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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魔教才能谈恋爱GL——南宫凡水

时间:2020-01-03 14:24:47  作者:南宫凡水
  易天璃闻言似乎忍耐了片刻,但终还是没忍住,“话说八道!”
  云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哪来的?!”
  “属下实话实说而已!”
  易天璃瞪着她,“那好,那你再说说,是何人,何时,何地,赠予你的?”
  云昭:“……”
  东西落在易天璃的手上,想要夺回来的可能原本就已经大打折扣了。云昭踌躇了一会儿,她在想那件事情,该说还是不该说。
  “时间地点,我记不太清了,是个女孩送的。”想到最后,还是说了句半真半假的回答。
  易天璃却冷笑起来,“你可知这匕首原本是谁的东西?”
  云昭:“……?”
  易天璃:“我的。”
  云昭:?!!
  易天璃:“你又可知,这匕首十八年前便莫名丢失了,你现在却说,它是一个女孩送给你的?”
  易天璃的话像是一道响雷,轰然间炸开在云昭的脑海里。
  她怔了许久,反复的理解着对方话里层叠不休的意思。可想来想去,竟也还是想不通,怎么可能会是易天璃的东西?
  但再一恍神,却好像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确实是十八年前。”
  易天璃:“什么?”
  “确实是十八年前,”云昭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一个女孩,在……在密林里……”她说着却忽而抬头看向易天璃,“那个女孩……”
  她知道,易天璃一定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易天璃的心里确实浮现出了某种解答,但这种答案却并不是她愿意面对的。
  她的声音无端的微颤了起来,竭力克制也鲜能奏效,“她……多大?”
  “五六岁的模样。”
  易天璃的耳边骤然嗡鸣,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由得练红玉上前来扶了她一下方才止住身形。
  易天璃的气息因为忽然的焦躁而微微起伏,她垂着眼眸沉默了许久,双手的骨骼却捏的咯咯作响。
  叶南子给她的这把匕首或许对叶南子来说,是意味深长的,但对易天璃来说,意义却并不大。她只是念着情谊不想拂他的好意,收下便收下了。
  但收下之后,易天璃便把它收起来了,虽说药石得随身佩带才能见效,她却一次也没佩戴过。直到某一次被易灵谣瞧见了,小孩子眼巴巴的盯着说是喜欢,虽然没有吵着闹着非得要,易天璃却还是二话不说就给了她。
  她总是恨不能把一切好东西都送给易灵谣,只要她喜欢,所以一把对她来说无足轻重的匕首,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自那之后,易灵谣便每日都带着那匕首,倒是成了她贴身的物件。
  可有一次易灵谣从外头回来,易天璃却没有瞧见这把匕首。她总是把匕首挂在腰间,还专程在腰饰上加了个皮扣,为了方便固定。
  ——“这一头的汗,去哪了?”
  ——“打猎去了。”年幼的易灵谣个头不高,有些婴儿肥,明明坐个板凳还要垫脚爬一下,却能眼不眨心不慌的猎下一头狼。
  易天璃看了一眼门外的猎物,她自然知道易灵谣当时面对的或许并不止这一头,也可能是个狼群。
  但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能耐的,她半岁便能识千字,一岁时因为身体尚小无法习武却已然开始修行内息了,而且悟性惊人,易天璃尝试给她拿来的几本秘籍,她竟都能看明白,甚至练明白。
  所以五岁时杀一杀狼群,竟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你的匕首呢?”易天璃便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腰上。
  易灵谣吃点心的动作停了一下,“出门太急,忘带了。”她说谎时有些心虚,所以赶忙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千叮咛万嘱咐的非要让我在傍晚之前过来,究竟什么事啊?”
