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有很多方法可以让慕容胜雪松手,最后还是选择了应他所求,一来不想胜雪来日借着这件事闹,二来,他也算是试一下自己的心思。试出来的结果也没让他放松多少,腹下的火热催促着慕容宁迈出的步伐更快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慕容胜雪轻轻松松挑起火来了。
自次日起,白天各家弟子比武,开放擂台,要不要上全凭自愿,各家长辈或是坐在那里点评一番,或是各自忙着什么事情。慕容胜雪上去比了两场,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再去了。
自醉酒醒来已经三天了,慕容胜雪还记得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偷偷想起来就不禁挂着得意的笑容,虽然还不算得偿所愿大功告成,好歹是有了成效。慕容胜雪想着,这也不枉费一路上对慕容宁明示暗示、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了。
是夜,慕容宁刚推门就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没走几步路就察觉体内情潮涌动,他皱着眉环顾四周,看得迅速又仔细,找到那个藏得不算天衣无缝的香炉将熏香灭去。床帐放下,模糊看见里面还躺了人。慕容宁一掀帘帐,就看见慕容胜雪睁着眼睛看着他,想来那熏香也是胜雪在胡闹,便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戒。
堂堂天剑慕容府的少府主,竟闹到了要给亲叔叔下催情香的地步,慕容宁一时不知该斥他手段低劣、枉受教化,还是感慨他情根深种、执迷不悟。要说一手养大的侄儿对自己执着至此,一点感触也没有是不可能的,遑论他们之前还是那等亲近关系。
慕容宁叹了一声,脸上也有几分冷凝,“胜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催情香?谁教你这些的?”慕容胜雪知道慕容宁已经将熏香灭去,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失落,他说道:“还需要谁教我?东西是我让守剑奴去买的,人还被我绑在某个角落里,宁叔不需要迁怒他人。”慕容宁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还记得为人脱罪,胜雪有心了。”慕容宁看着慕容胜雪,忽然问道:“你进来多久了?点了香一点反应都没有?”慕容胜雪说:“我刚躺到把香点上就听到声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慕容宁点了点头,说道:“那正好,不用麻烦了,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我想和宁叔抵足而眠。”
“吾不想。”
“宁叔竟是如此讨厌我了吗?”
“……”
“宁叔——”
“你保证今晚什么都不会做,老老实实睡觉。”
慕容胜雪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慕容胜雪一向说到做到,不曾失信,慕容宁放下心来,仍是等到慕容胜雪睡下了才渐渐入眠。
梦中一夜春情晓。
慕容宁醒来时脸色很不好看,身侧已经冰凉一片,显然慕容胜雪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梦里的春色激得他口干舌燥,他提起桌上的水壶想倒杯水,却发现已经空了,旁边放着的杯子正好宣告着水是被谁喝光了的。
慕容宁找到慕容胜雪时,慕容胜雪在擂台上打得正高兴,干净利落地将一个又一个对手打下擂台。慕容宁看着,只觉侄儿持剑的模样凌厉又好看,又自信又刁钻,大杀四方的姿态就像当年的自己。这一点距离,还能看清沁着汗水的脸庞上洋溢的骄傲与欢喜。
在那些春思翻涌的梦里,慕容宁记得清楚,他的侄儿即使顺从于他的索取,也是一般骄傲得光彩照人,让他移不开眼。
慕容胜雪看见慕容宁在这边站着,等对手认输之后就径直跳下擂台,往这边走来,步伐看似不疾不徐,却是脚步生风。他站在慕容宁面前,一边掏出帕子擦汗,一边问道:“宁叔今天怎么过来看比武了?”慕容宁答:“想看就过来了。你前两日不还喊着无趣?今日倒是战得高兴。”慕容胜雪认真地纠正道:“我本来就高兴,才上去玩玩。”
慕容胜雪岂能不高兴呢?昨夜里他辛辛苦苦装作睡着,等到了差不多半夜才察觉宁叔的动静。素日里总是冷静克制温和霸道的人,情意绵绵地地低声喊着“胜雪”,慕容胜雪听了几句就觉得浑身燥热,坐起来靠着喝凉水勉强压制一下,又不舍得放过这个机会,艰难地捱到了拂晓,才逃命似的离开。
如慕容宁所相信的一般,他既是答应了什么也不做,就真的忍了一夜,什么也不做。知道了慕容宁对他并非毫无感觉,慕容胜雪安心下来,两个多月以来的的焦急和强加忍耐都在刚在的擂台上挥洒得干干净净。
第十一章 11.
