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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昭如日月(综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19-12-02 14:29:48  作者:小狐昔里
  她不想再见高中元。
  就这么走了,谭昭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他从不做无用功,便道:“公主容禀,不知那李嬷嬷近些年,可有送公主什么礼物把件吗?”
  这问题,其实是非常僭越的,永淳公主当即发怒:“高中元,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这么同本宫说话!还不快走!”
  “公主莫怪,草民告退。”
  说退,就立刻退下了,溜得比谁都快。
  两人说话的时候,冷宫的宫人都守在殿外,高中元离开,宫人们没有传唤也不敢进去,永淳公主一下颓然地倒在软榻上,眼角渐渐有了湿意。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明明她是大明朝最尊贵的公主,她一母同胞的皇兄是君临天下的陛下,手掌大权,她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才是。
  眼泪划过永淳公主的眼角,落入黑色的鬓发之中,她哭得累了,又吃得少,慢慢就睡着了,不过连睡梦中都在流眼泪。
  谭昭:……某种程度上,这对兄妹俩的心都非常大。
  永淳公主睡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她唤来宫人洗漱,谭昭一直呆在冷宫外头的屋脊上,及至晚上掌灯时分,他终于等到了想看到的东西。
  而另一边,帝皇也召见了他的心腹手下们。
  抓住了一个张泉,由此牵扯出来了张家和其他一些人,这个时候,锦衣卫庞大的情报库就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如今不过才几日,所有的陈词都放在了朱厚熜的案几上。
  朱厚熜略略翻了一些,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却轻易能连起一些不错的利益网,但对于帝皇而言,这些利益网还是太过小打小闹了。
  他很快丢开,看了下面的一份。
  作为入局的高玩,朱厚熜这段时间一直都能够感受到被人针对,这种感觉太令人熟悉了,他孤身一人从湖北安陆到繁华的京城,那年他十五岁,无人可以依靠。
  朝臣想让他当傀儡帝皇,宫里的太后想让他过继延续孝宗血脉,同时也庇佑张家,他还没踏进紫禁城的时候,所有人就在算计他。
  但十年之后,是他执掌江山。
  与人争斗的感觉太棒了,朱厚熜其实有些着迷,他翻开折子,视线落在了张太后的名字上。
  “那小道士就招了这些?”
  斋醮被搞小动作,朱厚熜早有预料,此时此刻他看到供词,眼睛是难掩的戏谑。
  “是。”
  “倒是很会攀扯人。”
  张太后并不是一个难懂的人,在朱厚熜看来,这个女人前半生实在好命,七品小官之女嫁入皇家,没过多久就当了皇后,夫妻和睦,还生下了继承人。
  如果孝宗没死,她会一直好命下去,但孝宗死了。或许一开始,她足够谦卑,但人站在高位总会多一些思虑。
  朱厚熜能猜到几分,但论说她买通宫中道人谋害皇嗣,她还做不到。
  不是他小瞧人,而是张太后没这能力。
  不过这背后之人几番折腾,非要他这么认为,他也不能太拂人面子,不是吗?
  “将证据送去太后宫中,告诉她张延龄还活着,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吧?”
  跪在下首之人立刻心领神会,接了旨,立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废太后?陛下,不可啊!”
  早朝,下头的大殿里跪了乌泱泱地一大片,全是劝朱厚熜收回废太后旨意的,但朱厚熜一向是个一意孤行的帝皇,他要做什么决定,不是找人拿主意,而是通知一下而已。
  所以即便礼官和言官跪死在外头,朱厚熜也不会多皱一下眉头。
  这个陛下,太独了。
  阁老们召开了紧急磋商会议,废太后也不是一朝夕就能完成的,朱厚熜回到乾清宫,谭昭正在吃着桌上御膳房新出的点心。
  “你倒是来去自如,惬意的很。”
  谭昭拱手:“都是陛下体贴。”
  朱厚熜嗤笑一声:“你这一去见永淳,可是去了一昼夜啊,高中元你这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谭昭自然没有在冷宫待一昼夜,他昨日故意刺激永淳公主,一方面是断了公主对“高中元”的幻想,二来也想看看李嬷嬷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
  事实证明,还真有。
  谢诏与公主成亲四载,高中元都从秀才公熬成举人了,两人正常夜生活,却至今没有子嗣。作为公主身边的贴心人,李嬷嬷关心无可厚非。
  公主身上有一块送子道母玉,并不大,水头也称不上多好,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
  但说真的,这块玉,有点邪。
  “你居然看不出来?”
