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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近代现代)——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5 14:48:01  作者:撑船的云鹅
  苏乔在门边咋了一句,惊讶过后的激动溢于言表:“前辈!我是你的粉丝!之前让队长给我带你的签名,他鸽了我好久。”三个人于是一句两句地寒暄起来。
  乐时垂下眼睛,不大说话的模样,反而是于斐一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乐时觉得不大真切,那感觉从他下台开始就一直伴随着他,在失误的时候,他尚且能够保持自我,可伴奏结束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一脚踩空,从高楼跳入冰冷海域的可怖感觉,熟悉的紧张的压迫感没有消退,他越沉越深。
  “舞台辛苦了。”阚君桓说,“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江河抿了抿嘴,余光落在乐时身上,随声附和:“做得很好了。比起我刚出道不久的舞台好很多。”
  阚君桓看着荧幕上正与李想针锋相对的贝锦,感叹一声:“这么多年了,老师还真是表里如一啊。被他吓跑的HP练习生可以从公司门口排到地铁站前。”
  阚君桓望了望乐时,干脆也不说太多劝解的话,只是走到他的面前,蹲**,视线与他平齐,“光说着要承担一切是没有用的,承担之所以是承担,是对于有能力的人而言的。如果硬着头皮去碰,那是莽撞。”
  乐时点点头,哑然地自嘲:“是我莽撞了。”
  阚君桓摇摇头,伸手摸摸乐时的发顶,对方下意识地、保持距离地一瑟,阚君桓毫不在意,“在我看来,你的音色、唱法、感情,完全不存在问题。唱歌不能拖你的后腿。在你的年纪,贝锦说我是‘永远出不了道的废人’,那一刻我想立刻和公司解约,可有人曾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我唱的歌很好听,因为你的歌声,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明天你面对的不是贝锦一个人,是更多愿意倾听的人。何况——我想于斐不会讨厌你的歌声的。”
  阚君桓看着于斐从手无足措的担忧,到点头捣蒜的赞同,再到最后第一个举起手,震声说:“我喜欢!我愿意做那个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时,他纵容无奈地笑了,阚君桓深吸一口气,语气十分温和:“她为你关上门,但你最终会自己将门推开,只有你,只是你。”
  “在那扇门后,是聚光灯和舞台。在那里,你会看到更好的风景。”
  作者有话说:
  换个视角讲故事。君君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露露是唐老师送给他的一只猫猫,唐老师和舟舟去了宠物店体验人生呢(营业不易)。
 
 
第63章 苏生
  正式比赛的录制从凌晨四五点就开始了,不同于第一次公演的全程直播,为了稳定收视率与制造悬念,所有舞台会在公演结束的第二天凌晨十二时统一发布,发布后的一周内作为投票期,决出能够留到下一轮比赛的二十名练习生。
  这天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兵荒马乱,乐时这组原先信誓旦旦早睡早起,结果半夜三更在练歌房四人面面相觑,不厌其烦地做着最后的练习与调整,少有的三两个小时的觉是在化妆间和大巴车上补充的,乐时是被一片惊呼吵醒的,车里车外都沸腾了。
  早间6:35分,录制现场外已经人声熙攘。
  随着练习生人数的减少,场地外有应援区划分,粉丝聚集在一个个小方块里,简易大棚下摆着徽章、手幅与海报,戴着口罩的摊主看上去都是年轻可爱的小姑娘,正向找到组织的粉丝分发应援物。
  前座的万幸扒拉着窗帘,被外面的景色惊得目瞪口呆,“哇——我们家不愧是创偶第一搞笑担当,别人家都正儿八经挂海报,我们家挂了俩鲤鱼旗。嚯,海报手幅印的全是表情包,我这么大个饼脸迎风招展——风仔,我要怎样不在舞台的时候笑场?”
