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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魔方[无限流]——夏汭生

时间:2019-12-14 11:10:17  作者:夏汭生
  徐迟站在舞台边缘处,安静地聆听这出美妙悠扬的芭蕾舞剧。
  所有人都戒备地盯着他,谨防他做出什么危害和谐车厢的举动,因为“须知”上明明白白写着,请勿中断乐队演奏,现在这位大佬二话不说直奔乐队而来,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儿。
  徐迟定定地看着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的钢琴师,问周岐:“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听着有点像……”
  周岐没说完,列车忽然猛地震了震。
  徐迟一直缘悭一面的电子直播屏自每张座椅后延伸出来。
  屏幕上先是一片雪花,然后画面逐渐清晰。
  所有人俱是面色一变,直播屏的出现意味着——新一轮的血尸侵袭在某节车厢内爆发了。
  这次血尸转换了目标,选择从列车的另一头进攻,倒霉的二号车厢首当其冲。
  从血尸突入到车厢内组织起反击,不过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屏幕上瞬间硝烟弥漫,痛苦的哀嚎与绝望的吼叫化作血淋淋的铁钩,死死勾住人的耳膜,使劲往外拽。
  车厢内的人声一下子就像被按下了静止键,女士们无声地捂住眼睛,就连方才叫嚣着的红头发小伙子,面上都划过一丝不忍。讽刺的是,在这种悲惨的情境下,舞曲却有条不紊地进入了活泼欢快的章节,清脆悦耳的钢琴音流水般倾泻而出,格格不入地冲击着人的心墙。
  就像是一出滑稽的悲喜剧。
  姜聿忍无可忍,食指一抻,跟之前一般堵上耳朵。
  结果没等他堵严实,空气中倏地传来两声刺耳的裂帛之音。
  “咚——”
  “呲——”
  姜聿的心脏猛地一跳,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前面一声是钢琴高音键被猛砸一击发出的声响,而后面一声则是小提琴断了弦!
  悠扬的舞曲戛然而止。
  他悚然一惊,连忙放下手朝舞台上张望。
  入目一片鲜红的血。
  没人看清徐迟周岐的动作,二人已然短匕入鞘收了手,他们直起身,刀刃所过之处,汩汩冒出的血液浸湿了红毯。他们身后,钢琴上趴着一个,脚边还躺着一个,剩下三个手中乐器尽毁,空着手茫然地做着机械的弹拉动作。
  群众哗然色变!
  “他们把弹钢琴的杀了!”
  “乐队被中断了……完了完了,血尸要来了……”
  “快把这两个疯子扔出去!”
  一时间,群情激愤。
  周岐拧着眉毛,啧了一声,拇指摩挲匕首刀柄,一副分分钟要迁怒于人的架势。
  徐迟则不管不顾,视众人如无物,蹲下来一把摘了趴倒在琴键上的钢琴师的面具。
  面具底下,露出一张血红的半点面皮也没有的脸。
  “啊——”
  众人尖叫着潮水般退远。
  “是,是血尸啊?”
  “这东西还会弹钢琴?”
  “现在重要的是血尸会不会弹钢琴吗?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居然跟五个血尸一起待了这么久!”
  “怎么回事?不是说我们是唯一一批幸运儿吗?就是真的幸运的?”
  周岐倒是不惊讶,他一一把剩下几名演奏者的面具取下,无一例外,都是血尸。除了没有攻击性,这几名血尸与外面的那些别无二致。
  “他们演奏的这首曲子很有意思。”周岐与徐迟交换一个眼神,公布答案,“叫睡美人圆舞曲。”
  徐迟若有所思,掂了掂手中那只纯白的面具:“唔,睡美人啊。”
  他望着不安的人群,忽然扬高了声音:“血尸从列车两侧进攻,在最开始的九号车厢大肆杀戮,用意不难猜,左不过杀鸡儆猴达到使人闻风丧胆的效果,随后,血尸的两次进攻战力都显著下滑,我猜他们是想尽可能地把人都往中间车厢驱赶。而中间那节车厢是哪节车厢,各位,你们恐怕最清楚。”
  五号车厢内,人们面面相觑,心底不约而同浮现起糟糕的预感。
  “各位难道就没想过,关卡一边把人从两头往中间驱赶,一边让你们死守着不开门,这种显而易见的矛盾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徐迟终于说出他们一直以来藏在内心角落始终不敢深想的疑问,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开开合合的嘴唇,支着耳朵,一个字也不敢错漏。
  “我们不妨来大胆猜测。”只听男人清越的嗓音拨开眼前弥漫的血雾,直抵掩藏于朦胧水底的真相,“这节车厢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一直要等到把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到此地的那一刻,它才会彻底地发挥作用?”
