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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时间:2020-01-13 11:16:16  作者:东家书
  喻识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此行第一桩事,居然会是在琢磨,怎么才能被抓得更自然点。
  他纠结一二,到底还是觉得保命更要紧。
  既然动真气就会惹怀疑,那索性别动了。
  他耳边交织着雨声与呼啸出箭之声,向下瞅了一眼,羽箭纷纷,已有数十支穿破了这古木的苍老树皮。
  自羽箭之处缓慢蔓延出一圈腐烂痕迹,高耸的树冠有些摇曳,毒素向上爬,苍老的古木有些摇摇欲坠,开始刷拉刷拉地向下落叶子。
  这纷纷落叶给了他三两遮挡,他看准一个间隙,踩着纷飞落叶飞身跃出,拔出剑来,于层叠羽箭之中闪身周旋。
  他没舍得拿山月,只出来时于某个房间顺了一把。
  这剑大约是装饰所用,青江俱是医修,修剑一道上,并不比云台扶风。
  喻识轻飘飘地躲过一道羽箭,又回身精准一斩,劈断数道羽箭。他稍微握紧了手中之剑,只觉得,青江这种会用毒的当真比他厉害不少。
  人家能不动声色地直取敌手性命,自己还得在这里苦哈哈地拔剑。
  他一边苦哈哈地躲着飞箭,一时又数落起这领头之人:差不多就行了,这是搬了多少箭过来?
  喻识侧身躲开擦着他眼前飞速划过的羽箭,略微一沉吟,又念起,或许是他一直躲得太准了,那人不放心,若羽箭射完了还捉不着他,恐怕会动后招。
  他探了探身上的气海,果真已有了几分震荡。
  他索性连使了几招锋利剑招,一气斩断了数十道羽箭,气海便起了凝滞,大有难以后续的意头。
  喻识就势乱了几步,又抵挡一会儿,箭矢果然少了许多。
  他暗暗松了口气,瞅准一个好机会,向林中跃去。
  所有的羽箭皆一顿,金光自阵法边缘而起,映出接连不断的细密雨丝。
  要收阵了。
  喻识飞跃几步,便瞧见阵法自平地而起,金光大盛,自四面八方,朝着他兜头罩下。
  这也躲不了了。
  喻识便也未做抵抗,索性省下两分力气。抬头瞧了瞧,别说,还真挺壮观的。
  他由着这阵法盖了他一身,周身符咒皆无用了,体内涌动的气海意料之中地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肺腑间一滞,口中便尝到了几分腥甜。
  更糟糕的是,眼前居然骤然一黑。
  霎时间,喻识耳畔便只余潇潇的风雨之声。这声音打在交错的林叶之中,让人无端觉得心慌。
  不过他很快便平复下来,只更加厌恶了一番这领头之人。
  都被逮成这样了,我还能跑么?不快点上来抓人,还等个什么?
  雨落得这样急,他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喻识只觉得等了好久,才闻得草木摩挲之声,窸窸窣窣的,自远处传来。
  似乎有乌压压的许多人围着他站了一周,却又不上前。
  喻识的衣裳湿答答地一层一层贴在身上,都快开始骂街了。
  就在此时,终于有人走动两分。一个不疾不徐的步子迈到他身侧,定定地站住了。
  倒是离得不远,这不胆子挺大的么?
  喻识稍稍动了动,周遭霎时一片整装待发之声。更有一人出声拦道:“公子小心!”
  喻识心里堵得慌,无奈至极:“我衣服都湿透了,你们到底在等什么?等人来救我么?”
  周围之人不由一怔。
  似乎是越众而出之人先走了两步,方才那弟子又拦:“公子你——”
  那人挥了挥手,行至喻识眼前,蹙眉瞧了瞧他发白的面容,脱下外袍给他兜头罩上了。
  他简短开口:“眼下避水术在你身上不能用。”
  这外袍似乎有点挡水的作用。喻识一愣,愈发无奈:“你们是打算就在这儿审我么?如果是的话,能把我的头也遮上点么?”
