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我不可能喜欢他(近代现代)——陈隐

时间:2020-01-03 14:30:51  作者:陈隐
  他的指尖稍微一用力,盛星河就又敏感地喊疼,并且挣动起来。
  “你别掐啊,特痒。”
  贺琦年不怀好意地笑笑,偏偏又在他大腿根掐了一把,甚至把手伸进了他浴袍里。
  盛星河想翻身躲开,但贺琦年整个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根本动弹不得,侧腰和屁股都被人恶意地挠了几下,他怕痒得不行,脑袋埋在枕头里,笑到起不来。
  他试着扭动身躯挣脱禁锢,刚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贺琦年直接压下来趴在他后背,在他肩上啃了一口。
  “你是狗吗?”盛星河嘶了一声,不断挣扎,“太重了,赶紧起开。”
  “我不要。”
  贺琦年缓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我生日,我想要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特别二字还加了重音。
  盛星河皱眉道:“你不是八月二号生日吗?”
  贺琦年没想到他记这么清楚,面不改色道:“那是阳历,按阴历算的话就是今天。”
  “我不信。”盛星河想要翻身,却被钳住了两侧腰胯,以一个非常被动且危险的姿势趴着,他别过脸,看向贺琦年,“说好的2米30,你想耍赖啊?”
  “那我好歹进步了3公分,就没点奖励吗?”贺琦年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根,轻轻揉了揉,他缓缓俯身,说话时,嘴唇贴着盛星河的耳垂,还极具意味的舔了两下。
  软的、烫的。
  盛星河非常怕痒,脖子一个劲地往后缩:“换点别的奖励不行吗?”
  “不行,”贺琦年的鼻尖靠近他的下巴蹭了蹭,“上回让你在视频里说声爱我都跟要了你命一样,为什么不愿意开口?”
  四目相对,盛星河羞赧地吞咽了一下,脖颈一片,连带着耳朵尖都泛红了:“太肉麻。”
  贺琦年轻挑了一下眉梢,表示不介意:“那就直接用行动表达吧。”
  “操。”盛星河皱了皱眉,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贺琦年的手指攀住他的脊椎,顺势而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急躁而疯狂的吻。
  贺琦年就跟被谁灌了药似的,急不可耐地啃咬他的皮肤,从耳廓到侧颈,又顺着弧线吮咬到锁骨、肩胛,身上的浴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了下去,温热而干燥的皮肤直接贴在了盛星河的后背。
  那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除了臊还是臊。
  当贺琦年的吻落到小腹时,盛星河浑身的肌肉都紧缩起来。
  过程中,他越是想要挣脱,对方就越是竭力控制,像是在八角笼里对弈的拳手。
  台灯的金属片上映出了两道纠缠的身影。
  脏话中混杂着痛苦求饶和愉悦的呻吟,以及床板有序的节奏。
  房间里温度并不算高,可盛星河热得像是一只熟透的大虾,他仰着细长的脖颈,手肘不停发抖,手背至腕骨的皮肤都暴出了交错的青筋。
  腕上那颗小珠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一切都那么不可置信。
  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起码是在半年,甚至一两年以后……没想到这么突然。
  国家健将级运动员的体力真不是吹的。
  盛星河觉得头昏脑涨,呼吸都带着颤:“贺琦年,你有这力气都够跑十公里的了。”
  贺琦年嘴角一勾:“那以后就用这个代替十公里吧。”
  “操。”
  湿透的肌肤紧密相贴,轻抚,纠缠。
  时间的概念已经完全模糊。
  或许是一小时,也或许更久一些。
  盛星河的手指被贺琦年攥在手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大脑空白缺氧。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腥甜的气味。
  贺琦年抚摸着他微微突起的肩胛骨,轻声喘息:“你什么感觉?还疼吗?”
  盛星河咬他肩膀:“现在问这个还有用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贺琦年去舔他眼角还未完全干涸的眼泪。
  心跳和喘息声渐渐弱了下来。
  贺琦年跪在床垫上,无比虔诚地替他擦拭干净身体。
  盛星河无意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小包东西,愣住了。
  贺琦年连忙解释说:“那个是酒店送的,我找零食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的。”
  “…………”盛星河盯着他手里的冈本,试图压制住胸腔的怒火,缺发现根本没用,扬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人锁住咽喉。
  “你有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你知不知道弄里边清理起来很麻烦?”
  贺琦年握着他的手腕:“那要不然……再来一次?”
