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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老公结婚后(近代现代)——柚子猫

时间:2020-01-01 13:32:06  作者:柚子猫
  反正他一向都能坦然接受自己比不上桑清的事实,也没觉得候补队员是丢人的事情。
  对他来说能和傅行舟结婚,已经是人生里很好很好的一件事了。
  桑桥其实真的很怕傅行舟一说出什么结婚和代替品的真相,让所有原本能遮遮掩掩的东西都被切开放在阳光下暴晒。
  最后连这点美好的记忆都没了。
  于是赶紧就想打断傅行舟:“我没有……”
  “可是我想告诉你。”
  傅行舟打断了桑桥。
  这是两人结婚到现在,傅行舟第一次打断桑桥的话。
  傅行舟将桑桥脑袋上的兜帽拉了下来,温声道:“因为弄错了。”
  桑桥:“……”
  桑桥怔了怔。
  傅行舟似乎很喜欢桑桥这副有些傻气的模样,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许久,才开口道:“当初爷爷去桑家提出我要和他的小儿子联姻,桑重德自己理解成了桑清。”
  桑桥:“……”
  桑桥呆了半晌:“……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桑重德重新说明了,我要的人是桑桥。”
  傅行舟伸手点了点桑桥的鼻尖,“我一开始要结婚的人就是你,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别人,明白了么?”
  桑桥:“……”
  桑桥彻底愣住了。
  初代路虎的车型特殊又少见,再加上傅行舟的车牌号也分外显眼。
  两人在辅路边的临时停车带没停多久,就被来来往往的路人围观了好几次。
  虽然天色昏暗,磨砂的车玻璃也能让外面的人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但桑桥还是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热得像是马上能煎牛排了似的——
  莫名心虚的桑桥又把卫衣的兜帽戴回了自己的脑袋上,左顾右盼了一番之后,暗搓搓的推了推傅行舟:“我,我知道啦!我们赶紧去买手机吧。”
  傅行舟一向视旁人为无物,只是觉得土拨鼠似的桑桥可爱的让他生出些无法搬上台面的心思。
  傅行舟没有按桑桥的意思立马启动车子,而是道:“桥宝知道什么了?”
  桑桥:“……”
  桑桥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可又忍不住不理傅行舟。
  他自个儿思考来思考去反复了琢磨了半天,闷吞吞的背对着傅行舟答道:“就是……我也不会喜欢别人,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傅行舟:“……”
  傅行舟爱极了桑桥这种别扭的小模样。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沉了好几度:“好,那桥桥可要说到做到。”
  桑桥觉得自己的脸上都快烧起来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去买手机吧。”
  傅行舟终于发动了车子,幽声道:“买什么?”
  桑桥偷偷将脸贴在车玻璃上迅速降温,闻言随口道:“手机啊。”
  傅行舟轻轻扬了下嘴角:“手什么吧?”
  桑桥:“机……傅行舟!!!”
  桑桥气得一路都没理傅行舟。
  所幸时间赶巧,体验店还没关门。
  傅总裁及时止损,不仅给桑桥买了新的手机,还又另外配了一套平板笔电和游戏台电,终于成功把桑桥红了回来。
  桑桥的身体不好,晚上傅行舟一般不会让他吃辣的或者冷的。
  车子在三环边上下了高架,绕进一家私房菜馆里。
  店的位置偏,人不多。
  老板大概是傅行舟的熟人,亲自迎了出来,看到桑桥也不见外:“坐,你就是行舟的爱人吧?他跟我提起过你很多次咯。”
  桑桥在红木的宽板凳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老板给桑桥倒了杯大麦茶:“对啊。行舟念书的时候就老一个人到我这儿吃饭,以前不喝酒,后来喝醉了就跟我念叨……”
  傅行舟用指节敲了下桌面,冷淡的瞥了过去:“方明。”
  老板朝桑桥耸了耸肩:“得,大总裁嫌我烦了,不说了,改天你偷偷来我再跟你唠,做饭去咯!”
  桑桥:“……”
  桑桥实在想象不来傅行舟竟然还有这么接地气的朋友,于是偷偷拉了一下傅行舟的衣角:“你以前上学的时候真的经常在这儿吃啊?”
  傅行舟点了点头:“嗯。”
  桑桥双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道:“还喝醉过哇?”
