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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爱情故事(近代现代)——蓝猫路易斯

时间:2019-12-13 09:39:10  作者:蓝猫路易斯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跟你的简历上一样。”
  “那至少我能知道你烦的是什么。”
  “你说说看?”
  “过去的人,未来的事。”
  “别跟我在这儿故弄玄虚,算命么?”
  “或者说人和财。”
  “那你倒是说说解药是什么。”
  俞卿清微笑,不说话了。
  “好吧,我承认,白天是我的不对。我是不喜欢你。如果你要跟我谈条件,我估计我这儿也没什么你看得上的,无非就是我手头的那点权力。可是过了今天,这点权力也快没了,咱们哪,也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康庄道,我过我的奈何桥。”
  “这么悲观?”俞卿清笑出了声。“你还真的一点都没变。果然别人说了,男生永远都是男生。”
  “好像你挺了解我似的。”
  “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悲观。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么的喜欢我,可是你喜不喜欢我真的不重要,因为你不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占有欲。”
  童哲撇撇嘴,坐直的身体慢慢弯了下来。
  “那么继续我白天没说完的话吧。不过你不要情绪激动。夏冉江的事我清楚。”
  童哲心里,这个名字盘旋了好久,此刻再次听到,又如一记重锤,心脏跳动陡然加速。
  “那是我去美国读研的时候。那应该是研究生第二年,有一次参加中美学术研讨,当时会上有同声传译。会议结束时,我发现同传箱里那个人长得十分像夏冉江。想到夏冉江之前似乎也做过类似的工作,我更加确定是他。可是当我从讲台上下来,准备去同传箱找他时,无奈会议室太大,等我穿越人群到了外侧,同传箱里已经没人了。”
  “然后呢?”
  “我找了主办方,可是主办方手里只有一个联系号码。我打了好几次,却无人接听。”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再说了,几年前已经确认了,夏冉江去世了。”童哲有点哽咽,像是喃喃自语。
  “如果他还活着,你准备怎么办?”
  俞卿清突然有些激动,声音高了一个度。
  童哲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么多年,童哲一直按照“夏冉江已经死了”的前提活着的。
  “其实,当年我跟你一样,我也喜欢着他。”
  俞卿清手里的塑料勺不断搅拌着已经快到底的咖啡。
  “我记得有一次,我带他去陶艺店玩,看见他在做一个机器猫造型的存钱罐。老实说,那个存钱罐挺难做的,可是夏冉江却坚持要做。完了,我看到他在机器猫心脏那儿刻字。我看到了那颗心,也看到了几个字母。本以为那些字母是我名字的缩写,最后我等啊等,生日过了,圣诞过了,元旦过了,新年过了,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送给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害羞,迟迟不敢主动。直到最后我才想起来,那根本就不是给我的,那句话最后两个字母TZ不就是童哲么?当时他做完那个存钱罐时,笑得特别开心,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笑得那么开心,可能我一辈子会记得。也许这就是公平吧,我永远记得他的笑容,你却永远得到了他的心。”
  童哲如雕塑般静默,昏暗的灯光下,眼泪已经模糊双眼。慢慢把手里的珠串摘了下来,递到俞卿清面前。俞卿清拿起来,趁着灯光,看清了那一行已经快磨平的字母。
  “看来我猜的没错。”俞卿清哽咽,又笑出了声。“不过我也放心了,毕竟我没输给另一个女人,呵呵。”
  “不过我比你更乐观,我相信他还活着。”俞卿清又把珠串弹了回去。“我也知道,你心底其实一直不相信他已经不在的事实。十年了,心里还在挂念,在否认。”
  “哎……”
  童哲长长叹了口气,重新把珠串戴在左手腕上,那颗灰色的珠子正对腕心,童哲手掌靠在一起,嘴唇正好挨着灰色珠子。
  “这十年,我总是会梦见他。话说回来,我认识他不过半年多。可是那半年,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我遭遇过一次车祸,到现在腿上还有后遗症。每次天气变化就会胀痛,每次胀痛就会让我想起他。就像是一个诅咒,诅咒我没有照顾好他,给他带来那么多灾祸。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在听到他死讯的那一刻,我有种解脱感,就像犯了错,但是错不在己,甚至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对错之分,这辈子都不用再受谴责了。开始的两三年,我一直这么暗示自己,可是每次睡着的时候,梦里却很真实地提醒我,我心里没有忘记,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已经忘记了。”
  “我有时候也会不经意间问自己,如果他没有得病,没有走,我会怎么办。”
  “这也是我想问的。”
  “这个答案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了。”童哲含泪的眼眶里浮出一丝微笑和憧憬。“我去过他家,在云南。他的房间里有一幅世界地图。我当时说,以后要跟他一起环游世界。我用飞镖扎到哪就去哪。以后不光这辈子,以后每一辈子都要跟他一起。你知道吗,有时候认定一个人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不需要什么你侬我侬,也许就在最不经意的一瞬间就注定了。我总觉得在某个时刻,我的人生轨迹因为他而前往另一个时空,而原本的那个时空里的我,正在没心没肺地虚度一生,就像其他人一样,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一辈子生活在遗憾里。”
  “没想到,你这么痴情。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矫情。”
  俞卿清举起咖啡,微微碰了一下童哲的红茶。
  “这都是我心里藏了那么多年的话,今天因为碰到的是你,也顾忌不了那么多,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了。”
  “我想帮你。”
  “怎么帮?”
