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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近代现代)——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5 14:48:01  作者:撑船的云鹅
  楚湘东直起身,向折回来找乐时的唐之阳微微一笑,真挚亲切地奉上一句:“祝你们成功。”,云淡风轻地离开了。一句普通客套的疏离问候,楚湘东是HP的人,乐时认识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唐之阳有点儿好奇,只问:“他给你什么了?”
  乐时翻手一看,是一盘气垫粉霜。
  唐之阳扑哧一声笑了,一边伸手试了试乐时额头的温度,一边揶揄道:“合着是让你亡羊补牢一下?”
  乐时有气无力地向他甩了个眼刀,无奈对方的舞台妆漂亮精致,原来是柔和秀气的脸面,妆面的修容硬是深邃了轮廓,颧骨与鼻梁在打光下显得十分立体,眼角眉梢的妆色避开了泛滥柔和的梅子调,用古典静雅的大地色系,眉尾与眼线画得清逸而不轻浮,显出某种极其凌厉的俊秀。
  “好点了。”他又用手背贴着试了试,“别盯着我看,有点不好意思。”
  乐时不咸不淡地吐槽他:“待会儿要让满场人看。”
  “咳。这不一样。”唐之阳眼利,看到摄像机位朝这飘,看来是花絮取材的,他没再说什么,只开了个揭底的玩笑:“你这个天生冷白皮,上次打的粉底竟然比你本来的肤色黄,不化妆也没有关系。行了,走吧。”
  他朝镜头挥挥手,做了个道别的示意,乐时也看过去,应景地哑声问了一句:“PD不考虑综艺到海边去拍吗?”
  那头的监督姐姐一愣,脸一红,捂着嘴险些笑翻过去。
  台上的舞台设施还没有卸除,投屏仍然是四季变换的校园风光,原本得到入场资格的粉丝,只进来了少数的部分,没有灯牌显眼的光芒,他们在离舞台遥远的警戒线后拽着手幅大声尖叫。舞台下是几位坐在简易凳子上的导师,《千禧年》练习生围绕在他们身边,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
  江河古风往身上一穿,就有点儿上头,七手八脚指挥好奇地探头探脑的组员:“这位小将,你且去探听一二。”
  他们的组员显然也入戏很深,双手一抱打了个揖,笑嘻嘻回答:“得令!”
  过不久,前线斥候来报:“报!是在说part修改的事情。”
  江河抱臂,若有所思:“你且细细道来。”
  乐时:“这哥俩是在出演什么古装电视剧吗?”
  小将绘声绘色,压低声音,隐秘道:“是说刚才的彩排,A组的于斐失误了,好像是rap部分没对上词,还唱错了,副歌部分也不太乐观,贝锦老师就让他们挨个唱了遍副歌,说要换part。李想老师呢,又觉得很可惜,不想换。梅老师当然就在那‘都行都行’,闹到最后,说要让队员投票决定,明天见分晓。”
  “于斐也是个厉害的哥,他说……如果他明天再失误,就自己走。”
  一众人都愣住了,江河喃喃道:“真是一狂生……”
  唐之阳则面露惋惜:“他们A组的人怎么说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不管怎么样,明天就见分晓了吧。”
  乐时似乎对此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看着调试完毕的投屏,淡淡说道:“开始了,走吧。”
  他不是第一次登上舞台,每一次却都有着第一次的陌生感。
  场地内的冷气,聚光灯炽热的温度,余温未消的舞台,模糊尖锐的尖叫声,灯光黯淡,他身处黑暗之中,一切开始前,那一瞬间的寂静如同于悬崖之中踩空,是无限失离的下坠感,灯光亮起,他的脚步落于实处。
  阳光一般灿烂的明黄色灯光率先照亮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两位舞者。
  此时音乐鼓点渐入,舞蹈动作应声踩点而起。
  “着尽汉宫衣,心知更不归。”
  这是一首表现分离情绪的前奏,做出双人舞表现的两位,虽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却有感情共鸣,在具有踩踏越来越快的鼓点的律动中,加入极大情感色彩张力的攀沿、张臂、向虚空纠缠、拥抱的动作,以步伐的凌乱感带动全身的动作,比起单纯踩点炫技,更像是加快节奏的舞台剧出演。
  “欲问塞南事,年年鸿雁飞。”
  最后的动作是生离死别的决裂,二人背对,跪倒在地,抬首望天,双手由高举的紧攥,缓缓移至心口。而随着主旋律的电子元素离子碰撞般聚集,灯光次第亮起,离别背后激昂慷慨的声浪次第迭起,强烈的节奏感与原曲大相径庭,却有着点燃全场的魔力。
