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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来无恙(GL百合)——绝歌

时间:2020-01-08 14:46:28  作者:绝歌
  张汐颜默默地把背包跨回右肩,提起剑,跟在柳雨的身后,进入花集村。
  花集村里绝大部分房子都是干草搭建的窝棚,但花祭神、族长、祭司和长老们的地位高,住得自然好一些,其中条件最好的是柳雨的住所,是吊脚楼式样的单层竹屋。
  大概是城市居民都喜欢有大平台,柳雨的吊脚楼也有一个大平台,占据整个屋子的三分之一面积,剩下的则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和一间带有小小洗手间的卧室。卧室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不到一米五的竹床加一个竹制的行李架和晾衣干,稍微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点的大概就是用兽皮制成的地毯了。至于洗手间,比她道观里的洗手间还小,大概一个多平方,集上厕所和洗澡功能于一体,洗脸的毛巾和洗手台都在外面的大露台上,没有厨房,算是比民宿客栈还要简单的一个套房。房子很干净,在这多毒虫的地方,连只蚊子都看不到。
  柳雨指指露台上的水桶,又指指旁边的井,对张汐颜说,“井在那边,自己打水洗漱。卧室行李架上的箱子中有没穿过的内衣裤,和没拆封的洗漱用品,你自己拿。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那什么何首乌就别吃了,难吃死了,粗加工制品,当心吃多了中毒。”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汐颜很是冷淡地看着柳雨,说:“我没说要在你这里停留。”
  柳雨一副“卧槽,你疯了吧”的表情看着张汐颜,说:“连续走了二十个小时,你不累我都快崩溃了。”她叫道,“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中邪似的连夜翻山越岭地回来。”想想,指着张汐颜说,“肯定还是因为你怕鬼,不想在山里住。”她说完,自认找到合理解释,满意地走了。
  张汐颜,“……”精神病患者疯得更厉害了怎么办。
  好在不是她的家人,不需要她操心。张汐颜这么一想,就放下了心。
  张汐颜提来井水,便准备洗漱,想起自己一路翻山越岭的,身上衣服实在太脏,即使她能忍着脏穿回去,待会儿还要补觉,总不能穿着脏衣服睡柳雨的床。她打开柳雨的箱子,见里面的行李分门别类地放得整整齐齐塞得满满当当,整个屋子最能找到她熟悉的现代文明社会气息的大概就是这口箱子了。内衣裤连标牌都没拆,洗漱用品也齐全,乍然看起来就像是为度小长假做的准备。
  她拿一套内衣裤和一件睡袍,一套洗漱用品,跑去洗完澡,又把自己那身又脏又破的衣服洗了晾好,回到屋子就见饭菜准备好了。白米饭和炒菜,还有汤,很平常的家常菜,但出现在这么落后的原始村落,又是……从那样危险的地方刚历经完危险出来,张汐颜想不承认,但还是有点点小感动。
  她吃饱饭,到露台上朝村子里望去。柳雨的房子地势最高,视野最好,能够俯瞰全村,甚至能看到大祭司的竹屋。
  大祭司的竹屋门窗都开着,客厅的情况几乎尽收眼底。大祭司、大长老、族长和族里的一些老人以及看起来颇有些身份地位的精壮,足有二三十人挤在厅里,把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柳雨坐在客厅上首主位上说着什么,那神情气质与在公司会议室里开会时一般无二,严肃认真,透着股迫人的女强人气势,再不见山里时的傻比兮兮样。
  柳雨忽然扭头,对她的视线对上时,眨了下眼,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去睡”,便又继续与大祭司扭头说事。
  张汐颜转身,回房,躺在竹床上,脑子里回荡着柳雨的声音,说着“去睡”两个字,莫名地觉得怪异,她跟柳雨没这么熟吧?她睡不睡,关柳雨什么事,又不是她爸。她冷哼两声,没抵过困意,很快入睡。她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柳雨回房了,有点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不一会儿又传来洗漱的声音,然后,柳雨到她的身边,说:“张十三,进去点。”想挤上床的样子。
  张汐颜果断地摊开手脚,把床占据满。
  柳雨怒,“这是我的床!你信不信我让你睡地上!”
  张汐颜心想“我打地铺也不和你睡。”奈何她在山里都没能好好休息过,又一路跋山涉水死去活来的,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到了安全地方,放松下来,就有点睡得起不来,只好给柳雨挪了个地方,感觉到柳雨上床躺下后,她便又睡沉了。
  柳雨明明很困,但躺床上就精神了,睡不着,旁边躺着的张汐颜让她心里的老鹿乱撞,邪恶的念头蹭蹭地往上冒,总觉得不干点什么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对不起自己。她心想:在张十三的脸上画个乌龟?
  她要是画乌龟她就真傻X了。
  她想了想,悄悄地把手伸向背对着她睡的张汐颜,搂在了张汐颜的腰上。腰又细又软,落在臂弯中,那手感,绝了!她搂着张汐颜,贴在张汐颜的身上,头抵在张汐颜的颈后,正准备入睡,一个念头刷地一下子划过脑海:好像要弯。
  这念头,电光火石般划过,犹豫一道霹雳闪电炸开,柳雨瞬间醒了,那表情变成:卧槽,这是个什么恐怖故事!
