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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近代现代)——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5 14:48:01  作者:撑船的云鹅
  “一边恰着CPF炒出来的人气和钱,一边和女粉丝半夜私联暧昧不清,宁也太会做人了。”
  乐时陷入沉默,他不是没看过恶评,但当这些话毫无保留地刺进他的眼里时,他还是免不了脑海闪过短暂的空白,更何况将这些事情展示在他眼前的并非别人,而是自己的亲人。他的母亲慢慢开口,说:“最近家里总是收到奇怪的包裹,里边有不好的内容,所以我和你爸决定赶过来。”
  乐时直起背脊,紧张感让他的手心出汗,他脱口而出:“你们没事吧?有没有报警,家庭住址的事情——”
  “说这么多也没有用。”男人第一次开了口,语气中不容辩驳的威严令乐时收住声音,甚至连呼吸也下意识地屏住了,他看见那双宽厚粗粝的手松开,父亲的声音带着无处不在的叹息与失望的意味:“你退赛吧。别做这些有的没的了。就算回家什么都不干,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多。”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跳舞唱歌,博人眼球,我还以为你当时闹翻天也要做到的是什么。你小时候想学弹琴,我们交钱让人教了,中学的时候成天在那什么街舞社里鬼混,我们觉得那年纪爱玩,也让了。但你早就成年了,你想要的东西我们从没有不满足的,养你这么大,只有一个愿望,让你好好生活下去,上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
  他的父亲说得有点儿激烈,不得不停下来松开白衬衫的一颗顶扣,中年人的一张方脸依稀能见得出年轻时的端正秀气,可双眼却向外吐着倔强执拗的怒气的火舌,他拔高调子,命令式的口吻:“而你——你好好看看,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赶紧写申请退赛,和我回家。”
  “爸。”乐时对这样熟悉的责斥与命令已经习以为常,尽管他与父亲之间,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剑拔弩张,可只有这一次,他在发怒的半道上忽然觉得疲惫。
  ——谁能想到这样荒唐的事情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莫须有的罪名指向了他,几乎是突如其来,惊讶之后是极度的不甘,家人迫使他在舆论压力下退出,逼迫他否定两年多的努力,虚掷那些彻夜不眠的光阴。
  “我不会退赛的。”
  母亲长叹一声,他的父亲似乎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怒吼,如同一头发怒前的公牛,他不安地前后搓着双手,发出响亮而威胁的摩挲声。乐时看着男人的眼睛,坚定不移地与他对峙,他其实胆怯又自责,手心的汗冷了,心跳得很快,每一下都震耳欲聋,带来某种奇怪的呕意。
  乐时听见自己又强调一遍,声音陌生到简直有些冷厉的意味“我不会退赛的。”
  男人腾然起身,挥高拳头,鼻翼颤动,粗气直呼。
  乐时不退不缩,倔强无比地看着他,男人终于没有下手,只是将拳头一挥,懊丧地捅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父亲似乎热得慌神,汗水浸湿了胸口与后背的衬衫,他回头寻找自己的公文包,怒声说:“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有回家了,你心里已经没有家人了,养你还有什么用?”
  疲乏无力的感觉更甚,乐时在他转过眼睛的时候几乎被抽干了力气,尽管在见到他们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再也不想和家人对抗。他无法接受对方对自己追寻之物的全盘否定,家庭对他而言,大多是争吵、控制、漠然以及漫长的禁闭。
  乐时长出一口气,却不知道他的声音也在剧烈发抖:“您要是不把我当成家里人,那就不当。”
  “亏欠家里的东西,我也会还的。”
  “怎么用亏欠这样的话……”他的母亲捂住了嘴,似乎陷入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里,她的眼底闪起泪花,乐时在看到她的眼睛时心乱如麻,巨大的压抑的感情像难以抵御的潮流,从父亲暴怒失当的话语、母亲失望悲伤的瞳仁,以及他不管不顾的反击里,猝不及防地奔涌而出。
  乐时几乎立刻开始后悔他所说的话,那些刺准确地扎进了眼前人的心中,并且迅速向自己反噬。
  乐时站起身,深深吸进一口气,垂目低头,慢慢说:“是我做得不对,辜负了你们这些年的栽培,没有得到你们的爱的资格。但是,爸爸,妈妈,”他抬头凝目,注视着流泪的母亲,喘着粗气的父亲,“我有我想走的路,也有我想决定的人生,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不会退赛的。”
  “对不起。”
  母亲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上前来抱抱他,可父亲抓住了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打开门,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震撼、摄人心魄:“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乐时站在原地,日光灯雪白的光线笼罩着他,将父母离开的身影缓慢拉长、变形。
  他像个局外人,张大一双诧异的眼睛,看着孤身一人的自己站在光里,亲爱的人拉开一扇门,毅然决然地离他而去,无数深重的阴影随之投**来。但他应该道歉,他想起“不好的东西”,那些倏忽而逝的恶评带着回声在他的脑海里翻覆——他应该向所有人道歉,不是为了忏悔,是为了保护。
  “没有过上你们希望的人生,真的对不起。”
  另一头,时近中午,《锦衣行》的练习室内发出一阵欢呼。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结束练习的万幸扒拉着窗缝,朝里注意声音的源头。
  他正探头探脑地看着,后背猝不及防一重,一双手臂灵活用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万幸哎哟叫了一声,只觉得又有一双腿像泥鳅一样环住他的腰,他这下知道是谁了,嘎嘎大笑着去扶对方的腿弯,任风风三两下轻车熟路挂他身上,占据着制高点向教室里望,一边说:“是在选C呢,于斐和周望屿二选一!”
