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淳倒不慌不忙:“那我去把其它的端出来。”
元十瞪了百里淳一眼:“嗯。”
无忧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元伯伯一眼,见对方正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我和木哥哥吃完饭就要走了,元伯伯您好好照顾自己,和师父,保重身体,我和木哥哥下次再来看您。”
元十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无忧:“嗯。”
无忧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菜。
“无忧”,元十突然道。
无忧:“嗯?”
元十又往无忧那边挪了挪:“你跟元伯伯老实说,淳儿有没有欺负你?”
无忧懵懂:“没有啊,木哥哥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元十又盯着无忧看了一会,语重心长道:“无忧你现在年纪还小,身体也经不起……折腾,要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如果淳儿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自会收拾他。”
无忧脸刷地一下红了,肯定是不能告诉元伯伯他已经被“欺负”过了,只能赶紧道:“没有没有,木哥哥没有欺负我!”
百里淳从门里出来,元十也不再多问:“咳,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无忧的脸依然通红,百里淳刚开始以为是对方下山走路累了,但都回客栈了,无忧的脸色还没下去,于是上前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
无忧:“嗯?”
百里淳担心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热,怎么脸一直红着?”
无忧羞窘:“我没事。”
百里淳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说的不是实话,往旁边一坐:“又撒谎?”
无忧咬了咬唇,小声道:“是……元伯伯问我,你有没有欺负我?”
百里淳含笑:“哦?那你怎么说的?”
无忧头低的更低了:“我说没有,木哥哥对我很好。”
百里淳装作听不懂:“那回答的挺好啊,怎么还脸红了?”
无忧瞪了木哥哥一眼,对方就是故意的,明明听懂了。
百里淳感叹:“又撒谎,又瞪人,无忧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无忧急道:“我没有,明明是木哥哥欺负人!”
百里淳做不明白状:“我哪里欺负人了?无忧刚刚不是还说我对你很好?”
无忧说不过对方,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
百里淳见状一把拉过对方,禁锢在双腿中间,搂着笑道:“还说没有?现在脾气大的都说走就走了。”
“我没有!”,无忧反驳不过对方,急得脖子都红了。
百里淳见无忧急得不行,怕一会真惹哭了,拉过对方的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好,无忧说没有就没有。”
“本来就没有。”无忧不满对方的说法。
百里淳:“没有没有,走,趁着今天还在这里,你带我在这里逛逛。”
无忧:“你不是来过吗?”
百里淳:“当初不知道是谁见了我就把我拉上山,我哪里还有时间逛?”
无忧不说话了,当初好像确实是自己拉着木哥哥上山陪自己玩的,后来木哥哥有事,下山就直接走了。
心里有一丝丝愧疚:“好吧,那我今天带你逛。”
应川城擎山派。
阮谢丰:“不知江掌门这次来所为何事?”
江禇行:“阮掌门果然是一个直接的人,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来是想向阮掌门请教第三张藏宝图的事。”
阮谢丰上前走了两步,眼神有些戒备:“第三张藏宝图?这个在下并不知情,不知江掌门这话是何意?”
江褚行笑道:“阮掌门不必紧张,正是因为知道阮掌门不知第三张藏宝图的下落,所以在下今日才会出现在这里。”
阮谢丰:“哦?这么说,江掌门是已经知道第三张藏宝图的下落了?”
“这倒没有。”江禇行摇摇头。不待阮谢丰说话,就道,“不过,在下却仔细想过这第三张藏宝图应该会在哪里?”
“江掌门的意思是,您已经猜到了第三张藏宝图的在哪里,而现在,您来我这里,是想告诉我?”虽然话是这么问,但阮谢丰内心是完全不这么认为的,江禇行这人阴险狡诈,做事前总是先计算自己的利益得失,他是不可能把消息告诉别人的。
江禇行肯定对方的想法:“正是!”
阮谢丰听了却嗤笑一声:“江掌门快别说笑了,我相信如果您已经知道了那张图在哪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去拿了,哪里还有空来我这里。”
江禇行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态度,而是好像更加诚恳道:“阮掌门不信我是应该的,但我之所以会找上贵派,是想寻求合作,说实话,单单一个松山派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怕我有命拿到图也没命去取宝藏。而贵派就不同了,就算因为前掌门的事,贵派元气有些损伤,但曾经武林盟主所在门派的底子还是在的,而阮掌门又是人中龙凤,不论是武功还是才智,均不在任何人之下,有阮掌门的擎山派必定会是让人不敢小瞧的存在,所以在下才斗胆前来寻求合作。”
阮谢丰总结:“你是怕你一人得了那张藏宝图会被全武林围攻,所以来拉我一起?”
