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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食堂，你看看人家的食堂！”
“三餐全免费不说，据说宵夜还有烧烤！”
“同志们！醒醒啊！公司这么好的福利，就是为了让你一直留在公司加班啊！”
“能吃得这么好，加班我也愿意！”
“决定了，毕业就去灵犀科技！”
“楼上醒醒，你以为，灵犀科技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人家只要大佬好伐？校招都只要海外名校和国内top10的学生啊！”
……
此时，沈见月和几位同事正走向食堂。
“你们想吃什么？”沈见月问弟弟。
两三岁的小孩儿，一个说想吃糖葫芦和冰激凌，还有一个说要吃麻辣小龙虾。
“别听他的，小孩儿不能吃太辣，去吃日料吧。”
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食堂里还有不少人在用餐。白寒水找了张桌子，带着双胞胎坐在那里等餐。另一边，沈见月和余文彬拿着托盘去取餐。不料在取餐区遇到了碧雪丝团队，他们似乎刚下班，组长和几个员工一起过来吃饭。
余文彬看到老同事，不由自主往沈见月身后躲了躲。余文彬又高又瘦，身高接近一米九，像根弯曲的竹子似的躲在沈见月身后，除非折半，不然哪里藏得住。
那边明显看到了余文彬，组长和气的朝余文彬点点头，寒暄道：“在支付中心还习惯吗？”
余文彬：“还挺好的，同事们都很好相处。”
组长身后跟着了一个年轻人，一脸桀骜不驯，他头发染成了金色，瞅了眼余文彬，奚落道：“听说你重启了巨型虚拟歌姬项目，还是不死心？”
余文彬点点头，没做过多说明。
组长叹气：“我早跟你说过，现在技术不能实现，你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们团队还是留着你的位置。”
组长还是有些可惜的，余文彬是个技术不错的年轻人，态度踏实肯干，也有一定能力，可惜理念不同，导致他没能把这个人才留到最后。
“哎呀，组长，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人家不愿意回来就算了嘛，灵犀支付可是公司核心产品，在那里补补防火墙，也挺有意思的，你说是吧？”黄毛看了眼余文彬，继续道，“而且你不回来也没有关系，我们组来了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
余文彬深吸一口气，控制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问：“这次的项目比赛组长也参加吗？”
组长摇头：“我不折腾了，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次小吴是主力。”
黄毛却笑了起来，把一个年轻人推到了他们面前：“吴冠宇同学是Q大高材生，刚从海外留学回来，凭借他的技术，这次我们团队又会拿到第一。”
吴冠宇是个年轻的omega，体型纤瘦文弱，表情冷淡高傲。听到同事这么吹捧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连嘴唇弧度都没有一丁点儿改变。
余文彬缩了缩脖子，他只是个技术宅，嘴炮是完全说不过的。他颓然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
一直沉默的沈见月突然笑了：“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第一是哪个？如果说是去年的灵犀科技内部创新大赛，那么那个第一名是我。”
“额……”黄毛一时语塞，他们去年也参赛了，刚好进前五，刚才说又拿第一，只是为了听上去好听些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遇到了拿第一的。
黄毛嘴硬：“我记错了，前、前年的……”
沈见月继续微笑：“不好意思，前年也是我。^_^”
听到这句话，被叫做吴冠宇的年轻人，终于把他高傲的视线投向了沈见月。
沈见月回了一个微笑，后者冲他点了点头。
黄毛尴尬得要命，涨得满脸通红。
组长拍了拍黄毛肩膀，叮嘱道：“早跟你说了，工作要谦虚谨慎，不要再被你之前的成绩套住，这里比你厉害的人多得是。”
余文彬从沈见月身后探出头：“略略略。”
黄毛气得牙痒痒的，却拿沈见月无可奈何，他自己本事不高，只能搬出他们组新来的高手：“你这次有种和吴冠宇正面肛，看你们谁能拿第一！”
被点名的吴冠宇动了动他那个高贵的头颅，对黄毛露出个“你脑子有坑吗”的表情，径直离开了。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程序员的争斗，嗯……攻击力都是相当低的，与其让他们面对面对喷，还不如隔着网络对抗，比如比比谁的代码最漂亮，谁先解决这个bug，谁先勾搭到妹子……
黄毛这句话的攻击程度，就好比四年级的小学生吵架输了撂狠话，搬出自己六年级的哥哥，“你有种放学别走，我找我哥削你”，尴尬的是他六年级的哥哥还完全不鸟他。
