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山海经]双界代购(山海经同人)——苏怀荒

时间:2019-12-05 18:04:09  作者:苏怀荒
  陈源开看了半天,心想阿烧真好看,又很能干。就拿望江楼这顿晚饭来说,菜色也一般,就是逼格高,口味上还不如阿烧做的好吃,若是没有那次的车祸,不知道怎样好的女孩才配得上他。
  陈源开的眼神从林梢的脸上移到了他的左腿上,他每想到车祸那件事都觉得心情郁猝,大约街坊邻居都是和他有些差不多的心情,林梢口袋里被塞了不少红包,都是一些邻居给的,他原来硬犟着不肯收,后来喝迷糊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大伙才趁机塞进他衣服口袋里,林梢不大的上衣口袋被一个个红包塞得满满当当,都快掉出来了,还是陈源开给他收好了,等醒来再给他,他怕这个醉鬼乱动把钱给弄掉了,又趁着他酒醉,背地里又在红包里塞了五百块。
  陈源开给钱还给地鬼鬼祟祟像做贼似得,给完还松了一口气。林梢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去拉陈源开的衣角。
  “源开……”他的声音软软的,“我想去上厕所。”
  “去呀,厕所就在一进门的左边。”
  “你扶我去。”林梢拍了拍自己的头,很认真地解释,“我的头太重啦。”
 
 
第六章 眼镜
  不巧的是,包间的厕所有人占了,大半天了也不开门,估计也是喝多了。
  林梢还晕晕乎乎的,头半靠在陈源开的肩膀上,陈源开摸了摸他头顶翘起来的头发,道:“我们去外头上吧,外头有厕所。”
  外面的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林梢到了之后立刻过河拆桥,把陈源开推开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陈源开怕他摔了,也想跟着进去,被他毫不留情推回门外。
  “你不要进来。”林梢嘟囔道,“我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上厕所啦。”
  陈源开:“……”
  他一醉就有些幼稚,陈源开心里清楚那里头也有自己的锅,那杯40度的人头马超过了林梢的承受范围,他只好顺着林梢的话站回了外头,轻声细语地说:“好好好你自己上,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行么?”
  这洗手间并不大,陈源开站门外里面什么动静他也能听见,林梢虽酒醉,但路也能走稳。厕所里面有六个小隔间,都没人,林梢站在中间,犯了选择恐惧症。
  他认真地用“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的方法选择去哪一间,试了三次,每一次点到的隔间都不一样,最后把自己都点生气了,选了最近的一个。
  新陈代谢完了之后,林梢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得慌,就慢吞吞地走到洗手池那边,用手掌蓄了一点水,然后扑倒脸上。
  冰凉凉的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时候门外头的陈源开又扯开嗓子问他:“阿烧,你好了没有?”
  “马上,”他应道,“你等我一会儿。”
  头依然有点晕晕的,林梢就在洗手池那里倚着墙靠了一会儿,镜子里映出他泛红的脸,就连眼睛也是红的。
  他盯着镜子看,感觉镜子里的自己都是重影的,他眯着眼睛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有一道光从他的脑袋边缘发散出来,呈现出一个小小的圆,忽明忽暗,像个电灯泡似的,林梢吓了一跳,往后一倒,他原就站不稳,一动就摔了个七仰八叉,外头的陈源开听着这声音不对,连忙冲进来了。
  “哎呀你说你逞什么强,非不让我进来,这下好了,摔了吧,”陈源开埋怨他,“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让我看看摔哪儿了?摔疼了没?你说话呀!”
  被他扶起来的林梢一脸呆滞,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你看见了么?”他小小声地说道。
  “看见啥?”
  林梢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绕着自己的脑袋画了一个圈,声音里带着点惊恐和迷茫:“你看,我在发光。”
  陈源开:“……”
  “真喝醉了,”他碎碎念道,“就不该让你一个人进来。”
  林梢被扶起来之后,仍然正对着镜子,他眼见着那环绕着自己脑袋的光圈越来越明显,还一闪一闪的,但陈源开却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林梢脑子里震惊之类的情绪混成一团,又和还未散去的酒精搅合在了一个,整个人更不清醒了。
  他被扶着往外走,陈源开嘴里还嘀咕着都是醉话,弄得林梢这醉酒心里不服气了,
  才不是醉话,他生气地想,这么明显的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么?
  “我就是在发光,而且越来越亮了!”林梢强调,“你要看着我,不要不当一回事!等一下我要是烧起来了,怎么办!”