江禇行因为对方直白的话而微愣,不过转瞬就笑道:“那不知阮掌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取这宝藏?”
“可以!”阮谢丰听完江禇行刚才那番话后心中已做了决定,如今便也不故作姿态,他知道江禇行是在找他分担火力,等到拿到藏宝图对方还是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但是,这仍然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哈哈哈~阮掌门果然是有远见之人。”江禇行对于对方的痛快丝毫不意外,没有人能拒绝这样一个诱惑。
阮谢丰将对方请入座,正色道:“那现在江掌门可以说第三张藏宝图的下落了吧?”
“当然!”江禇行爽快回应,他看向阮谢丰,眼神中有些意味深长:“不知阮掌门当日在百世宫门口比试时,是否记得百里兴身后那几个人?”
“身后?”阮谢丰回忆,他记得是有几个人站在那里,跟无忧好像还挺熟,但因为大家的焦点都是无忧,所以他也没有细看。他摇摇头:“在下只记得当时确实有几个人是站在百里兴身后,有一人好像还是那个无忧的师父吧?并没有细看。怎么?难道百里兴身后的人和第三张藏宝图有关?”
江禇行含笑点点头:“你说的无忧的师父确实也在那里,还有一位跟他师父年纪相仿的人,但是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十□□的少年。”
阮谢丰:“那少年有问题?”
江禇行:“那少年本身没问题,只是他的出身,非常有问题。”
阮谢丰抱拳:“还请江掌门解惑。”
江禇行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当时那少年站的靠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无忧身上,所以没注意到他也正常。但我门下有一人在未入门前曾在百望城生活,和飞家庄庄主也算熟识,他回去后也是经过一番调查,比较确定了才跟我说了这件事,他说,那少年的长相和飞家庄庄主飞祈渊有七分相似。”
阮谢丰心中震惊:“……那按年龄来说他应该是飞庄主的孙子才对,那飞庄主当年有孙子?”
江禇行:“有,当年出事时飞家孙子应该是十二岁,如今想来那孩子今年应该二十了。不过当时灭门的人已经不在,至于为什么会留下一个孩子或者是由于其它原因让这个孩子得以逃脱,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再知道了。”
阮谢丰以前是擎山派的大弟子,后来成了掌门人,按说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他现在仍然忍不住有些激动。当年飞家庄的人并没有死光,居然还留下了一个少年,如果这个少年是飞祈渊拼死护下并送到百世宫的,那说明这个少年身上肯定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藏宝图!
阮谢丰将整个事情在头脑上快速过了一遍,然后平静下来,问道:“百世宫的人应该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难道他们上次之所以将藏宝图拿出来是因此他们早已集齐,并将宝藏带走了?”
江禇行闻言摇摇头:“在下倒不那么认为,如果他们真的早已将宝藏带走,上次又何必再来比试一番,而那个叫无忧的开始那么嚣张,觉得自己稳赢不输的样子,实在很难像是装出来的。所以我猜测,他们只是知道那个少年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对方手中有藏宝图?”
阮谢丰有点想不明白了:“如果那个少年手中真有藏宝图,那现在手中应该也已经握有完整的图了才对,难道他打算自己去?对了,那少年现在还在百世宫吗?”
“不在,那次比试结束后,就已经离开了。”江禇行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直接否定道:“他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前两张藏宝图的方向,而且我的人已经在跟着他了,他好像只是在江湖上随意行走,看起来不像有什么特定的目的。”
阮谢丰闻言叹口气:“那看来那少年手中也并没有藏宝图。”
江禇行看着对方,笑问:“阮掌门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飞祈渊只有这一个孙子,他临死前定是将这唯一的孙子送到了百世宫寻求庇护,而且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的人了,我实在想不出在这种时候,他不把藏宝图交给亲孙子的理由。”
阮谢丰沉默,确实,飞祈渊到那时肯定会把藏宝图交给对方,但是如果那个少年早就知道自己手中握着一部分藏宝图,而江湖上又传出了另外两份,那他为什么不去取那些宝藏呢?
