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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0-01-10 11:58:48  作者:流亡贝壳
  陈对那个孩子的态度,是憎恨的。憎恨这个世界,也憎恨生命本身。
  “快好起来吧。”他虔诚地亲吻着陈的手背,像是与无名之神进行着隐秘的沟通。
  但陈好起来之后却不让他再跟着,把他丢在马大夫那里,眼睛里全是冰冷冷的仇恨。虽然不是针对他的。
  “我把你卖了,陶知,你以后别想我了。”
  陶知瞪着眼睛难以置信,抓着陈的袖子不撒手。
  “这辈子…永远、永远也别再想起我了。”陈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两人指节相叠之处白了又红。但没有人哭。
  冯大夫全名冯迟云,医者见惯了生离死别,等陈和陶知终于分开,才朝前走了半步,和陶知并立,语调平缓地安慰他说,“小姐,你在我这里,会很安全。请你放心。”
  陶知执拗地盯着陈无情远去的背影,一个字也不肯相信。
  25.
  晚上睡前栓死了门,又把桌子椅子推到门口堵住,陶知仍然不能放心。躺在床上,一双溜圆的黑眼睛直直地盯住房间里这唯一的入口。
  冯迟云没事买他干什么?
  做慈善?
  鬼才信!
  他在床上蹬了蹬腿,把鞋子踢掉,松开了裹脚布。没有周子寄变态的监管,他的脚已经慢慢恢复了原状,只是脚背弓起,走路还会有一点疼。想到连根没入的那把匕首,陶知舔着嘴唇得意地笑了笑。那是他从出生以后做的最合乎心意的畅快事了。
  他轻轻撩起裙子,敞开腿,用冰凉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腿间的软肉上拨了拨。
  周子寄和陈把他变得有些不正常,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射了。他摸了一会,夹着腿,歪歪扭扭地下了床,对着马桶颤巍巍地尿了出来,嘴里溢出软热的呻吟。
  只是现在每次排泄,都是欲/望得到满足了一样爽利,也让他有些困扰。
  他总是一边尿,一边就忍不住叫出来,很讨厌。
  好在现在正是应该舒服的时候。
  他尿完了软在床头微微吐气,不知不觉地就睡到天明。
  冯迟云在外面敲门。声音还是冷淡又平静的,“陶小姐,出来吃早饭吧。”
  陶知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抓着自己的东西,软绵绵的一团,暖着掌心。扭着酸痛的脖子往门边一看,很安全,桌子椅子纹丝不动。他吐出一口气,理好裙子穿上鞋,应答一声:“哦,好。”
  没有多做停留,冯迟云转身离去。还有三四处人家需要出诊,他今天和往日一样繁忙。
  饭桌上陶知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戒备意味十足。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五六遍,确定了这人从外表判断,是个温和得有些冷漠的类型。杏眼微折,眼睫浓密,斜眼看人的时候,眸中精光绝不外露,只精准地看向某一个方向。除了自己认定的对象以外,似乎对别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谁也干涉不了他的决定。
  大概不屑于虚以委蛇。
  陶知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精力留给自己盘子里的叫“面包”的小圆饼。
  “晚上不要睡太早,今天我出诊回来以后,教你用马桶。”
  “我会。”陶知抗拒这个陌生人一切主动的“善意”。
  “不是你房间那种。”冯迟云说到此处有些嫌弃地摇摇头,似乎对自己选择在饭桌上讨论这个问题感到后悔,“那种太落后了…我教你用新的…干净很多,而且,没有味道。”他的嗅觉较常人敏锐,早晨站在陶知门口差点没被熏得背过气去。
  陶知读懂了他语气中微妙的嫌弃,却忽然放心了许多,搭在凳子上的两条腿欢快地踢踏起来。
  冯迟云被踢了两三脚,但他忍着什么都没说。陶知还以为自己踢的是桌腿,更加肆无忌惮。
  吃得挺高兴的。
  陶知心想。
  而对面的冯迟云快把叉子捏弯。不能确定陶知是不是故意的,为了使陶知尽快地配合并适应新的环境,他不能发作。
  26.
