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开了口:“小少爷,您可还记得您幼年读书上学堂时,您外家那边有一姓王的同龄人?”
  张生一愣,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你提他做什么!”
  “那王生,没了。”
  张生大惊:“什么?”
  “老爷他们,是去奔丧的。”
  张生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厌恶,忙问:“怎的没了?他不是读书不错,今年要考举人的吗?”
  管家也十分惋惜:“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也是听到这个消息,老爷才觉得不该逼少爷您读书。”
  张生一时,难得有些唏嘘。
  晚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全是年幼时他与王生争执的场景,其实他十岁那年就中了童生,那时他与王生的关系还不坏来着。
  越想,就越睡不着。
  佛珠感应到便宜主人的心思,难得帮着人“偷渡”出了门。
  张生走在街上,黑黝黝的,又有些害怕,想来想去,人就已站在了云海客栈的门口。
  谭昭,就落脚在云海客栈。
  原本张生是要拉着人回张府的,但考虑到人家一家团聚,他一个外人去总归不美,就拒绝了。
  谁知道刚要睡下呢,人半夜跑来敲门。
  “怎么?学女鬼半夜敲门?你这姿色,不过关啊!”谭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了一句。
  张生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有自信:“小生觉得小生还不错啊。”
  “说吧,这么晚了,是不是你爹把你赶出家门了?”谭昭托着腮,只披了件外衣,又打了个哈欠。
  “才不会呢,我爹最疼我了!”张生忍不住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倒是道长你,怎么瞧着脸色这般倦怠?”
  那还不是没有大佬罩着的锅,没办法,他现在是在天道面前挂了号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翘辫子:“还不是被你烦的!哦对了,说起来,我今日里还听说了你一桩伟事。”
  “什么事?”
  说来,到现在,谭昭还有些不太相信:“小张啊,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十岁的时候,就中了童生!”
  十岁童生,什么概念?那就好比现代拿到了重点高中的通知书啊。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了。”张生一叹,他自然也明白别人说他“伤仲永”之类的,反正县里提到早慧而衰,必有他的名字,他都习惯了。
  这就是有故事了,倘若不是,以张生的性格,必定挂在嘴上一天三遍地吹。
  蜡烛哔哔啵啵地烧着,张生趴在桌上,看着烛光看了好久,看得眼睛酸涩得都要流泪了,这才闭上了眼睛道:“道长,如果有人偷了你的东西,一直没还给你,你会怎么办?”
  谭昭想了想,给了一个最合理的回答:“那他坟头的草,可能已经三米长了。”
  张生:“……”
 
 
第28章 道士与鬼妖(二十八)
  “行的吧,实话你不爱听,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竟敢偷你的东西?”谭昭懒懒地又打了个哈欠, 这才说道。
  张生神色郁郁:“小生不想说。”
  “嗯?”
  声音都变得嗡嗡的:“有点丢脸,此事小生连爹娘大哥都从未说过。”
  “哦?”
  “他死了, 小生、小生没想到……小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张生说完,将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 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不过即便谭昭瞧不清楚, 估计这小子的表情也不会多么好看了。
  谭昭实在不太擅长安慰人, 只替人倒了杯温茶,静默陪坐。
  许久, 张生才抬起头来, 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倒是瞧着冷静了许多。
  “男子汉大丈夫, 他偷你东西,你还不会抢回来啊!”
  张生颇为委屈:“他说, 读书人的东西, 那能叫偷吗!道长, 你说气不气人!”
  谭昭想了想, 给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 我给你招个魂,把他弄来让阿佛大佬打一顿?”
  张生、张生有点儿心动。
  然后,张生的脑门就被佛珠砸了一个包, 张生捂着包嗷嗷直叫,倒是鲜活了许多。
  第二日,谭昭让小二叫了辆马车,拎着张生往慈溪府去了。王生一家,现在就住在慈溪府。
  “我不去!我才不去参加仇人的葬礼!”
  “……那你下车吧。”
  张生屁股挪来挪去,挪去挪来,最后一口气呼出来,脸上有点儿沮丧:“你说这人多行不义自作孽死了,小生本该开心才是,为甚心里这般堵得慌啊!”
  马车一晃一晃的,谭昭闭着眼睛,忽而开口道:“是不是因为他,你才一直是童生之身?”
  “呵!他哪有这般能耐!”张生气得呵了一声,不过到底与这王生有些关系,司道长你可以不用这么敏锐的。
  “他与你是同龄人?”
