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都没带过我去美术馆呢,啧啧,”赵妈啧啧出声,“我就没见过他这么主动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贺珀帆笑得腮帮子疼,“唉呀,老大一世英名啊,哈哈,我觉得我也有点那么喜欢他。妈妈,等我们老了,我带你和爸爸还有爷爷赵老大一起去看美术馆博物馆,到时候,我来安排我们生活的惊喜好不好?”
论起说甜言蜜语,这家里所有人加起来也没小朋友一半的强,赵妈听着心软得不行,低下头亲了小朋友的额头一下,笑道:“我们都知道帆帆好,所以才安安心心把老大交给你的,前面他陪你好好长大,后面你陪他好好生活,爸爸妈妈想的很明白,知道你们都会把最好的都给对方,这才答应你们在一起的。”
贺珀帆心里是知道的,听妈妈讲出来,他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他躺在妈妈的腿上闭上眼睛,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妈妈,我好爱你们啊。”闭上眼睛,他道。
他小时候,在没有碰到他们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好大好老了,觉得他的一生怎么那么的漫长。那时候他深信人生绝没有侥幸的地方,他想要的他都得不到,可后来峰回路转,他碰到了他们,活回了一个孩子的样子,贺珀帆这才相信,当有人给予他爱之后,他有更多更浓烈的爱回报给人,甚至回报给整个世界。
在被善待后……
他开始变得温暖,并且开始坚信人间有爱。
(怒放还有最后两章,
给善待我的同学们比心,
谢谢你们。)
第55章
大二冬天,贺珀帆终于迎来了他的二十岁生日。
这次生日家里没给他搞趴体了,都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一天前面两天老爷子都出去疗养院看望老朋友去了,说是要去三天。
扒指一算,帆少爷成功脱处那天回。
这晚贺珀帆脱处脱得相当成功,可能是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充足,也可能真的是憋太久了就想过没羞没臊的生活,这晚他们来了三次。
贺珀帆折腾一夜,早上大十点还扯着小呼噜,嘴边带着谜样甜蜜的笑满足地睡着,赵京比平时晚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八多点下楼和老爷子还有赵爸赵妈吃了一顿早饭,三位家长吃两口就脸带暧昧的笑容看一眼家里大孩,赵爸老来不要脸,看大儿子吃完就要走了,蛮意味深长地朝大儿子挤了挤眼睛,誓要在这一天把大儿子挤兑够呛。
赵京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对一切视而不见,老父调侃他,他也冷静回视过去,并回了一个礼貌又不失温度的笑容。
这心理素质,牛X坏了!赵刚服了他,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朝他夫人看去。
夫人也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本来她作为母亲,就应该端庄点,包容一点,可赵太太心想这种时刻一辈子只有一次,她还是要做点什么纪念一下,提供一段以后和小儿子可以一起回忆的快乐记忆。
于是,赵太面带自认为慈祥友好的笑容开了口:“昨晚过得怎么样啊?”
这问的挺含蓄,答题范围之内,赵京微笑回母亲:“挺好,谢谢妈妈。”
谢她干啥?大儿子这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赵妈妈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那你们合作得怎么样啊?”
赵京眉毛一挑:“挺好,谢谢妈妈。”
“帆帆表现还行吗?”
“挺好。”赵京微笑注视着问得跟没事人一样的母亲,母子俩脸上有着如出一辙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聊的是今天外头的天气。
“那谁上谁下啊?帆帆说公平起见,一人一次,他公平成功了吗?”赵母亲面带慈祥的笑容,语气特别的温柔,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赵京左右看看,见家里的爷爷和爸爸正盯着他,见到他去看他们,这两个人连忙收回眼低头假装吃东西,可他们那偏向赵京的身势,竖着的耳朵充分说明了他们的好奇是如何的不可挡。
赵京好笑,揉揉头。他的家里人以前明明没有这么活泼,以前爷爷长年一副不会发脾气的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爸软脾气老好人,妈妈就是干练气势足,家里人各干各的事,各有各的主见,互不干涉相互尊重,小家伙来了以后,这家里人就不一样了,久而久之,经常坐在一起说话聊天交流彼此的事情是常态,还经常分派系,今天我跟你好明天我跟他好,小家伙就经常今天跟爷爷特别好,爷爷今天说了他,他不高兴,那他明天就跟爸爸好或者跟他好,让爷爷知道他的重要性。
今天可好了,一家人三口联合起来,对付他来了。
“应该吧。”赵京揉着头,尽力维持正常的表情笑着说。
“什么叫应该,成功的事,不就是成功了和没成功两个答案吗?你这回答含糊了啊,不应该是你这个位置的人应该说出来的话。”赵爸见大儿子敷衍他们,急了,抢在了太太面前开口。
“公平这事是帆帆跟你们说的,他的公平有他自己的标准,我不好作答。”赵京非常有领导人的范,用微笑和完美的语言解了他亲爹的题。
赵爸回头就跟太太讲:“这小孩有点难搞哦。”
口气学的还是小儿子的。
赵太快要笑死了,朝他摇手,“老赵,不行了,这事我还是问帆帆去,老大这嘴我扒不开。”
赵爸回头瞪儿子,“走你的。”
吃完就走吧,这种不给父母提供娱乐的不孝儿子,赶紧给他走开。
赵京见他的价值已经体现完,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朝爷爷母亲微笑:“我吃完了,我先走了,爷爷,爸,妈。”
赵老大巨潇洒退了场,还听到他爷爷在身后跟他爸嘀咕:“我们家可真要出一个千里老狐狸了,前儿我去干休所,老刘就跟我讲我们老大在外面可招他们家里的小辈恨了,啥啥都好,还顾家管老还管小,我心里委屈啊,这家里他什么时候顺过我们的意了?乐趣还不是帆帆带来的?”