  任风风毫不犹豫:“我选于斐!是那个圆了我拐主唱唱抒情rap的大好人!”
  万幸掐一把任风风的大腿,说:“请有一说一,认真分析,不准假公济私。任风风好重啊,能不能下来。”
  任风风挤眉弄眼:“就不!”
  任风风想了会儿,又说:“另一个问题嘛,这还不简单,人于斐好说歹说是HP的正式练习生,以前拿天才剧本的!你以为人家只会唱歌么,大错特错。据我观察,跳舞也十分了得,至少能当团里ACE。舟舟虽然在节目里恶补了几个月舞蹈,但看火候还是差了这么一丢丢,无奈大家最喜欢这样从无到有的养成系人设啦,加上公司滤镜,天生优越,天生优越,8敢说,8敢说。”
  “一本正经说了半天没个准信,所以C到底是谁的?”
  “这不里头正在争嘛,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万幸一边听着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歌曲,教室周围也聚集了不少练习生,正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他从前也听练习生之间的风言风语,但并不往心里去,万幸在人前总有些疯疯癫癫、没心没肺,这问题在和任风风搭伙之后变本加厉,他俩每天都有无数快乐源泉可供挖掘,也让其他练习生无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你说tzy为什么总是卡二?我感觉他的表现比zwy优秀很多啊……无论是跳舞还是唱歌,说是这里实力的Top3不过分吧?而且他的粉丝也太能打投了,我要有这么一群能买买买的粉丝,我早就出道了……”
  “嘘——你不知道zwy的背景?其实当时我在第一期看见公司名我就心里有数了,有人说HP的cxd看上去是被揭发的,其实后背水深得很,看他们劲头足,就想把他们的练习生搞下去,罪魁祸首说不定就是3M。”
  “节目干脆改叫创造新3M好了?”
  万幸长叹一口气。
  任风风的余光一扫,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还搞缩写,挺有意思。这些酸言真是线上线下都有,谁又不是因为看到了NBS说的公平公正才参加节目的呢?但谁又不知道这就是档综艺嘛!就好比你知道前边有个坑,但是NBS的比较浅,别人的比较深,于是权衡利弊,我跳进了这个浅坑里,说不定还能跳出来,跳进深坑里,就万劫不复咯。”
  “不愧是风仔,害挺透彻。”
  任风风不屑一顾:“得了吧,我觉得我们这几个人里最精的人是你,闷声发大财。”忽然想起什么,任风风拽了拽万幸的耳朵,又问:“哎,我问你啊,我就问问。”
  万幸颇不耐烦,把快滑脱的任风风又按回后背,“有话快说!”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节目的真相,这时候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你不说,安静如鸡,就能荣耀出道,你说了,当大英雄,就要扫地出门。你怎么选?”
  万幸一默,他张了张口,教室内起哄声、掌声、尖叫声喧响,所有人都在摄影机的镜头底下卖力地表现自己,那景象热闹得近乎虚幻,万幸眨了眨眼睛,玻璃窗户上映出他的脸。
  “现实点,风风。”窗影里的人模糊地向他笑了,嘴唇开合:“我说了,真的能当大英雄吗?不被骂死就不错了。”
  “小时候看漫画和小说,想成为里面拯救世界的英雄,想着至少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些什么,结果其实也都是自己的想象。练习,找公司,签合同,参加节目,出道。哪一项是容易的,自己总是被牵着走的那个人。”万幸似乎意识到话语里低沉的情绪,猛地摇摇头,一下把任风风抖下背,大声说:“你在想屁吃,我当然选择出道!出道大过天!”
  一片欢声笑语里,《锦衣行》组的C位投票决出了,Center属于于斐。
  “投票的实名制其实挺让人后怕。”任风风说,“毕竟走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不想被抓住把柄啊。比起被其他人保护,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对了,乐乐去哪了,没见他和你们一起,还在练习?”