  陈源开看着他喝酒喝得通红的脸,一摸确实还挺烫。和酒醉的人讲话就是不能和他对着干,因为醉酒的人逻辑是乱的,正常人根本跟不上,陈源开深知其理,立刻就顺着他说:“对对对,烧起来了,可得小心了,我给你找点凉的东西来降降温行吧?”
  “你又在敷衍我,又不相信我!”林梢鼓起脸颊,“我不理你了!”
  他喝醉了之后力气可大,陈源开都拉不住他,一下子被他挣脱,林梢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扑到陌生人身上去了。
  那人刚刚从另一个包厢出来,点了根烟往外头走,没什么准备,但还是下意识扶了一下。林梢现在看什么都看不清,看人脸也重影,以为那是陈源开,抓了人又问了一遍:“再给你最后一次承认错误的机会,你说,我是不是在发光!”
  那人看着很年轻,带着金丝边眼镜,穿地很整齐,西装革履的,全身上下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便宜货,万一林梢这时候发酒疯吐在别人身上了可赔不起,陈源开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上前去试图把人扒拉下来,一边又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喝醉了……”
  受了无妄之灾的陌生人被林梢这一生扑弄得手上刚点的烟都掉了,但他也没生气,反而帮着把林梢扶稳了,讲起话来也温和:“没事,喝醉了是这样。”
  林梢却成了最不懂事的那一个,扒着人家衣袖不放,并且非要别人承认他脑袋顶上在发光。
  陈源开尴尬地要命,却听那人帮他安抚着林梢:“对,我看见了,就是在发光,还一闪一闪的。”
  林梢满意了,然后就松手把人放开了。
  陈源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把把林梢抗在肩膀上,这人脚不沾地就安分许多了。
  他一边扛着人,一边还记得给人道谢:“谢谢您啊。”
  “举手之劳,”那人笑笑,并未多说什么,他把掉了的烟捡起来扔进了一边的烟灰缸里,然后往走廊的另一边走了。
  陈源开把人运回了包厢,包厢里头仍然热热闹闹的,饭吃完了大家热情未消,这下正开了包间的音响和电子屏幕在唱《友谊地久天长》,眼看这架势估计能闹到很晚。他问服务生要了一碗醒酒汤,又扶着林梢去洗手间吐了几回。
  这样折腾了快两三个小时,林梢的酒也半醒了。
  陈源开损友一个,见他醒了立刻拿之前他醉酒做出的种种行为取笑他。
  “可惜了,没拿手机拍下来。”陈源开靠着沙发哈哈大笑,“否则我能靠这视频笑二十年。”
  林梢揉着太阳穴,开口道:“谁让你给我喝的那杯人头马,一报还一报,我醉了之后全折腾你了。”
  陈源开摆了摆手,道:“也不算折腾,就是你老说自己脑袋发光,还抓着了一路人非让人承认你脑袋发光,幸好人脾气不错,还帮忙扶着你,否则你得摔一大跟头,还不知道在外面瞎搞多久。”
  发光……
  一提这两个字,林梢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更疼了,他酒醉的时候还敢在外面毫无顾忌地说,但现在就一个字都不敢提了。
  因为这事是真的,可不是因为他醉酒自己看错眼了,他的脑袋是真的在发光,一圈又一圈的光圈绕着他的脑袋,明明灭灭,这特效应该不止五毛。包厢里有一块墙面镶了整块黑色镜面墙,就在他坐着的沙发对面。林梢一抬头就能看见,可除了他,没一个人都看到。
  他心里猜想应该又是那幺蛾子系统搞出来的鬼,还打开系统看了一眼,原来的界面确实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进度条,上面写着:当前进度50%。林梢等了大概2分钟的样子,才看见上面的数字从50蹦到51。
  差不多要回家了。他想,等这系统更新完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人前他要是突然消失,回来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他看了看时间,都快晚上十点了,这时候大家都闹得差不多了,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林梢就扯了扯陈源开的衣袖,道:“源开,我们回去吧,我头还有点疼,想回去睡觉。”
  “行吧,”陈源开把酒瓶子里最后一点酒灌进嘴里,脸上却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不过再没有醉意也不能违反交规,陈源开打电话找了个代驾,两人正往外面走,路过大厅的时候看见一堆人围在另一个包厢门口,看着也像是宴席散了要走人了。
  “嘿,”陈源开突然凑过去对林梢说了一句,“你看当头的那人,那个金丝边眼镜,就是我跟你说过帮了你一把的那个人。”
  林梢闻言,往那边看了一眼。他醉酒之后并没断片,反而对之前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那人倒是很好认,戴着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长得也好。望江楼是市里最好的酒楼,来点有头有脸的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林梢打量了一会儿,觉着这金丝边眼镜应该来头不小,且听他讲话的声音,并不像本地人。
 
 
第七章 神经
  “这人不一般,”林梢和陈源开咬耳朵,“你看看他身边的人。”
  陈源开放慢了脚步,状似无意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却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看见那里有一小堆人都簇拥着他,众星拱月似的。陈源开见过不少有钱老板,派头比这足的多得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只好转过头去问林梢:“咋了?”
