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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别来无恙(GL百合)——绝歌

时间:2020-01-08 14:46:28  作者:绝歌
  她俩出了住宿的小楼, 才发现不是在酒店,而是在高档会所。这家会所占地挺大,各种设施比五星级酒店还齐全,甚至还承担起婚庆业务。不知道是哪家人结婚,热闹气派,停车场停满了好车,其中还有不少豪车,更有不少豪车上挂着显眼的车牌。
  她俩穿过车道,一辆豪车上下来个中年男人,见到她俩就皱眉,骂了声,“晦气,这黎总搞什么,怎么什么猫狗都招进来,还什么人都往里领。”
  柳雨诧异地扭头,就见那男人一副踩到屎一样的表情看着她:这是嫌弃她吗?
  司机见到她俩扭头看着自家老板,骂,“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不知道自己长什么鬼样子,冲撞了我们老板,回头让你们老板开了你。”
  柳雨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她身上穿的是从山里出来时穿的那身苗族衣服,已经洗到发白,鞋子是夜里爬山路穿破了,至于头发,好几个月没打理,长成蓬头,确实外形不太好,但你特么的狗眼看人低是几个意思。柳雨再怎么生气,也不跟一个司机吵架,多掉价。她直奔那中年男人过去,然后就被张汐颜拉住。
  张汐颜说,“别生事,走。”
  柳雨心说,“我收拾不了黎未,我还收拾不了他。”抬腿就要上前,被张汐颜强行拉走了。
  她气愤地叫道,“张汐颜,你不是怕事的人呀。”
  张汐颜说,“那人不该有这副身家。”她扫了眼车牌,发短信给老鲁,说,“帮我打听下车主的信息,还有,他的生意不接。”她说完,见到柳雨困惑的眼神,她在脸上命宫的位置处比划了下,说,“他做出嫌恶表情的时候,这里的皮肤会挤出一条横纹,显得整个人面目可憎。”
  柳雨说,“所以打他就对了。”
  张汐颜说,“那果横死的面相。”
  柳雨莫名的背脊一寒,不说话了。
  张汐颜想着柳雨既然已经踏进这一行,不能总是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多少还是应该慢慢学起来。她解释道:“人们总拿命运来说事,都说三分命,七分运。那人无论面相气质素质教养都显示他的出身应该只是市井的寻常人家。这就是命,由出身注定的。运,是后天养的,经营出来的。举个例子,你哥虽然总走霉运,但是他为人温厚谦和,哪怕有时候会觉得他有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是不是不讨厌他,觉得还可以维持往来?他如果遇到难处,是不是能帮一把,还是愿意使点劲的?”
  柳雨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是这个理。
  张汐颜说,“这就叫贵人扶持,也叫挡灾拦劫,人的大灾小劫是不断的。就好比钱包掉在地上,有人提醒一声,也能化个破财小劫。”她说,“刚才那人,你愿意与他做生意吗?”
