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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喜欢他(近代现代)——陈隐

时间:2020-01-03 14:30:51  作者:陈隐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属于不可抗力。”贺琦年说,“等以后有空再说吧,希望你外公不要有事。”
  “嗯,但愿吧。”盛星河并不想挂断电话,又问,“你今年过年出去玩了吗?”
  “和大器到山上烧香去了,”贺琦年说,“我买了个好东西送你。”
  “庙里买的?佛珠啊?不会是玉佩挂件之类的吧?”
  “山下啦!”
  “什么好东西,你寄快递给我吗?”
  “不行!这个东西要亲手送才有意义!”
  “什么?”
  “不告诉你。”
  “那你就不要这么快告诉我啊,吊胃口。”盛星河说这话时,嘴角翘着。
  贺琦年嘿嘿一笑,“让你在跟我出去玩这件事情上多点期待。”
  笑声灌进耳朵,盛星河原本忧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当感到孤单的时候,贺琦年的关心和鼓励能令他打起精神。
  外公是中风昏倒,好在发现及时立马送医,人没大碍,只不过醒过来之后还是有点混混沌沌,脑子不太灵光。
  盛星河还在老家帮忙照顾外公的时候,贺琦年这边就接到了省队的通知,说是让他参加三月份的全国室内田径锦标赛。
  “之前不是说没有推荐名额了吗?”
  孔教练说:“王毅过年出门摔了一跤,把右腿给摔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比赛没法参加,你补上吧。”
  贺琦年怔住,他记得盛星河也会参加这场比赛。
  孔教练见他没反应,还以为是没自信了,“你怎么了?让你比赛还不高兴了?不高兴我换人了啊。”
  “不不不!”贺琦年兴奋得无以复加,当场抱住了孔教练,还给拎起来了,“我太谢谢你了!”
  孔教练个子不高,整个人完全腾空,被他勒得差点儿翻白眼,“放我下来!”
  今年的全国室内田径锦标赛分四个赛区比赛,每个赛区的每个项目都会决出8到12名运动员参加一场总决赛。
  总决赛在H市举办。
  贺琦年知道这种分赛区的比赛对于盛星河而言轻轻松松,所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加紧训练。
  寂静的深夜,他独自一个人留在场馆内加练,器械落地的声音和喘息交错着,回荡在空旷的场地。
  孔教练刚开始以为他坚持不了几天,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多星期之后,他开始担心这小孩会不会过劳死,就守在边上打着哈欠陪练,顺便感慨一下岁月的无情。
  以前他也可以通宵不睡隔天精神抖擞,现如今少睡一个钟头脑子都是昏昏沉沉。
  还是年轻好。
  南方的冬季,冻得人牙齿打颤,贺琦年依旧汗如雨下。
  运动鞋坏了一双又一双,起跳的姿势一次比一次标准。
  有天赋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比常人更努力。
  分赛区的决赛中,贺琦年直接拿下冠军,晋级H市的总决赛。
  …
  思念将时间拉得很长,贺琦年期盼总决赛到来的那天,但真正快到比赛日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
  出发前的一个晚上,他到凌晨两点的没有睡着,喝热牛奶听助眠音乐都没有效果。
  主要是他揣上了太多的心思,见面的动机都不单纯了。
  关于怎么告白?
  在什么地点告白?
  在什么情况下告白?
  盛星河会有什么反应?
  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了一大堆。
  第二天,他顶着重重的脑壳爬起来,跟孔教练请了会假。
  自从元旦过后,他就没怎么收拾过自己,刘海都已经遮过眉毛了。
  他找了一家没什么人的理发店,店里没有用人,老板亲自操刀。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眨眼的功夫,脑袋都轻了。
  鬓边和耳后的头发被推得很短,几乎快贴到皮肤,在往上留了一些,碎发自然又蓬松地卷曲着,老板吹完之后横看竖看,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又给喷了点定型水。
  贺琦年看时间还早,就又上商场买了套新衣服,下楼路过香水专柜,瞄了一眼,人都快走出商场门口了,最后又倒退回去。
  …
  队伍集合的时候,刘宇晗像是见了稀有保护动物似的一个劲地盯着看,还凑过去嗅了嗅,“哟,你还喷香水了啊?”