  冯迟云背着药箱返回的时候,在街上看见还有捏泥人的。
  老土。
  他收了收药箱的带子,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晚上陶知回房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床上摆了个小泥人。紫色的裙子,和他当天穿的颜色一样。他把泥人摊在手心里拨了拨,笑了。
  天气好,而冯大夫又闲的时候,会带陶知出门逛逛。
  陶知在他家里吃得甜睡得香,很快就蹿了个子,脸上余些鼓鼓的婴儿肥,腿却比原先还要长了一截。
  冯迟云带他去买裙子,店家问他陶知是谁,冯说是妹妹。
  陶知拎着裙子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冷冷清清的,但对自己其实不错。
  回去以后陶知开始主动帮他料理家务,好像日子就要这么过起来了。
  “你买个妹妹回家干什么?”一天晚饭的时候陶知憋不住地问。
  冯迟云明显愣了一下,在陈身边的时候,陶知并没有表现得像现在这样会质疑、会思考。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缓慢地咀嚼,垂下眼睫,“食不言、寝不语。”
  “那是因为你自私得不想跟别人说话罢了!”
  菜是陶知做的。人说得罪了厨子没汤喝,冯迟云在生活方面现在多少有些依赖陶知,于是他咽了饭菜,斟酌着解释:“嗯…我孤独…你来了以后,家里热闹…”
  陶知眯着眼睛看他。
  冯迟云连忙摆摆手,“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陶知的表情凝固了。
  从此以后更加防备他,轻易不敢生病。
  可人有旦夕祸福。
  入秋贪凉,睡觉没有关窗,第二天陶知一下床,觉得自己仿佛在飘。
  冯迟云见他脸色不对,要他回床上躺着。要给他诊脉他却死活不肯伸出手来,于是冯迟云只能望闻问,随便给他开了副药。煎成药汤给他喝了。
  喝过热水发了汗,陶知裹在被子里还是浑身酸痛很不舒服,哼哼着要回家找三哥。
  冯迟云拧干帕子,甩了甩,却对陶知口中的哥哥们一点好奇也无,敷衍地安慰着:“别急嚒,病好了再回家。”
  陶知不晓得是不是听见了这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嘟囔着昏睡了过去。
  冯迟云把他的手腕翻出来,掐着摸了一会脉,一脸狐疑地站起身来。
  小心地掀开被角,露出陶知那双发育受阻的脚,脚背的畸形,诉说着缠足的历史。和他的诊断矛盾。再拉上去一点,双腿长且直,匿在纱裙中的曲线雌雄难辨。等撩到了下腹,才终于真相大白了。
  冯迟云把被子放下来,从头到脚地重新审视着陶知。
  陶知痊愈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在这次病中脱胎换骨了。浑身舒展,生龙活虎,连脚背好像都在病中自我恢复和矫正,走路的时候不再让他疼了。
  最神奇的是,他又能…晨勃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又碍于冯迟云还没有出门,只能先暂且忍着。换了蓬松许多的裙子,他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感受着自己小腹上痛苦又快乐的变化。
  冯迟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吃饭,一口白粥吞了半天。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细细品味的。
  27.
  晚上陶知做好了防护措施,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觉得安全了,才把手伸到腿间去,准备开始一场自给自足的愉快体验,但不知怎么的,没摸两下就困得撑不住,像晕过去似的沉在梦中。
  冯迟云拉开暗门,对熟睡的陶知微微一笑。
  空气微甜,是一股怪异的甜香。
  陶知无意识地摩擦着腿根。
  他的身体已经在病中被冯迟云完全修复了。冯迟云自主地索要了报酬,尝过了他每一寸绵软的肌肤。
  今天来,是带着新的实验目的来的。
  他要辜负陈了,因为他开始并不知道陶知是这么一个宝贝。
  陶知被他舔得浑身发烫,绷着脚尖无助地喷射出来。乳首肿胀,像有个鼓鼓的硬块塞在里面。被人拿手指一挤,就会又酸又软,浑身发麻。
  已经连续给他喂了半个月的药,冯迟云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拿针尖过了火,在他薄嫩的乳尖上微微一刺。
  初始还只是珍珠大小的血滴,渐渐地便沁出一道奶白色的痕迹。
  冯迟云迫不及待地拿嘴去接,是带点苦涩的醇香。
  陶知被他吮地尖叫起来,但始终没有醒。
  吸空了一边,又换成另一边。
  初乳凝涩,陶知被咬得浑身是汗。
  “疼…”陶知无意识地推拒着胸前的头颅。
  冯迟云退开,舔了舔唇边白色的残余,在一旁等待着。
  陶知被卷土重来的鼓胀感所击溃,自己伸手去狠狠地揉/捏。