  自然不是小事。易天璃心道。
  她被易灵谣带偏了题也浑然不知,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忧心忡忡了起来。
  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模样生的好,脾气好也懂事,天赋高,便说是天才也都难言其喻。就是……
  就是身子差了些,差在了命脉里。
  哪怕她看起来再怎么健康正常,也只有易天璃知道,五岁是她的劫。月圆之夜,经脉张弛,血液逆流,逆行天意的惩罚会落在她的身上,稍有差池,便是形神俱灭的下场。
  好在……好在易天璃早有筹备。叶南子教过她逆转之法,她便悉心准备了五年,每一个步骤都反复确认了不下百遍,以求精准无误。所以只要度过了今晚,她就能彻底的放下这五年以来,日日夜夜纠缠着她的恐惧了。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易天璃的心口剧烈的疼痛着,像是被刀子捅在了正中心,还反复的来回绞动着。
  这段记忆被她尘封了十八年,不忍想,也不敢想。
  那个小小的易灵谣,最终,还是没能渡过去。就在那天晚上,就在易天璃的眼前,遗失了她最后的一丝生气。
  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她常配在腰间的匕首。
  易天璃的双目赤红,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叶南子说,这两个孩子共用着一缕生魂,应该是一样的,所以取名的时候,易天璃起了同样的“易灵谣”,但在她心里,多少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谁能说得清呢,至少模样上,就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差了一分在眉眼上,却反倒是更像那个人了。
  “她竟然……把匕首送给了你……”
  她以为易灵谣和云昭之间的相识不过偶然,可她却不曾想过,还有这样一件久远的事情。
  那是那个孩子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易天璃还记得她回来时开心的样子,现在想想或许不是因为成功猎杀了狼群,而是,遇到了某个人。
  云昭道,“那个女孩是谁,还望教主告知!”
  易天璃有些失神,她低声问她,“你想知道么?”
  “是!”
  易天璃苦笑道,“知道又能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
  云昭:!!!
  “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了!死了十八年了。”
 
 
第52章 
  那大概就是, 信仰坍塌的声音吧。
  一个支撑着她活了十八年的人,一个她苦苦找寻了十八年的人, 现在却告诉她, 那个人已经死了, 而且也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那她的这十八年,该是怎样的笑话?
  云昭的心情已经远不够以“震惊”来形容, 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骤然黯淡了下来, 灰蒙蒙的一片,空荡的像一座鬼城。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迅速的红了,咸湿的液体毫无征兆的流下来, 一滴接着一滴, 前赴后继, 彻底朦胧了她的视线。
  可她仍旧是方才的姿势,方才的表情,整个人方寸未动,好像是不为所动, 却只有那些眼泪在阐述着,她有多难过, 多崩溃。
  那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女孩,她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太阳。
  她还记得对方把擦干净的匕首塞到她的怀里, 告诉她,拿着这个,保护好自己。
  她还说:若得空, 明日我再来找你。
  可是这个“明日”,太过于久远了。她怀揣着那把匕首,在暗无天日的训教营里,一盼就是十年。
  天极教里谁都知道,玄九虽是女子,却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认打认罚,多大的委屈,多大的痛楚都能面不改色,不会求饶,更不会落泪。
  有人说她铁石心肠,便是自己都可以不在意的人,又怎会对旁人动恻隐之心?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女孩,哭的万般绝望。
  易天璃看着面前因为悲痛到脱力而跪倒在地的女人,而后又突然扬了扬头,让试图翻涌出来的那些东西重新逆流回去。
  云昭让她看到了十八年的自己,甚至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的云昭还要绝望千百倍。
  她蓦然回身,步伐沉重的往绝明殿走了回去。
  练红玉没有马上跟上去,她的视线依然停留在云昭的身上,白皙的面孔上万里无痕,好像与当下这般悲壮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练红玉知道,如果她的情感还在,此刻应该也是会难过的。
  易天璃最终也没有说出答案,或许是不忍说,也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练红玉以为云昭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她只是沉默着站了一会儿,便也打算离开。
  便是这时云昭叫住了她,她的声音因为哽咽而起伏颤抖,眼睛却乌亮亮的看着她。
  “练护法……”
  练红玉背对着她,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曾回头,只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她是教主的女儿,少主的姐姐。”
  *
  易灵谣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迷雾里,雾气很浓让人分辨不清时间和方向。她的思绪有些混沌,就像是也被这白雾给遮挡住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脚下有些虚,好像踩在了棉花上,又像是踩在了泥泞里,忽而整个人又凌空飘了起来,瞬间天旋地转。
  再睁眼,却豁然开朗。
  她看见一个女孩,满脸污渍,浑身是血,单薄的衣衫残破不堪,靠在树边奄奄一息。
  易灵谣的脑袋像是被什么硬物给砸了一下,疼得她瞬间冷汗津津。这一下也让她眼前的画面变得扭曲模糊,她需要反复挣扎许久,才能稍许平静下来,再次让眼前的画面变得清晰。
  但随之她的心头也跟着剧烈沉浮起来,她发现在这女孩的四周,有一波狼群,正蠢蠢欲动的要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小心!