江禇行打断对方的思索:“阮掌门何必费力去想那些原因,我们直接将他抓来问问不就是了?”
“直接抓来?那少年既然能在百世宫待这么久,那跟百世宫的关系肯定不错,现在这样去抓人,百世宫知道了肯定会有些麻烦吧”阮谢丰有些犹豫。
江禇行心里对对方这种优柔寡断的样子嗤之以鼻,但面上依然现在却不能显出来:“先不说这少年跟百世宫根本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如果能拿到藏宝图中的宝藏,区区一个百世宫又算得了什么?”
飞凉闵打算回百世宫了,不然怕赶不及无忧的生辰,不过在这之前有个让他头疼的事,就是给无忧的礼物他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再多看看。
幸好当初离开时,无忧让人给他送了些银两过来,不然他可能早饿死在半路了。他以前一直不敢出门的原因,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江湖上纷争又多,怕自己什么都不懂,会惹来麻烦。但是出来了以后他才发现,那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钱。不是哪哪儿都有纷争,都需要动武的,但是却哪哪儿都需要钱,这一路他遇到了不少事,见了不少人,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利。他打算等回去给无忧过完生辰后还要再出来闯荡一圈,到时自己可以弄个镖局什么的,如果能安定下来再娶妻生子就最好了。
眼看天色已晚,他赶紧找了家客栈住下,今天在城里逛了一天也没遇见个合适的礼物,打算明天去下一城看看。
☆、第 82 章
“阮兄,坐!”阮谢丰环视屋内一周,随后坐下,身后跟着的一人站他身后。
“江兄似乎对这次偷袭很有把握?”自那日阮谢丰答应了跟江禇行合作,然后二人便前往飞凉闵所在地,今夜就是商量好的动手的时间。
江禇行微微一笑,他确实有把握,因为根据下面人报上来的消息,这个飞凉闵似乎是第一次外出,聪明有余,警戒不足,不过他并不打算对阮谢丰多说,“过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坐在屋内品茶,不过心思有没有放在茶上就不知道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门外有人报:“掌门,人带到了。”
江禇行:“带进来!”江禇行身边跟随的心腹过去将门打开。
阮谢丰同时起身,然后看到一位手脚被缚着,而且已经被迷晕的男子被抬了进来。
随后江禇行一摆手,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屋中原有的四人。
阮谢丰迟疑道:“他这是?”
江禇行的心腹上前道:“阮掌门不必担忧,只是中了迷魂香而已。”
阮谢丰颔首。
那位心腹说完拿起桌上已经放凉了的茶杯,直接朝地上的飞凉闵泼过去。
飞凉闵费力的眨眨眼,待看清后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害了,江湖果然险恶,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不过,他又一细看,面前这两位不是当日在百世宫门口见到的擎山派掌门阮谢丰和松山派掌门江禇行吗?他们抓自己做什么?难道是当日比试不服,所以现在想通过抓自己对付无忧?
阮谢丰看着对方清醒过来,上前问道:“你叫什么?”
飞凉闵没回话,对方还没说有什么目的前,他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回答。
江禇行又问道:“飞祈渊是你什么人?”
飞凉闵心中突然一动,祖父?他们问祖父做什么?心中疑惑更深,但仍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阮谢丰和江禇行对视一眼,双方都已经从飞凉闵的神情中确认,他确实是飞祈渊的孙子。
二人回到座位坐下,江禇行示意心腹过去审一审。
心腹走到飞凉闵身边,直接道:“飞凉闵飞公子,你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就是那个被灭门的飞家庄庄主飞祈渊的孙子,是在飞家庄被灭之前有人将你送到了百世宫是吗?”
这个心腹同样不在乎他是否回答这些问题,因为答案大家其实已经知道了,必然是肯定的。
“不知你是否知道你祖你的真名,原是叫王风,是当年人人皆知的骗子,不过是后来越骗越大,才骗出了一个飞家庄。”
心腹看了飞凉闵一眼继续道:“不知百世宫的人有没有跟说飞家庄被灭的原因,你祖的一只眼是废的吧,他自己声称是被人下毒,但实际上却是他骗到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逃脱不及,才被人废了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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