沈见月一阵好笑，不再搭理他他们。
“怎么拿了这么久？”白寒水等得不耐烦，自己跑过来了，两个双胞胎早就饿得不行，张着嘴嗷嗷待哺。
沈见月迅速拿了一堆东西过去，说道：“刚刚遇到了余文彬同学的前同事，和人对喷呢，他们那同事简直奇葩到不行，能活到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余文彬：“哎，他那人就这样儿，人特讨厌，但工作上也没出大错，领导们也都不太管他。”
白寒水一边喂投孩子，一边道：“早知道我该过来帮你们，吵架嘛，除了最美，我还没怕过谁。”
余文彬嘿嘿一笑：“没事儿，沈大腿已经替我怼回去了。”
白寒水惊喜：“哟，不错啊！”
沈见月喂弟弟一个天妇罗大虾，笑得很谦虚：“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但是呢——”沈见月话说到一半，转而看向余文彬，“我开始觉得我们的项目确实不太好，可能真的不如他们。”
余文彬脸色立马就垮了：“不要吓我啊！”
“不是吧？难道我拿不到奖金了？”白寒水也紧张起来。
沈见月慢条斯理的挑出蟹肉，悠悠道：“你们有点儿信心好不好，我又没说拿不到奖。我是觉得，女性虚拟歌姬没什么意思，他们做个一米七的，你做个十七米的，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比碧雪丝大一点而已。”
余文彬一拍大腿：“我知道问题关键出在哪儿了！因为我们团队没有产品经理！”
白寒水不乐意了：“这么个小项目要什么产品经理，天天和他们吵架啊？”
屁事儿不干，还要瓜分他的奖金。产品经理和程序员打架的例子还少了吗？
沈见月过去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单干，也不想再加人了，他分析道：“我们只是初创阶段，可能就是写个demo出来，还不至于到需要产品经理的时候。我是觉得文彬这个提议很好，做出一个漂浮在城市上空的虚拟歌姬确实很牛逼，可除了牛逼，还有什么用？粉丝们追了一个碧雪丝，已经成了人家的死忠粉，你觉得他们会有多少精力分给你的绮乐呢？”
余文彬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这方面。绮乐是他的白月光，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做的，但他现在却被人告知，绮乐除了满足他自己的欲望外，对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
余文彬道：“可我们是第一个做超大型虚拟歌姬的啊！以大为美！”
沈见月：“对，正是因为是第一个，所以第一印象很重要。如果以后这项技术普及了，到时候会有无数的大型虚拟歌姬，如果你的绮乐没特色，谁还会记住她呢？”
余文彬愣愣道：“所以我们还是需要一个产品经理？”
沈见月、白寒水齐齐开口：“都说了不要！”
余文彬快哭了：“那还能怎么办？我想不到了呜呜呜。”
沈见月敲了敲桌子：“造一个男性角色。”
余文彬愣住：“男、男的？”
沈见月笑眯眯的说：“转性而已，绮乐不是你的真爱吗？难道当真爱变成男的，你就不能接受了吗？”
余文彬很纠结：“可她外型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白寒水建议：“那你可以当她是女扮男装。”
余文彬皱着眉，一脸纠结的表情。
沈见月想了想：“或者你更喜欢伪娘设定？这样他外貌看上去就是女孩子。”
“爸爸，什么是伪娘啊？”哥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啊……张嘴，”白寒水塞了片三文鱼过去，“伪娘就是你穿妹妹的裙子。”
“诶，可是你给我穿过啊，我是不是就是伪娘了？”
白菜很淡定：“不是，那只是我的恶趣味。”
余文彬更纠结了。
沈见月继续煽风点火：“既然你要求那么高，那不如我们做一个男团？只要你喜欢，什么类型都有。霸道总裁、阳光大男孩儿，活力小狼狗，腹黑病娇男，当然，还有你最喜欢的伪娘绮乐。”
余文彬叫起来：“我还没确定呢！你怎么就擅自替我决定了！”
白寒水插话：“这很好理解嘛，如果一个女的女扮男装进男团，这基本就是逆后宫故事，可是啊，现在的小女生都不喜欢这种故事了，她们宁愿看到几个男的搞基，也不想看到偶像被自己以外的女性攻略。”
余文彬：“不是还有第二性别吗？大鸡鸡女孩儿？”
沈见月和白寒水非常暧昧的“哦”了一声，用一种很下流的眼神看向余文彬，齐齐道：“原来你喜欢这种？”
余文彬脸红：“我才没有！我才不喜欢大鸡鸡！”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做一个男团，其中夹带私货加入了一个伪娘，以后还能对外宣称是性别平等。果然啊，在当今社会，LGBT颇受关注，“老娘最美”听到他们这个想法后，也表示要加入，甚至号召他们的茶话会“姐妹”们无偿提供帮助。并且建议在男团里新增一个变性者，然后被沈见月毫不犹豫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
第35章
