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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偏执神灵们后/收养偏执反派们后(无限流派)——咬猫耳朵

时间:2020-01-01 13:26:40  作者:咬猫耳朵
  季糖踮起脚尖,将傅临山按在墙角。他透过男人垂下的发丝,只看见一双全是红色,没有眼白和瞳孔的眼睛。
  和季糖第一次见到傅临山时一模一样。
  没有清醒的意识,像真正的恶鬼。
  季糖极力地安抚起男人。他捧起男人英俊的面庞,轻声道:“不要怕。我在。”
  他能感受到男人冷得像冰块一般的躯体,冻得他手心发麻,他甚至能感到这具躯体在极度的愤怒中微微发颤。
  傅临山推开季糖,保持住自己勉强清醒的意识,用一种干涩低哑的声音冷声道:“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
  季糖沉默半晌,他从没见过有厉鬼主动提起自己的死法。
  死法对于每一个厉鬼来说,是逆鳞一般的存在。除非那死法带来的阴影已经时刻伴随自己,早已习惯。
  季糖知道,但他没有坦白说,而是摇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的家人,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活人。
  只不过再也不会老了。
  傅临山一颗颗解下自己的白大褂。雪白的衣服脱落在地,迅速被黑气侵染。
  男人的身躯很健壮,肌肉紧实而有力,皮肤呈小麦色。他转过身,季糖看见他宽厚的背脊时,瞳孔骤缩。
  傅临山的背部,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呈褐色,看起来像一条狰狞的龙。
  “当时手榴弹不偏不倚地击中我的背部,脊椎粉碎,连带整个人都碎了,找不到一点尸体。”
  “那颗弹是美式K-33,所爆炸发出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一模一样。我记得很清楚。”
  季糖愣在原地。
  ——现在已经是太平盛世。
  可傅临山并不知道。
  他仍是会有错觉以为自己随时会死去,以为随时都有炮火声响起,以为自己所心爱之人随时都会死去。
  傅临山转过身,黑气浸染了他半边脸,红色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他扯起嘴角,依然在努力地想做出微笑,但没能成功,他苦涩道:“我的那道伤疤,而且再也不会愈合了,连结痴都不会了。我已经死了。它只会永远地这么丑着。”
  “不丑的。”
  少年摇摇头。
  他冒着黑气,往前一步,轻轻地靠在男人背后,温柔地重复道:“不丑。”
  他望着男人的伤疤,内心涌起股柔和的悸动。他微微俯身,然后用唇瓣轻轻地触碰一下这道褐色的伤疤。
  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我能亲它,亲到它愈合为止。”
 
 
第60章 
  “我能亲它,亲到它愈合为止。”
  少年放低的嗓音,显得特别软糯,像一滩软乎乎的糖汁,冲淡冰冷的黑气。
  一向五感敏锐的傅临山,却在此时猛地怔住,瞳孔骤缩。
  他生前身为军人,亲吻与抚摸生来便不属于他,他甚至不喜欢这些过于柔软的动作。可他身后那道深入皮肉的伤疤,残留着少年唇瓣的触感。很温热柔软,带有点淡淡的奶味。
  他浑身都沾满鲜血,脏得很。可少年却愿意亲他最脏的地方。
  季糖没有注意到男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的身体,他拿起白大褂,帮傅临山穿上。
  男人健壮的身躯像一堵墙,季糖费了好大劲,才能把白大褂给对方穿好。
  傅临山突然转过身,把季糖压在身下,双手按在季糖肩膀两侧的地毯。扑面而来的威慑气息令季糖不禁愣住,他面对着对方依旧冰冷的面庞:“怎么了……?”
  傅临山一字一顿道:“以后,不能随便乱亲。”
  季糖眨眨眼睛,似乎明白傅临山的脑回路。
  傅临山生活在建国前后,思想当然有点保守。
  季糖想逗逗他:“为什么呀?”
