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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末(近代现代)——想养只猫

时间:2019-12-30 12:50:36  作者:想养只猫
  闻言蒋末身体僵了一瞬,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沉默几秒,他把震了两下的手机装进兜里,站直身体看着她答:“有了。”
  “哦…”梁笑尴尬地笑了几声,脸涨得通红,“没事…我就…我就问问…”
  “嗯。”
  这一群人年纪都不大,爱玩也会玩,吃了个五六分饱就放下筷子嚷嚷着要玩游戏,说要罚输了的人喝酒。
  蒋末在这种事上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几轮下来,喝得脑子都有些发晕。
  桌上的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点的酒倒还剩几瓶,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借着出去上厕所买了单,回到包厢没坐几分钟他便提议道:“差不多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
  没有人有异议。
  其实公司聚餐一般都是AA制,但毕竟大家是因为他的失误才会过来加班,小李一早就打算好了要请客,准备喊服务员来结账的时候,被蒋末拦了一下,“结过了。辛苦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家当然又是一顿彩虹屁,蒋末也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全然笑着接受。
  直到出包厢的时候,小李从后面拉了他一下,小声说了句“谢谢。”他朝对方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大家今天晚上兴致异常高昂,蒋末酒劲儿有点上来了,心不在焉地听着,被问到了才会说两句。
  出了餐厅门,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坛前面的男人,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
  身边的人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是有人在问他怎么走,他视线没有从那边挪开,答:“有人来接我。”
  匆匆跟他们道了别,蒋末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何毅身边,也不知是在这里等了多久,他袖口衣角都带着料峭的寒意。
  “急什么?”何毅稳稳将他扶住,皱眉看了一眼他的脚,看不出什么来,又被他身上的酒味引得抬头看他,“喝酒了?”
  蒋末只觉得脑袋更晕了,眼眶也被醉意蒸得有些泛红,“什么时候来的?”
  何毅拉了一下他的围巾,沉声道:“刚来没一会儿。”
  蒋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骗人,冷得要命。”
  “末末…”何毅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在脑子没有短路太久,在对方将手抽回去之前反手握了他的,放进自己口袋里,“那你帮我暖暖。”
  蒋末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将手抽出来的意思。
  就这么一直到了家里,两人相贴的手心都出了汗,也没有人先放开。
  蒋末脚步都有些飘了,跟在何毅身边乖得要命,让他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何毅知道他是醉了,先带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撩起裤腿检查了一下他的脚伤,发现肿得好像更厉害了。
  他拧紧了眉心,站起来想去拿药,蒋末却拽着他不让他走,于是他不得不重新坐下来,耐心地哄他:“我就去拿个药,十秒钟就回来。”
  蒋末缓慢眨了眨眼睛,像是好好思考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放开他的手,“好吧,那我数到十你就要回来哦。”
 
 
第69章 
  何毅哑然失笑,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承诺一般,应了一声:“好。”
  蒋末却不再理他了,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空中虚无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卧室里取了药回来,何毅才发现沙发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扫出一片淡淡的阴影,距离近了,更显出一种不真实感,他试探性地叫了对方一声:“末末?”
  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应答的时候,蒋末缓缓睁开了眼睛,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闷闷地,像是不太高兴,“十二秒。”
  灯下的人眸子湿润,眼角眉梢都染着一层俏丽的粉,看上去甜得要命,何毅喉头滚动一下,不合时宜想起在那间拥挤的杂货店里同对方分享过的那一支桃子棒冰,粉色冰凌在唇舌之间融化的味道。他眼神也不由自主落在蒋末浅色的唇上,像是看到什么心仪的猎物一般,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酒精作用下,蒋末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不满地皱起眉头,“我在跟你说话。”
  何毅低了低头,敛去眼底的神色,哑声道:“罚我吧。”
  蒋末这才满意地笑了,大着舌头讲:“那就…那就罚你喝一杯。”
  “好…”何毅在他身边蹲下来,不顾他的闪躲握住了他的小腿,“帮你涂完药我就喝。”
  伤处的确比早晨严重了,上药便会有些痛,醉了酒的人也不再克制着自己,不再像之前那么老实,觉得疼了就小猫似的哼哼两声,那声音像根羽毛似的钻进人耳朵里,挠得人心痒痒。何毅简直快要被他给逼疯了,握着他小腿的手用力了不少,呵斥道:“别动!”