  傅行舟:“嗯。”
  桑桥眨巴眨巴眼睛:“那你耍酒疯吗?”
  傅行舟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道:“我帮你跟你们导演请个假,今晚耍给你看看?”
  桑桥:“……”
  桑桥决定不跟大猪蹄子继续说话。
  菜馆小,人不多,正好老板端着托盘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桑桥没那么多被人伺候的讲究,下意识就站起来伸手帮老板把菜从托盘里一盘盘往桌上摆。
  然而只刚刚碰到菜盘。
  就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傅行舟的声音几乎冰冷的传了过来:“手怎么回事?”
 
 
第六十四章 
  傅行舟的手其实抓的并不紧。
  但桑桥还是一下僵在了原地。
  之前在室外的环境很暗, 买手机的时候桑桥也很小心的没有露出手心。
  只唯独刚刚伸手去帮老板端了端盘子,就被傅行舟逮了个正着。
  偏巧老板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一见傅行舟脸色不对,立即飞快的自己把菜上桌,拍了两下桑桥的肩膀就闪了人。
  留下桑桥独自一人面对傅行舟的低气压。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早就过了正经吃饭的点儿。
  饭店里就餐的人不多,老板之前又特意给两人挑了张屏风后的桌子,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更没人注意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桑桥。
  傅行舟的面色幽沉,眉间拧的很紧, 似乎是怕自己的力气伤了桑桥,松开了握在桑桥腕上的手。
  他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道:“手张开。”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傅行舟从没对桑桥凶过一句,连声音都没有对外人的那种冷淡。
  然而现在的傅行舟显然看上去很有攻击性, 像是很尽力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桑桥很怂的缩了缩脖子, 悄咪咪的将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伸到桌子的另一边, 挑漂亮话道:“已经马上就要好啦, 你看都结疤了, 哎你看都没有疤, 就一点小印子!”
  这间私房饭店里的灯光很有特色, 每张桌子上的灯盏颜色各不相同。
  傅行舟和桑桥这一桌的灯光正巧是淡淡的海蓝色。
  桑桥的皮肤本就偏白, 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甚至带着种不健康的惨白。
  而此刻在海蓝色冷光的映衬下。
  那双伸过来的手心里原本应该是掌纹延伸的位置, 全部结成了暗褐色的细长疤痕, 像蜈蚣似的弯弯扭扭的横亘在掌缝之间。
  或许是因为伤口时间已经足够长的原因, 伤疤周围的皮肤已经逐渐痊愈,褪去了泛红的痕迹,和其他地方的皮肤融城一色。
  便愈加显得条条伤口可怖而疼痛。
  傅行舟只觉得像是有一只手攥紧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将心脏毫不客气的浸入了冰块里。
  他将目光锁在桑桥的手上,整个人像是凝了冬日的寒霜,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之间桌上的菜原本还是热腾腾的,可随着一片增长的寂静,菜上热气慢慢的一点点减少,温度也从刚出锅的灼热到了刚刚适合入口的状态。
  桑桥自己也去盯着自己的手心瞅来抽瞅去,又不敢像糊弄庄辉那样糊弄傅行舟。
  张张口再闭上,好半天可算是憋出了一句:“傅行舟,我们开饭吧!我好饿哦……”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桑桥还特意朝傅行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傅行舟终于将放在桑桥受伤的视线移了开来。
  他取过放在一边的白瓷小碗,伸手帮桑桥舀了一碗鱼汤,顿了顿:“疼吗?”
  饭店老板熬的鱼汤奶白奶白,节目组更不会给练习生们准备大补的鱼汤。
  桑桥舔了一下嘴角,美滋滋的用勺子喝了一口,冲傅行舟摇了摇头:“不疼呀!”
  傅行舟将筷子递给桑桥:“怎么弄的?”
  桑桥接筷子的手停了停,笑嘻嘻的给自己挖了一大块米饭:“就是那天训练完会宿舍以后嘛,我一边想事情一边玩手机膜,不小心就给划成这样了,真的不疼,都没怎么流血的。”
  傅行舟将放在边上的菜往桑桥那边推了推,平静道:“是么。”
  桑桥暗自琢磨了一番傅行舟的神色,试探道:“是,是的啊……”
  傅行舟淡淡的看了桑桥一眼,声音里听不出怒气:“不说了,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节节目组。”
  桑桥一愣,咬着筷子头呆了半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我们今天不是要回家的吗?”