  她整个搂住张汐颜睡的动作霎时变成僵硬的摆拍造型。
  到底是要搂着张汐颜继续睡,还是把这个疑似可能大概也许会把她往弯里掰的凶犯踹下床,两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辟里啪啦地打起了架。
  天人交战半天,没个结果,柳雨放弃:我还是咸鱼吧。
  最后,咸鱼·柳,在挣扎半天过后,依然是搂着疑似要掰弯她的张某某睡着了。
  ..
 
 
第31章 
  盛夏时节, 即使是在绿荫覆盖的山里仍是很热的,好在快到中午时一场大雨带走了夏季的暑热,带着花草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吹进室里, 满室清凉,即使是被睡姿极其不好的家伙挤着, 也没妨碍张汐颜补了个质量极好的觉。
  一觉睡醒已是傍晚时分,有夕阳光从竹屋的缝隙里透进来, 洒下斑驳的金色。
  张汐颜被柳雨挤到墙角边,还被柳雨抱着:所以这是她借睡了柳雨的床,柳雨借她当了回抱枕?可真是商人本色,半点不吃亏。
  她自吐槽几句,从柳雨怀里起身翻过去。她刚翻到一半, 柳雨突然睁开眼,满脸古怪地看着她。
  什么眼神?张汐颜愣了两秒才发现她的姿势不太好, 正压在柳雨的上面,那姿势和动作略暧昧, 就好像她在趁柳雨睡着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最重要的是柳雨的表情告诉她就是这么想的。
  张汐颜:“……”没什么的吧?是她想多了吧?
  她正准备起身,柳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 “张十三, 趁我睡着了……嗯哼?”
  张汐颜:“……”你还真误会了呀!
  柳雨笑眯眯地问, “你这是想勾引, 还是想强上?”
  张汐颜, “……”精神病戏多!她把自己的手腕从柳雨的手里挣开, 起身,下床。
  她去露台收晾晒的道袍,原本想着夏天晒一天,怎么都干了,结果道袍还在滴水,不仅是道袍,屋檐也在滴水。她的道袍挂在屋檐边,下大暴雨的时候没有收。
  得,这回连又脏又破的道袍都没得穿了。
  张汐颜只好回去找柳雨。
  柳雨微微一笑,“等着。”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张汐颜两眼,出了她的竹屋,去到旁边一栋建得挺大的草棚屋,拿了两套苗族夏装回来。
  张汐颜的道袍又脏又破湿到没法穿,如今她有的衣服穿就很不错了,因此对于柳雨捧回来一套花祭部落村民们买的苗族服饰完全没有多想,接过衣服,道了声谢,便去到浴室换上了。
  柳雨坐在床边没等两分钟,就见张汐颜穿着苗族服出来,不由得愣了下。
  她知道张汐颜的颜值能打,撑得起衣服,但没想到连这种批发价二十多块钱一套的廉价衣服都能硬生生地让她穿出卖家秀的效果。她特意给张汐颜挑的那种短款,短袖、露肚脐的紧身上衣,配一条及膝短裙,衣服是宝蓝色底纹镶花边,因为价格便宜,料子光泽略显暗沉,穿在身上很容易显得人老,然而,张汐颜的皮肤白,颜值和气质都相当过关,硬生生地把衣服拔高了好几个档次,穿出了妖娆风情,又冷又妖的那种。
  柳雨□□地妒忌了,酸成了柠檬精。这货的脑袋好使、自制力强、从小学霸、颜值能打、气质能打,就连身手都能打,别人家的孩子就是这么气人。
  柠檬精·柳,酸溜溜地对张汐颜,说,“哟,张道长变张妖女了。来,给大爷跳支舞,笛子借你。”她拿起放在床头的骨笛递向张汐颜。
  黎未的骨笛。
  张汐颜接过骨笛仔细打量。这支骨笛的年代非常久远,颜色已经由白转黄,似乎常被人盘,润泽如玉,它不是取自人骨,骨头形状和骨质都与人骨不同。她猜测可能是取自某种上古异兽。她问柳雨,“这支骨笛,你从哪来的?”
  柳雨微笑,“花祭部落世代供奉的圣物,怎么,想要?”
  大佬的东西,要不起。她看这骨笛盘得这么光滑,就知道是黎未常用的,大概就是暂时借给柳雨背个锅。她估计她爸他们肯定没见到黎未,应该只听到了骨笛声,柳雨顶着花祭神的身份,又出现在桃林,再拿着这骨笛出现,她要是不出去替柳雨作证,柳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自己的亲爸,自己知道。柳雨要是坑了她爸,呵呵,花祭神,蛊神,指不定会被张长寿大师怎么收拾。说不定她爸给柳雨的爸吹吹风,柳雨就真能在精神病院度个小长假反省下人生什么的。
  张汐颜把骨笛还回给柳雨,说:“建议你把这东西放回祭坛供起来,然后,死不承认当初在桃林里吹骨笛的是你。”
  柳雨:???她问,“什么意思?”