 
 
第79章 谢天谢地
  “至于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徐迟踢踏着染血的军靴,于万众瞩目下在舞台上来回走动。
  鞋跟敲击木制台面发出的哒哒声响很有节奏,倏地,似是踩到了什么实心的部分,清脆的哒哒声骤转为沉闷的咚咚声。
  徐迟停下,再次跺脚确认。
  沉闷的声响越发清晰。
  “下面有东西。”周岐当然也听出异样。
  “嗯。”徐迟锃地一下拔出军匕,“撬开看看。”
  “好。”
  二人于是蹲下来,旁若无人地翘起舞台的地板。
  刚刚还吼叫着要把两尊杀神扔出去的众人这会儿乖乖地在旁边围绕成圈,行注目礼。
  屏幕里,2号车厢的通关者还在负隅顽抗,争取最后生存的机会。
  五分钟后,地板被层层剥开,掀起,四四方方一人来长的白色石料显露出来。
  它被嵌在舞台中央,难以看清全貌。
  “嚯。这儿还藏着个棺材呢!”
  眼熟的红毛脑袋凑到眼皮子底下,第一时间凭直觉给了一个词,而后忙不迭退出去三丈远。
  “棺材?”徐迟重复这个词,只觉得有时候群众的智慧是很高明的。
  周岐同样挑了挑眉,伸手挤进石料与舞台木壁之间的缝隙,确实在石料下半个手掌处摸到一条透风的缝,可见这层石盖与下面的部分是可以分开的。
  确乎是个石棺的样子了。
  徐迟跟周岐交换一个眼神,动手就要开棺。
  “诶诶诶,先别开,万一里头埋着颗炸弹呢?”
  “就算没有炸弹,躺了个死尸,味儿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看这仪式挺隆重的,很有可能是血尸祖宗啊。”
  大家就开不开石棺这个事儿起了争执。
  徐迟一脚抵在棺材侧边,另一脚踩在破损的舞台上,还没往下看,就感觉石棺里冒出一股热气。他知道尸体腐烂也产生热量,但令他后背寒毛直竖的是那种声音——棺材里正发出嘶嘶的喘息声。
  更令他不由自主屏住气息的是,白色棺椁正在往外渗血。
  棺材面上开出红色的血玫瑰,越开越大。
  两秒之后,徐迟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他自己的血。手腕上的伤口突然间迅速恶化扩散,浓稠的鲜血渗出纱布,滴落在石板上。
  ——阻断剂开始失效了!
  “徐迟。”周岐刷地变了脸色,一把握住他的手,坚定的力道透过指尖沿着骨骼抵达全身,“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要尽快找到血清。你退开。”
  熟悉的痛感潮汐般卷土重来,如生了锈的钢钉一寸寸钉进天灵盖。这种时候徐迟知道就算他硬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于是听话地退回到舞台边缘。
  “喂,年轻人别冲动,再想想啊!”
  “这可是一车人的性命,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都他妈给我闭嘴!”
  周岐额角的青筋凸起,咽喉被什么格外炙热的情绪所灼烧:“两边通往其他车厢的门都可以打开,你们要走可以走!”
  “凭什么?这是我们的车厢,要走也是你走!”
  这些人眼看两位杀神中的一个似乎身体有点不适,语气眼瞅着硬了起来。
  “要走也好,要留也罢,随便你们,今天这棺材我非开不可!”
  周岐再不听劝阻,强行把手指塞到棺材底下,一声沉喝,铆足气力往上抬。石棺发出咯哧喀哧的摩擦声,濒临力绝,最后他抻直手臂,同时屈起膝盖,顶着棺盖朝旁边一点点平推,棺盖一角直突破木壁嵌进去。
  这次周岐表现得格外谨慎,棺材只开到一半,不敢开全,即刻跳开。
  与此同时,屏幕里传出的喊打喊杀声蓦地中断。
  2号车厢内密集的血尸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而隧道仍未过去,光明尚未到来。
  血尸们离奇消失上哪儿去了?
  车厢内一时间安静极了,连吞咽口水的声响都变得异常刺耳。
  屏息凝神间,石棺内的嘶嘶声逐渐引起众人的注意。
  “那……那是什么声音?”有人颤巍巍地发问。
  回答他的是几声枪响。
  周岐不管三七二十一,拔枪就朝黑洞洞的石棺内发起一阵狂暴的点射。
  枪声毕,嘶嘶声消停了一阵,过了会儿又故态复萌。
  紧接着,石棺剧烈地抖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
  有人吓得尖叫。
  真家伙还没露脸,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徐迟忍着钻心的头痛,眯眼望过去,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恐惧的源头根本不是来自石棺。
  车厢的一扇扇窗户外,不知何时竟贴满了一张张血淋淋的脸!