  “我始终认为那天碰到的人一定是夏冉江。”俞卿清的眼神坚定了很多。“我不会看错的。”
  “这不就跟海底捞针一样。”
  “但是有了吸铁石就容易多了。”俞卿清嘴角上扬。“如果我判断正确,当时可以从很多细节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那场会议是关于微电子的,在学术圈算是比较高端的一个会,能来做翻译的应该寥寥无几。我们可以就沿着这条线索挖下去,肯定能找到。”
  “你的条件是什么?”
  童哲心里如同平地掀起一阵旋风,可是表情却出奇的平静。
  “还跟我谈条件?”余卿清笑道。“你不是说面试结果都已经交上去了么?”
  “这个……”
  “呵呵,开个玩笑。说实话,这几天我也侧面了解了一些情况,世科的氛围的确不太适合我,而且那些工作我实在没什么兴趣,条条框框太多,我可不想变成你这样。倒不是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好,30岁不到,世界500强中层,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成就。不过这真的不是我要的。我也没什么条件。单纯就是想帮帮你。你就当我是你的贵人吧,有空再报答我。”
  说完,余卿清收拾好东西起身。童哲欲言又止。
  “等我消息吧。”余卿清收了收衣领。走到门口又转过头。“你可以想想,再次碰到他后会说什么。”
  这一晚,童哲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过去的十年平平淡淡,如同潺潺溪流波澜不惊。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如同断崖,流水垂直而落形成瀑布,飞流直下撞击岩石,雷鸣巨响震耳欲聋。
  “再次遇到他后会说什么。”
  这句话如魔咒一般,在童哲脑中萦绕。
  “夏冉江,你在哪里呵。”
  童哲自言自语,长长叹了一口气。抓起旁边的枕头抱在胸前,脸颊慢慢蹭着枕面,仿佛十年前双手环抱夏冉江的情形。
  “如果你还活着,今晚能不能给我一点心灵感应,让我来找你。如果你死了,以后就不要在我的梦里出现了吧。”
  童哲心里默念。可是这么想着,脑子却无丝毫睡意,问题的答案越来越多。没办法,只能伸手拉开床头柜,找到一片褪黑素吞了下去。不一会儿,童哲就觉得脑袋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就回荡着有节奏的呼噜声。
 
  ☆、第 29 章
 
  早上起来,褪黑素的药效似乎还没有完全过去。童哲软绵绵地从床上滑到地毯上,顺势做了100个俯卧撑,洗漱完毕,出门。
  可是一想到上班还可能会被审计“严刑拷打”,童哲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心情又蔫了下去。
  “操。”童哲咬牙切齿地骂道。
  “童总早。”
  童哲昂首挺胸走进办公室,丝毫不顾背后的窃窃私语。
  “昨晚做梦了吗?”