  万幸已经一早上没有看见乐时,自从他被贝锦叫走之后,本组的选C进入了停滞期,唐之阳干脆带着他们从头到尾地学了一遍,尽管错综复杂的舞步万幸转头就忘,阴晴不定的旋律倒是中毒地刻进了脑海中。万幸回答:“他早上好像有点事情,半道被贝锦老师喊出去了,不然我们组也该选好C了,希望老天爷对我们这艘小破船好一点。”
  “嘶——贝锦老师,看起来凶多吉少。你居然没有缺胳膊少腿,真是奇迹啊。”
  那头似乎已经散了,于斐从窗户边冒出个头,笑眯眯说:“中午好。”
  任风风嘀嘀咕咕:“说曹操曹操到,他肯定要问——”
  于斐:“你们乐哥呢?”
  万幸面无表情地摇摇手,用棒读的平板声调回答:“不清楚,不知道,别问,问就是去练舞室找。”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阅。黎明前总是特别黑暗,飞飞会抱抱乐乐的。我看见评论有姐妹说404的事情的,真是我的意难平(叹气)。
 
 
第80章 近在天涯
  于斐本来要向乐时的练习室走,一下蹭上几级台阶,又折了回去,要去买点儿水。
  拎水再回时,他听见楼梯转角处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
  虽然听人墙角并不是什么优良习惯,但争吵的主角实在令人在意,袁弘杉高挑颀长的个子,半个英朗逼人的侧脸,眉峰的末梢像剑锋一样凌厉。他把手揣在运动裤的口袋里,微微朝前倾着身。这动作在他人,该是有点吊儿郎当的轻浮,由他本人来做却很闲适懒慢,矜贵的样子。
  他对着另一个人,听声音正是私下里和他关系奇差无比的周望屿。
  照周望屿不屑一顾的话来说,袁某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做作。
  做作的袁弘杉发言了,像个发表高论的议员:“又没拿C?运气挺差。”
  “您可甭提。”周望屿冷冷淡淡回复一句,“你这也不是被赶到死亡之组去了么?搁这说什么风凉话呢。”
  袁弘杉扬唇一笑,没什么真心发笑的意味,一字一句都是骄傲的意思:“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得多少名无所谓。你可算是前有狼后有虎,这回没有拿到C,说不定下个第一就不是你自己了。可得有点儿危机意识。”
  周望屿向前两步,于斐看见他露出的半个后脑勺,一点通红的耳尖裸露在空气中,他抱着臂,眼睛时而地眨动着,冷声回击:“不要说你的第三名是清清白白,自己身后的背景是怎样的,连NBS也要给你三分薄面?一开始把贝锦怼到震怒离场,难道不是看在你家的面子上。”
  袁弘杉眉眼间神色微变,向前逼近一步,压低的声音带着胁迫的嘶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愧是同道中人啊,望屿。况且我有没有做票,你又从哪里知道?”
  周望屿下意识后退,但退无可退,肩膀碰在墙壁上,发出沉闷一声撞音,他说:“你敢说你没有?”
  “没有。”袁弘杉冷冷答复,毋庸置疑、毫不动摇的语气,“尽管这是一个看关系的时代,这个名字也带来不少便利,但你似乎看低了我们家的行事风格,把所有人都拉到周海洋的水平线上,该说你这小脑瓜子太天真单纯了么?”他伸出手,以手背拍拍周望屿的额头,那只手立刻被气急败坏的力气打掉了。
  “我没在贬低你父亲,注意表情管理。”袁弘杉轻快退开两步,脸上是旗开得胜的微笑。“被超过的感觉很不好受吧?不仅仅是于斐、唐之阳,往后还会有更多人。如果你要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不寄希望于提高自己,却总想着永远依赖你的爸爸,那我只能说,我对你简直失望透顶了。”
  周望屿彻底恼羞成怒,于斐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失态的语气:“谁需要你的失望!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袁弘杉不置可否地耸一耸肩,“这只是大家对你的看法而已,一片好评底下的质疑,你该不会完全无视了吧?”
  周望屿冷哼一声,一阵急促脚步掠过,他似乎扬长而去。
  于斐正想着怎样和袁弘杉打招呼,以掩盖听到了互放狠话的尴尬,袁弘杉在不远处向他招招手,又意味不明地点点头,唇边笑意不散。他转身离开,仿佛早就意识到于斐的存在。
  走廊重归宁静,午日炽烈的太阳从窗外狭穿而过,满地流金横溢。
  于斐忽然觉得身体发烫,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心底涌上喉头,他多日的苦闷似乎找到了针尖一样的出口,头发丝一样微细的光刺进来。他一直在苦苦追思,究竟要怎样发出声音,怎样做出反抗,怎样在名单里写上乐时的名字。在一切有了眉目之前,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把潜规则的事情告诉乐时,尽管他相信,以乐时的个性,是绝不会因为所谓的既成结果,就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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