  谭昭摇了摇头,他用灵力试探过,那块玉佩没有任何的动静:“陛下,草民并非无所不能。”
  刚说完无所不能,谭昭就从座位上突然弹了起来。
  “怎么了?”
  谭昭凝着眉:“草民送给谢兄的符咒,被触发了。”
  谢诏不还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吗?白浚应该不会让他出事才是啊。
  二月的天,依然冷得彻骨,虽然无风无雨,但谢诏整个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后背已经完全濡湿了,就在刚才,死亡几乎与他擦肩而过。
  他掌心已经被高中元送给他的锦囊烫得发红,可他仍然死死拽着锦囊。
  至少现在,他还不能死,不能死!
  他已经跑了很久了,头上的帽子也早就跑丢了,冷风刮过头顶的感觉实在不好,可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
  他拼命向前跑,汗水划过眼睛,他迷糊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石块擦着他的脸颊过去。
  掌心的锦囊越来越烫,他伸手一捏,居然只捏到了一层薄灰。
  完了!
  他就地一个翻滚,一道罡风落在他原想的位置上,但下一道——
  谢诏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却没有道来。
  “白……百户?”
  白浚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的绣春刀挡住了罡风,却莫名地有些颤抖。他冲着谢诏点了点头,提着刀就迎了上去。
  追杀谢诏的,仅仅只有一个黑衣人。
  即便是白日里,他也穿着一身黑衣,从头包到头,看不出年纪,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无机质的感觉,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黑衣人,也使刀。
  白浚的刀很快很猛,黑衣人却更快,刀光相触,厮杀出难以入耳的声音,却让两人更加投入。
  一次交锋,双方各退数十步。
  白浚忽然用他那把冷冷的嗓音喊了一声:“师傅。”
  谢诏:!?!?!
  他怕不是听错了吧?
  然后,他就又听到白浚喊了一声,声音并不响亮,但狂野之上,无人能够忽略。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为师的教导。”声音也非常像是死人的声音。
  白浚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恩情,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我以为,您已经死了。”
  黑衣人听罢,也概叹了一句:“是啊,我早该死了。所有人都觉得为师早该死了,阿浚也这么认为吗?”
  白浚握着绣春刀,一滴汗顺着刀身落在了地上,寂静无声,就像是他无声的回答一样。
  “您是我亲自收殓的。”
  黑衣人却突然笑了一声,短暂而急促,刀光一闪而过:“那么为师再教你最后一事。”
  白浚也迎了上去,就在他挥刀的一刹那,他忽然就想起了高中元的话。
  “不要想太多,你要知道要入道,一切形于物的东西,都可以是假的,只有你的刀,才是真的,它会教会你怎么去做。”
  白浚握紧了自己的刀,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
  谢诏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在最后一刻赶到的谭昭,却看到了。
  白浚,突然就刺激得入道了。
  卧槽?!这是要命的事情啊,谭昭刚要出手,却在看到那个黑衣人之后慢了半步。
  他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看到这个人的灵魂一半卡在身体里面,一半卡在外边,什么意思?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吗?!
 
 
第96章 信了你的邪(二十四)
  白浚是个孤儿,幼年家乡发大水, 他一路流浪到了京城, 在被人送进养济院之前, 遇到了自己的师傅白久江。
  师傅说他根骨精奇适合学刀,他就跟着师傅学刀。他们相依为命, 直到他十七岁那年,师傅死了。
  临死前,师傅要他去考武举入锦衣卫所, 白浚尊从师傅的遗愿, 一路从武举人当到了白百户。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有一日他会这么果决地挥刀向师傅!
  谭昭怔楞了片刻,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 白浚的刀半挥下来的时候, 他手中一柄青光剑已经横挡了过去。
  两人原本约定要比武, 现在倒是先过上了一招。
  白浚的刀势一滞, 谭昭的剑立刻返身,背后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随之而来, 谢诏的一声小心还未尖叫出口, 就见人一个兔起鹘落, 剑光一起, 已经横在了黑衣人的喉间。
  哦不, 更准备来说,是黑衣人肩膀出来三寸的距离。
  如果谢诏和白浚看得见,就会看到谭昭的剑稳稳地架在黑衣人卡在身体外边的灵魂咽喉处。
  说真的, 这天底下这么大林子,谭昭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存在。
  “不要!”