赵爸深表赞同,重重点头:“就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实际情况就乱说!明明功劳都是我们帆帆的嘛。”
赵京还想慢两步听一下家里人的心声,听到这他不想听了,上楼的脚快了。
就快了两步,就听他爸在后面叹息:“看他那狼奔的样子,是我们帆帆栽了,唉,造孽啊。”
赵京哭笑不得,回头看向那演了一早上的戏精家人,本来想说两句让他们自己忙自己的去,结果他这一回头,就看到一家三口齐齐眼睛亮晶晶精神百倍看向了他。
赵老大栽了,无力摇摇头,回身回卧室去了。
他看了下人,去书房收拾了下文件,准备出门跟人谈个合约就回来。
他拿着公文包一出门,路上碰到了爷爷,老爷子早爱上了表演的感觉,一见小的还没起床大的就要出门工作,他一等赵京跟他打好招呼路过了他,老爷子就在后面疯狂“啧啧”,见老大要出门了,还掷地有声说了句:“工作狂!”
工作狂头也不回去了。
贺珀帆下午才醒,一醒就嚷嚷饿,这时间只有老爷子在家,见小孙子狼吞虎咽就心疼得不得了,跟小孙子道:“下次咱们不跟他好了!”
连说了三次。
贺珀帆把强要来的那碗米饭一口气吃完,然后把空碗给了管家:“叔,还要。”
管家叔叔笑眯眯:“家里早上做的粥,剩了不少没吃完,要不你来碗粥?”
之前他就是这样跟贺珀帆推销的,可粥不顶饱啊,贺珀帆看他:“叔,你就给我来饭吧,我消化没问题,你放心好了,回头上洗手间也不会有问题。”
郑管家没话说了,拿着碗去厨房给他添饭,心里嘀咕着早上老大那样也看不出来了,跟平时一样的矫健潇洒,甚至比平时还多了几分成功男士样样都美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郑叔叔猜测着,餐桌边上,老爷子见小孙子活龙生虎的,看样子也不是被那什么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跟小孙子道:“看样子你的公平成功了?”
贺珀帆跟爷爷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吃着菜大咧咧地回道:“哪啊,我倒是想成功一回来着,但老大不让啊。”
“你就让他不让啊?”也不是老爷子非要管他们的幸福生活,而是这事小孙子都跟他商量小半年了,事前还很谨慎地征求了很多意见呢。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爷爷我算是知道了,”说到这,贺珀帆把筷子一放,跟老爷子痛心疾首道:“跟美色根本讲不了什么道理,老大这祸国殃民的男人,床上一笑就把我美得啊,不是,迷得啊,人都傻了,之前演练的那些,我发狠赌咒立的誓,一点屁用都没有。”
“帆帆不要讲粗活啊。”
“对不起爷爷,是我太激动了!”贺珀帆激动地道:“你都不知道一到现场,我一点意志都没有,可老哥稳得很咧,这不我就栽了!我觉得可能等我烦了他在床上的美色,理智一回来,我可能会夺回一点主场,爷爷你觉得呢?”
就冲他这劈里啪啦的语速,激动到飞起的情绪,还有老大那算得贼精的性格,老爷子估计他想夺回主场一事悬得很。
不过老爷子还是很在意小孙子的感受的,呵呵笑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有可能的。”
就是可能性小了点。
“我也觉得有可能!”小少爷也这么觉得,接过管家给他的饭,往嘴里狠狠扒拉了一大口饭咽下,信心百倍跟爷爷道:“他总有不行的一天,嘿嘿,那天就是我反攻的大好日子!”