  柳雨轻哧一声,扔了个白眼给张汐颜。
  张汐颜说,“他的钱财身家不是自己挣的,家里应该是有贵戚,还是个能够镇得住他那满脸横相的贵戚。换句话说就是看在他家贵戚的份上,哪怕看他不顺眼,也得捏着鼻子跟他做生意往来。”
  老鲁的短信回过来了:“骆氏集团的副总经理骆国富,淮阳老龙那凤凰徒弟的亲二叔。”
  张汐颜:“……”凤凰转世灵童是他的贵戚?这贵戚的来头有点大。她正怀疑骆灵是乌玄转世,就遇到骆灵的二叔,还是在黎未的地方,就在黎未的眼皮子底下!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短信来回看了三遍,又再看向那骆国富。
  骆国富忽然回头,见到远处穿着破烂的两个拦路狗似乎正有不忿地看他,显然是对他有意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俩骂上了,“你们两个破烂,看什么看!骂你们两个没眼色的东西怎么了。”
  柳雨满脸认真地说,“我想打他。”
  张汐颜回过神来,看了眼旁边的办公大楼,赶紧拉着柳雨走人,说,“待会儿老鲁接上我们,买齐装备就进山。”
  每逢大事必有先兆,这就像地震发生前会有地震云,台风要来之前会有密集的卷层云。与世隔绝两千多年的花祭部落被人发现,淮阳老龙一行三十多个人全军覆没在黎未手里,如今骆国富满脸横死相地出现在黎未的地盘上,而黎未就在这里。她估计即使黎未不找骆灵,骆灵很快也会找来。毕竟黎未欠了骆灵一条命,而骆灵带走了九黎族的三滴凤凰血,这些都是债。普通人欠债不还,要是有能耐赖账,说不定就赖掉了。道门中人最讲缘法,欠了债,哪怕是跑到天边,兜兜转转的都得绕回来,就像她不想学道,就像她中蛊,出身在这样的家庭,她想避,躲了二十年,被柳雨的神来之脚踹回老家。她家得了花祭部落的传承,钻研巫蛊之术对付巫蛊,刷经验攒威望获利两千多年,她爸、二哥、她和三姑奶奶都栽在花祭部落的黎未手里,这就是缘法。
  黎未和乌玄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要是清算,命运的齿轮转动起来,大佬都HOLD不住,她们两条小杂鱼卷进去会被碾成渣。如果骆灵真是乌玄,那么,想想已经炮灰掉的淮阳老龙,她爸的一身功力,她哥的双腿,她和柳雨……
  她还是觉得先到深山躲几年吧。她中了花神蛊,想不学蛊术是不成了,术无善恶,只看修炼的人怎么用,要说什么排斥,她想想自家老宅里的东西,是真没脸去排斥。
  老鲁开车到九黎会所外的马路边接到自家小老板和柳雨。
  小老板穿着宽大的保洁制服,脸色苍白得像大病过一场,除了一部手机,什么东西都没带。柳雨穿着一身廉价旧苗服,头发乱得像是好几个月没打理过。她俩看起来都挺落魄狼狈的。
  老鲁问清楚送小老板去哪里,一个字都没多问。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张爷回老家养伤,小老板只是暂时出来镇个场子,人家有自己的事情,比张爷还神出鬼没。有药材铺和马教授的前车之鉴在,又有老板娘盯着,倒是没谁敢再轻易惹事。毕竟小老板跟张爷不一样,张爷手底下有一伙兄弟要养,多少还是要看钱,像老马和药材铺的事,如果是张爷出面,只要能把钱要回来,多几趟来回折腾也没什么。小老板财大气粗又事务繁忙,惹到她头上,她自掏腰包快刀斩乱麻,把人捶到坑里爬都爬不出来。想向她低头服软求情转圜,谁都找不到她在哪,但看她能从蛊寨里弄出那么多药材就没谁敢小觑她。现在外面提起小老板,都说是年轻有本事心狠手辣路子野。
  张汐颜和柳雨没去她堂嫂家,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
  两人还是收拾了番形象,洗漱做头发,把人打理精神了,便由柳雨去采购进山物资,张汐颜则到药材铺和事务所把积累的工作处理了,再巡查一圈顺便给伙计和员工们上上发条,以免有谁趁她不在又闹出妖蛾子。
  柳雨办事非常有效率,再加上采购的进山物资不是什么稀缺品,一天买齐。柳雨不乐意一个人窝在酒店无聊,对张汐颜做生意十分好奇,特意跟着去看热闹,然后发现这货竟然只是把积压的文件和财报处理了,再核算了财务和盘点了仓库,看过业务报表就走人,特像个甩手掌柜。
  她问张汐颜,“你不怕公司做垮?”她不在,账能做假,还有竞争对头抢生意,员工懈怠点,慢慢地没客户上门,生意很难再做下去。
  张汐颜问柳雨,“我那小道观几个月没开门,你说等我回去后,你爸会不会去添香火钱?”