  “那里头有负责我们老城区拆迁的副市长……”
  林梢就说了这一句,之后的没有再说。他心知这些人的应酬场合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因为自家的房子拆迁多看了几眼新闻才认了个熟脸。陈源开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多看了几眼。老城区被重新规划为莲江新区,各方面政策都让人眼红,算是一块谁都想来咬一口的肥肉。听说这段时间怀荔来了不少投资商,那位金丝边眼镜大约是其中一员,估计也是冲着老城区开发来的。
  但这望江楼的一瞥对陈源开和林梢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只是沾了点拆迁福利,从纸醉金迷边上路过的过客,窃窃讨论几句就够了,之后谁都没再提这回事。
  代驾来得有些慢,两人就坐在大厅旁边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等到代驾的电话打过来了,却刚好和从楼上下来的金丝边眼镜同路。
  这回他不是被人簇拥着了,身后就跟了个助理样子的人。他们这种场合的应酬不好全部人纠合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接一个分开走的。金丝边眼镜一边看了看表,一边又举着手机和对面轻声讲话,林梢在他后面并没听清在他说什么。
  望江楼的大厅有些过于豪气了,从大厅走到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头顶上吊着仿宫灯式的吊灯,明黄色的光散下来,林梢原是直视前方,他看着看着,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
  他看见前头那西装革履的金丝边眼镜身形开始出现重影了,林梢用力甩了甩头,以为是酒醉的后遗症,等他再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就是几声刺耳的尖叫,这声音如此清晰,以至于林梢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惊恐地往前头看,却看见前头挂着的仿古式吊灯掉下来一个,那灯有半米高,为了通透选用的是玻璃,碎玻璃片砸地到处都是,走在他前面的金丝边眼镜被砸中了,他躺在地上,身上缓缓流淌出深红色的血液,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得非常刺眼。
  林梢浑身一抖,他有点怕见血。陈源开看他不动了,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么不走了?代驾等着呢。”
  林梢被他这一声叫地回魂了,他再仔细一看,之前所看见的恐怖场景都不复存在了。金丝边眼镜走得好好的,仍在轻声细语地讲电话。因为他走着走着停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更远了。
  怎么回事?
  林梢自己也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走着走着还能做个梦,一边又被陈源开拉着走。
  “快点快点,”陈源开是个急性子,“人家代驾小哥都催啦。”
  但他之前所见的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林梢一直抬头看着那吊在自己头顶上的一盏盏灯,直到快到门口的时候,眼尖的林梢发现倒数第三盏灯有点不太正常的倾斜,吊着灯的绳子看着也很奇怪,好像比其他的细一些。
  其余人都没有发现,谁会没事仰着脖子往头顶上看呢?但林梢看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耳朵边似乎又听到那砸下来沉重的“嘭”的声音。
  一般人落到这事上还要犹豫一下,但林梢的动作比他的反应快,他好像生来就有处理这种危机事务的果断性,立刻挣脱了陈源开的手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从背后大力推了那金丝边眼镜一下,然后一把在后面跟着的助理拉到一边。他这一系列动作做得也算行云流水,在半条腿残废的情况下算是很迅速了,但是在陈源开眼里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脸懵逼得看着自己的发小仇富似地把人家走得好好的西装男推了出去,弄得人家直接摔在大门口,眼镜都甩出去了,助理小姐也是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把拉到一边,可怜助理小姐还穿着高跟鞋,无准备地被他一拉,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本来人家两人规规矩矩非常得体的,被林梢这么一搅合,两人都有些狼狈。
  陈源开刚想教育教育自己这发小,怎么这么不礼貌怎么恩将仇报啥的,就听见林梢朝他大吼一声:“躲开!”
  他下意识往后一退,然后就听见“嘭”“哗啦”两声响。
  “嘭”是头顶上吊着的灯砸下来,然后“哗啦”碎了一地。
  大厅的吊顶高,足有五六米,那灯也重,砸下来就是一声巨响,这要正砸在头上,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但因为林梢这一推一拉,并没有人受伤。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