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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近代现代)——不言诉

时间:2020-01-15 11:33:30  作者:不言诉
  林溪月咬得很深,恨不得将自己种在对方身体里……可是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哪怕他再努力的注入信息素,只要脱离了交合的状态,那个属于他的标记、他的味道……就会渐渐散去。
  说来也真是可笑啊,被称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Alpha,却连最“平庸”的Beta都无法留住。
  小少爷想到这里,一股言语无法描述的悲伤涌了上来,咸涩的泪水落在林厌后颈的伤处,带来丝丝刺的痛感。年长者因此皱起了眉,他睁大有些涣散的眼,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喉咙吞咽了一下,艰难的开了口:“……哭……什么……”
  下身的肏弄还未挺直,胯骨撞击着臀瓣啪啪作响,与靡乱的水声混在一起,浪潮般没过了他的声音。
  可林溪月仍然听见了,他刚松开口,啜泣便压抑不住了,断断续续的哭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舌尖一下下舔过伤口,吞吃着淌出的血液。
  林厌被干的身子都快散了架,高高翘起的阴茎蹭在墙壁上,涂出淫乱水渍——偏偏身后这罪魁祸首哭个没完,着实有些败兴,嘶哑道:“不许……哭……”
  林溪月收了声,眼泪却滴个不停,沾着血泪的唇舌吻上兄长的后颈,哀求道:“不要……忘了我……”
  同时下身的律动突然加快,粗大的顶端终于撬开了闭合的生殖腔,林厌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压得更紧。
  “出……啊啊啊……”当那深入体内的东西突然胀大了一圈,他瞪大眼,直到那强力的热流狠狠射入窄小的腔体,才终于反应过来,那是Alpha的结。
  Beta无法被标记,就算射入再多也无济于事,于是林溪月不再犹豫。
  他按住兄长不断痉挛抽搐的身体,一手挪到前方,抓住那人濒临高潮撸动了几下,林厌很快就射了出来,剧烈的快感席卷了神智,爽得他眼白都翻了出来,敞开的口角渐渐沥沥的淌着唾液,湿漉漉的碎发黏在脸颊边上,又被对方板过脸吻住……
  等Alpha的结渐渐消失,林溪月抽出疲软的性器时,林厌已经昏迷了过去;大量的白浊从被肏开无法合拢的肠道中淌出来,整个穴口都被精液糊住,色情的不像话。
  林溪月看得眼热,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再来一发的心思,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林厌后颈血淋淋的牙印上,泪水却止不住的淌。
  像是即将离家的小兽,他伸手揽过兄长满是狼藉的身体,亲吻着自己留下的所有伤口……
  直至第一缕阳光打破漫长的夜晚,刺痛了青年哭得红肿的双眼。
  梦该醒了。
 
 
第六十六章 
  迟纵一时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
  他不过是看着已经过了那人起床的时间,想要敲门去问一下对方的状况,结果手指还未来得及叩上门板,房门却自己开了——一股浓郁到有些恶心的花香扑面而来,迟纵愣神的瞬间,就见林溪月穿着皱巴巴的睡袍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明显的餮足。
  两人的视线在对上的瞬间,分别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倒是林溪月先反应过来,冲他礼貌的笑了一下:“……早啊。”
  青年的声音不似以往清亮,带着明显的沙哑,却像是一道闪电,狠狠劈在了迟纵身上。
  Alpha高大的身体颤抖起来,差点儿都没站稳——他用力推开碍眼的青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浓郁的信息素堵塞着喉咙,却远比不上接下来所看到的事情更叫他窒息。
  柔软干净的被褥间,林厌睡得很沉,呼吸平稳且清浅,厚实的毛毯盖住了他大部分身体,严严实实的,连一点儿皮肉都没有露出。
  可让迟纵怒火中烧、且难以置信的是……那人赤裸的后颈上,有一个新鲜的、还未结痂的新伤。
  那是一个标记。
  一个……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来自于其他Alpha的——牙印。
  迟纵死死瞪着那深刻的印记,双目仿佛被什么灼伤了一般,传来阵阵刺痛……一时间,他像是连呼吸都忘了,唯有胸口不断加快的心跳,擂鼓般敲击着耳膜生疼。
  直到他终于觉得窒息,猛抽一口气回过神来,却差点儿呛到了自个儿,才咳了一声,?本能的捂住了嘴,生怕吵醒了床上沉睡之人……
  而那烧红的眸子用力眨了几下,一股液体顺着眼眶淌了出来,热得像血。
  林溪月在与之擦肩之后,却也没急着走,自顾自在门口站定,靠着墙壁眯眼打了个哈欠。约莫几分钟后,迟纵一脸狼藉的走了出来,失神的双眼盯着他片刻,突然抬手,照着林溪月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一拳。