慕容宁看着慕容胜雪,那些清晰得不似梦境的记忆此起彼伏地翻涌,反复刺激难以掩藏的心思,叫嚣着要将侄儿压在身下,要他乖顺臣服,以后再不敢算计自己。这一场梦来得太过突然而让人沉沦,以慕容宁的心智与自控力而言绝无可能,慕容宁虽不知道已经熄灭的催情香是如何发挥效用,但他肯定慕容胜雪昨夜里动了手脚。
“胜雪,你随吾来,吾要问你几句话。”
慕容宁说完,转身就走,慕容胜雪挑起了眉,他还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比如回到慕容府之后,十三叔才有可能回心转意。
只要慕容宁肯去考虑,慕容胜雪就敢肯定自己一定会得偿所愿。
慕容府前来的弟子们也都住在这个院落,此时都出去比武了,整个院子就剩下叔侄二人,还有守在院子门口的守剑奴。四下无人,是个谈私事的好时候。
“胜雪,吾不记得有教过你,给长辈下药。”
房间里,慕容宁沉默了足足一刻间之后,开口问道,声音压得低沉,极具威严,偏偏慕容胜雪又听不出几分气怒。慕容胜雪偏了偏头,“我记得这个问题,宁叔昨晚就问过了,我也已经回答了。”慕容宁命令道:“说,你动了什么手脚?”慕容胜雪答道:“还有另外一种香,能引发春梦,无色无味。我不确定能否瞒过十三叔,才用烈性的催情香掩饰,我提前服下了解药,所以没受到影响。”
慕容宁轻叹一声,只觉这段时日的叹息比之前的数十年都多,问话也随之多了些微无力,“你究竟想怎样?”慕容胜雪答道:“这个问题,一年前我也答过了。不过,宁叔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一次——我要宁叔爱我,与我在一起。”慕容宁一时哑然,慕容胜雪看得饶有兴致,他说:“宁叔的反应与一年前,真正是一模一样,可惜我不喜欢相同的套路。我也怀疑过,宁叔究竟是变心了还是失忆了,甚至是假冒的。”慕容宁不禁眉头一跳,慕容胜雪顿了顿,说道:“后来我想,只要宁叔还是宁叔,那个谜底就不重要了。”
慕容宁骤然记起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慕容胜雪与“他”的关系早非是单纯的叔侄,看过来的眼神充满赤裸而专注的爱意,该问的该想的,“他”也早已想清楚了。再往前细思,在更久之前,其实就已经有这个苗头。
渐渐年长的侄儿非但没有疏远自己,更有一日重于一日的亲昵。
本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心防,想通一点关键之后,迅速消弭。
“胜雪啊,你真正是……”慕容宁失笑,却极认真地说道:“这可是第二次了,胜雪,你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慕容胜雪说道:“至今为止,后悔过的人只有宁叔。所以,这句话是我原样奉还给宁叔才对。宁叔的回答呢?”
“慕容宁不做后悔的事情。”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慕容胜雪轻笑出声来,再度开口,就多了些得寸进尺的意味,“那这一次的失信,宁叔要怎样偿还?宁叔过得自在潇洒,可怜侄儿我日日失落焦急,忐忑不安,独眠时辗转至天明。”这一番话少说有一半是假,慕容宁愣了一下,现下思绪畅通,侄儿的所作所为也一一清晰起来,失落焦急或许不假,其余的就没有几分真了,倒是那一份冷静筹谋让人激赏。慕容宁笑着问他:“依你说,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慕容胜雪本想随口占点便宜便罢,听他竟顺着杆子问了,才认真思考起来。忽然,慕容胜雪贴近慕容宁,吻上思念已久的唇瓣,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慕容宁只听慕容胜雪说:“那我要宁叔乖乖躺好,让我一次。”慕容宁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胜雪长大了。”
慕容宁一贯是表面温和,骨子里强势霸道,唯独慕容胜雪所求,即使无理,他罕有不答应的。于情事上,也是如此。平日里慕容胜雪难以反抗,如今提出要以此偿还,慕容宁也无不可。
说到底,这一桩事里,理亏的是他。
拥吻间,慕容宁顺着慕容胜雪的力道被他压倒在床上,解下的衣服囫囵堆在床角,身体卡进双腿间,武者精壮的身体有着美好而不显突兀的肌肉,谁也不敢轻视这具身体里蕴藏的力量。舌尖在左边乳量上绕了一圈,圈好了领地,紧接着就开始逗弄中央处挺立的点。故意吸吮出来的声音,耳边还回响着渐渐乱了节奏的心跳,慕容胜雪只觉得自己比以前沉沦得更快更深。
慕容胜雪在情事上一直不老实,往日里被压榨得浑身发软也不忘撩拨慕容宁的欲望,一心将之激发到极致,如今被他占据了主动,慕容宁才知道侄儿对他的身体到底了解到了何种地步。赤裸相对,象征爱欲的肉柱直直挺立,只是看着,心头就升起不可言说的兴奋,无意间的摩擦同样教人疯狂。少年火热的手自沿着腰线往下,揉捏着浑圆臀肉,放肆的动作正是其内心火热的最佳写照。