  张汐颜不敢把黎大佬供出来,只说,“供奉的器物和常年被人拿在手上把玩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前者骨头缝里积的是灰,后者骨头缝里浸的是油。”她说完把骨笛递回给柳雨。
  柳雨接过骨笛,反复查看,问张汐颜,“你的意思是指包浆?”
  张汐颜:“……”当我没说。
  柳雨若有所思,问,“你让我不承认,是怕你爸找我算账?包庇我?”
  张汐颜:??
  她懒得跟柳雨多解释,转身出了房间,去到露台上,趴在栏杆处看风景。
  柳雨虽然不知道张汐颜的用意是什么,但她了解张汐颜,所以选择相信。她把骨笛交给大祭司,让他送回祭坛。
  大祭司双手接过骨笛,当即带着人把圣物送回祭坛。
  柳雨从大祭司那回来,正好遇到送饭菜过来,便让他们把小餐桌和饭菜都摆到露台上去。不通电的落后村子,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点灯吃饭还不如吃夕阳晚餐。
  东北炕桌差不多大的小竹桌便是她俩的餐桌,小竹凳矮得人坐着和蹲着的差别不太大。
  柳雨发现张汐颜不挑食,特别好养,给什么吃什么。就连粗加工带有微毒的何首乌,张大小姐吃起来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外面摘的野菜煮的没油没肉的清汤,她照样盛进碗里,还给她盛了一碗。柳雨接过张汐颜递来的汤碗,正想调侃,一眼瞥见张汐颜的右臂,当初兽夹夹伤的地方留下一个很大的伤疤,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仍能看得出当初的伤口很深,因为化脓感染清除过腐肉,伤口处还凹陷下去一块,看起来像一块天然无暇的白壁被人为地刻上划痕。
  张汐颜觉察到柳雨的视线,看了眼伤口,淡淡地扫了眼柳雨,低头喝汤。柳雨坑过她,也救过她,过去的过去了。
  柳雨收回视线,低头喝汤,心里有点难受,后悔当初有点过分,买农具的时候看到有买兽夹,顺便买了,当时只是想了下有机会给张汐颜试试,有机会派上了用场,却……差点害了张汐颜。
  张汐颜觉察气氛有异,抬头,诧异地问,“你在难受?”
  柳雨恼羞成怒,张嘴想怼,又觉不妥,生生地把“呸”字咽回去,变成冷哼,又觉得不够有力度,冷笑两声,“为你?做梦!”
  张汐颜:“……”喜怒无常,惹不起!她把碗里的米饭吃完,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起身走人。
  柳雨喊了声,“张十三。”
  张汐颜回头看向她。
  柳雨看着张汐颜别别扭扭地说了句,“兽夹的事,对不起。”说完飞快地扭回了头。
  张汐颜略有些意外,柳大小姐不像是会道歉的人。不过,她接受柳雨的道歉。她无声地轻笑声,摇摇头,走下露台,在村子里闲逛。
  夜里,张汐颜和柳雨挤在一张小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为房间里洒上朦胧的亮光。
  柳雨侧躺在张汐颜的身侧,看着熟睡的张汐颜的侧颜,听着沉稳的呼吸声,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萦绕在心头,有些想入非非,还有些烦躁,又不想打扰到张汐颜睡觉。她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去到外面的露台上,看月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想,大概她真的有精神病?她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第二天,张汐颜把自己的那点家当收进背包,破烂的道袍也塞回背包里,向柳雨辞行。
  柳雨冲张汐颜挥手,连假客气挽留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张汐颜单肩挎着背包,拿着剑,走下吊脚楼后,又回头看了眼柳雨,说:“蛊术练好了,也是门本事,只是千万小心别把自己炼成了蛊人。”
  柳雨微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张汐颜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走了两天才到乡上,包了辆车往昆明,去到她二堂哥张希明家。
  家里没有人,她打电话,才知道他们在医院。她在病房见到了她二堂哥和她爸,以及与他们同去的那些人。她二堂哥瘦得不成人形,一条腿打着石膏,另一条腿从大腿截肢,人还昏迷着。她的那些伙计也是个个都有伤,全部暴瘦,都有不同层度的器官衰竭症状。程教授和马教授还在重症监护室,他俩的情况最危险,寄生虫感染导致肺脏受损严重。
  她爸苍老了很多,原来看起来最多五十岁,现在像有七十,精神气全没了,整个人都萎靡不已,像风中残烛。虽然医生说她爸只是有点营养不良和贫血,没什么事,但她知道,这次是伤得狠了。
  黎未给他们只留了条命,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废了。
  张长寿对张汐颜说,“不是柳雨,她没这本事。”
  张汐颜点头,说:“我见到那人了。”她对张长寿,说:“这次认栽,那地方不能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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