  后者本能偏了偏脑袋,拳风擦过脸颊,狠狠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力道之大擦破了骨节,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林溪月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冷静道:“……他是自愿的。”
  “……”迟纵却像是没听到这句话,而刚才的那一击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探出的尖牙咬破了嘴唇,铁锈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又腥又甜。
  他囫囵咽下带着血沫的唾液,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将林溪月生吃活剥——后槽牙在口中摩擦着,咬得嘎吱作响。
  “……我今天下午就会搬走,”林溪月说这话时,表情有些许复杂:“你……好好照顾我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语气似乎比先前软了些,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妥协,丝毫没有迟纵预想中的那般耀武扬威……可惜大少爷是个炸药桶般的直脾气,一听这话气得两眼发黑,怒吼一声扑上前去,颇有些你死我活的架势。
  林溪月一再忍让,对方却半点儿没听,也有些火大……昨夜事后,他抱着林厌想了很多很多,从一开始害怕失去的痛哭,到后来逐渐麻木的出神……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永远无法弥补林家对那人造成的伤害,他能做的,便只有妥协。
  好在如此境地的人并非他一个——任凭迟纵如何后悔,都没办法回到那个错误开始的地方,在这一方面,他们是一样的,像是踩在一块长木板上的两个人,中间垫了块摇摇欲坠的石头,谁先落下去,都会让这种平衡失控……连带着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与林厌的联系,都会就此崩溃。
  比起林厌在未来可能遇到一个……一个重新能够打开他紧闭心扉的、完美无缺的爱人,林溪月宁可维持当下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至少……他还能有理由和立场,去抓住那个人的手。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一朝圆梦,林溪月的心情也不如想象中那般畅快,他之所以在出门后未走,便是想与迟纵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谁知这傻X上来就动手,三两下激起了小少爷隐忍在心中的怒火,当下不逞多让的回敬了一拳,正中迟纵的右脸……
  然后自己肚子上也挨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
  迟纵的牙齿划破了口腔,他呸出一口血沫,抡着膀子再次冲了过来;林溪月一手撑在身后的栏杆上,抬起脚就是一下,结果被对方避开,一拳砸在了肩头。
  几个回合后,两人也忘了什么招式不招式的,如同两只暴怒的野兽,毫无章法的扭打在了一起,仿佛非得一方倒下才肯罢休。迟纵性子野,从小打群架出身,力道又狠又猛,几拳下去砸得地板都一阵颤动;反观林溪月虽几乎未动过手,但名门出身的他也学过些拳脚,加上Alpha天生的力气,出招阴狠,专攻关节和要害,竟也不算是落于下风……等到两人闹出的动静终于引来了管家,大呼小叫的唤来巡逻的保镖,这才将两个赤红了眼的Alpha撕扯开来。
  然而就算如此,二楼的信息素也过分浓郁了些,花香混着酒味儿,如同两个属性相斥的炸弹,炸得连拦着他们的保镖都有些头晕眼花;身为Beta的管家无法,只好翻出几瓶备用的清新剂,灭火似的冲着二位少爷一阵猛喷……
  林溪月被呲了几下就清醒了,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青紫,稍一呼吸便觉得肋骨隐隐作痛,像是裂了一根……相较于他,迟纵身上的伤并不算重,但那张脸就显得惨不忍睹了些,一只眼肿得睁不开,牙齿被打掉了一颗,满嘴都是血。
  两人气喘吁吁的互瞪了几秒,最终是林溪月强忍着疼痛开口:“照顾好他……别让不知从哪来的小妖精,把人抢走了……”
  “不用……你说……”迟纵一张嘴血沫便止不住的冒,吓坏了一旁的管家和刚赶上楼的医生,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有人搬来了凳子,扶着他坐下。
  林溪月却摆了摆手,捂着受伤的位置,摇摇晃晃走向了楼梯口,在走下第一阶台阶后,却又突然止步。
  “别抱着那些无用的幻想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法忽视的疲惫,却又并非来自刚才那场打斗……牵扯到受伤的肋骨叫林溪月轻轻抽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哭,却又强忍着酸意,颤声道:“我……我们,谁也不可能赢。”
  留下这句话后,他缓步走下楼去,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死角。
  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迟纵才如梦中惊醒般抬头,他麻木的接过医生递来的生理盐水,洗刷着口里残余的血沫。