  白浚的绣春刀插在地上,他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略微狼狈,但他太知道高中元的剑有多快了,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谢诏:……刚刚你挥刀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意思。
  谭昭却真的没有动手,虽然不知道这黑衣人算死算活还是算半死半活,但他不会杀人就是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白浚,抱元守一,快!”
  得到高中元的回应,白浚也不含糊,当即五心向上,按照高中元给的道法修炼起来。
  旷野之上,茫茫四个人。
  有一人修炼“闭麦”,谢诏喘着大粗气,他现在才算是放松下来,手微微张开,看到掌心一大片的烫伤,居然有些小开心。
  “高兄,我还活着。”
  谭昭嗯了一声,心情也轻快了许多,手中的剑却仍然稳稳地停在黑衣人的肩部,黑衣人竟也半点不挣扎,连手中的刀都未动一下。
  最后,还是谭昭绕到前面,看着卡在肩膀外头的半个头,道:“你想死在白浚的刀下,为什么?”
  黑衣人依然沉默不语,望着青光剑的眼神却莫名带着点儿炙热。
  “哦,也不对。”谭昭拍了一下脑袋,说得直接地不得了,“你这样,已经算不上是活人了,对吗?”
  说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出乎谢诏和谭昭的所料,底下的皮囊意外地年轻,从外表看,或许只比地上的白浚长上五六岁。
  “这怎么可能!”
  谢诏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黑衣人眼神一直落在地上的白浚身上,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凉薄地笑了笑:“你们懂什么!”
  “你不说,我们自然什么都不懂。”
  黑衣人缄默不语,他又恢复得像个活死人一样,谭昭却看到对上卡在身体外边的灵魂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整个五官都像在与命运抗争一样。
  但这抗争的力量太小了,犹豫蜉蝣撼树,不能动也。
  谭昭看了一眼这对神奇的师徒,忽然收了剑,朝谢诏走去。谢诏受了点皮外伤,脸上留下了一长道血口子,身上也是各种擦伤,谭昭替人随便包扎了一下,便将人扶到了背风处。
  “高兄,他……”
  “你放心,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谢诏立刻放心了,身上的疼痛逐渐回笼,他疼得龇牙咧嘴,倒也没影响他说话:“高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京城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地方了?
  谭昭抬头逡巡了一遍四周,眼睛里带出了几丝玩味:“你猜?”
  谢诏表示猜不到。
  “顺天府牢里。”谭昭也不强迫人,立刻揭晓了谜题。
  谢诏惊得扯到了伤口:“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黑衣人依然提着刀站在白浚不远处,谭昭时刻警惕着,说出来的话倒是不太正经:“就像你告诉公主的那样,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
  谭昭也没想到幕后之人这么迫不及待,谢诏还没判决就直接在牢里动手了,这种幻阵虽然看到的景物都是幻觉,但所受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如果谢诏在幻阵中被杀,就是真的死了。
  谢诏依旧一脸难以置信,他脚下的石头如此的真实,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在怔楞间,他想起了一件事,关于张家大小国舅的。
  当初张家也曾大祸临头,倘若不是证人突然离奇死在狱中,案件也不会不了了之。听他爹说,当初很多朝臣都支持彻查,但查来查去,证人就是惊骇而亡的。
  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幸好你是个好人。”谢诏感慨地开口,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庆幸。
  好人吗?谭昭不知道自己称不称得上,不过被人称赞总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不过有时候人太好,是会被人欺负的。
  谭昭在看黑衣人,准确地来说是看黑衣人卡在身体外面的灵魂。
  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说是人最脆弱也最坚韧的存在,它能一直投入轮回,却也非常容易受到损伤,且灵魂的损伤一向是不可逆的。
  人间,并不适合灵体的生存,从前作为普通人的谭昭不知道,但现在他却是知道的。
  半个灵魂一直卡在身体外面,没有身体的庇护,这样对灵魂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并且一半灵魂还在撕扯身体,谭昭想不出到底是哪个“天才”这么丧病。
  杀人不过头点地。
  “你在看什么?”
  谭昭转头:“你想看吗?”
  谢诏不明就里,他下意识地要摇头,然后就听到了自己斩钉截铁的声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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