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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落月无痕

时间:2020-01-15 11:29:48  作者:落月无痕
  族内有凤凰流落在外他知道,但他从来不知道蓬莱内也有。
  妖一族如果修炼到位,结出隐魂丹,别人就认不出他们是人是妖。同类也认不出。余秋远自己便结出过隐魂丹,他的隐魂丹与金丹同生共体。因为被容庭芳吃了,所以也不见了。故而才叫郝连凤察出他的身份来。
  时间紧迫。白子鹤没空和郝连凤认亲——不管是哪个亲。他化掉箭上附着的气劲,手中用力,虽无神木弓,却将那箭又送还出去。其势之猛,远超郝连凤。凤翎箭一出断无回头的道理,此人却不但能接下更使用它,郝连凤大吃一惊。
  箭冲门面而来,气势汹汹——符云生大喊一声:“师兄小心!”双指一并,背后长剑嗡然出鞘,剑光一削,那箭就成了两半,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扎进了门框之中,入箭之深,唯有指甲盖般的长度露在外面。
  危机化了,人已经跑上前:“师兄,没事吧?”
  “没事。”郝连凤心想,就是毁了我一支凤翎箭。少了根毛,他还是很心痛的。
  再一看去,哪里还有白子鹤的身影。
  符云生将箭捡起来:“诺,给你。”
  郝连凤瞥他一眼,神色惨淡:“不用了。送你吧。”半根毛,真屈辱,谁要啊。
  “好吧。”
  符云生见此箭精致可爱,又尾羽泛红,扔掉着实可惜,便收进袖中。
  “接下来还去哪吗?”
  “不去了。”郝连凤哎一声,到手的鸟又跑了。“走吧,去找苏真人。”
  现在就算追,也追不上。而且外面声音如此之乱,再折腾实在不合时宜,权且看吧。
  且说回容庭芳。就在容庭芳恼羞成怒想要动手灭口时,又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大声喊道:“住手!”
  容庭芳与萧胜厉姜三人回头一看,又是余秋远。
  ……妈的这个幻境还没结束吗!这个空气是很寂寞了。
  容庭芳二话不说,阴着脸就一巴掌抡了过去。成天到晚变余秋远骗他,好玩吗,好玩吗!他现在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婆娑罗还有个‘妙处’,他们称之为余韵。就是说阵法被人破解后,仍然会有段时间产生幻象。它会将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变成幻术中人心中最在意的那个人的模样。要么是恨,要么是爱。总归就是不甘心输,叫你再次陷入迷障。
  不知道容庭芳为什么会中计。
  厉姜和萧胜就不会。因为他们彼此最痛恨的人就站在自己跟前。
  但幻象很快就随着阵法的消散而去除。
  然后是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的白子鹤站在那里。
  “你怎么乱打人啊!”捂着脸相当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委屈出鸟叫。
 
 
第33章 幽潭生我
  这个白子鹤——
  又恢复到了先前在望春楼时给人的感觉。
  少爷作派。
  明明是同一张脸, 但莫名叫容庭芳创新高的不爽。
  其实白子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在他的印象中,他还在庭院里喂鹤。
  那会儿见到傅怀仁,视线落在他身边那人怀中的大胖鸟身上, 白子鹤忽然心机一动。
  傅怀仁这个人, 身边总有晏不晓跟着, 想打探他点什么都不方便。鹤鸟本同类, 倘若夺取这只胖鸡的意识, 岂非得了个天生的傀儡,要听什么就是什么。
  万鹤山庄仅仅依靠蓬莱的裙带关系要如何才能和萧家他们抗衡, 偏偏白式微总拘着他, 哪怕如今取回镇魂钵。这本该是件喜事,白式微却只在祠堂当着众人面夸赞了他一番,再无下文。他难道要听这个?他听的分明是家主之位也该换换人。
  握住傅怀仁的命脉就是添了一大助力。
  白子鹤这样想, 也就这样做了。
  他们的驭灵术本就巅峰造极, 要同化那只灵禽如何不简单。他当时并指念术,神魂离体飘忽而去, 借助同根之源一路进入胖鸟灵台。畅通无阻。
  白子鹤还心中一喜。脚方一落定,一睁眼——轰然一片大火。
  “……”
  没有人的灵台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火焰中,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站在那里, 闭目养神。大约是白子鹤吵到了它,令它十分不悦。狭长的双目睁开来, 目露神光。天生为王的威严令白子鹤顿时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乍然一清醒,突然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这里, 天色从白天变成了黑夜,而眼前站着一个看着就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先前在望春楼见到的那个。
  还打了他一巴掌。
  “……”
  为什么啊,就因为动他鸟的脑筋吗?