  “滚蛋!”盛星河一脚踹飞他,转身去浴室冲澡。
  贺琦年厚着脸皮黏上去:“老婆,我错了,下次一定戴,我刚才真的没忍住。”
  “滚蛋,”盛星河肩膀一耸,顶在他下巴上,贺琦年差点儿咬到舌头,“弄里边很麻烦,弄个不好还会发烧,我又不能乱吃药,你替我烧吗!?”
  贺琦年初出茅庐,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紧张道:“不会吧?”
  盛星河:“我哪知道会不会,我也是在网站上看人家分享的经验。”
  “噢,”贺琦年从无限的担忧中回过神来,“你还看那种啊?你很早就在准备了?”
  “……”盛星河吞了吞口水,“干嘛?我替你担心担心不行吗?”
  贺琦年摸摸他的额头:“要是真发烧了我就请假伺候你。”
  热水的温度调好,贺琦年挤进淋浴房内,帮盛星河冲澡,清理,虽然中途被盛星河回过头来咬了两口,但他心满意足。
  盛星河的大腿内侧都被他揉红了一片,镜子前的自己,满身狼藉。
  肩膀、胸口、甚至小腹和脚踝遍布深色的吻痕,手腕上也被捆出了两道难以退却的红痕。
  刚才在床上疯狂的一幕幕又在他大脑中循环回放。
  太羞耻了。
  贺琦年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也垫在他肩上,冲镜子里的人傻笑:“我好爱你啊。”
  “你刚刚说过了。”盛星河说。
  “那有什么的,”贺琦年噘嘴亲亲他的耳垂,“我~好~爱~你~老婆。”
  盛星河横了他一眼,略表不爽:“叫哥。”
  “老婆~”
  脚背被人猛地踩了一脚,贺琦年疼得弯腰抱住小腿:“你温柔一点啊,就咱两的时候偷偷叫嘛!”
  盛星河回到床边,把满地的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重新披上浴袍,贺琦年从浴室里飘出来,像是泡了个牛奶浴,一脸神清气爽:“宝贝~你要睡了吗~”
  “不然呢?揍你吗?”盛星河捞起被子往脑门上一盖,隔绝一切动静。
  一个有点扎手的脑袋钻进被窝,顺着他的小腹一路蹭到脖子里,然后张开双臂环抱住他:“晚安哦!”
  盛星河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
 
 
第五十七章 
  隔天清早,盛星河从漫天的香味中苏醒过来,下意识地瞧了一眼手机,五点五十。
  回国修养的这段时间,他的生物钟被养准了,六点左右必醒。
  他提前把闹钟取消,环顾四周,贺琦年人没在屋里。
  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整齐叠放在床上,盛星河拿起自己的T恤闻了闻,浸着洗衣液的清香。
  昨晚那一通折腾完,骨头都散架了,他根本就忘记还有洗衣服这回事儿。看样子是贺琦年在他睡着后弄的,已经洗过烘干,就连内裤袜子也帮他洗了。
  怪不好意思的。
  窗边的茶几上摆着好几样早点,闻味道应该是粥和汤包,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就是鲜甜的汤包,空气中还冒着一缕缕热气。
  盛星河撑坐起身,腰腹一紧,如遭雷劈地顿住,不知道是昨天白天跑猛了还是晚上折腾得厉害了,腰酸背痛。
  身体的记忆使得昨晚那些近乎疯狂的画面再一次灌进大脑,他想起贺琦年在床上说的那些下流话,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弧度,埋头趴在被子里又是傻笑又是叹息。
  手腕上的红痕已经完全消退,但各处的吻痕尚在,且比昨晚更醒目几分,暗红色,带着细密的小点。
  好在他有随身携带肌内效的习惯,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检查一番,全部遮盖。
  桌上早点的分量显然不是给一个人吃的,盛星河洗漱完后给贺琦年打电话,那边气喘吁吁地回道:“我在楼下了,马上回,桌上有早点,你吃了吗?”
  “还没,你上哪去了?”盛星河饿得不行,揭开一次性包装盒,先拎了个汤包一进嘴里。可惜他嘴巴不够大,汁水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刮,他赶紧抽纸巾堵住。
  贺琦年说:“我去买了点东西。”
  盛星河不解,早点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要买的。
  很快,房门“滴”地一声,从外边打开,贺琦年手里拎着个小小的购物袋,不像吃的,像是药盒,还稀奇地戴上了口罩。
  难道是担心他发烧提前买的退烧药?
  不对,买退烧药为啥要戴口罩,那么见不得人?