  一片哄笑,靠着乐时睡得正酣的于斐迷迷瞪瞪、嘟嘟囔囔地醒了,透过遮光帘的缝隙向外望去,于斐不禁醒了神,顺着乐时的视线,向外慢慢看定了,每个人都希望看见自己的应援点,接送的车辆沿着场外行驶,乐时远远就看见了在场地角落忙忙碌碌的卷卷。
  于隽又高又瘦,在人群里十分显眼,她指挥着小姐妹们忙前忙后,身手矫捷地窜上小梯子,往自己的小摊点上挂横幅和海报,应援的摊点装饰得十分漂亮,以印着木纹的纸板造出横断,远看去像一间小小的咖啡屋。光是手幅就挂了满墙,由于距离太远,乐时只看得见上面模模糊糊的面影,不知不觉里,他在镜头下已经留下了这样多的影迹。
  于隽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激动欣喜,带着三三两两的人,孤独地向他大喊加油的人了。她的身边聚集了一个小团队,有人在分发矿泉水的纸质杯套,也有人在热情招呼闻讯而来的粉丝,对照着她们的手机信息派发小物,那些不辞劳苦的洋溢在每个人脸面上的笑容,比起初升的太阳还要灿烂热烈。
  于斐在他的身边小声开了个玩笑:“你说我问我妹要你的手幅,她会不会给我……”一想到于隽气势汹汹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不准炒CP的样子,于斐打了个冷颤,自说自话地唏嘘:“算了算了……惹不起她。亲妹成了对象的粉头,想想都是年度迷惑事件……”
  “我上回发短讯问她,要是到了最后,她亲哥和她爱豆到了one pick的时候,她选谁,我以为她会稍微犹豫一下的,结果她直接来了一句,我从刚开始搞创的时候就是one pick乐乐,多一张票都不给你,亲哥也不给。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那头的于隽站在梯子上,皱了皱眉头,捏了捏鼻子,打了个刁钻喷嚏,梯子晃晃悠悠地动了两动,于斐一下子越过乐时,手攥住窗沿,奚落鄙夷的话还没说完,他屏住了呼吸,随后又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小声责难:“她一个女生做这些事情干什么……”
  于斐的手还攥着帘子,渐渐地没了话声,车越开越远,花团锦簇的场地渐渐缩小作五彩斑斓的团块与拼图,于斐垂下眼睛,松开手,他有些失措局促地咬一咬下嘴唇,退回自己的位置,摸了摸鼻头,又握了握手心。
  不知是应援的景色,还是于斐的动作细节,乐时的心里一动,仿佛柔软的所在撞进沉重的物事,不由得生发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感动来。
  乐时沉默半晌,四下充满了练习生们激动的交谈声,万幸在说他们家鲤鱼创意的切题和别致,任风风感叹着属于他的粉丝们的嘻哈气息,并怀疑她们打暗号都是以粤语rap作交流,周望屿小声吐槽似乎有3M的员工爷爷混进了粉丝班底,现场给海报题字签名,几个浓墨重彩的书法大字“天道酬勤”,把应援会做成了老年活动交流会。
  “她们一定也来了的。”乐时忽然说,将手掌轻轻放在于斐的手心里,他触摸到了那道突起的伤疤,像一条的丑陋的白色绦虫,横亘在于斐的掌心,于斐以同样轻柔的力道握住乐时的手,摇摇头:
  “都过去了。她们放下了,我也要放下,人总要往前走的。”
  无论于斐的心里是何感想,此刻他所表露出的达观与潇洒,都是这样清澈真率,一如往昔。他对人际关系拎得很清,是走是留都干净果断,唯一一个藕断丝连,不愿放弃的,似乎只有面前这个人。于斐打了个疲倦的呵欠,侧过头问他:“你还困不困?不然再靠着我睡一会儿?”
  “不睡了。眼睛该肿了。”乐时摇一摇头,尽管疲惫感总如影随形,但这样的感觉自他踏进这个圈子的界线始就从未消失,早已经成了无时无刻的耐受,可不安感觉没有消退,他既清楚的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选择,也同时承担了相应的,关于成功与失败的后果。
  心中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抗衡、相斥、角斗,浅睡时若隐若现的梦影,在耳边缭绕着的似有似无的声音,是从小到大对于这条道路的否决,尽管已经离开家庭构建的囚牢很久,但那些语句仍旧时常争执不休。
  ——怎么可能成功,你怎么会成功,轻易放弃学习的人,也会同样轻易放弃演艺的。不可能出道,绝对不可能。你的所有所谓成果,我都不会关注,更不会承认。
  ——以你在舞台里的表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我的眼里,你绝没有达到出道的标准。我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是徇私枉法,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我今天不说,明天会有其他人说,现在就开始沾沾自喜,难道忘记N榜的黑海了吗?用这样的失误到小榜去打歌,就不怕第二个、第三个黑海?
  ——只有你,只是你,推开那扇门,门后是聚光灯和舞台,你会看见更好的风景。
  ——乐乐,我们一起出道吧。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与想,他此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在用一线渺茫的希望,以对抗数不清的否定、质疑、恶意,那黑暗来自于外界,也来自于他的心底。他已经站在悬崖边缘,从没有这样一刻想要放弃,也从没有这样一刻不愿放弃。
  “《雪国》组,现在可以准备上场了。”
  工作人员挥舞着报幕的节目单,呼唤他们的声音响起来。RAP组的最后一个节目接近尾声,大多练习生还沉浸在笑中带泪的歌词中,原曲是Noya的成名作《平凡故事》,抒情摇滚曲风,原本跳脱活跃的曲调经过旋律拆分,在保留主旋律的同时加入了低回温厚的人声,全曲只剩鼓点、小提琴与钢琴的浪漫韵律,带着浓郁的回想氛围,与跳跃在鼓点之间的歌词相得益彰,自成一体。
  “什么叫人生,人就是为梦而生。在此之前生活高耸入云,如今我学会一往无前。我用摔跤的伤疤困住白色鸟群,我用长大的溃烂种出绿色森林。星火与炊烟眨一眨眼,春天即将来临。”
  “整天嚷嚷着要做个Dark boy的任风风……还真是有颗治愈的心啊。”江河看完最后的收尾,舞台上有缤纷的花瓣落下,任风风和万幸的RAP组一去原曲活泼元气的曲风,每一节话都是一个小故事,唱词写得非常自然可爱。江河离开座位,兀自感叹着,却发现走在身边的苏乔已经紧张僵硬得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伐。
  与。
  夕。
  团。
  对。
  “小乔。”他拍了拍苏乔的肩膀,苏乔立刻像是受惊的一头小鹿,几乎是弹地蹿出老远,江河笑了,转眼又看见同样浑身僵硬,也试图走得六亲不认的乐时,十分宽厚温和地将两个人左右一揽,“反正现在说别紧张你们也会更紧张,路也不会走了,我扶着你们好了。”
  他叫住走在前方的于斐,朗声问:“于斐练习生,你紧张吗?”