  “嗯,”贺琦年的眉梢微微一挑,“好闻吗?”
  “好闻,”刘宇晗笑着点点头,“就是有点骚。”
  边上一堆人都乐了。
  两座城市距离较远,为节省经费,这次买的还是高铁票,贺琦年在高铁上补了一觉。
  二等座位之间的间距狭窄,两条长腿卡在里边,几乎动弹不得,贺琦年睡得并不舒服,但心情依旧是愉快的。
  出发之前他就发信息问过盛星河几号到酒店,盛星河说自己已经提前到达S市,就住在体育馆旁边的商务酒店。
  他还旁敲侧击地要到了房间号。
  广播里的女声一次又一次响起,他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等待着目的地的靠近。
  快下高铁时,他的心跳不受控地加速了。
  省队跳跃项目部一共21个人参加这次的决赛,包括运动员,队医和教练,出火车站之后,大家分批打车前往酒店。
  贺琦年他们是最后一批到的,赛委会接待员正在给大家安排房间。
  “这次都是双人间,大家自己组合组合。”孔教练说。
  贺琦年找到了于顺平之后,问接待拿了房卡。
  “哇,这儿的风景还不错欸。”于顺平把窗帘全都拉开,“贺琦年你过来看,这边居然还能看到江景,我第一次住江景房。”
  贺琦年这会对江景压根没兴趣,含糊地敷衍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地出门。
  刚巧在酒店的走廊里撞见孔教练。
  孔教练一把拦住他,“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啊?”
  贺琦年愣了愣,“买夜宵。”
  孔教练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十一点了,你上哪儿买夜宵去?”
  贺琦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就随便买点,我饿了,高铁上的东西太难吃了。”
  孔教练撇了撇嘴,“不准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见没有,特别是烧烤,外边的肉不能碰。”
  “放心吧,我就买点牛奶和面包。”
  贺琦年成功出逃,像是一只欢脱的小萨摩,一路蹦跶到盛星河所在的酒店,在电梯的镜子里反复检查自己的造型。
  头发倒是没乱,只是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没闻出什么味道,后悔自己太早喷香水了,味道都跑没了。
  可他又不想再跑回酒店喷了,他等这一秒已经等太久了。
  电梯里就他一个人,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昨晚在被窝里想好的台词。
  好久不见啊盛教练!
  有没有很想我!?
  想我还不快点抱抱我!
  啊——
  他越想越羞臊,捂脸傻笑三秒后,深吸一口气。
  镇定!镇定!
  “咚咚咚。”
  盛星河的房门被敲响。
  他以为又是队里的同事过来蹭吃的,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入目就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盛星河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面的关系,他感觉贺琦年变了很多,皮肤跟之前相比晒黑了一点,人也瘦了,不过五官倒显得更加立体了。
  “好久不见啊盛教练!”
  盛星河惊喜道:“你怎么来了啊?!还剪头发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贺琦年进屋后反手带上了房门,很快接了一句,“你有没有很想我!?”
  盛星河的唇角勾了勾,“还好吧,比赛太忙了,没怎么想。”
  这回换成贺琦年愣住。
  这个他想象中的对白不一样啊!
