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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近代现代)——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5 14:48:01  作者:撑船的云鹅
  乐时也不抗拒他的触碰,只是点点头,颇有点儿沉默的乖巧。
  07
  就在这个时候,唐之阳的身后传来句带着笑意的招呼声:“你好。”
  唐之阳回过头,对上一双深邃温柔的棕眼睛,他一怔,琢磨品咂会儿这眼神,这笑容的意思,才迎着于斐的笑容,同样温和带笑道:“你好,于斐练习生。”
  “跳得很好。”
  “过奖了,你也加油。”
  三言两语之间,气氛剧变,简直是悄无声息打响的一场战争,在场的练习生仿佛看见这一人一张俊朗笑脸后的天雷地火,一高一低背后凶神恶煞的龙争虎斗,具体不知道前因后果,反正一副山雨欲来准备battle的样子,双目对视火花带电,气氛很带劲。
  周望屿和乐时并排盘腿地在旁边坐着。带着吃瓜群众特有的饶有兴趣,周望屿向乐时问道:“这俩哥们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乐时摇摇头,做撇清自己的不知名人士。和唐之阳有什么原委他不知道,于斐和他自己倒是很有点儿矛盾过节。
  于斐皮笑肉不笑:“到时候不如来F班教教我?十万票的人选我心里有数。”
  周望屿:“霍,您看这气魄,下战书。”
  乐时:“没事找事。”
  唐之阳针尖对麦芒,不退反进:“那我们不见不散。”
  于斐心满意足点点头,两人头顶雷电交加的乌云转眼变成春风和煦的晴天,周望屿搁旁边当笑眯眯的旁白:“其实我才是学不会舞的那位,让唐之阳教他,再让于斐在这儿给我开小灶,您说,这算曲线救国吗这是?”
  乐时颇为无语地看了这位自带相声气场的第一名一眼,声音疏离冷淡:“您……你有不会的,直接问我吧。”
  糟糕,好险被他的口音带跑了。
  最后于斐意味深长地看了乐时一眼,带着点儿餮足的笑,和周望屿一起到隔壁声乐室练歌去了。
  没半晌,明明隔音设备非常不错的隔壁房间,传来了直击灵魂的可怕高音。
  状况外的练习生小声嘀咕:“这是在唱《命运由我》还是《死了都要爱》啊?屋顶都要给掀翻了???”
  唐之阳叹了口气:“是个劲敌。”
  作者有话说:
  唐之阳:我晕,你们吃醋都这幼稚? 小太阳是对乐乐有好感,但也是带弟弟的好感啦,在他眼里乐乐也没比幸幸风风大多少,顶多是叛逆期小孩吧(?)。他的心里有个故人就够了。
 
 
第15章 深海回响
  01
  练习与拍摄纷至沓来,几乎填满所有时间。第一天的声乐课与舞蹈课紧锣密鼓,以至于许多练习生只学习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歌曲与舞蹈,就要接受导师与摄像头的考验。
  乐时夜里老实吃了两颗小熊软糖,果然睡了个好觉。
  睡眠充足、精神充沛的感觉奇妙而久违,尽管他们的早起铃声是抑扬顿挫的《命运由我》,这首洗脑曲子很快在乐时心里的地位就和中学时的早操音乐差不多了。
  毕竟毁掉一首歌的最好办法,就是用来做早起闹铃。
  02
  B班的早课由李想坐镇,他似乎刚刚去过隔壁A班,脸色稍显严肃,这头还在分组进行小节练习,。
  《命运由我》由三段副歌组成,开头至副歌部分比较简单,从三段副歌表现的“迷茫行走、找到方向、全力奔跑”的主题,在基础动作上加诸变化和细节,所以呈现出不重复的陌生感,达到循序渐进增加难度的目的。
  大部分练习生卡在第二段副歌部分,手部动作细碎,腿部节奏加快,表达在纷乱中逐渐找到方向的四十秒主歌,对大多数人来说颇具挑战。
  李想在粗略地看过他们的总体表演之后,脸上的阴霾总算散去许多,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评价:“我刚去了A班,有点不尽如人意。但B班的基础倒是很好,动作也比较熟练,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偷偷用功了啊?有人带着你们一起学的吧?”
