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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年之恋
黎钧从未像此刻般着急寻找一个人。
即使他看到对方下坠进江底的弧线,青绿色的裙子一直在视野中,却难以用手触及。
身体潜游于昏暗的水中,记忆渐渐复苏……与水草融为一色的水绿色衣袍,飘转的衣带,还有那双,抹不去肉身知觉记忆的温暖的手……
黎钧怔在了江水之中,下潜的动作止住。
片刻后,他听取心底深处的选择,毅然决然继续向那个身影游去。
直到将他整个捞入怀中。
然后,直直向上升浮。
水龙失去目标,怒吼不止,疾如旋风,翻滚袭来,又欲拦住去路,缠住手脚。
黎钧没多想,额头上一抹金色印记向四周开始散发滚烫的光芒,触及何处,何处附着的神力纷纷瓦解,剥落,最终化为普通的江水,沉入底部。
眼见着头顶冰面又要合上,他加快了上升的速度,终在最后一刻破水而出,落至万里寒林边缘的江畔处。
黎钧将怀里冻僵的人躺放至岸上,在一旁拿净世莲火生了火堆,自己坐在叶棐旁边,眼睛遥望又凝成厚厚冰层的江面。
拼尽神格的力量,此刻刀绞般的遗痛与不知何时终结的虚弱一起在惩罚这具神袛的魂魄。
然而他的思绪早飘到了百年前,百年前初见杨霏之时:
“过来啊!”
娇弱的绿衣少女挽起袖子,向他张开双臂,下半身裙子浸在泥泞的沼泽中。
他并拢四肢,立于沼泽中间一块浮萍上,静静看着她一步步挣扎着趟过来,双瞳只剩恐惧过后对世事的冰冷。
“别跑。”
他轻轻一跳,跳上岸,再度逃离少女的臂弯。对方急得在沼泽中滑倒,差点滑进深处,她不停呼唤道:“过来啊……你都受伤了……”
他扯着流血的后腿,不以为意,终于在触碰至一处莫名的神力屏障后,从树枝上坠了下来,落地,一块肉垫。
他低头,原是那少女不知何处挣脱出沼泽,扑了过来接住他。
她狼狈中带了一丝喜悦:“终于不跑了?让我给你看看伤,怎么搞得……”
他不知怎地,神性中分出一丝怜悯,或许还有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愫,抬起一只爪子,接住了她的手。
少女如同拥抱寻常仙宠似的,将他抱起,抚摸背上的金色虎毛:“我永远不会害你……跑什么呢。”
再之后,百年……
喉咙一热,黎钧忽地吐出一团污血在前方空地。他立即以神术抹去所有痕迹,继续端坐起来,仿佛一切正常。
素白衣襟对寒风,青丝金带笑孤月。
叶棐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轮圆的吓人的寒月。大概这地方太冷,连累月亮也被迫沾染寒意。
总之,他还是觉得冻,坐起来缩了缩,这才注意到男主正襟危坐在火堆旁,双眼注视着前方江面。
他凑过去,看向同一个地方,纳闷道:“这也没东西啊。”
黎钧偏过头,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道:“还好吗?”
叶棐刚想回复,忽想到,这寒关不允许别人进入,他这次带的可不是男主,是男主变的猫儿啊!!
他立刻炸毛一般跳起来,瞪大双眼,好久说不出话来。
黎钧却是看着异常淡定,张嘴似要坦白真相。
叶棐赶紧握住他的手,以前半生看过的所有奥斯卡外语片男主角的平均演技水平,嘴唇哆嗦着,眼泪快流下来,语气激动不能自已:“道君,我懂了!你是察觉到阿雨有危险,特地用偏法破开寒关,来救我的!”