  蒋末果然不再乱动了,过了好一会儿,何毅才听到头顶的方向才传来一句,“干嘛这么凶啊…”
  何毅心不可抑制地一软,他深呼一口气,仔仔细细地帮蒋末上完药,然后起身凑到对方身边,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问:“好了,我们现在去睡觉了好不好?”
  蒋末摇了摇头,“不要…还没罚你喝酒…别以为我忘了…”
  何毅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不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了,“这下可以了吧?”
  蒋末盯着他手中的玻璃杯看了一会儿,然后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点…”
  何毅不明所以地凑近了些,便被蒋末搂住了脖子,然后含糊不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行…为了防止…防止你骗我…我得尝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柔软温热的唇便贴上了他的,探出的舌尖还煞有其事地在他唇缝间舔了舔。
  那一瞬间何毅呼吸都要停了,如果不是知道蒋末醉了,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想勾引自己。呼吸间全是清浅的酒气,他仿佛也开始有些醉了。下面的东西已经完全抬了头,他极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尝出来了吗?”
  吐息间热气全都喷洒在蒋末的颈侧,他被烫地躲了躲,才认真地点点头,“嗯,没骗我。”
  何毅眸色暗了几分,盯着他问:“那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报复性地在对方腰上捏了一把,才朝卧室走过去。
  一直到被放到床上,蒋末依然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何毅双手撑在他身侧,俯身看着他,“看我干什么?”
  蒋末诚实地回答:“你好看。”
  何毅低低笑了一声,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蒋末也跟着笑,答得迅速,“许劲远。”
  何毅脸上的笑容在听到那个名字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了,像是三九月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是冷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末,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蒋末又看了他几眼,醉眼迷离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声音糯糯的,像是在撒娇,“何毅…我知道你是何毅。”
  何毅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双眼通红地盯着身下的人,像一只急于标记自己领地的狮子,他不再克制自己,掐着蒋末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喘息声,吮吸声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暧昧的乐章。
  蒋末眼角都被逼出泪来,眼尾通红地看着何毅,小声叫他的名字。
  衣物零乱四散,何毅动作强势地将蒋末的手腕压制在头顶,然后俯身在对方身体上烙下一个个专属于他的湿漉漉的吻痕,如同暗夜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绮丽旖旎。
  由于东西不齐全,怕弄伤蒋末,最后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何毅帮他弄出来之后,在他腿间快速冲撞十几下,低喘着发泄了出来。
  醉酒加上过于疲惫,弄完蒋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何毅不忍心再折腾他,自己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接了一盆热水回来给他擦了身体,换上一套新睡衣才抱着他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所有宿醉人都会有的特征,蒋末第二天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疼,然后就是热,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这张俊脸,跟昨晚有关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几秒后,他又神色复杂地闭上了眼睛。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丢人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他果断决定装断片。
  没想到这一闭眼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何毅已经洗漱好了,正趴在床边看他。
  蒋末眼神闪躲一下,然后强壮镇定地扯出一个笑,“早。”
  谁知何毅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浓重的鼻音,“早。”
  蒋末先是一愣,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感冒了?”