  张生点了点头:“嗯,小生小时候早慧,读书就比旁人早,我家只是殷实人家,家族中并无族学,我爹就送我去我娘那边的族学开蒙,王生比小生大上五岁,是我在族学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他背叛了你?”
  张生摇了摇头:“也谈不上,小生那时候傻,当他是知己好友,即便后头觉得他太好面子、耽于玩乐,他总归还是小生的好友。”
  大抵是起了话头,张生也有了倾诉的欲望,这事儿放在他心里已有快十年了,他不敢告诉父母兄长,也对读书没了兴头,索性就做起了纨绔,后来发现当纨绔真他妈好啊,就一直到了现在。
  “当年小生十岁便中了童生,乃是兰溪府头一个,府里的学政大人都听过小生的名头,即便小生的名次靠后,也足够引人注目。”
  回忆过往,张生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排斥,或许他已经长大了,又或许经历了这么一遭妖妖鬼鬼的事情,这些个旁门左道实算不上什么,才能这般轻松地说出口。
  “其实那次,小生本可以考得更好的。”
  谭昭已经预想到,这实在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他害了你?”
  张生摇了摇头:“那倒也不算,小生那时候对他颇多信赖,不过在进去之前,吃了他递过来的吃食,引得肠胃有些不适罢了。”
  “小生原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那时出了榜还甚是自责,关在家里许久才去族学告罪。”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晓的?”
  张生见道长脸上并无同情,这才心中安稳,继续开口:“那是因为,我吃了一个大亏,太气了,我真想把当初的自己拎过来打一顿!”
  看来是真的很气了,连小生都不自称了。
  张生打童生试后,就更加努力,要在院试上一雪前耻。他难得按捺着性子读了几月的书,不过他性子本就跳脱,又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王生邀他出游,他就欣然答应了。
  却谁知道——读书人狠起来,当真是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当日,他诓我做一套试题,说是夫子单独给他出的,破题不太顺畅,央我替他瞧一瞧。我那时虽觉得不太好,却还是替他破了题写了文,却未料想——”
  谭昭静静地听着,只听得张生道:“我缺考了那年的院试,而王生……考中了案首。”
  院试第一名,头名秀才也叫案首。
  “那试题……”
  王生郁卒地点了点头,越想越气:“这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使了阴谋诡计不让我去参加院试!”
  “呵!也是,我要是去了,他买试题的消息不就泄露了,破题一模一样的答卷,他还想考秀才,呸!”最可气的是,他后来知道了此事去质问他,这王生竟恬不知耻地与他说了一道,他甚至没办法去检举他,因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替王生捉刀代笔的人,是他。
  “走走走,招魂去!你家大佬不愿意,我来帮你!”
  张生气愤的表情立刻就被笑容取代:“哎呀,道长你这么客气,这怎么好意思呢!”
  谭昭看了人一眼:“那算了。”
  “不不不不,小生脸皮厚,还是使得的。”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慈溪府,自院试“出师未捷身先死”后,张生再未来过慈溪,这还是打那之后的头一回,沿街的街铺都大变样了,那边起了高楼,这边推平造了客栈,已不再是往日光景了。
  看到此,他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忽然有些轻快:“走!”
  说是走,也不能这么大喇喇地去,张生想先打听下这王生到底是害了什么急症走的,就十分眼尖地瞧见一衣衫褴褛的道士,可不就是那日卖弄戏法的吃梨道士!
  “哎哎哎,道长,是他!”
  谭昭看过去,就见这道士被王家的人簇拥着进了王府,张生还看到自己的兄长也在其中。
  “这什么破县太爷啊,不关他个三五日,这般快就放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张生也回味过来了,“这王家虽不大富,但办丧事也不至于连请个正经道士也请不起吧?”
  “你这书生,休得胡言!那位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只可惜这王生啊,不听劝诫,一意孤行,这才弄得这般难堪。”
  这显然就是知道内情的街坊了。
  张生凑过去,同人说了没多久,就听了个大概,那小表情,简直是通体舒畅啊:“先生,不用招魂了!简直是太痛快了!”
  却原来这王生啊,十五岁用见不得人的法子中了案首后,整个人就飘了。这不仅是娶了富庶人家的女儿红袖添香,更是还有数位红颜知己,这读书哪有这快乐啊!
  “该啊!活该二十五了,还没考上举人!说实话,他读书天赋真的一般,我一遍能背下的东西,他竟然要看十遍,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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