接下来就是没有尽头的忙碌，加班已经成了常态, 公司里什么生活设施都有, 沈见月带了两套衣服来, 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有时候太困了，连去睡眠舱的力气都没有, 就直接睡在了休息区的沙发里。
这种情况下, 别说是去主动追求霍东瑾了，连在网上寒暄两句的力气都没有了。沈见月一边心急如焚，可偶尔又会有一种奇特的安心, 毕竟他们已经是合法配偶了，等他完成这个项目后再追, 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他心思活跃，但实在是太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并且把自己睡前的心思带入了梦中。
沈见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去了霍东瑾办公室, 然后把霍东瑾压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 质问道：“我们都结婚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同居啊？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霍东瑾高大的身躯被压在桌子上, 眼睛直直地看过来，然后男人抱住了他, 把他放到了床上，说：“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啊, 那我现在提出来，你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吗？”
沈见月大喊：“我愿意！”
然后……他醒来了。
沈见月很失望，这种事情，他果然只能在梦中想想了，而在现实中，他每次看到霍东瑾都是怂得不行。
哎，想什么同居，是工作不够多，还是头发太少了吗？
沈见月掀开被子起来，决定继续好好工作。
被子……被子？他怎么睡到床上了？沈见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一个陌生房间里。房间不大，只有二十来平，不过布置得相当好，他吸了吸鼻子，屋里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清新又沉稳，是树木和柑橘的气息。
他又撩起T恤看了看，还好，身上没有被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痕迹。
沈见月下床，发现脚下是极其柔软的羊绒毯，他突然想到上次霍东瑾去接他，车里也是铺的这种地毯，当初那小小的一块儿地毯都要十几万，这个房间竟然铺满了，这也太奢侈了吧！可是又好柔软啊！沈见月坐在地上，这还不过瘾，又高兴得直接滚了两圈。
一墙之隔的总裁办公室，几个高管正在汇报工作，然后，他们看到自家总裁一直开小差，视线总是盯着显示屏，偶尔还会露出压抑又变态的笑容。
高管们一阵恶寒，试着问：“霍总你在忙？要不我换个时间再说？”
霍东瑾马上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我没有，你们继续。”
高管继续汇报工作。
然后，霍东瑾又继续开小差，继续露出那种压抑又变态的笑。
几位高管后背一阵发冷，语速飞快，都恨不得早点报告完早点离开。
不一会儿，他们发现总裁办的房间被打开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他们公司的文化衫的年轻omega走了出来。高管们瞪大了眼睛，这明显是事后啊！！总裁……总裁这是潜规则了自己的员工？
沈见月也有些懵，没想到一开门看到这么多人，他顿了顿，连忙往门口跑去：“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霍东瑾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等。”
沈见月僵硬转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总裁还有事？”
霍东瑾：“你也听听他们的汇报。”
沈见月抬头，一个是他们公司的首席技术官，一个是首席信息官，一个是灵犀科技的首席研究员，他缩了缩脖子，他一个小小程序员，是谁给了他勇气听高管们的工作汇报。
三位高管已经平复了心情，淡定地汇报着工作进度以及最新研究情况。沈见月坐在边上的一个小椅子里，尴尬得不行。但听了一会儿，就完全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虽然大家同为技术人员，但思考的问题确是完全不一样的。
普通员工可能只考虑产品，高管们开始考虑行业，而作为总裁的霍东瑾，思考的点又不一样了，他看到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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