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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自认自己是个低端俗人，对这些问题非常在乎。
就连一开始，他也是被杜勤明忽然出现的两亿资金，还有那百分百保证资金链不会断的底气给震撼到，才如此孤注一掷。当然，元纪杉这个特殊的法律顾问，是推动他离开的主要力量。
他身在鼠类半兽人群体之中，非常明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种行为在底层是多么多么地有用。这是他的阶层告诉他应该认同的本能。
“对了，大老板叫什么名字来着？”小花试探性地问。
以前他们也有问过，只是因为各种事情，杜勤明都没有回答。大花小花能猜测出其中理由。往好的方面想，是后台非常大，他们还不被信任，因此杜勤明不告诉他们。往坏的方面想，是杜勤明担心他们巴结老板，为了站中间稳固地位拿好处，所以防着他们。
可不管哪一点，这投资的钱是结结实实的，两人也就不再问，以免影响大家的关系。
小花也只是好奇地问一句，并不抱太大希望。
小花想的，自然也有部分杜勤明之前想的情况。那时候的杜勤明，还不知道林学笔的对象是张元帅。当时杜勤明选择隐瞒，不是林学笔的后台太大，而是因为林学笔的钱会让他们这些不接受基因优化的人反感。
哪怕林学笔是人鱼类完美兽人，有厉害的异能，仍无法解释第一笔钱的来源。
心理关很难跨越，后续资金源的稳定问题也和让人怀疑。但杜勤明对自己的大脑有信心，他能做出赚钱的项目，可这些话当不了饭吃。
大家是依靠利益结合，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杜勤明还是理解的。
有些话不说破，杜勤明只说自己能做到的，剩余让他们思考。
很显然，敢赌的也就大花和小花两人了。
而现在也确实到了该公布的时候。
林学笔的能力，加上张元帅公开讲的那些话，足够抹去第一笔钱的反感。这些都是林学笔自己挣回来的体面。
杜勤明思考了一下，吐出了三个字，“林学笔。”
“谁？”大花和小花都没反应过来，但就是莫名地觉得耳熟。
杜勤明又重复了一遍，
“啊？”心里有了某些预感，可大花小花不敢相信。
杜勤明干脆把即将要给两人看的研究报告翻开，把林学笔三个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失控者药剂参与着之一，林学笔。
大花：“……”
小花：“……”
“我靠？我们在和元帅的伴侣一块干活？？！我超喜欢林人鱼的！”大花震惊得从沙发跳起来。
他来回在沙发上踱步，直到踩空摔在地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可只要一想到大老板是张元帅的对象林学笔，大花又傻兮兮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直到他笑得累了，才躺在地上喘气。喘得差不多，又兴奋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带着隐隐的笑声，就像个疯子。
“还等什么，我直接告诉我家人，……不行，这样胜之不武了，和少奋斗二十年有什么差别，我还是得靠实力赢得他们的心。”小花就在沙发上坐着，看起来比大花冷静，可他喃喃自语的模样并不比大花正常多少，“可我现在是张元帅对象的员工，这怎么能算炫耀呢。不行不行，万一有人要来和我攀关系？通过我上位，还把我挤走呢？我不能被踢，不说不说。我绝对要把这个秘密隐藏下来，这么傻的事情我才不做。”
杜勤明：“……”
成吧，他的营业执照都还没下来，就因为大老板的身份吓疯了两个。
只是往回想想，他也曾因为林学笔居然匹配到张元帅的事情震惊不已。只是他身为林学笔的朋友，相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担心。
担心林学笔会受到伤害，担心林学笔无法为自己辩驳，担心……
好在，林学笔在低谷以后有了自己的运气，从此一路顺风，还连带他也跟着上了这趟顺风车，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二老板！！！！”大花从地上跳起来，用极大的嗓门把杜勤明吓了一大跳。
杜勤明瞪着眼睛，不知道这家伙想怎样。
大花却是用极其夸张的声音对杜勤明说道：“我这辈子，生死二老板你的人，死是二老板你的死人，不管刮风下雨，阴晴圆缺，只要老板还在一天，我就好好工作，努力干活，加班三十小时不带停歇！”