  她下意识开口提醒,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透明的,甚至是不存在的。
  易灵谣还来不及去想是怎么回事,林子里便出现了新的动静,与此同时最靠在近前的那匹灰狼也瞬间张开了大嘴朝着那无助的女孩扑腾过去。
  易灵谣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忍去看这般血腥的场面,但意料之中的惨叫却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恶狼的呜咽。
  她重新看过去,只见方才还生龙活虎的那匹灰狼此刻已经瘫倒在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一击毙命。
  而那夺命的凶器在空中打了两个圈,最后插在了近旁的树干上。
  易灵谣细细一看,是一把匕首。
  和云昭那把一模一样的匕首,甚至石头的颜色都是一样的暗红色。
  愣神之际,匕首的主人也随后出现,对方踩着灵越的小轻功,衣袂翩跹,不多时便落在了受伤女孩的身前。
  易灵谣瞬间错愕的瞪大眼睛,这个随后出现的也是个女孩,但万万想不到的是,她与易灵谣小时候的模样竟几乎一模一样。
  易灵谣的记忆随即陷入凌乱,画面再次扭曲,疼痛也翻倍不止。
  等再次平息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环节,那些张牙舞爪的恶狼死了一地,血流的到处都是,而大开杀戒的女孩却脸不红气不喘,抬起手指蹭了一下脸颊上溅到的血滴。
  “你怎么样了?”然后她才转过身去,在受伤的女孩跟前蹲下,用稚嫩的童声关切问道。
  对方双唇干裂泛白,已然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还能动。
  “好吧,我先替你处理一下伤口,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女孩说完又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她吃剩下的两块小糕点,“你别嫌弃啊,我身上就这点吃的了,但这个咸蛋黄酥很好吃的,你就先垫垫肚子吧。”
  易灵谣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要不就是跟着这两个丫头,飘飘悠悠的往前走着。
  “你是哪个宫哪个殿的?我应该送你去哪?”
  受伤的姑娘摇了摇头。
  “那是外面来的?”小丫头有些为难,“可我今天还有要事,可能没有时间送你下山了,要不……”
  “训教营。”她的话被人打断,对方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道,“那个人好像说,叫什么训教营……”
  话说到这里易灵谣竟涌出了一股子无比的懊恨与无奈来,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这个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离自由不过一步之遥?她若不说出那“训教营”三个字,或许这辈子都不用再回去了。
  可这尚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里知道自己一时的耿直,便将自己重新推入了深渊。
  “训教营啊……”这个答案似乎让那另一个丫头有些为难了,她大概也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所以犹豫了片刻。
  易灵谣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丫头应该是有些本事和地位的,她盼着她能改变主意,至少别真的再把人送回训教营去。
  但理想总是要落空的,那丫头思虑了一会儿,最终做了个决定。她从腰间取下那把匕首,然后用袖子蹭了蹭上头没擦干净的血迹,瞧着体面了才塞进对方的怀里。
  “那你拿着这个,若有什么难处,务必保护好自己。”她说,“不过就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危险的。等我明日得空了就去找你,到时候我想个办法带你离开训教营。”
  她说的“离开”其实是永远的离开,找个由头正大光明的离开,但或许听在不知情的人的耳朵里,还以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偷偷摸摸的把人偷出去。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句承诺都十分诱人。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数的!”她笑着说道,露出来的几颗门牙锃白闪亮,“不过我今日确实十分着急,一会儿就得走了。你莫要害怕,乖乖等我。”
  她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要走时却发现衣角被人抓住了。
  回头时看到那小丫头花着一张脸,明明前一刻还又怕又委屈,此刻却硬生生的冲她扯出一张绝算不上好看的笑来,哆嗦着小嘴,磕磕巴巴的道了句,“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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