  贺琦年走路带蹦,一进屋就扯下口罩,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令盛星河好生嫉妒。
  二十岁就是不一样啊,那么卖力的折腾了一晚上,没伤没病,活灵活现。
  “好吃吗?”贺琦年转头问了一句。
  “好吃,你快点过来吃,再不来要被我吃光了。”
  “能吃光就吃光呗,我再去买就是了。”
  盛星河见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放回抽屉,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安全套和润滑液,和他们昨晚用过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猛然想起,这是住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用过的东西想必也是要跟小助理结算,到时候一看消费的东西,再搜一下房间号,山呼海啸的一番脑补,再添油加醋地那么一传播,岂不是又要上热搜?
  “你想得倒挺周到。”盛星河喝了口山药粥,忍不住夸赞。
  “那必须的。”贺琦年笑了笑,把昨晚用剩的那些玩意儿一股脑儿全都收拾进自己的背包里,备着下回再用。
  盛星河喝着稀粥,瞧见他那股贱嗖嗖的样子就想踹他个屁股墩儿。
  不过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也没吃什么亏,刚开始确实是挺暴躁的,待磨合好了还是挺享受的一件事情,贺琦年不光在跳高这事儿上有天赋,连寻找和刺激人这事儿上也很有天赋。
  要不然也不能陪他闹腾一个多钟头。
  一通收拾完,贺琦年坐下吃早点,见盛星河起身的动作有些迟缓,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盛星河单手撑着椅背,尽可能地忽略臀部传来的酸痛感,扬唇一笑:“下回咱两换个位置试试你就知道我哪里不舒服了。”
  贺琦年有一点担忧,他后悔今早上起来没好好替他检查一下:“一会我去帮你买支药膏涂涂,可以消肿的。”
  “药膏倒不用,”盛星河心里有数,“还没疼到那种程度,估计等两天就好了。”
  七点半的时候,节目组的小助理过来敲门,大家带着一丝不舍,告别了这座城市。
  归队之后,贺琦年被上头叫去开会,要他近期好好准备,等八月份随队一起到外地参加世锦赛的选拔。之前秦鹤轩退队,盛星河又重伤,跳高组一下少了两个人,只好叫新人一起往上顶。
  林建洲交代贺琦年千万不要有任何压力,能不能进决赛都没关系,这就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了解一下自己和对手之间的差距,提前感受一下世界级大赛的氛围。
  世锦赛每两年一届,世界各国都争相参与,汇聚的那都是每个国家最顶尖的运动员,选拔赛的标定在2米31,过这个坎直接晋级总决赛。
  如果没跳过去,那就要看总排名,如果在十二名以内,也可以晋级决赛。
  盛星河一共参加过三次世锦赛的选拔,第一次的最好成绩是2米27,没进决赛,第二次2米29,勉强挤进决赛,但决赛成绩是最后一名。
  在前年的世锦赛上越过了2米31,当时在所有人员当中排名第六,那是他历史最好成绩。
  但因为药检呈阳性,他很难判断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跳过去的还是依靠药物的辅助才跳过去的。
  这是他心理永远的一道阴影。
  特别是受伤之后,他反复怀疑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跳过这个高度,甚至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
  每一次助跑起跳,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个残忍而又清晰的声音:“你过不去的。”
  起跳脚的撕裂处像是没好透似的,一用力就泛疼。
  贺琦年去外地参加选拔赛的这段期间,他又开始失眠,有时候半夜三点忽然被噩梦惊醒。
  他梦见过自己跟腱断裂,又梦见过膝盖骨折,醒来时大汗淋漓,睡衣都是黏糊糊的。
  他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冷不防想起秦鹤轩离开时说过的那句话——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跳高已经无法让我感觉到快乐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如此。
  从快乐、期待、满足变为一种痛苦的折磨,疲惫、无奈。
  每一次落杆,都像是往他身上套上重重的枷锁,一层又一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高兴不起来。
  贺琦年忙着比赛,田径队的好友们都去参加世锦赛的选拔,唯独他在退步。
  2米25的高度,他跳了一天都没过去。
  前所未有。
  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在抗拒着跳高。
  脑海中经常闪过一个念头——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要不就停在这里算了。
  他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没有时时刻刻能握住的温暖,伤感日积月累,终于冲破皮相,显露在了眉宇之间。
  边瀚林是第一个发觉盛星河不太对劲的。
  刚开始他只是觉得盛星河休息太久,体能没有跟上,所以将训练时长重新调整了一下,但等了两周,盛星河仍然没有过2米25,并且变得不爱交流,逃避理疗,甚至逃避训练,就猜想他多半是心理方面出现了问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