  有大颗大颗的雨珠自他发梢垂落,那外袍大了一圈,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单弱。
  那人皱眉瞧了瞧,又错开眼,屈膝蹲下,双手探入他的衣衫。
  喻识蹙眉,忍不住一躲。
  他和陶颂有过搂搂抱抱之后,对这类接触,敏感了特别多。
  那人手略一顿,接着十分强硬地箍住他的腰:“搜身。”
  喻识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怎么躲,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淬了毒又刻了符咒的箭穿成筛子。
  这人倒真的在搜身,将喻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摸了出来,连个帕子都没给剩下。
  有手下弟子上前查看了一番,轻轻摇了摇头。
  喻识什么都没带,只随身有些珍稀点的丹药法器。若是这点防身之物也不带,恐怕会让人起疑心。
  喻识暗自给封弦道了句歉,希望他能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别计较这些小东西的去处了。
  虽然应该挺值钱的。
  那人眸色不明地盯着喻识瞧了一会儿,喻识再度无语:“我要是带了什么,能让你们这么容易搜出来么?”
  见眼前之人依旧沉默不言,喻识甚为难受:“一直放我在这儿淋雨,是在用刑逼供吗?这副身体弱得很,再淋一会儿,你们就得抬我走了。”
  周遭似乎不再是按兵不动的架势,那人蹙着眉,自喻识的乾坤袋中抽出两根缚魂索:“用这个。”
  却是他亲自动的手。
  这绳子方勒了两道,喻识便觉出疼来。怪不得封弦当初在崖上要骂他“心黑手狠”,这玩意儿真的这么疼。
  那人捆了喻识一道不算,又取出一根,紧紧地困了一圈。
  喻识的双手扣在身后,只觉得手臂都要断了。
  他看不见,疼痛便从骨子里漫上来,咬牙忍了忍,唇下都出了血。
  那人又来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松了口:“别咬。”
  喻识不由狠狠偏头躲开,有雨水滑入他口中,带出三分血腥气。他这两辈子,都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顿了顿,一时又勾起嘴角。
  那人蹙眉:“笑什么?”
  喻识舔了舔嘴角血迹:“我倒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疼。从前捆过一个人,现下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对面静了片刻,语气愈发寒凉:“陶颂么?”
  喻识又笑笑:“原来从那个时候就跟着我了么?”
  他思索片刻,心下又沉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试探道:“算算也有可能。不过,既然知道这回事,你是他的心腹?还是,就是他本......”
  “你最好清楚你现在的处境。”那人冷冷打断他,“少耍心思,眼下想杀你,随时都可以。”
  “行行行,我懂,我不问了。”喻识从善如流。
  这个声音他绝对没听过,但也不着急弄清楚他的身份。要耍花招,现在实在不明智。
  喻识轻轻笑了笑:“我问,你也不会说,但你也不会现在就杀我。我老实点,不招惹你了。”
  他又偏偏头:“要去的地方远么?我疼得很,走不了几步的。”
  他话音刚落,脖颈间便刷拉横了一道长剑。
  那人十分平静地威胁:“别再问了。别以为门下还想知道你要和庄慎说什么,就会饶你一命。有时候,直接杀了最干净。”
  喻识刚刚,于崔淩处理门下要事之处,是以青江的名义给庄慎写了封信。
  信上说,他要提前到燕华山庄,悄悄去和庄慎说一个,在曲桑谷里发觉的秘密。
  送信的法子,还是宋持告诉他的。
  这封信一定到不了庄慎手里,是喻识引幕后之人出来的钩子。
  虽然察觉不到,但此幕后之人,一路皆跟着他,此时定然也在青江附近。
  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时辰,还事涉曲桑谷,幕后之人若是能瞧见这封信,无论是否信以为真,都绝对会拦下。
  一切都按计划正常地进行着。
  除了这缚魂索,也太疼了。
  喻识被勒得根本不想动,他一丝真气也动不得,只觉得疼到了骨子里。
  他索性道:“你这么不放心,不如敲晕了我。我既老实了,能让你满意;又不疼了,我自己也满意。”
  那人默了一会儿,仍是狐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喻识顿时只觉得自己上辈子作孽,他明明一片真心实意,说出去却都没人敢信。
  他只好道:“你去摸摸我的脉象,便是没有这阵法盖我身上,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那人将信将疑地探了探他的脉息,十分仔细地贴在他腕上许久。喻识又开始不自在之时,才听得他的声音:“所以你刚刚才没动真气?”
  “是啊,万一周转不畅,还没等你动手,我怕是当场就去了。还不如不用,反正我身法也够快了。”喻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但是啊,还是你想得周全,抓我一个还搞这么大阵仗,当真破费,你门下......”
