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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剑修[穿书]——唐不弃

时间:2019-12-08 10:46:10  作者:唐不弃
“闭嘴!”
李承乾不悦地瞪了眼李泰,随即眉头紧皱,略一沉吟,终于将戳着灵然鼻尖的那根手指缩了回来。像是被火撩了一般,快速缩回袖中,半天没吱声。
*
杜府吊唁一事,到底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只除了在灵堂前灵然拜祭时,李泰阴阳怪气的在旁边又补了他一句,“咱国师大人到底还是个赶热灶的!前头裴公过世,当时没见着国师去吊唁啊!”
灵然不理他,只拜祭罢,站起身掸了掸白衣上的褶皱,淡淡地道,“魏王爷这话,小僧也没法接。小僧所行,不过是随文武百官一道而已。王爷这话,是将在坐的各位大人一并骂了!所以小僧不敢答。”
说罢又立掌诵了声佛号,飘然去了。
只留下一众相视尴尬的文武百官。
*
“听说前儿个,在杜府吊唁的时候,朕的两个好儿子给你脸色瞧了?”
三日后,李世民在武德殿内与李治下棋。窗外风雨如晦,殿内轻悄悄地,燃着一炉龙涎香。若有若无的白烟冉冉升空,随后散入珠帘深处。
啪答,棋子敲在棋枰上,惊动了灵然。
灵然坐在一旁小塌上正在品茶,听到李世民这话,眼皮轻撩,淡笑道:“圣主明鉴!贫僧不过一介微尘,怎敢妄论皇家之事。”
“哟!那就是真受着气了!”
李世民笑着放下一粒白棋,回头望了灵然一眼。“怎么着,如今心里还委屈着呐?”
“不敢!”
灵然也放下茶盏,认认真真地道:“贫僧不敢委屈!贫僧只是觉着这做官一事吧,当真麻烦!须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就贫僧这样的,早晚给扔在锅里头,糊了!”
“呵呵,又变着法子来堵朕!”
李世民索性离开棋局,走到灵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笑道,“怎么,又想要辞官?”
“不敢!”
灵然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阿弥陀佛!圣主英明!”
“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头指不定在骂朕呐!”李世民笑骂道,“瞧瞧,国师不愧是国师,这么会说话!从头到尾没一个字委屈,可是这每句话里头,都藏着小刀子,句句不中听!”
灵然垂眸苦笑。
李世民也没指望他能驳,独自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闹着要和李靖去平定突厥吗?”
“是!”
“如今突厥已定,四海升平,你还有啥想头?”
“没了。”
“真没了?”
李世民几乎问到灵然的光脑门前。
灵然只得苦笑一声。“如果贫僧说有,圣主便能与了吗?”
他原本以为李世民会像之前那样,再笑骂他一句,然后挥挥手就将他打发了。谁知这次李世民居然沉默了片刻,对他道:“突厥已定,只是吐谷浑那头又犯了浑,恐怕过些日子……李靖还会去凉州。凉州地处边陲,乃我大唐边塞,地势险要。此一去,与突厥不同,除了要有个会打仗的,还须有个擅工事的随行。听国师说,你对修防建寨一事,颇有研究?”
灵然喜出望外,连忙接话道:“不敢说颇有研究,但是小僧建个寨子吧,能保它个千儿八百年不倒!修个河堤吧,能护卫方圆百里人烟。”
“哟,这还是不敢呢!”
李世民笑了一声,回头目视窗边仍在棋局边凝思苦想的李治。“治儿啊,学着点!看看朕找的这位好国师,这说话,可讲究的很呐!”
李治闻声抬起头笑道:“父皇所言极是!”
声音脆嫩,但是语气却有着与垂髫小儿截然不符的沉稳。
灵然不由得回头,深深地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恰好转头,迎上灵然的目光,两人视线在半空相逢。片刻后,都在彼此眼中见到了不可置信、不可言说的东西。
灵然呲牙,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再回头看李世民时,心中猛然升起一股荒谬的念想。
但是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说,只静静地伺候李氏父子两人下完一盘棋,又品了一次茶,闲话几句,便悄然告退。
*
“大郎,你说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灵然口中叼着一支鹅毛,躺在自家偏殿内,手枕着脑袋双目放空。“这日子也忒倒霉了点!”
黑蛇嘶了一声。
灵然侧耳细听,随即皱眉带笑骂道:“别跟我在这狡辩!自打遇见你之后,小和尚我这日子就倒霉透顶,再也没转过运!”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骨碌坐起,将黑蛇从指尖小心摘出来放在塌边,指着他道,“你说你咋这么黑!你别不是全身黑,是脸黑吧!”
脸黑,意思就是这条龙怕是条非酋,氪金都救不了。他小和尚这点道行,当然也救不了!
可惜大郎同志却没听懂,努力睁大芝麻粒般的眼睛看向灵然,神色有些委屈。
“得,又跟我耍可怜相了!”