  少爷很委屈。他看了看对方手中的紫金盒,在委屈中理出个头绪来。
  “有一件事我是确认的,偷东西不好——啊!”
  容庭芳毫不犹豫一巴掌抡倒了白子鹤,打开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紫金盒,龙骨完好无损,这才冷声道:“你也知道偷东西不好,站在这里吓人更不好,少爷。”
  “来人,快来人!”
  扑天盖地的灵鹤唳声而来,空中飞舞着的也不知道是鸟毛还是人脑袋上的翅翎。容庭芳后退半步,将白子鹤一把拎起,朝萧胜怀中一扔,一下绊住了对方要追上来的脚步。却是有一道微弱的声音,硬生生透过了容庭芳的耳膜,叫他尚能低头看一看。
  很久不见的那只鸡被白子鹤背在身上,正夹在白子鹤和萧胜身体中间,艰难地求生存。
  “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它微不可闻地指责,“逃命都不带我!”
  ……容庭芳别无二话,夹了鸡就跑。
  他明知这只胖鸡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但也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带着它跑仿佛就成了一种天性,亦或是本能。世人皆以为容庭芳冷血无情,杀伐不眨眼。但其实很早以前,要更早,容庭芳也是个会不由分说拉了人就跑的性格。那时他的大将沙那陀还没死。
  比起大洲各界,容庭芳更喜欢呆在魔界。这里的人虽然蠢,还愣。有时候却又有点长情。比如阿波额那,就算死了,也能化作永恒的湖泊。沙那陀是他自焰山火口捡来,一手养育,看着对方瘦小体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也是千年王八遇到海瞌睡——极其难得,叫容庭芳生出一两点怜惜之心,不但将人捡回去,还赐名‘不灭的火焰’。
  容庭芳命长。命长的人,通常觉得世间的事大多无趣,除开年幼时他在幽潭那段并不怎么童趣的岁月,再往后数年来,也就与沙那陀共处的那段时间,勉强尚可。
  那段时间余秋远闭关不出,容庭芳无人可挑衅,也觉无聊,又正好捡了个人。干脆就将心思花在教导沙那陀身上。他手中一招一式,呼吸一吐一纳,皆为容庭芳所授。容庭芳对他的领悟能力与学习能力很满意,名为主仆,实为师徒。
  沙那陀也懂事,万事都替容庭芳考虑周到,论起排兵布阵,还能点出一二,算能得容庭芳欢心。那回是容庭芳实在闲地骨头痒,突发奇想,把沙那陀召过来。
  沙那陀眨眨眼:“尊主?”
  容庭芳道:“你已修习有成,他日终将上战场。先随我去练练手。”
  沙那陀很听容庭芳的话,也不问去哪里。等迷迷糊糊到了蓬莱界外,这才有些迟钝。
  “这是——”
  容庭芳很得意:“这是日后我们要住的地方。”蓬莱终归还是会握在他手心里。倘若余秋远识相,尚能分一半给他们一道居住。只是海这面得是他的。
  “要住的地方……”沙那陀喃喃自语,隔着渭水,重新望去。那里仙山隐在云雾之中,待飞得近了,方觉金顶碧阁,顶端还挂着彩虹。他眼中露出微微的笑意来。“我喜欢这里。”
  容庭芳拍拍他的肩膀:“好,你便作一等大功臣。”
  沙那陀点点头,又疑惑起来:“那我们现在?”话未说完却是一愣。
  容庭芳在沙那陀眼里,是君,是主,是师恩。君主亲师的关系在那里,向来令他尊重亦从来不敢逼视容庭芳的容颜。但就算不看,他也知道魔界这位尊主素来是威严庄重的。他从未在容庭芳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小小的雀跃,又有些坏事将要得逞的快意。
  容庭芳没注意沙那陀的疑惑,他只是想到,在余秋远闭关期间给他找些事,倘若能令他不得不提早出关,岂非是一大痛快事。若是不出关,给他添些堵心事也是好的。也就是蓬莱那处灵穴他找不到,不然早就闯进去和‘老朋友’亲切地招呼了。
  “我先前不是教了你法术。正好你来试试。”
  术法——教是教了。
  但是……
  沙那陀有些犹豫,可是容庭芳这样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念出口诀来。
  ——容庭芳的微笑停在了脸上。
  两只小鸟在他指尖扇啊扇的,吧叽一口吐出一团小小的火焰,把自己的毛烧没了,然后惊慌失措地叽叽乱叫,砰砰两声就成了两缕烟。
  容庭芳:“……”
  沙那陀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接下去:“学是学了,可是那水龙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跑出一对鸟,还只会喷火。可能是因为他是在焰山火口捡回来的关系?也许从海里捡回来,就又不一样了。沙那陀拿眼睛瞄容庭芳,踌躇了很久。
  “尊上,你还好吧?”