  底下的练习生们赞成地点头,有人举手清亮地喊了一声:“老师!是乐时带的我们!”颇有点儿打游戏被带着上分的自豪感。
  众人哗一下散开,乐时插着裤兜也悄悄摸摸要往一边靠,一下却暴露在了最宽阔的视野里。
  “……”
  03
  李想还记得乐时,眉峰微微一挑,露出了激赏的笑容,他搓着手,显然期望很高:“我还记得你。”他见到乐时点头,用眼神示意一下监督,“请再放一遍音乐,你来跳一跳,跳到自己不会的部分为止。”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乐时仍然看到了熟悉的场景,练习镜里的他在注视着自己。可是他的面前有另一个人,他的身后有许多人,每个人的眼睛都像虎视眈眈的镜头,带着不一样的感情聚焦而来,而他是被烧灼的那一个亮点。
  熟悉的紧张感突然攥了一下他的心脏,叠握在胯前的双手发着微微的颤抖。
  无论多少次,在某个即将开始的瞬间,他还是会毫无骨气地紧张、僵硬、惧怕。
  他好像站在深海里,许多气泡在身边破裂,发出嘈嘈切切的嘶哑低语。
  “跳得再好,公司早就放弃你了,你以为努力就一定能够出道吗?”
  “于斐那是天选,条件好得不得了,你一个没名没才的练习生,想着要和他相提并论,未免有点天方夜谭——在出道组里没什么希望,就算出道了,你也注定赶不上人家ACE。”
  “我就问你一句,你会唱歌吗?有些人不信天赋,但我实话实说,你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了,你不适合在HP做音乐。”
  “很遗憾,淘汰组的成员是——A组的乐时。”
  “我们辛辛苦苦十几年供你读书,供你吃穿,你想要什么,想学什么,不管多贵,我们都尽力支持,只有这一点,我们不同意。你的未来根本一片黑暗,还在做什么梦?”
  04
  他孤僻离群,阴沉冷淡,沉默的舞段声嘶力竭,是他拼尽全力的反驳和挣扎,那些清透愉快,朝气蓬勃的动作,是带着负面意味的反抗。好像他在用舞蹈,做濒临末日的奋力发泄。
  在不熟悉的编舞里,他在第二段失误了。
  副歌的部分,好像真的是心里迷茫乱象的具现,他只是踩错了一拍,就再也调整不过来,但他越是焦躁心急,镜子里那个阴沉的人的动作就更加扭曲变形,直到他再也想不起下一个舞蹈动作,凌乱散碎的动作归于手足无措,他站在原地喘气,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望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因为无能而停下的那一刻是极度崩溃的,疑云遍布心头。
  他低下头,试图逃避所有人的目光。
  ——他不值得聚光灯的照耀,不值得老师的欣赏,更不值得一个人的喜欢。
  从那个雷声滚滚的夏夜里逃出来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错了路?
  05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一些一起一伏的吐息,还有无法控制的剧烈气喘,那个始终卑懦敏感,用淡定冷静强装坚强的自己,实际上只是一块经不起摔打的玻璃。他忽然发现,即便他在私下对舞蹈多么熟稔,只要暴露在镜头面前,那些恶毒的低语都会卷土重来。
  李想感受到了冰结僵冷的空气,抿了抿嘴唇,苦笑着说:“啊,有点可惜……”
  他羞惭地把头埋得更低,所有的失误在脑海排演一遍,理性告诉他舞蹈的生疏与错误百出,冷冷质疑他的能力。
  李想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暖洋洋的拥抱。
  他退开一个合适的距离,像是问他,又像是问在场的所有练习生:
  “你们眼里的舞台是什么?”
  他顿了一下,发出第二个问题:
  “你们真心实意地享受着舞台吗?”
  云淡风轻,如雷贯耳。
  06
  下午B班没有排到课,是自由练习时间。
  然而还没有开始练习,教室的后门就被偷偷摸摸地打开了,万幸探头探脑一阵,看见坐在角落,用帽子掩盖脸颊休息的乐时,他朝身后摆摆手,把唐之阳让了进来,悄悄跟他咬耳朵说:“乐乐嘴上不讲,但是早上的失误太严重了,心里不可能不介意的。我又不会安慰人,说了两句他就押着我赶紧记动作,倒是托他的福,舞学得差不多了,但他——”
  “不太好。”
  唐之阳远远看了一阵,问:“怎么想到找我?”
  “他和你关系超好。你不知道,刚认识乐乐的时候,他一天不会跟我讲超过二十句话!包括嗯啊哦好的那种!昨天看节目的时候他居然主动跟你搭讪,简直像被盗号了一样……”万幸老气横秋长叹一声,嘴倒是一刻没停,“哎,我好酸哦。”
  唐之阳倚在门边,余光一直落在乐时身上,随口说:“你和任风风关系也挺好的。上午他自告奋勇说要去F班帮助其他练习生,是帮他原来的团员吧。”
  万幸瞪大眼睛,又使劲眨眨眼,脸上的忧愁变成了气冲冲的惊讶:“他怎么不和我说啊,他要是去了,还不得被他的那群哥哥们骂死……典型的泥菩萨过江行为。不行,你等下不也要去F班吗,带我一个!”