杜勤明：“……”
瞧见大花这家伙居然先一步表现自己，小花连忙跟上，也同样以夸张的声音道：“二老板，我也和大花一样。但我能加五十小时！”
“你凭什么就五十了？不是才检查出低血压吗？！”大花皱着眉，不容许有人比他更狗腿。
“我怎么就不能五十了？”小花担心给二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表现道：“只要我多吃糖，六十小时都可以！倒是你，你不是说想留点时间学习吗？”
“工作，就是我的学习方式！”大花挺起胸膛，骄傲道。
杜勤明：“……”
他怎么没发现，这两人看着醉心研究，实际上这么有谐星天赋。
真是被科学糟蹋的潜在相声演员。
第141章 方法
另一边, 林学笔在发呆。
他看完景存给的失控者救助计划后, 终于明白景存为何要他和张誉元商量商量。
失控者救助计划起因是自认需要购买失控者药物的联邦公民大量购买失控者药剂, 导致失控者药剂大量短缺。原本只需要通过新朋好友帮忙购买的失控者, 如今更是一药难求, 并在网上发起倡议书, 要求联邦政府给他们另外划分一个购买渠道。
失控者们提的要求并不苛刻, 也只是类似希望超市能给手机支付增加一个快速通道，让他们这些比较紧急的人先一步恢复人形。
作为已经成为动物的失控者, 行动本身就不方便, 如今还要和正常人争抢，更是完全抢不过。
无疑是给了希望, 结果又让他们回到失望之中。
在未牵涉自身利益时，普通人尚且能公正判断。但当这个利益大到影响性命时, 那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半兽人涌入该网络倡议书之中, 并大量抨击失控者自私自利, 更有不少半兽人翻出失控者对社会造成的危害，还处在人类外形的半兽人更该先一步使用药剂等等。
偏偏起头的失控者被人扒出多次拿到药，却以高价转手卖给半兽人，如今发起这份倡议书，说不得就是利用自身之便当黄牛炒作等等。
而起头的失控者又拿出证据，说那些都是去过基因优化恢复人形的失控者，是他们众筹出来的，而失控者药剂仅仅有七成作用，自然给最有保障, 最能赚钱的那个失控者先使用，这样就赚的钱就能继续帮助其他失控者。
双方相互扒对方马甲，又贴出新的证据，网络一片闹哄哄，精彩得明天不知道该相信谁。
如今全网都在争夺失控者药剂的优先使用权，谁也不相让，哪怕药剂原本就为失控者而研发。
生产方面实在难以扩大，这不仅仅是扩大厂家的问题，还有技术的监管，质量的保证，原材料的提取等等方面。
更不说，景存坚定反对扩大生产，他认为这个只有七成效果的药剂只是过渡产品，初始推行目的只为获取数据，从而制造更高效用的失控者药剂。联邦不该被民众带走节奏，失去自己的坚持，从而浪费如此多的资源。
联邦最后的确采纳了景存的意见，但也要求景存一个月内提交改良版的失控者药剂。
景存确实也为联邦考虑，提出了这次的失控者救助计划，就和一月一日那般，到各个点寻找失控者，为失控者进行免费的治疗活动，以另一种形式安抚失控者们。并且直观地收集更多数据。
这项计划的确非常需要林学笔，甚至需要到离不开的程度。
这计划也只有一个缺点，林学笔需要到全球各地救治。
初步计划为一年，是一场漫长的战役。
至少要外出工作一年，看不到孩子，无法陪伴孩子生长，这对一个心心念念想要给孩子最好一切成长的林学笔来说，是多么可怕而漫长的时间。
想到孩子，想到张誉元，林学笔承认自己退却了。
用过晚饭后，林学笔和刚回家张誉元说自己的思考和决定。
如果注定要辜负一边，那林学笔会选择辜负失控者们。药剂能够救助七成。真到需要他的异能解决，只需要乘坐交通工具来找他，只要数量不多，林学笔为失控者们出这笔交通费也可以接受。
张誉元认真听完林学笔的话，只问了一句：“那你想去吗？”
林学笔愣了愣，他很想否认。
但当他对上张誉元的视线，看到张誉元那一双仿佛什么秘密都能看透的幽深的眼眸，他闭上了嘴。
点头。
林学笔承认自己是想去的。
他想救人，更想走到更大的舞台，看各种疑难杂症，让自己的异能和学识都更进一步。
不想话题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张誉元说：“叫我一声，我帮你解决问题。”
“……”林学笔搞不懂张大猫这时候还能开玩笑，但还是识趣地叫了一声，“老公。”
“你怎么这么乖。”张誉元被这小家伙给可爱到了。
“……”林学笔不想说他是被张大猫在某些时候弄怕了，他乖点还能早点睡觉。
张誉元也不再卖关子，搂住林学笔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这个问题了。”