  他话还没说完,脖颈上便稍微一阵刺痛。
  一股酸软霎时淹没了他,喻识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那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带走。”
 
 
第93章 收局其一
  喻识醒来之时,头脑依旧有些昏昏沉沉。
  他由着人搞晕了他,原本便没有打算在路上留什么记号。
  如果猜得不错,他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那人绝不可能带他回自己门中。
  此地应是个在外的据点,一个足够保险但又可以随时舍弃之处。知道具体在何处并无多大意义,因为其中绝不会有任何暴露身份的物件。
  有些东西,在这里做倒是最合适。
  比如,配置牵机散。
  会留下痕迹的毒药,藏在门中终究冒险。
  其实仙门百家,尤其是大门大户,门下都会有此毒。平日也并无何用,一是为着传下制此毒之术,二是以防不时之需。
  但以此人门下的情况,会制此毒却是不合常理。
  喻识稍稍睁开一条眼缝,他依旧被束缚着双臂,却是斜倚在一个软绵绵的卧榻上。
  他起了些疑惑,睁开眼四下看了一周。
  身侧也并没有什么人。
  这似乎是一处卧房,一榻一案,榻边是一层厚重帘帐,外头还有一个小室,被这帘子隔开,通向房门。不太大,但十分干净精致。
  喻识更加奇怪了几分,笼中困兽的待遇这么好?
  难不成上辈子名声好,还有特殊待遇?
  他又低头查探自身,身上的法阵印记已不见了。
  本来么,惊风阵的阵法也需要上百人于近处支撑,这门下拿不出这么多人守着他。
  阵法不见了,是意料之中。
  喻识又试着提一股真气上来,发觉身上被下了另一道禁制。
  也是意料之中。
  他又仔细瞧了一遍这屋子,倒是铺着层层叠叠的符纹咒术,样数太多,分不清是哪家的。
  喻识稍微一蹙眉。
  这个铺满符咒法阵的样子,有三分眼熟。
  他陷在一片沉静之中,看不见窗子,也听不见外头的任何声音,分辨不出眼下是何时辰。
  案上染着数支烛火,沉水香的气味沉静悠远。
  喻识思索片刻,忽听得门上一响。
  他急忙恢复成未醒的模样,有脚步声近了近,有个沉稳声音于他身侧响起,却是朝着外头:“还没有醒。”
  喻识辨认不出这声音,又听得门外另一陌生声音响起,有些犹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先头的声音十分沉静:“瞧着没有,就是睡着了。”
  “公子应该没下多重的手,怎么此时还不醒,就体虚成这样?”
  这怀疑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二人齐刷刷地在喻识跟前站着。
  其中一人动了动,似乎扶住了腰际佩剑,是后来之人:“要不……我们看看?”
  “你敢吗?”先头那人很快地反驳,“不说他是谁,公子也根本不许人碰他,万一伤着一二……”
  “算了算了。”后头之人飞速打起了退堂鼓,“这绳子是解不开的,左右他也做不了什么。”
  二人复出去,门一关,房中一片安静。
  喻识悄悄睁开眼睛,按照从门外透进来的雨声,大约并未过去多久。
  他定了定神,仔细思索了一遭,拿出了个法子。
  他屏气凝神,双手探了探,自身后的绳结处扯住一根细细的线头。
  缚魂索解不开?大名鼎鼎的封散人造出来的东西,会不给自己留生门?
  那万一哪天他自己被这绳子捆了,如何脱身?
  喻识忍着疼痛,抓住那线头,一点一点地向外扯,整个绳子终于开始松散下来。
  他从崖上见到这物什之后,便向封弦问清楚了用法,自然也包括世人并不知晓的解法。
  封弦造东西从来都是十二万分的精细,绝不会把一样法器做死了。
  这还是那位云游散人秉承的道理:“一物降一物,方可生生不息,把一件器物做绝了,这世上便容它不久了。”
  那人在林间,用此物捆他之时,喻识当真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能动,他就有法子。
  这绳子彻底松散下来,喻识却并没有动,仍旧保持原状。
  接下来就是等,能进来第一次,就会第二次。
  喻识闭着眼睛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果然又有人进来了。
  还有些饭菜的气息,是进来送饭的。
  “还给我吃的?下毒了么?”喻识于榻上睁眼笑笑,倒将背对着他的弟子吓了一跳。
  进来的是后来的弟子,遥遥向门外使了个眼色,却并没有理会他。
  喻识见他不说话,心下也明白,想是有不许和他说话的规矩。
  他笑了笑,又接着道:“是给我吃的么?”
  那弟子将放在案上的饭菜端起来。
  喻识顺势道:“那就现在吃吧。”
  这弟子有些踌躇,不知是因为畏惧或者怀疑,但打量了喻识一番,终究走了过来。
  喻识顺着他吃了两口,在他稍微有些放松之时,飞快地起身,回手封了他几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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