  再也流不出什么了,可他胀得难受,只能趴下/身子,在被褥上磨蹭自己的乳粒。磨得通红泛肿,仍难止息。
  “怎么办…怎么办…”一遍一遍崩溃地询问。
  “再射一遍就好了…就有东西流出来了。”冯迟云把他的手带到身下,示意他自己动作。
  在陶知深陷情/欲之中时,他继续等待着。
  当陶知又一次喷射时,乳孔同时失禁。
  冯迟云才重新贴上去,坐享其成。
  早晨陶知起来疑心自己又生病了,头疼得要命,腰也酸得下不了床。
  可冯迟云在外面敲门。
  “我早晨不吃了…”陶知有气无力的回应。
  “嗯。”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与疏离,冯迟云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去。
  陶知撑起身子,下床去把抵住门的桌椅移开,坐在桌面上直喘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穿着紫色裙子的小泥人就站在桌上,他戳了它一下,泥人就倒了。陶知无奈地笑。
  也许是没了力气,也许是因为懒,陶知第二天就不再抵住门了。
  连续几天没吃早饭,冯迟云怕他饿坏了身体,终于有一天强硬地要求他把门打开,给他端进来一杯奶。
  “不想吃东西,就喝一点。”
  陶知闻着那股奶腥味想吐,潜意识里非常抗拒。
  “喝一点,总是早晨不吃东西,会长不高。”
  这两天陶知确实眼看着又瘦下去了,营养不良损耗过度的样子。
  他忍着腥味喝了一口,咽到一半却实在想吐,一股脑地呕出来。
  冯迟云连忙闪开。
  见他实在不舒服,便放弃了,拿帕子帮他擦嘴。一边擦一边解释,“昨天刚挤的,可能是腥了一点。”
  陶知晃着手,表示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试了。
  闭着眼睛,看不到冯迟云的唇语。
  薄唇翕动,说的是两个字:
  浪费。
  28.
  现在冯大夫晚上要忙两件事。
  一,把陶知干得喷奶。二,逼着陶知自己喝。
  很艰难,也很消耗体力,第二天还得出诊。
  可冯迟云乐此不疲。
  药制成了,且是市面上见效最快的,买主大有人在。
  可有件事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陶知。
  陶知刚刚射过,趴在他怀里又烫又软。
  如果说了,陶知可能就没了。不说,他和陶知的关系也长久不了。
  思及此处,冯迟云又觉得有些心烦,把手指埋进陶知的身体里乱抠一气,咬住他的颈侧,心跳失序。
  那个叫陶迎的,寻过来已经好几天了,再拖恐怕也拖不下去了。
  明天叫他们两个见一面吧。
  是陈找来的人,想必错不了。
  到时候,让陶知“自己选”。
  陶知见到陶迎时眼睛瞪得溜圆,抖着嗓子问三哥好不好,母亲好不好。
  冯迟云又一次听见陶知主动关心他的三哥,于是多问了几句。
  陶迎要拉他回家。
  陶知左右为难。
  他很想见陶迁,可他在冯迟云这里过得很自在。
  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
  冯迟云不逼他,一切请他自便的模样。
  陶迎咬咬牙,倒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你喜欢的那个戏子,已经死了!杀了人也不跑,处决之后,尸体已经运回祀县了…你不回来看看嚒?”
  “什么!”陶知惊得坐不住。
  “就是他请人去陶家送信,要我们接你回去的呀!”
  “你说陈?怎么…怎么可能呢?”
  “你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二哥不会骗你的…你回去看见他的碑就知道…他是陈家村的陈素,只是没人肯认他回去,就葬在县里的野坟里了…”
  至死也少有人知道他的名,甚至绝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
  “她杀的是…”陶知看向冯迟云。
  冯迟云点点头。
  她杀的是自己孩子的父亲。
  “这辈子…永远、永远也别再想起我了。”陈说。
  陶知嚎啕大哭。
  “我可以陪你回去。”冯迟云忽然开口,“还可以帮你三哥治病。”
  陶知不是他买的,是陈散尽千金委托他照顾的。
  他把人睡了。
  没有丝毫的良心不安。
  他只是对陶知的成长环境有些好奇。
  29.(完)
  陶知与陶迁久别重逢,难舍难分,可他不能住回陶迁那里。周子寄一直盯着他们。
  陶迎与周子寄的私交算是决裂了,但周家对与陶家的合作却很满意。陶知回到楚延身边。冯迟云算是客人和恩人,就住在他隔壁。
  亲自体验了乡下的落后、封闭和保守,冯迟云有些怜悯地捏住自己的鼻子。他能感觉到整个的时代,是在倒退的,不断地倒退回去。
  大多数人是在麻木不仁地生活。创造的活力在某些地域是完全湮灭了的。
  那些地方的人活着,活得崎岖,而他们感觉不到不对劲。
  “陶知,我快把你哥哥的病治好了,你…跟我回去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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