  唐之阳不置可否,悄悄从后排溜到乐时旁边,他粉色的练习衫实在有点显眼,万绿丛中一点粉,免不了让许多B班成员侧目。粉色的唐之阳坐在乐时旁边,前排已经有人打开了投影屏幕,放舞蹈的分解视频。
  乐时半天没动。
  唐之阳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声气地揭穿:“别装睡了,乐时练习生。”
  “……”乐时掀开帽子,露出半个眼睛,声音冷淡的沙哑:“你下午不上课了?”
  “没课。我去F班微服私访。”唐之阳顺手把他的帽子拿掉了,乐时的眼睛不无警惕地看着他,像只护食的猫,随时准备炸毛哈气,唐之阳努了努嘴,胆大包天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F班下午是贝锦老师的声乐课,去听听。”
  乐时想也不想:“不去。”
  “你昨天唱歌有跑调哦?pick me up。”唐之阳说着惟妙惟肖地哼了一句,莫名其妙还有点儿好听,他心满意足地看见乐时嗖一下坐直了背,又向他投去一个冷若冰霜的无奈眼神。
  “……哦。去。”
  07
  乐时对舞蹈的偏好就像学生时期对数理化的偏科。
  平心而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声音上的缺陷,气息短促,声线单薄,每次需要偷偷练习很久才能达到主唱们一两遍的音准。
  他有时会觉得,除却舞蹈,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技不如人。
  由教学楼的格局改造的过道里,扑满盛夏金子般灿烂的阳光,空气干燥而温暖。
  B班到F班的距离,需要横穿整个走廊,不同的练习室里传来运动鞋滑动的吱吱摩擦声,传来拔高声腔的干涩高音,传来《命运由我》的第一段副歌,歌词写的是:“长途跋涉,赴汤蹈火,或灿烂或疯狂的青春,决定权在我”。
  F班里传来钢琴的起调,伴随着或沙哑、或稚嫩的歌唱声音。
  三个人向录制视频的监督打过招呼,和其他高等级的练习生一起坐在了教室后排。
  贝锦今天穿得严肃端正,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所有头发向后梳去,用发网攥成一个小小的结。化充满职场气息的淡妆,只有一双眉毛锋刃锐利,眉尾几乎勾挑到太阳穴。她的表情冷厉而严肃,F班的一片练习生噤若寒蝉,面面相觑地瑟瑟发抖。
  正在接受检查的高个儿练习生站在她的面前,唱出来的句子都是抖抖索索的。
  贝锦眼皮一掀,声音又冷又脆,室内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乐时打了个毛骨悚然的激灵。贝锦翘着二郎腿,挑着眉问:“你训练的时候上过乐理课吗?”
  那名练习生显然快哭了,顿时双手合十作祈祷求饶状:“学、学得不好……老师我错了!老师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上课睡觉玩手机了!”
  “哦。”贝锦冷笑一声,挥挥手,那名练习生浑身发软地回到位置上,还显而易见地踉跄了一下,她这才坐直身体,清晰而严肃地说:“那我们来上课。我重新把发声方法再和你们讲一遍,跟着我练习。”
  万幸“哇”了一声,拽了拽身边任风风的衣袖,说:“神转折。”
  任风风喜悦地点点头,似乎安心于哥哥们遇见了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老师,或许不会就此埋没在这个最低等级的班次里了。
  贝锦的课逻辑清晰,方法科学,在她的指导下,F班的声乐有了开通和启蒙的短暂提高。乐时总觉得她像自己高中时候的数学班主任,只是他不能用引以为傲的成绩让她觉得满意,她总是问他——“你会唱歌吗”。
  半小时后,她把这句话送给了于斐。
  08
  “你会唱歌吗?”
  于斐站在她的面前,穿灰色的短袖练习衫,后背上印着巨大的“F”白色字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两个手掌绞成一团。
  乐时知道,于斐心情不愉快时总会这样,以前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乐时会勉为其难、佯装烦躁地握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再和自己的交扣相合,他一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只是静静看着于斐的眼睛。
  他只有手心是时常温暖的。于斐通常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有时候氛围合适,这是接吻的前兆。
  乐时想得远了,回过神来时脸和耳朵都有点烫。他把这点无端联想的因由归咎于让人精神涣散的午后阳光。将注意力拢回贝锦寒冷入冬的低气压指责中。
  “这一句,再唱一遍。”
  电钢琴精准的音符流泻而出,于斐反应迅速地挑到了乐句,圆润平和地唱了一句。
  与。
  夕。
  团。
  对。
  琴声停了,贝锦说:“转音处理得太粗糙了,再唱一遍。”
  于斐不卑不亢:“好的,老师。”
  “拍子够不够心里没有数吗?再唱一遍。”
  “好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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