  童哲努力回想着,可是毫无思绪,只能打开电脑开始审视各个区域提交上来的市场计划。
  “妈的……”
  第一个区域是非洲大区。在所有区域里,非洲去年收入情况倒数,童哲也因此格外关注非洲的计划。
  “刘然你他妈每天是去泡河马了吗?计划写的跟猪一样。”
  童哲抄起电话就打过去,根本没顾忌非洲总部时差。
  “喂……”
  “你他妈别以为你前年在拉美做出点成绩来就装逼,无功无过照样干掉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计划打回,限你24小时内改好,否则提交董事长!”
  童哲“啪”地一声挂掉电话,邮件回复了“不同意”三个字。
  这时,屏幕上跳出对话框。
  “现在有空吗?找你谈个事。”
  留言的是张曼丽。
  童哲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名字更是火上浇油,可是咬了咬牙关,还是压住了脾气。
  “什么事?”
  “来A02会议室吧。”
  童哲心里有些忐忑。正想着今天找她,没想到她主动找过来了。
  “找我?”
  童哲眼皮耷拉着,有些无精打采地坐下来。
  “这是上个月的面试记录,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核实一下。”
  张曼丽说着,把一叠文件递到童哲面前。可是童哲双手抱胸,脑袋歪着,根本没有接的意思。
  “陈志龙是吧?”童哲瞟了一眼文件最上面的照片。“我个人觉得就他的经验而言,不太适合这个岗位。”
  “为什么呢?”
  “凭借我的专业判断。这么简单的理由,还要解释一下吗?”
  “什么专业判断?”
  “公司销售体系金牌个人奖获得者的专业判断。”
  童哲嘴角有些不屑,原本耷拉的眼皮后面露出凶光。
  “可是这个人还是有可塑性的。”
  “那也要看可塑成什么。木头毕竟是木头,再怎么可塑也变不成刀剑,何况是朽木。即便这根木头跟其他大树盘根错节也不行。”
  张曼丽一时吃瘪,心里一惊,童哲这句话已经说明他似乎知道自己跟陈志龙之间的关系。
  “张总,你知道深圳路边种的树,哪种树最多吗?”童哲挑了挑眉。
  “什么树?”
  “榕树啊。”童哲冷笑道。“这种树,最厉害的就是独木成林。只要有一棵,整个岛上都是气根生出的树林。跟人很像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真的不能改了?”
  “我的意见就是final。朝令夕改,还怎么跟兄弟们交代?”
  童哲只觉得热血忘上涌,强制压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那你就走着瞧。”
  “怎么,还威胁我?”
  童哲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了。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开始泛红。
  “我童哲,就算是被撸下来也不会因为屈服任何威胁。哪怕是背地里有人陷害,我也行得正、坐得直!”
  “你什么意思?说谁栽赃陷害哪?”
  “就是说你啊,你敢发誓没有跟张建串通来陷害我?老子手里可是证据确凿的!”
  “什么证据?有本事拿出来看看!”
  “证据?等你死到临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呵呵,你还真是险恶啊,让张建这小子给你挡刀,这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缺德事儿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说完,童哲转身走了出去,只觉得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其实童哲心里清楚,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他只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刚才情绪突然爆发,扮猪吃老虎的成分居多,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一定程度上镇住了张曼丽。童哲很清楚,张曼丽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会使出二手的。为了避免再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扎第二刀,童哲只能先下手为强。
  可是,这么一来已经彻底撕破脸了。眼下的状况不是谁对谁错,而是你死我活。
  现在,童哲已经把自己逼上梁山。下山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证据。童哲只能打起一百个精神投入战斗。
  童哲回到办公室,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天傍晚,张曼丽越想越不踏实,把张建约了出来。
  “丽姐,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能不慌吗?今天童哲跟我当面闹了一顿,看他的气势,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证据。”张曼丽赶紧拉着张建坐了下来。
  “怎么可能。钱进了他的帐,而且培训也是他发起的。招标流程向来他不喜欢管得那么细。而且,就童哲那种性格,真的发现证据了那不得当面吃了你啊。”
  “说不定是他证据不充分,等着更大的证据呢?”
  “不会不会。您就甭吓唬自己了。”
  “你说,他的银行卡不会有问题吧?万一没收到呢?”
  “不是你给我的吗?而且是他的工资卡。”
  “我也不确定啊,我也是在整理发薪卡时留意的,之前就是那张工行卡。但是万一他把那张卡作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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