“怎么处理？”林学笔靠近张誉元的怀里，他不自觉伸出手与张誉元的大手相比较，张誉元却是把他握住，想要把他的手包裹起来。
林学笔挣扎改成十指相扣的动作，他更喜欢这种姿势。
张誉元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就那般抱着林学笔，与林学笔十指相扣，“我申请了外出保护。到时候我去保护你。”
虽然出动元帅来保护队伍，实在过于夸张。但另一方面，也代表联邦对失控者们的重视。
在于虫族签下和平条约以后，外战已熄。失控者问题就上升至联邦的第一大事，联邦派出研究院救助，外加元帅到各地巡视，安抚民众，这不正显得联邦对失控者们关心，恰好让重拾失控者们对联邦的信任。
林学笔瞬间想到其中关键，认为这个办法的确非常好。
只是，林学笔不解地问，“那孩子们岂不是要放到长辈的家里？”
这似乎还不如张誉元留下来照顾，甚至不如他选择留下来。
“孩子当然也带上。”张誉元理所当然地说道。
孩子现在还小，远远没到上学的年纪。与其在家耗着，不如跟着出去，到世界各地走走。这不仅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还能增加见识，拓宽眼界。
听到这里，林学笔顿时眼睛一亮。
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为了获得数据，失控者救助计划第一次治疗肯定是使用失控者药剂，甚至可能是初步改良版药剂。而计划再忙，也得保证他的休息时间，负责脑子不清晰就影响工作。
林学笔在首都上班也是起早贪黑，就算孩子能带进研究院分院，也是家长上班，孩子在一旁听课学习，与前去救助差不了太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孩子能够到世界各地，增长见识。
林学笔无比清楚，这对孩子的成长有多么重要。
“可是婚礼？”林学笔想到了二月十四的婚礼。他不介意蜜月往后延，但婚礼却是牵涉了许多人的事情，贸然改期，又得重新通知。
“计划肯定从首都开始。有条件的失控者也会往这边涌，还有媒体记者要应付，也会延长初始站的时间。”张誉元亲了亲林学笔的额头，“到时候我们就请一天假，好不好？”
首都本身人口基数大，失控者数量也是全联邦首位。而且首都带动周边城市的发展，交通便利，不想等的失控者，吃了药没用的失控者，肯定往首都这边移动，进一步扩大需要救助的数量，增加林学笔的工作量。
而救助计划会全面落到各个一线城市展开，首都带动周边发展，一线城市数量也更多，更密集。
这样算下来，二月中旬就算不在首都，也会在附近几个一线城市里，距离不会太远。
到时候请个假，让联邦元帅结个婚，似乎也是可以的。
“但结婚照就没空了。”张誉元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歉意。
“没关系。”林学笔笑着道，“比起结婚照，我更想和你定格在报道里。”
他想站到张誉元的身旁，成为对方的铠甲，而非软肋。
“而且。”林学笔皱眉想了想，“一月小希望肯定破不开壳。二月也不好说，我们的照片光拍三个蛋也没意义。不如等他们都破壳了再去照。”
就像他们的睡衣，当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版本，林学笔可不想婚纱照又来同样的情况。
“嗯。那等回来再拍。”张誉元笑着点头，“到时候，小六可能也出来了。”
林学笔：“……”
虽然有些许奇怪，可想到自己生蛋比凌晨上厕所还轻松，林学笔没有反驳张誉元的话。
赶紧生吧赶紧生吧。等生完这胎他就能考虑结扎的问题了。
不用每次都想着念着，担惊受怕地想会不会又来三个。但即使这样，林学笔也不敢使用人工方式，他不希望再从医护人员口中听到情感丧失者几个字。
失控者救助计划公布后，获得各界的一致好评。
计划将会在一月十一日开始，从首都开始免费治疗到场的失控者，各大一线城市都会经过。并且该计划只接受失控者，不能买药，让许多半兽人打消了过去的念头。
失控者们都非常踊跃，甚至有不少失控者提前三天在首都区域的公布点排起了队伍。其余公布点也有失控者陆续聚集，直到联邦表示这是初步计划的行程点，并不确定最终到达时间，甚至不能确定这是最终地点，这才抑制了那些黄牛故意占地的行为。
但林学笔不需要管这些问题，他需要的工作是继续深入学习失控者知识，以保持目前的100%成功治疗率。
职业便是由此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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