  他的部分很短,简单的两句垫唱,半开麦下气音并没有非常明显,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走在调子上。舞步也没有出现太大瑕疵,甚至在镜头定格在自己脸面上的一瞬间,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在面前一片清空,灯光照亮世界的瞬间,他看见了一片星河结海般的光,他走位离开,才后知后觉——那是全神贯注凝视着舞台上的所有人,眼中纷纭涌动的情意。
  欣喜的、惊叹的、鼓励的,甚至有些失措疯狂、不知所措的。但无论如何风云变幻,每一双眼都灿若明星。
  原来眼前一亮的措辞并不是假,眸若星辰的形容非虚。
  光源并非来自于炽热的灯,热情也非全部出乎尽全力的舞蹈动作。
  在接触到这片光的瞬间,他所有的痛苦与迷茫,所有疲倦与埋怨,都找到了烟消云散的出口,这世界上还有人注视着他,充满希望的、充满快乐的,尽管只是短短一句歌词的时间,他的心却像是崩闸泄堤的河流,仿佛找到了百川汇海的方向。
  不知听谁说过,偶像就像是月亮,本身不会发光,只有站在舞台上,接受世界上所有的灯光、目光、心光的聚焦,于是得到了光芒四射的投影。只有这样,才能够有高悬于冷夜的天空,照亮四面黑暗而长行不辍的勇气。
  所以——
  想要表演,想要舞动,想展示自己的所有,再在此处停留片刻。
  曲目结束,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彩排,还因为上一组的冲突有些许不快,显现出烦恼神色的李想导师,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掌声开初十分惊诧,一声一顿,又一声,又一顿。
  梅小弦扬起了下巴,摸摸下巴,拿起了一旁的话筒:“好看!”
  这是他在贯彻一切为人调侃的“还行”“随便”梗之后,极其罕见的一声叫好,导师们似乎被他的称赞点破,纷纷回过神,略显矜持地点头,贝锦没有笑,但抿了抿唇,接过麦克,简单说了一句:“出乎意料,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要掉以轻心。”
  李想将手中钉简历的夹板匆匆一翻,看着舞台上气喘吁吁的几名练习生,慢声读道:“Leader是江河?C是唐之阳,乐时……噢!”他看向后边的粉丝席,话筒风轻云淡地递了过去,“大家满足一下我这个老年人的兴趣爱好吧?”
  追星女孩卖力且配合,挤在最前头的于隽更是满面春风,带头冲锋,撕心裂肺大喊:“小——心——心——shot!”
  那头爆发出一片欢声笑语。
  乐时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手在垂下来的半道上一变,换了颗手指交叠的心,朝所有人又鞠了一躬,却已经不太能说出话来了。李想善解人意地又说:“还有几位,周排名分别是……第七十八、六十九位……但是却出乎我的意料……大家做得真不错。回去好好休息——”他一顿,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梭巡一遍,是全然的赞赏。
  “明天,期待你们的表现。”
  顶着一片声震四野的尖叫退场时,他们收到了来自对手B组,以及其他练习生的称赞,几名下位圈的小朋友兴奋不已,一路叽叽呱呱,说着“我们真的做得不错吗”“不是最差劲的”“大家看我的目光好像真的不一样了”连串的话,江河、唐之阳与乐时走在前面,心情也纷纷松快许多。
  江河将一瓶水递给乐时,轻声说:“前面那一段,明天你和唐老师一起上吧。”
  唐之阳罕有地露出了大为惊诧的目光,他看看江河,又看看乐时,终于沉默不语。
  江河的态度十分平淡,仿佛在谈论饮食起居的稀松平常,乐时说不来话,一口水实实在在呛得他脸颊发红,赶紧扶着墙捂着胸口,试图发出一点干涩不成字的音节,江河走到他的身边,温厚地替他拍背顺气。
  “刚来的时候我还开玩笑,问唐之阳,说他是想把奶孩子贯彻到底?我寻思我奶个小糊团已经好几年,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把我的心态都端正不少。你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从选C那天开始,我就想你俩来一段了。”
  他看向身后的练习生们,那名传令小斥候点点头,一拱手,朗朗道:“全听将军吩咐嘞!”
  唐之阳叹息一声,揽住江河的背脊,在他的肩侧拍拍:“您还真是一尊大佛,换我,我未必这么干脆。”
  江河拍了拍乐时的脑袋,又将好容易直起身来的他一把揽住,对身后眼光闪闪的小年轻开朗一笑,说:“我们佛学院小课堂,明天就要结课考试啦,这周闹了很多不愉快,我给你们道个歉。期待今后和你们的再次合作,来!抱一个!”
  大家蜂拥而上,挤成一团。
  乐时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总决赛结束了……”
  “谁手机里有美颜相机?嗨,我个大男生从来都只用前置默认摄像头!”