 
 
第70章 
  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却好得很慢,何毅这场感冒反反复复持续了大半个月才终于见好。
  有某个不知名的新闻节目说今年冬天会是近几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才下午三四点钟,高高悬在天边的太阳已然一副惨淡模样,再散不出一丝温度。
  何毅裹了一件棕色的旧夹克,踩在折叠梯上给老旧的天花板刷涂料。租下来的这间店铺因空置已久很多地方都受了潮,长出棕黑的霉斑,必须重新装修才能使用,好在整体面积不大,而且临近年底也不急着开业,他就没找工人来帮忙,自己跑到建材市场买了各种装修材料回来亲力亲为。
  把角落最后一小片涂料抹平,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他用手背抹掉额角的汗,然后利落地从梯子上跳下来,拿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算晚,刚好够他回家洗个澡再去接蒋末下班,他收拾好工具,一边锁门一边给对方发了条消息。但许是在忙,一直到他进了家门那边都没有回复。
  何毅没想太多,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拿了套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其实从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他能感觉到,清醒之后的蒋末虽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但永远保持着一种不让自己深陷其中的克制。这种克制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脆弱的屏障,是阻碍,同样也是支撑。
  孤零零躺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又响,却被浴室里更大的水声掩盖过去,等何毅从里面里出来,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最新的是一条消息,也是十分钟之前发的了,都来自于蒋末。
  -有点事要处理,不用来接我了。
  这个点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何毅想了想,回了一条消息过去:又要加班吗?晚饭怎么解决?
  蒋末平时工作很忙,加班加点时图省事略过一餐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因为这个肠胃炎复发进了医院,他将一直都不会知道。
  他也终于搞清楚了蒋末为什么会这么瘦,一米八的个子,只有六十多公斤,抱在怀里时骨头都在硌人。说不定他不在的时候,这人连早餐也不好好吃,一天就靠中午那顿饭续命。
  见那边又是半天没动静,何毅干脆直接穿好衣服出了门,准备找个饭店打包点粥和家常菜给他送过去。
  看到消息时,蒋末已经下了班,他正打字回复,许劲远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迟疑了几秒,按了接听键,男人稍显冷淡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我已经在公司楼下了,今天开的那辆suv,待会儿直接上来就行。”
  虽然知道那边的人看不到,蒋末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好。”挂断电话后,他继续把那条消息编辑完,发送出去。
  -不是加班,约了朋友。
  以他和何毅现在的关系,他自认为没有必要连约的人是谁都详细报告给对方,又或者是因为心底那点他自己不想承认的莫名其妙而来的心虚作祟,反正再三纠结,他最后还是用了“朋友”这个词。
  绿灯亮起的十字路口,两辆车就这么擦身而过了。
  何毅好不容易才在楼下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好车打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条消息,他盯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好”。
  许劲远带蒋末来的是一家江浙菜馆,装修的简洁高雅,用来招待客人的都是独立的包厢,需要提前预订位子。
  点完菜,服务员便退出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片刻的安静后,蒋末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找我有什么事吗?”说起来,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彼此联系过。
  许劲远看着他温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蒋末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没生过你的气。”他说的不是假话,那天他的确没有生谁的气,他只是觉得有点疲惫…有点失望罢了。
  许劲远低头抿了口茶,道:“出生在这种家庭,有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做选择…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我是老头的私生子,许盛㟶他妈就是被我妈气死的。”
  闻言蒋末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这些。
  “所以许盛㟶一直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不管我对他示多少次好,他都怀疑我另有所图,我一退再退…”说到这里,许劲远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但他非要把我后路都给绝了,所以我只能跟他争,跟他斗…”
  “其实我野心真没那么大,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去争去抢…我有错吗?”
  听完这一席话蒋末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堵,现在他才知道,这个看上去总是意气风发的男人其实过得并不快乐。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其中家庭出身是最无法扭转的一点。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慰,他认真地看着许劲远,答:“你没错…”
  许劲远对上他的视线,“末末,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
  “嗯…”
  包厢门被敲了两下,随后有几名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进来上菜,为了不过多打扰客人,一次性上齐所有的菜也算是这里的一个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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