老爷子呵呵笑,敷衍点头:“就是就是,有可能的,有可能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等到下午四点赵京工作完回来,一进门就听郑叔无奈跟他说:“小弟吃完饭非要去健身房,结果把腰扭着了,现在正躺床上呢,也不怎么严重,就是扭着了不好走路,要休息几天,他说这事绝对不能告诉了,你回来也不让你见,让我告诉你他去学校了他要在学校呆几天,过个把星期把之前落下的课和工作补回来了就回来。”
赵京顿住,问:“他去健身房干什么?”
“说是锻炼身体。”
赵京看看楼上,又看看他,真的无奈了:“你们怎么不拦着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都多大的人你们还由着他闹?”
你平时不也纵得挺欢的?管家心里腹诽,脸上笑笑:“拦不住,说是积蓄力量的准备要提前做。”
有些事他们知道也不能多说的嘛,多伤小孩儿自尊心啊。
不用多说赵京也知道管家叔是什么意思,他摇摇头,小跑着上了楼。
管家在后面扬高声音道:“别说我说的啊,是你上楼有事的,他睡在他卧室的更衣室里,怎么找到的他你自己想理由啊。”
还藏在更衣室里?赵京三步并作一步,没几秒钟就把几十道楼梯走完了,大步往那都二十岁了还能把自己搞得鸡飞狗跳的小朋友的房间走去。
第56章 (完)
贺珀帆简直就是没脸见人。
如果不是腰扭了逃的不够快,他就是出去开酒店躺尸也不愿意在家里丢这人!
可他腰一扭,扶着腰仰着头偷偷摸摸要出健身房之际,管家叔就过来看他来了,当场把他逮住不说,另一手已经抄起了电话报给了爷爷和家庭医生。
贺珀帆嗷嗷哭,说不想见爷爷不想见爸爸,更不想见他妈妈和哥哥,好在家里目前只有爷爷在,爷爷很稳,从头至尾只是关心,没有偷笑。
但贺珀帆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耻辱,但他这性格,耻辱自己慢慢感受就好了,赵京一冲进他的更衣室,如果不是腰不行,他简直就要跳起来:“赵京,你回来干嘛!不是,你进我的更衣室干嘛!这是我的房间,我的!”
还有力气嚷嚷,看来不是太严重,赵京大步走过去,就见那仰头的小伙子倒了回去,啊啊啊惨叫。
惨叫声堪比屠宰现场。
贺珀帆躺在更衣间的长软凳上,软凳就1米8,刚够他躺下,他这一惨叫回去疼得嘴里鬼叫着我的腰,身体往边上一倒,皮椅太滑,电光火石间眼看他就要第二次受创,贺少爷秒间发出了绝望的的大喊:“老哥,救我。”
赵京已被他吓死,心跳到了喉间,连跑带跪飞到了他上半身的位置前及时把人按住。
就这么几秒,赵京头上被激得出了一层薄汗。
贺珀帆重新回到人间,活着做人的感觉真好,他长舒了一口气,仰起下巴来就是笑:“谢谢老公。”
贺珀帆刚才一喊老哥,发现老公跟老哥也没差,尤其这种时候,叫叫老公当当小甜甜准没错的!
赵京早习惯他的脑回路了,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这小不要脸转头这声甜甜的老公震憾到了。
赵老大稍微有那么点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一回过神来就抽小混蛋的头,骂道:“多大人了,我跟你是怎么说的?”
就是怎么闹都行,绝不能涉及到人身安全身体的健康呗,但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怎么可能讲道理?道理都是别人做错事的时候讲的。贺珀帆开始蒙混过关:“我不小心啊,我有时候也是有点糊涂的,我本来就不完美啊,而且你也说过的,做人不要那么完美,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就行,我就是照着你的话去做的啊。”
贺珀帆本来还打算插科打诨过去,结果一说,嘿,发现自己真是天才,怎么讲都是道理,简直就是一代理论大师。
赵京早发现了,他是对小爱人尽心尽力把人教育得挺成功,然后小混蛋就学以致用,把学到的东西都用来对付他来了。
贺珀帆说上瘾了,还得意洋洋:“我扭了腰,就是我想按照我的心意去锻炼身体,结果出了意外,而且还是小意外,休息几天就好了,这有什么不好的?代价我完全承受得来,可我得到了剧烈运动后就不能再去做超负荷的运动的宝贵经验,以后就不会犯这种错了,这还不好吗?”
得,受了伤的人还得意上了。赵京服了他,手往他腰上一移,一摁,随即尖叫声大起。
“疼,疼,疼,哥,我疼!”贺珀帆呜呜求饶,“别了别了,我错了,我错了行吗?”
赵京懒得在这时候跟他计较,只问了一句:“我跟你说过,做错事是耍嘴皮子的正确时间吗?”
不是,做错事的第一时间就是认错,承认自己的错误,贺珀帆哭着脸:“我错了,我以后不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了,当时我飘了,我觉得我昨晚还行,就有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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