灵然嗤了一声,随即又重新倒回塌上,含着根鹅毛管,口齿不清道:“你说我挂个和尚名头,既不能念经,又不让回庙里。守着个皇宫,每天除了陪他们父子几人耍耍心眼、吹个牛、打个屁,我还能做点啥?这样下去,人怕是要废了。”
“宝贝儿你怎会废了?”
青柳大郎不解地用蛇与同他交谈道:“当初灵拂那人百般不是,但总有一样说的是对的!宝贝儿,你心思单纯,怕是学不会术了,只能从山上下来,历经世间疾苦,或许哪一天便能开了窍。”
“你的意思,师尊是让你带我到人间来受苦的?那这人间剧本到底有几处,你们是怎么挑剧的——是见一个小世界就逮着一个,还是……”
灵然突然间若有所思,皱眉道:“难道,你所挑的每个小世界都有相似处?”
黑蛇闭紧嘴,再不吱声。
灵然却自个儿推敲通了,猛然一拍掌惊叫道,“难道说每个小世界都有一个龙傲天?!”
“龙傲天?”
青柳大郎脑海内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是在灭天界时见到的那个穿宝相花花纹上衣的青年男子,不由皱眉道:“宝贝儿,你怎么会想起他?那人有什么好处?就是个魔头!”
“噢,原来他也是魔!”
灵然了然地长长地噢了一声,随后又皱眉道,“如此说来,每个小世界都有一个能量极强的人!”
他看着黑蛇困惑的眼神,只得耐下性子又翻译成青柳大郎能听懂的语言,道:“龙傲天不是具体谁的名字,而是说在一方小世界中的‘气运之子’,能量极强,可随意破坏小世界规则,甚至挑战至尊神……”
“那厮哪能与至尊神比!”
黑蛇不屑。“只是个窃取气运的魔头罢了!不知怎样入错了棋局……”
黑蛇忙收住声。
但是这么点线索露出来,足够灵然推敲出事件始末。一环接一环,如同解开九连环,一处通,处处通。
他默然半晌,突然笑了一声,对黑蛇冷冷地道,“原来如此!你与师尊早就知晓,每个小世界都会有一个所谓的气运之子窃取那方小世界灵气运势,倘若不灭除,那方小世界秩序混乱,便会对灭天界的至尊神造成莫大损伤。是也不是?”
黑色不能撒谎,又不想承认,只得沉默。
灵然觑他眼神,冷笑一声,兀自说道,“师尊命你带我出来,一是避祸——因为剑阁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位至尊神也没有,所以让你带我四处行走,表面上说是历练游玩,实则为寻找气运之子,若有机会便将其灭除。二则,待数个小世界的魔头尽皆灭除后,各方小世界秩序恢复,你我便可重回剑阁,去逍遥山见我师尊复命。是也不是?”
黑蛇再次沉默。
灵然不由得龇牙拍手笑道,“原来如此!”
当然如此!
可笑他之前还自作多情,以为青柳大郎带他出来,只是因为这条龙看上了他。
呵!他有什么本事,能让一条龙看上!
灵然闭上双眸,掩盖住满眼的失望与愤怒。
 
第87章 孤僧灵然(志怪)53
 
贞观三年腊月,灵然借着皇宫内外一片祭祀过年的气氛,与李世民告了个假,说要回东安寺处理私事。
李世民虽然不太高兴,却也点了个头,又赐他白银百两,让他拿着回去祭扫一番。灵然走时,一众十几骑,皆轻裘绶带,沿路颇为风光。
待到得东安寺,灵然特地将十几个羽林军留在寺外,对他们道:“虽说原住持与贫僧只有数面之缘,但是贫僧自倭国来大唐,东安寺乃是我落脚之处,承这位老和尚关照,小和尚我才得以在长安城立足。此番祭拜故人,各位还是不要叨扰了吧!”
说罢,单手立掌,诵了声佛号。
他这番话夹枪带棒,迫的一众羽林军面面相觑,只得手按刀柄分散开来,把守住寺院各个角门。
灵然也不管,径自往寺内走去。
东安寺众僧的罪名早已平反,早些年在昭狱中叫人打杀的几个小和尚尸骨也叫他捡了来。趁此机会一并掩埋。
他肩后背着满满的尸骸,走在这空无一人的寺院,芒鞋踩在青砖地上,鸦雀无声。
廊下,庭院空空如也。没有松树,没有桃花,也没有爱笑爱闹的小七娘。
佛堂倒还算得上整洁,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随后铜片销子搭在门栓上头轻巧地荡开。
厚重的暗蓝色棉布帘子险些扑到灵然面上。他连忙拿手挡住,随即掩袖,呛咳连声。
殿内光线寂寂,因为长期门户紧掩,窗格子外的冬天日头也像是比外面淡了三分。
灵然放下袖子,抬起头认真打量一眼佛堂,认命地爬到窗边打开所有窗户,寒风朔朔,冻的他脸颊一寒,鼻涕都快下来了。
“佛祖莫怪!虽然我是个假和尚,但今日里,我背来的可都是佛弟子。我替他们,给您上香磕头!”