  “我倒,怪不得你七十几名,你一发直男自拍粉丝全吓跑了!”
  “半斤八两!唉唉,唐老师开了,这个还有贴纸的!等一下,为什么我是粉红猪!”
  “哈哈哈哈赶紧把三位老师放在正中,乐哥不要躲镜头!大家都知道你是只猫猫!”
  前置摄像头一闪一烁,定格熟悉而明亮的一道白色光芒。
  当晚,唐之阳发送了一条以合照为主题的微博。
  @唐之阳的小太阳:有些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存在,就是光芒。《塞下曲》A组全体组员参上。此去心有意,山海共此时。[图片]
  作者有话说:
  先前有小天使评论说,最近生活很不如意,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那些事总归会过去的,希望大家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明亮光芒。
  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闪闪发光的。(鞠躬)
  谢谢观看!下一章是飞飞的节目!
 
 
第32章 少年的歌
  录制开始的一瞬间,于斐在镜头的反光中看见了自己。
  模糊的、透明的、摇曳易碎的单薄影子。隐约可辨是高个子,穿白色的短袖T恤,他低头看了看右胸口的校标,已经换上了他的烫金名牌,那是每个练习生都有的,代表舞台身份的标志。
  “这人啊,最怕赛前紧张。”
  他的肩膀突然被一拍,周望屿一身灰白相间的折领校服,线条粗放的运动裤,裤脚卷了两卷,露出一小截脚踝,小卷毛和小刘海都被烫平,做了清清爽爽的顺毛黑发造型。只是3M自带的中规中矩的优等生气质实在打眼,比之于活泼开朗的邻家男孩,更像是一开口就是圆锥曲线的数学课代表。
  于斐对这一着装风格直言不讳:“您就是校会的主席吧,主席好。”
  “咳咳。”周望屿正色,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情,在接梗与虚势方面一向是满分通过的周主席,对着镜头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这里是创偶学校第一届学生会竞选现场,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候选成员。”
  “于斐同学,请问你要竞选什么职位?最擅长什么?”
  于斐对答如流:“我竞选主唱位置,我已经练习了两年多,擅长唱、跳、rap——”
  周望屿咋呼一声,捂住了摄像镜头的眼睛,义正辞严:“这位同学,请不要玩远古老梗。”
  “让我们采访一下其他人——”
  他将摄像机的注意力引开了,风度翩翩且带着点儿幽默风趣的做作,在这档节目里,帅气俊美的人形形色色,或许他们能够通过一张脸徘徊高位,但成为第一名,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选择。
  周望屿本人,形象不错,谈吐有梗,搞笑中带着莫名的一本正经,正经里也不失恰好的风趣和温暖男友力,对长辈谦虚礼貌,只要不自我放弃,成长一定有目共睹,可谓是符合了养成系的“人和”。而后台与镜头的青睐就属于许多人无法获得的地利。他的出道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相比他的蓬勃朝元,于斐简直就是逆向生长。
  那是某种孤注一掷的决意,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他要以之对抗支持者的离开、恩师的冷言恶语、以及那个人因他而受伤的现实——那是第一片倾倒的骨牌,连锁的颓垣不知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在彩排的舞台上,他第一次惊恐地产生了那样的想法。
  ——这样的他,还能够站在舞台上,还能够歌唱吗?
  他是为了什么在唱歌?为出道,为挽回粉丝,为逆转名声,为前辈打抱不平,为对抗不公平的世界。所谓的目的如今更像是理由借口,实在太过无力,太过理想化。
  ——从前习惯在高处自由飞翔的鹰,忽然折断它的翅与爪,将他囚入笼中。要么与笼子你死我亡,要么在困境里悲啼而死。
  ——于斐这一路,过得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可能老天爷也看不惯他出道即巅峰,于是本人魔怔一般,自己斩断了来路和去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突然跌落低处的他,能不能在残酷的淘汰里生存下来,都是问题吧。
  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密密麻麻的评论,白纸黑字地堆压成为高山深谷,他不知道哪一步的前行或是后退,结局就是粉身碎骨。于斐回过神,发觉他的双拳攥得死紧,他松开手,想要整理校服的领子,指尖捏着尖利的领角,抖个不住。
  候机室的人逐渐多起来,紧张不安的窃窃私语、激动雀跃的大喊大叫,许多声音往复回环,于他却像是身处无光无色的深海,时间拉扯成为漫长的维度,声音成为密集滚动的汩汩气泡,在他的头顶无声绽裂,发出寂寞空荡的回音。
  他攥住正在发抖的手腕,掌心的刀痕发出扯裂的细锐痛感,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那置于深渊的孤独感很快被强行压下,突兀地减退了。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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