  直到吐出鲜红的液体时——心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叫迟纵不得不弯下腰背……四周环绕着管家和医生焦急的问候,他却充耳不闻,仿佛一座凝固的石雕。
  待到那碎了一地的心和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又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迟纵站在林厌房门前,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抖着手将其推开……
  那个人还未睡醒,甚至连姿势也未变,包括那后颈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都在残忍的提醒着迟纵——这不是一场荒唐的梦。
  林厌跟别人做了……自愿的。
  而他们云雨的时候,他甚至就在隔壁……稍一思考,迟纵便疼得指尖都麻了,膝盖一软,磕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受伤的眼眶肿胀酸痛,刚贴上去的纱布很快就被泪水重新打湿,化掉的药粉糊在伤口处,又疼又痒。
  迟纵也不想这么狼狈,可他忍不住……他好不容易才终于追上了那么一点点他们错过的距离,那颗终于看清楚的真心才刚刚递上前去……他以为他还有很多机会,他以为按照林厌的性格不可能与旁人发生关系……可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愚蠢又天真。
  林厌骂他幼稚冲动,与从前毫无长进,他还乐滋滋的觉得我会带着那时候的心情去喜欢你,却忘记了,那个人始终再往前走。
  他早就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只想着迟纵的林厌了,那段卑微而残忍的初恋早已在多年前就被亲手打碎了,如今的迟纵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羁绊、甚至没什么感情——所以他当然可以自由的选择任何人,甚至包括觊觎他的弟弟。
  而迟纵,却连暴跳如雷的立场都没有,面对林溪月时,他恨不得杀了对方,再一口一口啃干净那人的骨血;但面对林厌,面对……身上带着别的Alpha标记的林厌,他却只剩下了悔恨和眼泪。
  那都是最无用、也最无力的东西,迟纵都知道,但他忍不住……
  残忍的实时像一记重锤,打得他眼冒金星,打得他疼却也清醒——早在数年前,他们决裂的那一天,他就永远失去了一个人拥有对方的权利。
  而后来,他还曾抱有一丝天真的侥幸,事到如今连这最后的希望也终于破灭……高大的Alpha趴在床边上,将脸埋在臂弯里,泣不成声的哭着。
  他甚至没有勇气掀开对方身上的被子,去面对那个充斥着别人气息的……他的……心上人。
  明明还没有到真正的死局,他却难过的仿佛已经死了一次,却又不甘心真正放弃,艰难地重新爬起来……
  于是自虐般的,迟纵咬着自己的手臂,将所有悲痛的哭声,压抑在喉咙里。
  皮肉之痛像是能缓解心碎带来的余悸,他咬得很用力,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
  直到头顶响起一阵低沉的咳嗽,林厌不知何时醒了,一只苍白的手从温暖的被褥中伸出来,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大少爷的脑袋。
  “一大清早……在我床边哭什么丧呢?”沙哑的嗓子几乎辨不出原音,他又咳了几声,不耐烦的开口:“吵死人了。”
 
 
第六十七章 
  林厌昨晚被折腾得狠了,这会儿浑身就跟被拆过一遍又重新拼接上似的,又酸又痛……他本来睡得还挺沉,隐隐约约听到了像是有谁在哭,勉勉强强掀开眼皮,就瞥到了床边上那只毛茸茸的脑袋。
  林厌没好气的推了一下:“……你哭什么丧。”
  他身体无力,连指尖都是酥软的,以至于这一下比起驱赶,更像是……带着点温柔的抚摸。迟纵整个后背都僵**,这种错觉一般的抚慰让他那颗疼到抽搐的心稍有缓解,肩膀重重起伏了几下,就这么沉默的趴了好一会儿,当眼泪终于止住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来……
  林厌正撑着柔软的床垫艰难地坐起来,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僵,起身时浑身关节咔咔作响,活像是生了锈似的;厚实的被褥随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之下一片狼藉的身体,青紫交错的痕迹遍布苍白的皮肤,有那么几处严重的,似乎还被上过了药。林溪月事后处理做的十分贴心,除去酸痛之外林厌倒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适,他慢慢吞吞的靠在床头上,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柜子,摸到了打火机和香烟。
  于是迟纵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人赤着上身低头抽烟的模样,闪烁的星火夹在还有些发抖的指间,林厌吸了一口,嗓子便跟被火撩过似的,干涩得有些难受。他自虐似的咳了几声,不经意对上了大少爷呆滞的目光,眉心微皱:“……你……”
  他本想说你看什么,末了才瞥见那人青紫一片的脸颊,和那只被绷带包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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