灵然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随即认真地撩起袍角,跪在地上,三跪九拜,口中念念有词。
拜完佛祖,他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庭院内外重新打扫了一番,然后背着箱笼跪在地上擦拭佛堂。
这一顿忙活,足有三四个时辰。朝阳初升时出的宫,此刻已经日薄西山,近黄昏了。
他一屁股坐在台阶前,抬袖抹干脸上热出来的汗,大口喘气。放下几个小和尚的尸骸,指着箱笼内的骨灰坛,闷闷地笑了。
“瞧,今日小和尚我也背着你们,咱们一起清理了佛堂,替佛祖上香献花,这一切……可都是你们平生夙愿!该了结了。从今后,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这番话落,平地里突然起了一阵风。这风打着旋儿,在庭院内缭绕转起来,起先围着灵然前后左右轻柔地旋转,随后突然腾空而起,哗啦啦的往上去了。
灵然仰头望着这阵风去的方向,半晌,笑了一声。
*
灵然只身送走了这些心有不甘的魂魄,重新将收来的骸骨一同埋入寺后舍利塔旁,与明溪老和尚做了个伴。
他在明溪老和尚面前供了一碗米饭,插了三支香,然后盘腿坐下,与明溪老和尚开诚布公地秉烛夜谈。
“老和尚,小和尚我待你不薄吧?这一番也算全了咱们的情谊。只是这如今天下太平了,小和尚我恐怕不久也就要离开长安城。往后呢,岁月长长,小和尚我怕是不能年年来咯!回头我去附近乡镇雇些人,看在雪花白银的面子上,想必他们还不至于让这处寺院荒废!”
灵然又叹了口气。
“唉!可惜那一众精怪们都跑了。不然,也当有个人陪小和尚我吃吃酒。”
他絮絮叨叨念了一番,掸了掸膝上尘土,刚起身往回走,身后突然一阵风起。与先前庭院那阵旋风不同,这阵风格外的和暖。在这数九寒冬,竟暖如春阳。
这股暖风包裹着灵然,吹过白袍边角,拂到面上,像是极温暖的来自于故人的殷殷叮咛。
灵然蓦然回头,看向舍利塔,然后垂下眼皮笑了一声,道:“老和尚心意,我知晓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然后掸了掸衣袍,转身径直走了。
*
灵然在东安寺内足足呆了七天,直到除夕那一夜皇宫来人招他回去,说是除夕夜宴时东突厥可汗颉利也会起舞助兴。用圣主的话说,一个都不能少。
灵然嗤笑一声,放下手中端着的一碗白米饭,转身端肃地捧着碗在佛前绕行一周。
“国师大人——!”
宫里头那位内侍小声唤他,神色焦急。靴子跺在地上,吵的令人不安。
灵然自顾自绕殿走完,又上了一炷香,拜了拜。走到门槛处,眼皮撩了一下,淡淡地道:“走吧!跟你回皇宫!”
芒鞋迈过门槛,灵然最后一次回头。目光深深,自梁柱看到紧闭的窗扉,最后在佛祖面上大胆逗留。
“国师大人?”
“嗯,走啦走啦!”
灵然一甩衣袖,抬手从内侍手中接过白色裘衣,裹了裹,束住领口寒气。随后转身将佛堂门阖上。
一层层,三进殿堂都落了钥。棉布帘子在风中笨拙地震颤了几下,随后无声无息地落幕。
灵然出了门,甩蹬上马,身后十几个羽林军纷纷上马跟上。刀鞘撞击在腰间玉带,铿锵作响。内侍在一旁引路。众人簇拥之中,灵然却下意识看了眼指尖黑蛇,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他与大郎那次争吵过后,青柳大郎数次想与他和好,他都没给人台阶下。眼下他在东安寺内经过了这几日,心下觉得孤寂,有意与青柳大郎和好,却不知如何开口。满心想着,小爷我左眼看右眼看,每天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要看你这条蛇上百遍,你怎么着也得开个窍,主动来讨好我吧?
他心是这样想,可是直到回到皇宫参加宫宴时,这条蛇都没再说话。
一动不动,像是彻底进入了冬眠。
*
贞观四年春,灵然正一人坐在偏殿内读书。单脚支在窗台上,耳内突然听得殿外有窃窃私语声。他原本不想搭理,但是那日似乎天气格外晴柔,恍惚间鼻端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
他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殿内黑蛇一动不动地浮在桃花醉旁。
自打贞观三年腊月黑蛇进入冬眠期后,他便将大郎同志藏在殿内。就放在那口装过桃花酿的大缸内。黑不溜秋一丁点,在黑咕隆咚的缸里,若不是仔细伸手去捞,没人能发现得了他。
灵然视线沿着那口大缸转了转,想,难道是几个月没喝酒?馋了?又或者,因那位曾以美貌名闻天下的隋萧后入驻李世民后宫,宫内春光大盛,竟然醺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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