  柳雨“呵呵”一声,说,“这还用问。”
  张汐颜说,“招牌在,人也在,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客户认口碑,没那么容易倒。” 稳住供货渠道,药材质量把好关,价格随行就市,她堂嫂再盯着点不让人从中捣鬼,客源没那么容易流失的。这是卖药,又不是开餐馆,不乐意吃哪家餐厅的饭菜可以回家自己做,不乐意吃哪家的药还能自己治不成?
  张汐颜麻溜地处理好手上的事,让老鲁开了辆大越野车过来送她俩回花集村。
  她俩的行李多,大越野的后备箱大,塞得下。张汐颜和柳雨刚把行李放上车,关上车门,瞥见一个老头蹲在旁边的花坛旁抽烟,悠悠哉哉地看她。
  张汐颜打了个哆嗦,过去,站在下风口,离她爸三米远,喊,“爸,你怎么来了?”
  柳雨看到张长寿,吓得打个激灵,立即钻进车里,坐到后座,把车门锁上了。冤家死对头,还是打不过的那种。张长寿的功力是废了,可他家别的不多,驱蛊的药材和符都特别多,用装备砸都能砸扁她,惹不起,惹不起。
  张长寿说,“我就觉着奇怪,听你嫂子说你回来了,还去了公司,就是没见你回家。这是又要出门?”
  张汐颜点头,说,“嗯,有点急事。”
  张长寿掐灭烟头,起身,说,“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我的功力都让人废了也没见躲着不回家,你这点事算个屁。你妈做了菜,吃完午饭再出门。”
  张汐颜挺别扭的,说,“我中了蛊。”
  张长寿说,“你三姑奶奶比你还惨,好歹你还有个人样。”
  张汐颜被她爸给噎了把:你这算是安慰吗?
  张长寿坐到副驾驶位上,对驾驶位上的老鲁说,“回家。”
  柳雨瑟缩了下,努力地假装自己不存在。她想说,我可以先行告辞的。她想了下,悄悄地打开车锁,便想开溜。
  张长寿回头,问柳雨,“蛊是你下的?”
  柳雨浑身紧绷,下意识想说,不是我,我没有,张嘴就是“是呀,我喜欢她,下个蛊,她就离不开我了。”她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吓得眼睛都瞪圆了,想说,不是我,我不是这样想的,张嘴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是要欺负她。”她呆了好几秒,然后内心只剩下愤怒的大骂:黎未,我问候你全家!
 
 
第50章 
  张汐颜拉开后座车门就发现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柳雨满脸委屈地看着她爸, 她爸则是满脸嫌弃一副“就凭你”十二分看不上柳雨的表情。老鲁握紧方向盘目不斜视: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坐上车, 关上车门, 问, “怎么了?”
  张长寿对柳雨说,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柳雨飞快地用双手捂紧嘴, 一个字都不肯再说,只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汐颜, 模样非常可怜。
  张长寿冷笑:哟,这还有两副面孔。他对柳雨的话是一根头发丝都不信。柳雨说的那种叫情蛊,不是花神蛊。柳雨喜欢张汐颜?她那锉样,也得他的宝贝女儿看得上。
  张汐颜见到柳雨那可怜样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淡淡地扫她一眼, 让老鲁开车回家。
  张长寿把刚才柳雨对他说的话,讲给了张汐颜听。
  柳雨看着张汐颜, 又是点头, 又是摇头:喜欢是真的,下蛊的不是我。
  张汐颜对柳雨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先给自己补了个妆。她的脸色不好, 怕回家吓到她妈, 用粉底来遮遮。她妈只是普通人, 一点淡妆就能糊弄过去。
  她妈见到她就问, “怎么到昆明也不回家里, 还住酒店,是不是又出事了?”