黎钧:“……不,我其实……”
叶棐将他整个抱住,如同八爪鱼一般黏过去,顺便拿手捂住他嘴巴,泪眼汪汪:“不用说,我懂。”他假哭两声,不给对方一点澄清的机会:“道君,小卡他好可怜,他淹死在江水里面了……”
黎钧:“……”
他最终还是放弃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就让真相埋在冰面之下吧。
黎钧化被动为主动,揽过怀中人,在他背上轻拍两下,温柔道:“你还有我。”
叶棐精神一震,这男主为了诓妹子,牺牲也太大了吧。
没多时,他便开始心疼自己牺牲的部分了。
月光下,寒林前,相依相偎。
黎钧俯身,压低头颅,那温湿的双唇第二次落在他面颊,这一次,不是额头,而是真正的脸。
叶棐一下子失了魂。
等到他反应过来,黎钧已经把他半张脸加一只耳朵亲了个遍,那耳朵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羞成薄粉色。
关键,关键,男主那朵净世莲火,竟然十分不敬业在旁边生火堆,竟然飘了起来,来到他俩头顶上空,把他脸上被亲的痕迹照得明明白白。
还有黎钧唇边,方才蹭到的一抹胭脂粉。
叶棐发誓,如果现在有一枕头,他肯定拿起来就往墙上撞头,一边撞一边叩问直男的内心:“兄弟,你丫的在想啥呢?咋就逆来顺受被亲成这个德行了?不就是被……”
好吧,事实是,黎钧亲了一会儿,把他松开,然后叶棐自己娇喘连连,满脸通红。
要就地来一发吗?
叶棐在情难自禁的最后关头踩了刹车。
卧槽,差点忘了剧情!
照这么发展下去,被骗身的不是他吗?
所以,黎小钧啊黎小钧,不是哥们矫情,实在是没那个硬件,而且还没做好准备给你亮出同样的好家伙,你爽了,我爽了,天道和万界就爽不了了,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叶棐屁股往后挪挪,摆手道:“人家还没准备好……”
啥意思?真不是不想,这要换个时间、地点,再加换个攻受体位吧……
黎钧盯着他看了一阵儿,撤掉令人心里发毛的目光,嗤笑一声:“过来。”
叶棐立刻捂住胸口:“阿雨虽然仙力远不及道君,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你想……”
黎钧一把把他搂过去,微微低头,双唇堵住他那张巴巴不停的小嘴,待叶棐面色绯红,又被刺激到说不出话时,才轻声道:“睡吧。”
叶棐紧张兮兮:“你不能再碰我。”
黎钧怀抱他的力度加了几分:“不碰你。”
叶棐想想剧情崩了之后的后果,差点当场哭出来:“骗子!”
黎钧削了一下他皱起来的鼻子,莞尔笑道:“只是为了护着你,若再发生白天的事……”
眼睁睁看着挚亲挚爱之人在眼前葬身陨落,天底下可有更痛苦的惩罚?
叶棐那仿佛只能记得三件事的鱼脑袋,终于把自己遇险的事给捞了起来。
“啊啊啊,是谁要害本……本姑娘!”
黎钧扯了一下他骤然鼓起来的面颊,笑道:“可算清醒了。”说罢,若无其事躺了下去,带着叶棐一起,顺便驱使莲火回到火堆附近,为两人持续供热能。
叶棐好一会儿才醒悟到,这人在说自己笨。
他一巴掌呼在某人屁股上,表示心底不爽,道:“我咋觉得你在编排我……”
黎钧“咯咯”笑了两声,臂弯收紧,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真正搂入怀中。
叶棐贴着他的胸膛,心里打着鼓,他甚至能数出每一个鼓点,像校运动会穿着花哨的民族风腰鼓队打出的声儿。
他努努力,抬起下巴,看着黎钧俊朗完美的侧脸:“你送开点嘛,太紧了……”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察到,貌似在撒娇,有些不好意思
别的还能商量,这件事仿佛不让商榷。
黎钧搂着他的力道没有松一丝一毫。
叶棐开始扭动身子。
恍若一条鲶鱼,在黎钧这张铁做的砧板上垂死挣扎。
不久,黎钧睁开眼,松开手,开始解腰带。
叶棐差点一口陈年老坛酸菜血梗在喉中,这叫什么,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只见黎钧脱下身上白袍,盖在他身上,并没下一步动作,搂着他接着开睡。
看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的模样,应该是真睡?
叶棐在心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当黎钧是你吗?提前准备好套子,满脑子体位姿势?