  于斐一顿,静了许久,他转过身,双手微微地颤抖,不知道是在掩抑激动还是紧张,开口回答时他的声音甚至带着发颤的尾音,他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紧张,我当然紧张。我都快喘不上气了。但是我并不害怕。”
  他们与刚下场的万幸、任风风等人碰了一面,万幸看见乐时,向他送出一个带着潮热气息的拥抱,舞台上的温度很高,每个人都满头大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将所有精力与体力挥洒殆尽,任风风也过来抱抱乐时,向他鼓励道:“不管扑不扑街,把声音吼完就完事儿了。大家今天都很热情!舞台很Nice!你们人也很靓,一定马到成功。”
  “风仔把我想说的都说掉了,我只能把我的好运分给你们。”万幸灿烂一笑,拽着乐时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以指尖写写画画,勉强认得出是“C位出道”的意思,他给队伍里四个人挨个来了一遍这样的神秘仪式,万幸和每个练习生的关系都非常不错,至少苏乔一声“幸幸救命”脱口而出。
  万幸嘿嘿一笑,拍拍苏乔的额头:“乔某人不准啾咪我!好了好了,我该去看票了,希望这次不要是吊车尾,上回好大一个倒一,震撼人心。”
  他与任风风并肩走出几步,又同步率异常之高地回过神,一左一右地向四个人伸出代表“一”的食指,异口同声:“加油!比完赛我们去吃海底捞/打边炉!”言毕一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火锅到底哪家比较好吃,没心没肺的孩子脾气凑在一起,天生的达观开朗。
  于斐合掌一拍,尽管浑身仍然不由自主、无法控制地发着颤抖,但他仍然目光坚定,向组员振声道:“我们走吧!”
  “耳返测试,耳返测试。无问题就可以上台了。”
  李想的引导语刚刚结束,场内爆发出山呼海响的欢呼尖叫,似乎连后台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这一此起彼伏的声浪在他们走上舞台时达到了最高潮,无数的手幅挥动,闪闪发光的眼睛原来含着喜悦激动的泪光,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瞬间,乐时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李想颇费一番功夫,才把爆发力十足的尖叫安抚下去。由于斐领声喊出组名,四人依序自我介绍,在乐时这里反响非常热烈。他听见许多人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量尤其大的,在喊“给姐姐出道”“你是我的One pick”“谁都不投就投你”,引起一阵小小的哄笑。
  李想适时地提道:“乐时练习生,定位是舞蹈担当,为什么这一次却到了Vocal组呢?是不得已的选择吗?”
  乐时微微一笑,尽管他感觉到声带振动,话音有些微颤抖,但当一个字、一个词、一个句子脱口而出时,他发觉自己高悬的心正缓缓地下落,最后慢慢吞吞,不疾不徐地落在了实处,他听见自己的回答,冷静确凿,充满信念:“这是属于我自己的选择与挑战,我以出道为目标,就想把一个偶像能做到的事情都做到。”
  台下一片表意支持的尖叫,他听见“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呐喊,沉在实处的心忽然找到了生根发芽的位置,他不止一次地惊讶,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凝望他、注视他、关切他,乐时向粉丝们鞠了一躬,声音不再颤抖:“请大家享受舞台吧。”
  像无数次舞台开始前,灯光黯淡,万籁俱寂。
  乐时无来由地想起第一次公演舞台的时候,他忍受着眼角的伤痕,在细细密密的刺痛感里跳完整首曲子。那时的他并没有瞻前顾后,也没有自我怀疑,满心满意的只是,如果喜欢,那就一直坚持下去。舞蹈于他是一生的挚爱。
  他在一片黑暗里坐下,在布景的车座上,他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列车飞驰的声音。乐时向舞台的彼岸望去,他于开始前寂静的黑暗中,看见了一整片延绵不绝的星海,他显然地一怔,才认出那是粉丝自发的应援。雪夜的银河,来归的旅人,台上与台下,似乎都聚成了故事的一员。
  闪烁而繁密的星辰,在倾听他们的故事。
  中低音域的钢琴声响起,荧幕上缓缓落下轻盈飘荡的、粉尘一般的微雪,一莹一烁地泛着冰冷尖锐的浮光,干冰的白雾从脚底涌起,蓝调的束灯的光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明明是炽热的射线一般的温度,却让乐时轻轻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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