  傅临山盯着他,一板正经地低声道:“亲人了,人家会以为你喜欢他。”
  “那我亲你了……”
  傅临山松开手,把对方扶起来,然后后退一步,扭过头冷声道:“闭嘴。”
  季糖乖乖地闭嘴。但他似乎看见男人的耳根有点红。
  “那我去洗澡了。”
  黑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房间内的空气也逐渐升温,变得暖烘烘的。季糖拿起衣服,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皱眉,想过去开门,但想到傅临山在屋内,只好先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叶川渊的声音。
  “季糖是我,我要进来。”
  季糖:“…………”
  果然。
  即便他把厉鬼们全都锁在阁楼,一个个还是会穿墙而出。
  第一次还好,第二次他们便起疑心,纷纷想找借口进卧室搜人。
  他瞥一眼房间内的傅临山,当然不答应:“你别进来呀,也不能穿墙进来。”
  “……”
  叶川渊的声音多上一点委屈和着急:“我的练习册放在里面了,我要写练习册。”
  季糖;“……”
  呵。
  他平时也没见叶川渊写。
  但他没有戳穿叶川渊,他挠挠脑袋,有点苦恼:“你先等等吧。”
  此时季糖并不知道。门外的叶川渊脚边,挤了一堆厉鬼附身的物件,纷纷想要知道季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就连果果也在喵喵地好奇,拼命用爪子挠着门抓板。
  傅临山见季糖苦恼,皱起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您等等。”
  季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选定卧室内的两个位置,他明了地对傅临山说:“衣柜和床底,选一个。”
  现在再搞傅临山搞一个附身物肯定也来不及了。
  “……”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
  门外的厉鬼开始着急,在拼命地扭动门把手催促季糖。季糖觉得以厉鬼的力气,这门把手下一秒便会报废。他没有给傅临山解释,而是推着对方的肩膀,想推到衣柜里。
  但季糖却发现衣柜装不下傅临山这一米九几的个子。他指指床底:“躲床底。”他急得脸颊和耳根都有点红,不让人忍心拒绝。
  傅临山莫名其妙地给季糖一眼,翻身进入床底。
  季糖舒出口气,给叶川渊开门。
  果不其然。他看见厉鬼少年怀里抱着各种附身物件,季糖一时感到无数道炙热的视线扫视过整间卧室。
  季糖环顾四周,在桌面找到叶川渊的练习册,丢给对方:“快拿走。我要忙。”
  叶川渊皱眉,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出来,只能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离开,支着拐杖的鬼导演便挤进来,不忘给季糖锁上门。
  鬼导演一眼便识破季糖的小动作,哎哟哟地笑道:“我们的季糖竟然成功将那个男人给拐回来了,竟然还藏起来不让人看。藏男人哎哟哟……”
  厉鬼们的确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但死亡的年代相距越大,越感受不到。
  叶川渊是近几年才去世的,而傅临山则是接近一百年前。叶川渊当然感受不到。但和傅临山同样是旧时代的鬼导演倒能感受到。
  季糖红着脸,从牙缝挤出两个字:“胡说。”他一边说,一边把鬼导演挤出去,猛地关上门,确定门外的厉鬼不会进来。
  傅临山从床底翻身而出,问道:“什么藏男人?什么意思?”
  “没什么。”
  傅临山:“刚刚那个男孩是谁?”
  季糖挠挠脑袋,想了想:“嗯……我的家人。”
  傅临山下意识地认为那男孩是季糖的弟弟,心里莫名地舒坦不少,没再说什么。但他突然想到什么,冰冷的神情柔和不少:“我也是你的家人吗?”
  季糖笑了,点点脑袋:“是呀,你是我的家人。”
  “……”傅临山见过很多战争里山盟海誓般的承诺,可似乎都没有少年这一承诺,让他有一瞬间的暖意。他挑眉,打趣地问道:“我以前还没有过家呢。没有屋子、没有床,不过亲人倒是有一个……”
  “亲人?”