慕容宁阖着眼,抑着呼吸,不得不承认的是,此刻的侄儿也诱人得很,尤其是那双只有自己的眼睛。四处撩拨不休的手指摸索到了藏匿深丘的穴口,私密处被人触及,慕容宁还是不可避免地僵了一下。
慕容胜雪从堆在角落的衣服袖袋里翻出小小一一个盒子,一打开盖子就漫出浅淡好闻的香气。削葱似的手指挖出一块来探到显露的穴口,指尖按揉着那处褶皱,刺激其张合,一点点将香膏送进去,最后才轻轻刺入指尖。慕容宁张着腿任他动作——慕容胜雪的腰太细, 架在他身上还不如自己张开,也做好了少年人热血方刚不知轻重的准备,此时的温柔细致着实出乎意料。他看着慕容胜雪手上的盒子,竟不知他是何时开始备在身上的。慕容胜雪微微蹙着眉,既有初次施为的紧张,还有对自身欲望的忍耐,大抵是感受到慕容宁的规线,他并未抬头,轻声解释道:“宁叔猜到我早有预谋,怎不猜我同时做好了准备?那日宁叔灌醉我,记得帮我脱了衣服却不曾搜过里面是否藏了什么,否则,也许就没有今天了。”
对于给叔叔下药,预谋与叔叔翻覆云雨,拖着拽着叔叔踏上乱伦的路,一系列行为,慕容胜雷说起来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羞愧。可不是么,香脂膏子一直带在身上,那人给的熏香也还没有时间藏好,若是被慕容宁翻出来这些东西,还指不定结局如何演变。
“哈。”
慕容宁笑了开来,那日他被慕容胜雪蹭得起火,走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翻什么东西?若是不曾灌醉侄儿,当然也没有机会去发现他身上藏了什么。如此一想,可见是天定。手指变看法地在紧致生涩的肠道里四下戮弄,慕容宁大方得很,那根手指在体内弄得舒服了他就逸出几声喘息,不舒服的时候就如慕容胜雪一般蹙着眉。 香膏的润滑效果极好,慕容胜雪很快又挖了一块并起二指送了进去,温热的肠道迅速消融了香膏,渐渐泌出肠液来。
“听说这种香膏有催情的效果,宁叔感觉如何?若是假的,我回头就去拆了他家的招牌。”慕容胜雪的手指在体内只冲着那点又碾又磨,激烈的快感从尾椎径直冲上头顶,慕容宁还是头一回感受这等刺激,轻轻重重的喘息根本停不下来,勉强凭着自制力压下来准备回答他,那边慕容胜雪又埋头在大腿内侧落下细碎的亲吻,间或叼起一层皮细细磨了磨,既疼又痒。慕容宁好不容易适应下来,张口回道:“胜雪要想知道,稍后宁叔让你亲自体会一番,你看可好?”慕容胜雪脸都不红一下,“好啊,等我做到满意了,宁叔还有体力,不妨一试。”慕容胜雪本就胆大,与叔叔在床第间说着荤话也是坦坦荡荡,像是天下等光明磊落的君子,慕容宁更是面不改色一一应下, 往日里也没少用言辞逗弄慕容胜雪。
慕容宁说:“横竖仅此回,别说宁叔不让你尽兴。”
回应他这句话的是慕容胜雪陡然挤入的第三根手指,柔软的内壁自觉吸吮着不断进出的手指,指上的薄茧尚嫌相粝,摩擦时又有别样的欢愉,慕容宁压下的喘息再度弥漫于室之间。
这小兔崽子,真是小瞧他了,慕容宁暗骂。这样的手段,慕容宁全部都记得,就在昨夜的梦里,只不过那时是自己施加在慕容胜雪身上,勾着他随入欲海深潮,令其欲罢不能。谁能料想,竟这么快,就回报到自己身上?
慕容胜雪看了看,感觉开拓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托着慕容宁的臀部抬高,换上渴望已久的性器,抵着穴口缓缓挺入,浅浅抽动了几次才没到底。慕容胜雪年纪不大,性器却不容小觑,后穴被填满的怪异感还是让慕容宁觉得不适,然而当性器直直撞击到深处时带起的刺激,很快就让他忘记这份不适。
慕容胜雪将慕容宁双腿折起交缠在自己腰后,俯下身,唇舌擦过胸膛。双手攀着慕容宁的肩膀,限于身量不足,只能勉强够上唇瓣,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慕容胜雪的眼睛清激极了,清澈到可以看清楚眼中藏的爱意,那是让慕容宁每每为之退让又为之疯狂的情绪。慕容胜雪喜爱激烈的情事,但他如今在慕容宁身上做的,却非如此,身下的抽动不疾不徐,每一下都没到最深处,还想着往更深处顶去。
贝齿磨着胸膛上尚未照顾到的另一点,不时含入口中重重吸吮,得以在叔叔身上肆意妄为,少年的动作也越发放肆起来。慕容宁确实有张温雅的好面孔,在侄儿的伺候下连连喘息也显得从容自在,不见点急促,勾得慕容胜雪发狂,情欲涨了一波又一波,无尽头似的。慕容胜雪相对的展现了在慕容宁的调教下锻炼出来的忍耐力,此刻越是疯狂,就越是细致耐心,把人一寸寸品尝个彻底。肠壁软肉绞着性器,于慕容胜雪而言,何尝不是个新鲜滋味?慕容宁被情欲搓磨得难耐,余思想想自己的作风,也不过是一般恶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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