  房间是“L”形的,两人都站在过道里,光线有点暗,还有些许暧昧。
  深夜带给少年无尽的勇气,贺琦年张开双臂一个飞扑死死地钳住了盛星河的身子,又在他耳根边轻轻说:“我超想你的。”
  一股清爽的淡香扑面而来。
  盛星河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懵了。
  环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腰都快被压弯了。
  盛星河一路倒退,无处安放地双臂停顿在空中,“诶诶诶”了好几声也没能阻止贺琦年的步伐。
  这孩子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贺琦年想往床边晃过去,不料两人的脚在向后挪动的时意外地缠在了一块。贺琦年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地朝前边栽了下去,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还好他反应迅猛,双手撑地没完全趴下去,盛星河的双手还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背,躺在地毯上看他。
  原本是一个如同偶像剧般文艺又浪漫的镜头,主人公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眼神含情脉脉,内心暗流涌动。
  下一秒就该安排接吻了。
  但现实是,盛星河屋里还有五个凑在一块儿吃夜宵的同事。
  看见这一幕,喷饭的喷饭,眯眼的眯眼,目瞪口呆,全部石化。
 
 
第三十九章 
  “噢~~我超想你的~~~”有人怪腔怪调地学了一句,嘴角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贺琦年完全没料到这屋里竟然还有人,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
  盛星河脸色辣红,拍了拍他的后背,“起来!你重死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屋里有人啊!”贺琦年神情慌乱地从盛星河身上爬起来,因为太心急,膝盖直接顶在某人的裆部。
  贺琦年自己先“啊”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对不起对不起……”
  手足无措。
  盛星河拍掉了那只伸向自己裤裆位置的手。
  咬牙切齿。
  “没人的话要准备干嘛呢?”刚才说话的那位又接了一句。
  贺琦年反射性地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个女的,估计30岁左右,看体型应该是链球项目的选手,胳膊比他还粗,面相和善,笑容爽朗,不像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微笑。
  他嘿嘿一笑,“不干嘛,太久没见了,我就来找我哥叙个旧。”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女人说。
  “没事不打扰,”盛星河说,“他就是爱瞎胡闹。”
  贺琦年摸摸鼻子,看了一眼还在揉屁股的盛星河,紧张道:“你摔疼了没?”
  他正要上手去揉,盛星河再次打掉了他的爪子。
  “不疼。”
  “这小弟弟谁啊?”女人问。
  “之前在学校实习带的学生,也是练跳高的,叫贺琦年。”盛星河说。
  “看出来了,这大长腿一看就是跳跃组的。”
  盛星河给贺琦年做介绍。
  刚才说话的那位是女子链球队的队长张玉茹,边上较矮的一个男人是短跑队的孙浩洋,微胖一点的是跳跃组的队医严政,戴眼镜的老头是盛星河的新教练林建洲,看着很慈祥,最后一个高个子是经常能在电视上刷到的跳高选手秦鹤轩。
  贺琦年对这些人名记了个大概,基本都是按身型去区分他们的职业,这里的所有人年纪都比他大,只用喊哥哥姐姐就行了。
  桌上摆着一堆外卖盒子,以他对盛星河的了解,这大半夜还能聚在房间吃夜宵的同事,关系一定是特别要好的。
  林建洲将贺琦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起码有1米96吧?”
  “嗯,”贺琦年微微点了点头,“我前两天刚量了一下,1米98了。”
  盛星河震惊地瞪圆了双眼,仿佛见到外星生物,“你又长高了!?你都大三了还能再长高?”
  “对啊。”贺琦年挺了一下腰,抬手搭在盛星河的头上,后者刚巧到他眉毛的位置,“说不定有生之年我能长到2米。”
  盛星河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彻底远离他。
  这天赐的祝福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老天爷还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种不被祝福的心理健康!
  “跳高练多久了?”林建洲又问。
  “两年多点。”贺琦年说。
  “PB多少?”
  “2米20。”
  对于一个只练了两年多的运动员来说,2米20已经是非常优异的成绩了,每年达到这个健将级标准的跳高运动员也就一两个,甚至有可能为零。
  林建洲点点头,夸赞道:“挺好的,星河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些高度,他练得可比你久多了。”
  盛星河已经从林建洲的眼神中看到了期许,就像他在第一次看见贺琦年时的那种心情一样。
  他觉得贺琦年离进入国家队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才好啊,”盛星河说,“如果后辈不能超越前辈,那我们中国队要怎么冲向国际?”
  “说得对。”林建洲欣慰地笑了起来。
  “但你永远都是我最敬佩的师哥,”贺琦年的双眼在灯光下亮闪闪的,看起来自信又真挚,“没有前辈们的指点,哪有后辈的进步。”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起来,贺琦年就像是阴霾天里的一束光,知恩又上进,轻易地就能俘获人心。
  “肚子饿吗?要不要在这儿跟我们一起吃点?”林建洲问。
  “对,”盛星河忍不住揉了揉贺琦年的脑袋,“有你喜欢的虾饺。”
  贺琦年因为个高,很少被人揉脑袋,呆愣愣地点点头,走路都差点儿同手同脚。
  “你的是哪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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