  这些脸没有眼皮没有嘴唇,眼球和牙齿暴突在外,如此严丝合缝地拍在窗户上,一拍就是一滩血印子,效果着实恐怖。
  而车厢内的直播电子屏上,画面里已然切换到了五号车厢!
  “是你们动了石棺把血尸招来了!”
  危急关头,立马有人开始从内部找问题。
  “石棺在这里,血尸迟早会来。”徐迟苍白的面孔因忍痛而痉挛,他咬着牙,吃力分辨,“石棺里的东西显然是在等时机!我们现在强行把它拉出来尚有一线生机,一旦时机成熟它自己能爬出来了,那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放屁!你是算命先生吗算得这么准!”
  徐迟青白着脸,闭了嘴。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多说无益,周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腿一脚踹开了棺材盖子。
  石棺里登时腾起一片血雾。
  一个被黄色丝绸包裹成茧型的物事咻地飞了出来,漂浮在半空。
  扒窗的血尸们如朝圣的信徒见到真主,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猛烈拍打起窗户。
  可怜的窗户之前已经被徐迟搞裂了一条缝隙,现在在野蛮的物理冲击下艰难地维持着领土完整。
  以为会平安抵达终点以至于完全没有任何备战准备的五号车厢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尖叫怒骂不知所措,血尸破开第一扇窗的那一刻,好多人仍怔怔地杵在原地。
  “防守!防守!都愣着干什么?”
  直到周岐的喊声在耳边炸开,他们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于是无头苍蝇般东冲西撞,寻找起自己当时选择的武器。彻底乱了秩序。
  这群人里,一些人选择拿起武器防御,另有一些人的第一反应则是不管不顾地扑向门,试图逃去别的车厢。
  “周岐!”混乱中,徐迟大喊。
  “我在。”周岐答。
  “去,死守车厢门,别把任何一条血尸放进别的车厢!”徐迟冷静果断的嗓音冲破嘈杂的人声,“姜聿!”
  “啊,我,我在这儿呢。”突然被点名,姜聿犹犹豫豫举起小手。
  徐迟朝他点头:“你去守另一边的车厢门。”
  “什么?我?”除了运气好其他一无是处的姜欧皇满脸懵逼,疯狂摇头,“我我我我觉得我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周岐看了眼他费劲巴拉扛着的机枪,抬了抬下巴,“知道怎么用吗?”
  “不不不,不是很清楚……我操,哥你干嘛?手把手现场教学?妈妈呀你饶了我,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
  在姜聿的鬼哭狼嚎中,周岐一阵扫射干倒一票血尸,示范完毕,回头一看,姜聿正埋头往沙发椅底下钻好躲避飞溅的弹壳。周岐把人捞出来,不由分说把枪往人怀里一塞,拎着耳朵吼叫:“看清楚没?像这样,端着枪,往门口一站,血尸冲上来的时候,闭着眼睛乱扫就完事了!好好表现,全车人的性命就挂在你这把枪杆子上了。”
  “啊?”
  姜聿接了烫手的枪膛,木讷地张着嘴,还没来得及眨眼,人就被周岐掐小鸡似的拎着衣领扔到了门口。
  一落地,他就跟拼命往门那边挤的红毛打了个照面,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红毛扒着门,语气不善:“看什么看?”
  姜聿搓搓手,开始忽悠:“嗨,兄弟,想不想跟我一起无私无偿地为人类安全做出点伟大贡献?”
  红毛脸上的青春痘大概能与月球表面相媲美,说话间坑坑洼洼的皮肤挤出褶子,话也简洁明了:“滚你妈的蛋。”
  姜聿:“嘿嘿,我妈没蛋,兄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红毛态度很坚决:“考虑个鬼啊,赶紧逃命吧。”
  姜聿寻思着,我也想跑,但俺们老大给俺布置了任务,跑了以后就没脸抱老大大腿了。
  问题是,不跑可能就没命了。
  命重要还是大腿重要?
  正纠结呢,眼前忽然一花,天花上一条倒悬着的血尸瞄准了红毛鲜红的脑袋,从天而降怼了下来,四肢搂住红毛就不放。
  “啊啊啊啊啊!”红毛疯狂嚎叫。
  “啊啊啊啊啊!”姜聿跟他对着嚎。
  “起开起开,你鬼叫什么你不是拿着枪吗,快快快,冲它脑袋赏它一枪子儿。”红毛奋力掐着血尸的脖子,博弈中,血尸腥臭的嘴巴大张着,尖利的牙一寸寸朝他的颈动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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