  容庭芳看着他:“你觉得呢?”
  沙那陀大着胆子碰了碰那烧焦的一缕头发,义正言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本座送你见那对鸟信不信?”
  “……信。”
  来都来了,不给余秋远添点乱子说不过去。后来他们削了蓬莱一座山头,一时得意忘形,终于叫苏玄机他们发现了。一帮人在后面拼命追。沙那陀冲他们弹着那对只会吐口火的小鸟,虽然并没有用处。倒是容庭芳一鞭扫起海水如瀑,把苏玄机他们淋了个全身通湿,气得哇哇乱叫。尽管并没有把余秋远逼出面来,容庭芳依然哈哈大笑。
  他一把拉起还想反击的沙那陀:“就你那鸟,他日把水龙术练练好再来吧。”
  与其说是四处逃窜,倒不如说是容庭芳在绕着圈逗苏玄机他们玩。
  人被他们撇在身后,乘风踏浪中,沙那陀问:“余秋远是谁?”
  容庭芳的长发糊了他一脸:“我不曾与你说过他么?”
  沙那陀艰难地避开不停扇他巴掌的头发:“只有耳闻,不曾明说。”
  “他你应当认识。”容庭芳本欲多说,想了想洒然一笑,“总有见面之时,叫他亲口告诉你。你是我四方城未来的大城主,蓬莱怎能不孝敬些好物过来呢?”
  后来见是见了,结果不大好。只除却那一回,容庭芳与人向来正面迎战,再未避人耳目。
  而今夜倒是难得。
  火光游龙,追赶而来,一眨眼之间,容庭芳仿佛回到了少年时。那时他也是这样在荒郊野外奔走,刚能化形,还是小小一个孩子。
  少年尚未长成日后凶残的模样,被人追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见着一个阿婆摔倒了,就将她扶回家中。幼龙化形尚不能掌握,阿婆请他喝茶,茶水泼在身上,便显露出了鳞片。
  他往后一退,清脆一声碎响。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人满脸惊惧,表情逐渐崩坏。
  “……”
  头上长着角的孩子往前跑着,前面就是水塘。入了水,就是他的天下。身后有人举着火把追来,拼命在那喊道:“妖龙出水必惹灾祸啊!不能叫他跑了,快,我们要抓他去祭天!”
  幼龙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了一跤,水边红光艳艳,那不是象征光明的希望,而是地狱来的炼火。身后的人追赶而至:“妖怪,现下就是你受死之时!”纷纷扰扰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他咬紧牙关,旋身往就近池塘一跃,蓦然间一条银白的三尾银龙啸吟着冲出水面,叫人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就怕命丧妖腹。
  曾经龙族也风光过,可惜在四界混战之时,因贪吞人修犯了戒条,故被天罚镇压在幽潭之中,不着天,不着地,永世跨不过界门。妖界退出三界之外,天地灵气稀薄,灵物少存,天下逐渐就成了人的天下。偶尔海域之中有个把蛟龙,便成了众人追逐捕猎的存在。仿佛能捕上一两条,便足够证明自己的实力远在他人之上。
  ——妖之一族沦落至此。半妖半人者,更为人鄙弃。
  角龙一族受天罚影响,就算是冲断了角,也冲不出幽潭半分。后面五百年,出了一条三尾银龙。它从一颗银白的壳中孵化而来。这枚蛋是谁生的都不知道。银龙刚破壳,是一条尾巴。一百天后,长出了第二条。两百天后,长出了第三条。它出生那一日,曾经的浩泽之渊都为之震动。万龙抬首,饱含期冀的目光中,天罚却落下了数道惊雷——
  这是条奇怪的龙。
  没有人愿意养育一条畸形的龙。
  除了树祖。
  树祖年纪很大,他的眼睛已经浑浊,但打出的雷依然能将水面震出一个个水洼。天降异龙,别人都惧怕不及,唯有树祖很高兴。天生异象是天之将变,这条龙能将角龙一族带出这无边苦海深渊。他始终坚信着这一点。
  逃出人堆的小容庭芳回到幽潭,坐在礁石上,长长的尾巴在水中摇曳。别的角龙在水中浮上来,见到他,又惧怕地离去了。年幼的银龙淡漠地看了眼避他如蛇蝎的族人。
  树祖游过来拿尾巴盘着他:“你怎么不去别处玩。”
  “无趣。”
  这些惧怕他的族人无趣,岸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也无趣。这个世间,终究无趣。
  年幼的容庭芳晃着长长的龙尾,倏忽一下钻入水中,便往幽潭深处而去。
  曾经容庭芳对于同族的人也是有过期冀的,但在一两次为人所拒后,便也明白过来。
  “他们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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