  张汐颜,“不是,柳雨的病情又加重了,担心吓到你。”
  柳雨正在低头换鞋,闻言倏地扭头看向张汐颜,如果不是张长寿在这里,非得扑上去挠她个满脸花。
  张夫人见状,赶紧轻轻拍了下张汐颜:“别瞎说。”又笑着对柳雨说,“我看着小雨的精气神儿挺好。屋里坐,别跟你汐颜姐一般见识。”
  柳雨朝着张夫人甜甜一笑,乖巧地喊了声,“俞姨好。”张夫人姓俞,俞敏。
  张夫人说道,“乖,快去洗手吃饭,饭菜都好了。”又给柳雨介绍了张汐颜的二堂嫂郭嫣。
  柳雨装乖的时候那是真的乖,嘴巴甜会来事,有她在,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张夫人和二堂嫂都觉得看不出她有精神病。
  张汐颜安安静静地吃饭,偶尔跟父母或堂嫂搭两句话。她向来话少,大家也都习惯了。
  她吃过饭,对郭嫣说,“二嫂,麻烦你给柳雨收拾客房,我们要住两天再走。”她又对张长寿说,“爸,我们书房聊。”看向跟着起身的柳雨,说,“你自便。”拒绝的态度非常明显。
  柳雨微微一笑,到未来岳母身边献殷勤去了。
  张汐颜对修炼蛊术并不排斥,只是怕像柳雨那样受人控制身不由己。如今她爸既然已经知道,没必要再遮掩,有病趁早治,有苗头赶快掐灭。
  张汐颜和张长寿进入书房后,先让张长寿替她诊断,看她的大脑有没有受到蛊的干扰出现异常,她说,“从我到花集村中了蛊,也就是上个月十七号傍晚,到前天的这段时间,意识应该不是很清楚。”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张长寿,包括她所了解到的关于九黎族、黎未和乌玄的事,连关于对骆灵的猜测也说了。
  她不会因为担心父亲受牵连就瞒着什么都不说。她爸知道了,才能提前防范,尽早安排。如果她出了事,还能想办法救她,哪怕救不了,至少知道情况。她如果悄无声息地瞒着,父母悬着心,只会更加煎熬,家里猝不及防,损失会更大。
  张长寿打开张希明的库房,把各种针对蛊类、幻术的药材、法器都搬到书房,全给张汐颜用过一遍,最终确认,“思维没受影响,但是中蛊太深,没法解。”
  他对柳雨也是无话可说:初次中花神蛊时,张汐颜自己解了,心跳和呼吸停止,那只是休克,做个心肺复苏,完全有可能熬过这一劫。即使柳雨没学过医不会急救,但她会蛊术,那么多品种的蛊能够让心脏恢复跳动,随便找一两种救救急,回头一道驱蛊符就完事了。但柳雨只是一个中了蛊佼幸没死的普通城市小年轻,她连蛊术的门都没摸到,当时那种情况下,吓都吓死了,估计也想不到那么多。
  张长寿实在是没办法怪到柳雨头上,只能暗自吐槽几句。
  张长寿和柳仕则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没少从他那里划拉一家子老少的吃嚼用,不能袖手旁观,对张汐颜说,“柳雨这孩子虽然小心眼挺多,但品性不坏,你看着指点些,好歹给引进门,别让她自己瞎折腾出什么事。”他说,“黎未传你蛊术,你就练着,怎么也算是多门防身本事。”
  在张长寿看来,黎未如果只是想驱使张汐颜或柳雨,根本不可能让她们知道那么多。她能让张汐颜了解九黎族的过往、花神蛊的来历及她跟乌玄的纠葛,这更像是在教徒弟传道统。
  张汐颜点点头,心里安稳了两分。她把书房里的法器和药材收拾干净,见晚饭时间到了,便下楼到餐厅吃饭,之后陪她妈到小区散了个步,回到书房默写《镇压灵蛊巫神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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