  “我弟弟。傅建国。”
  季糖一顿。
  傅临山眼眸低沉,声音压低许多:“但在战火中,我和他失散了。我也不知道他活着不。要是他早早就也死在战争中,这世界能记得我名字的人,只有你了。”
  季糖脱口而出:“不会的。”
  傅临山扯起嘴角:“在乱世中生死如常,即使他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季糖望着男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
  季糖没有时间找附身之物,他只能先让傅临山在一边坐着。
  他打开电脑,搜索起“傅建国”这个名字。
  那个年代虽然死了很多人,但也有人活下来。那些人在当今还有的依然活着,只不过苍老了许多。活下来的人,一般都被誉为口口口,国家授予证书的那种,在网络上也有专门的个人百科。
  季糖希望搜索出来的网页不要是一片空白。更不要搜索到一个“已死亡”的结果。
  网页加载几秒钟,词条便呈现出来。
  他第一眼便看到最顶端的个人百科,他连忙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人的照片。老人坐在摇椅上,一脸慈祥。
  还好,没有死在战争中。
  词条显示了老人的出生日期,但没有死亡日期。这表明着他还在世。
  还在的。
  季糖心脏猛地一跳,随即涌上狂喜。他忍住想要给傅临山报喜的冲动,而是想给对方准备一个惊喜。
  他继续浏览网页,想看看对方现在在哪里。
  他看见一家养老院网站公布出来的老年活动获奖名单中,有傅建国这个人。
  这家养老院是军事机关养老院,专门照料无儿无女的抗战老兵。
  就是这里没错了。
  季糖连忙将地址记下来,这家养老院离季糖的城市并不远,坐高铁十几分钟便到了。
  他转过头,望着靠在角落,抱着双臂,阖目眼神的冰冷男人,扬起唇角。
  ——
  次日。
  季糖便准备动身前往养老院。可在走之前,他瞥一眼围在自己脚边的厉鬼物件们,以及喵喵叫要吃的果果,不禁皱起眉。
  他想了想,也不好将这些厉鬼们冷落在家。无奈之下,他拿起特地换成最大款的背包,将物件们装进背包里。
  至于不想出门的果果,便交给鬼导演照顾。
  同时,他为了方便,给傅临山找了一个可以附身的物件。
  他本想找那张小奖状,可傅临山已经很主动地将小奖状高高地贴在客厅墙壁,似乎在宣扬季糖给予自己的荣誉感。
  毕竟表彰证书上特地用金色大字写了。
  ——傅临山是英雄,傅临山最帅,傅临山最厉害。
  还好,厉鬼们没有抬头乱看的习惯,奖状暂时没被发现。
  季糖最终找到傅临山送他的那只小兔子布偶。
  小兔子布偶破损的地方,被季糖缝补得很漂亮,绒毛白白净净的,沾染着淡淡的奶香。
  傅临山钻进里面。小兔子一下便有了灵魂,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软糯糯的布爪子揉揉耳朵,揉揉短尾巴,最后冷冰冰地站直,毛茸茸的脸摆出一张和傅临山一模一样的冰块表情。
  同时,它也不小心发出属于兔子的叫声。
  “叽。”
  它可能想说“这附身物件不错。”
  季糖:“……”
  他把小兔子布偶放到肩头,背着大背包去坐高铁。
  ——
  高铁很顺利就抵达养老院所在的城市。
  这座城市很小,发展程度不高,养老院则在郊区,算是国内比较清静的地方。
  季糖下地铁后,打车去往那座养老院。
  小兔子布偶从季糖的肩头,跑到季糖口袋里,只有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搭在口袋边缘。它察觉到季糖又转移了交通工具,用爪子扒搭出来,钻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用豆豆眼望着季糖。
  季糖将小兔子布偶抱起来,然后举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一边轻笑道:“傅医生,待会给你一个惊喜。”
  傅临山并不知道季糖要带自己去看亲人,只以为季糖要去哪里玩。它扭过脑袋,做出冷冰冰的表情,表明自己并不对少年的话感兴趣。
  季糖戳戳小兔子的小肚子,小兔子被戳痒,一边叽叽叫,一边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对兔耳朵。
  傅临山可能认为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依旧很凶。
  季糖不再逗小兔子,将它放在肩头上。它为了不掉下来,用一只小爪子紧紧揪住季糖的一缕发丝。
  出租车停到一座老式古宅门口。
  古香古色的老式古宅被打扫得很干净,门口种了两棵柳树,柳树底下则是一些供老人玩乐的象棋桌。大门紧紧闭着,挂着一个大铜锁。
  季糖背着背包,抱着带来的礼物,下车去敲门。
  不过一会,一名穿着围裙的护工便过来开门,她见到季糖的模样,便知道是要来找人的:“找谁呀?”
  季糖:“傅建国。”
  护工恍然大悟:“是他呀——”
  季糖本以为护工还会再过问几句,没想到护工连忙请季糖进来,惊喜道:“您是傅建国的朋友吗?他三十年前入住这里,至今没一个人来看他。”
  季糖:“没有一个人看他?”
  护工:“嗯,他无儿无女,家人在战争中全去世了。”
  季糖心一沉。
  护工皱起眉,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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