  傅行舟向后轻轻靠了靠,将重量全部倚在了椅背上,将语气放缓了下来:“今天先不回去了,你们不是马上要开始下一次公演,你回去好好训练,周末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桑桥:“……”
  桑桥有些迟疑。
  其实傅行舟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刚回去节目组不久,也才刚刚跟上训练进度。
  今天休息时间偷跑出来吃饭虽然已经跟导演请了假,但到底还是不太符合节目组的规章制度。
  如果今天还请假晚上不回去的话,就更加不好了。
  可是——
  桑桥犹犹豫豫的扬起头看了看傅行舟。
  纠结了半天,声音很小的说:“傅行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傅行舟没有立刻回答。
  桌上海蓝色的灯光在两人之间缓缓漾开。
  有些惴惴的桑桥顺着灯光小心翼翼的去看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傅行舟。
  大概是长途飞行没有休息过的原因,再加上此时灯光明亮。
  傅行舟眼下淡淡的青色便显得分外清晰。
  从海外公司飞回国内大概需要十一个小时,而傅行舟一般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着正式西装。
  所以。
  也许傅行舟是结束了国外工作之后马不停蹄的回了国,又立即开车赶了过来。
  桑桥突然觉得有些泛酸,又觉得难过。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像是很慢很慢的,填在心脏里的踏实感。
  至少对他来说,是之前人生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种安全。
  应该是安全吧。
  桑桥也不太懂,但他觉得他好像有点心疼傅行舟。
  心疼傅行舟要跑那么远去挣钱,还要这么辛苦的回来看自己。
  而自己还要惹他生气。
  桑桥吸了一下鼻子。
  正要说话。
  坐在对面的人先开了口。
  “桑桥,我没有生气。”
  傅行舟似乎有些无奈,声音却很温和,“就算生气,也不是对你生气。”
  桑桥一滞。
  傅行舟却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拿过汤匙,将桑桥空了的碗里重新添上了一碗汤,“晚上不要吃太多,撑到了容易睡不好。”
  桑桥怔怔的将汤接了过来,然后从傅行舟手里接过勺子,顿了两秒:“你……不吃吗?”
  傅行舟摇了摇头:“我不饿。”
  桑桥端着碗,怎么都吃不下去,又将碗放回了桌上,不太肯定的问道:“傅行舟,你是不是很累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傅行舟喝了一口桌上的麦茶:“没有,你好好吃饭。”
  桑桥还哪里能吃下去。
  放下筷子站起来绕过桌子跑到傅行舟旁边的宽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忧心忡忡的上下左右瞧了傅行舟一遍:“你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的呀,你看上去都很疲劳了,这样肯定不——”
  桑桥余下的话全数被封在了一个长吻里。
  国外的沐浴乳不是栀子香味,傅行舟身上便只余下了很淡很淡的一点皂角味道。
  裹挟着渗在西装里的冬日的寒意,将桑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可傅行舟是暖的。
  他的亲吻也是暖的。
  屏风遮住了其他所有客人的视线。
  傅行舟亲了够本才将人放了开来,伸手帮怀里的人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低头犹觉不够的在桑桥唇角上又吻了一下。
  桑桥肺活量远差傅行舟数倍,被亲得连眼角都泛起了红,喘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侧。
  桑桥听到傅行舟缓缓开口。
  “能感受到么?桥桥。”
  傅行舟将人揽过来,擦着桑桥的耳边,“你担心我,我也同样非常担心你。”
  傅行舟轻轻咬了下桑桥细嫩的耳垂:“我会担心今天我的桥宝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有没有人来惹我的桥宝不开心,我的桥宝有没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桑桥觉得鼻子好酸。
  可是这么大的人哭鼻子是一件很丢人耳朵事情。
  傅行舟压着桑桥的后脑勺,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无比温柔道:“所以我永远不会生桥桥的气。但我还是会觉得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伤到自己,是一件让我无法自我原谅的事。”
  “所以。”
  傅行舟低头吻了吻桑桥的发顶,轻轻笑了笑,“为了你老公,桥宝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我们欺负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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