叶棐靠近对方胸膛,渐渐熟悉别人的气息,熟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该有的都会有。
因为规定,只让脖子以上,所以……你们懂得。
第39章 幻阵春梦
残阳如血,晚空穹顶,诸天神殿前。
三十六具石像化成的神将,一个接一个陨落,化为灰烬陨落不知何界。
到最后,殿前只剩两人。
深黑色的虎魄兽收敛起凶狠目光,立地化为人身。
一袭劲瘦黑衣,乱发披散,额头上天生一抹异形红色胎记。黎钧握紧手中大梦剑,渐渐抬起头,拿剑对对准了眼前人的额头。
他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人回答:“没什么。”
他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一剑,还你。”
大梦剑刺入额头,一缕鲜红的血自这人脸上,一直流至胸前,流至锁骨处。
那人依旧神色平静:“我知道。”
剑入头骨,彻底穿透,强大的神力摧枯拉朽般将眼前人头颅整个粉碎为一滩血水,接着,肉身随之烟消云散。
黎钧提着带血的大梦剑,呆在原地。
血水流淌至他脚下,最后剩下的,只有一系着红丝带的铜铃铛。铃铛倒在血泊中,再发不出声音。
杨霏……阿雨……
他亲手杀了她吗……
黎钧猛地张大眼睛,提剑虚空一划,逃脱了这困住他多时的幻阵。
幻海寒关独有的寒风吹过彼此之间相连、致使遮天蔽日的寒林林木,发出“沙沙”的响动。冰冷的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不远处,一只寒骨长耳兽扒开灌木丛,一溜烟儿,又逃回了密林深处。
身旁,阿雨靠在一棵寒树旁,两眼闭合,脸庞冻得发紫,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青绿色裙摆陷在雪中,胸前的青丝也布满雪花。他睡了很久,不见有要醒的架势。
黎钧方从幻阵中破出,一身白衣由淋漓的大汗沾湿,这会儿吹上彻骨的寒风,一下子脑袋清醒起来。
他与阿雨是来寻八阶寒树汁的,昨日已经到了八阶寒树林附近,可惜碰上此地最危险的幻阵。阿雨不必说,连他也因为使用神格力量过度而神力衰竭,不小心入了迷障。
这里是父神与母神的坟场,黎钧本不欲再踏足。
只是他虽能靠蛮力破开迷障幻阵,不可不再次响起幻阵中的场景……
传说寒关迷障,能让一个人看清内心与未来,难道他心底深处的愿望,是杀了杨霏?
不,不可能。
黎钧慢慢蹲坐下来,看着与自己一样陷入迷障的女仙,对方姣好安静的容颜,一如之前自己记住的。
所以,阿雨碰到的会是什么幻境?
叶棐没想到自己还能碰见自己当毛概教授时的系主任,准确说,是系主任那张脸:
冬瓜脸,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总在吸啊吸的鼻子,还有那张胡子拉碴刮不干净的嘴巴。
叶棐还记得这位系主任曾经留英四年,但英语极具国内风格,每次公开演讲,都要自己给他提前写英文稿子。
当然,这关头,教授也不是铁饭碗,也不知道是毛衣战还是卓天林知网大面积查重事件,总之,他跟系主任都不光荣下岗了,然后重操不知第一产业还是第二产业的玩意:卖豆腐。
作为一名开豆腐坊的坊主……的手下,叶棐在后院陪着草棚子那几口驴磨了十几天豆浆,累死累活倒地上就能睡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跟主任两个留英博士后,哪来的必要性与迫切性要靠卖豆腐赚钱?
如果这是另一个朝代,主任是哪来的?
如果这还是原来的时空,豆腐坊哪里的?
所以,他绝对是被人恶搞了!
让他想想,究竟是那个逃课一学期被他挂掉的篮球后卫,还是那个被他不记名举报过的邋遢食堂大叔……开小差的功夫,叶棐一个不小心,把晒豆腐渣的纱布抖到了旁边的小溪中。
是了,因为磨豆浆效率太差不及驴,他被主任赶出来洗纱布。
所以,他的纱布啊!!
叶棐一时间流下两行伤心泪,趴在溪边痛哭不止,一手摆成尔康手模样。
找不回,他肯定要被主任罚写期刊论文一百篇啊一百篇。
正伤心,溪里忽然冒出一个仙风道骨,俊美非常的白衣道长,道长手持一条漂亮的粉红色披帛,展示给他看:“这是你掉的纱布吗?”
叶棐刚想骂一句披帛和纱布你还分不清吗?抬头一看,这道长他好像见过的……名字,说不上来,但是真的帅啊,帅破苍穹。
叶棐唯唯诺诺,凑近几步道:“不是……”
道长把那披帛挂在肩上,又从溪里捞了一块红盖头出来,递过来:“可是这个?”
叶棐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也不是。”
道长把红盖头塞回怀中,又捞了一次,这回,终于捞对了,他把纱布交给叶棐:“这回对了吧?”
叶棐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是啊,正是我的纱布,可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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