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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鸥不下(近代现代)——回南雀

时间:2020-01-16 11:14:14  作者:回南雀
  我怀抱红酒敲开萧家大门,在管家带领下穿门入户,来到一间紧凑不失温馨的会客室,还没等憋出一句对装修风格的溢美之词,便在室内的皮沙发上看到了坐着的盛珉鸥。
  我的笑脸瞬间全都凝固在脸上,转向身旁郑米米,皮笑肉不笑地质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盛珉鸥也会在。
  郑米米比我还要惊讶,用着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知道啊,姨父也没跟我说有他。”
  郑米米此时还挎着我的胳膊,我们俩贴得又近,在旁人看来,简直就像是恋人间的亲密耳语。
  “果然是热恋期啊,走个路都要咬耳朵,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恩爱呢。”萧随光招手让我们过去。
  盛珉鸥坐在沙发上,我们进来前似乎正和萧随光闲聊,姿态显得十分随意,支手撑着额,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杯盛着球冰的威士忌。听到动静,他目光投向门这边,萧随光说着玩笑话的同时,他轻飘飘扫过我和郑米米,视线落向我们勾在一起的胳膊上。
  “年轻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直直看向我,与我相视一笑,“可以理解。”
  我瞬间就把自己的手从郑米米那儿抽了回来,说话都结巴:“让盛、盛先生见笑了。”
  盛珉鸥没说话,萧随光脸上笑意更浓,顺手补了我一刀。
  “哎呦,还害羞了。”
  要是这是部武侠片,我现在能吐出一升的血来。
  郑米米快步坐到他身旁,佯装羞恼道:“好啦姨父,别开我们玩笑了。对了表姐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别提她了,昨晚喝的烂醉回来,结果一大早又出去了。”说起自己的独生女儿,萧随光便止不住地叹息。
  我默默坐到盛珉鸥身旁,也不敢贴太近了,中间空了大约半臂的距离。之后的谈话过程中,他连瞥都没朝我瞥一眼,从头到尾只接萧随光和郑米米的话,好像拿我当空气。
  我如坐针毡,几次想悄悄靠过去做点小动作,又怕对面两个发现,憋得就差抓耳挠腮。
  老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耍我,怎么每次不管同性还是异性,但凡出现点看起来引人遐想实则一清二白的画面总能被盛珉鸥撞到?先是莫秋,再是沈小石,现在又加上一个郑米米!
  我颇为煎熬地进行着这场根本没有灵魂的谈话,过了大概半小时,佣人来说开饭了,我们便移到了餐厅。
  “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盛珉鸥若有似无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也去下!”
  我找准机会连忙跟上,跟着他七拐八绕,到了一间有些偏僻的洗手间,在他之后迅速窜进去,反锁上了门。
  “哥,你听我解释……”先下手为强,我一下从后面抱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撒娇道,“我和郑米米真的没什么,我的心里是你是你还是你。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自从得了盛珉鸥的香水,我就每天喷一喷,衣柜要喷,床上要喷,身上更要喷。
  “和我没关系,松手。” 盛珉鸥站住没再动,声音却冷冰冰的。
  上次他笑着对我说恭喜当晚,我被领带堵了嘴,差点没死在床上,这次我要信真的没关系我就是个傻子。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好哥哥,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郑米米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答应了要扮她最后一次男朋友,我总不能食言。” 我也不嫌肉麻,把自己的情话技能开到最大,“我的心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不信你摸一摸?”
  我转到他前面,拉起他的手就要按到自己胸口。
  盛珉鸥蹙了蹙眉,在指尖碰到我衣襟时猝然抽回胳膊。
  “我说了,和我没关系。”
  他越过我,走到洗手台前微微俯身,将洗手液涂抹全手,仔细的好似即将要上手术台的医生一般。
  还真是来洗手的。
  我心中轻叹一声,双手环胸,斜倚着墙壁看他。
  “哥,我这几天没去烦你,也没打电话骚扰你,你想我吗?”
  他打开水阀将手上泡沫尽数冲洗干净,完了拿起一旁湿毛巾擦拭起来。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我了。”
  他从镜子里看我,唇边勾起抹讽笑,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望着镜中的他,我心中一动,问:“哥,我要是哪天突然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问完了又觉得自己矫情,硬要去求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垂下眼,自嘲一笑:“算了,不用回答。”
  盛珉鸥擦着我往门口走去,掀起一道微风,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上就出来,别让萧先生久等。”
  “好……”我拖长了音,懒洋洋应着他,有气无力出了门。
  等我和盛珉鸥再次回到餐厅,发现餐桌上又多了个人,萧蒙来了。
  不好意思,短小了点,明天争取写点
 
 
第56章 诚意够了吗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席吧。”萧随光举起酒杯,遥遥敬了一圈。
  长方形的桌子,萧随光坐正南位,剩下我与郑米米坐一边,盛珉鸥与萧蒙坐一边。
  菜一道道上,话题也一个个换。因为有些家宴性质,桌上话题没那么局限,天南地北,时事新闻,想到哪里聊哪里,郑米米还提供了两个明星八卦,听得萧随光哈哈大笑。
  “对了小盛,最近你那个新案子怎么样?我有听人提起,死的那男人是个暴力狂,一直有打老婆的习惯。”聊着聊着,萧随光提起沈小石母亲的案子,“男人怎么能打老婆呢?好了,现在被老婆打死了,真是活该。”
  盛珉鸥停下刀叉,并没有说太多:“案子还在审理中,不过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萧随光点点头,忽然转向我,一本正经道:“小陆啊,你记着,男人千万不能打女人。女人是用来宠的,爱的,敬的,你以后结婚了,老婆就是最大的,明白吗?”
  我一愣,就听身旁郑米米抢在我前面回道:“女人也不能随便打男人啊,乱用暴力总是不对的。再者婚姻是互相尊重,大家生而平等,没有什么大小主次之分的。”
  萧随光好笑不已:“你这丫头,我帮你说话呢,怎么还拆我的台呢?”
  我见对面盛珉鸥安静用餐,一副完全没兴趣参与的模样,心里越发担忧。
  他这个人太会伪装,眼见不一定为实,看着没事,说不准心里早已经开始滚黑水冒青烟,就等我什么时候一脚踩到他爆点,又要倒大霉。
  我看他这样事不关己,就有心使坏,从桌下偷偷伸脚过去,学着电影里偷情男女的样儿,于大庭广众下与他暗通款曲。
  脚背勾住小腿,从下往上缓缓摩挲,一边撩一边观察盛珉鸥表情。
  他喝汤的动作一顿,盛着汤的勺子抖了一抖,洒出稍许汤汁。
  我搅着自己的奶油浓汤,努力克制唇角笑意不要太过火引来旁人注意,桌下动作却越发不知收敛。
  “当初叔您还不愿意放小盛走,您看您要是硬留着他,现在清湾可就少一金牌律师了。美腾虽好,但哪有自己做老板好是不是?”萧蒙脸上虽笑着,我却总觉得他笑里藏刀,说话含沙射影,并非全然友好。
  可能也是他长相奸猾的缘故,细长的眼睛一眯,总给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什么的印象。
  郑米米该是与我有同样的感受,闻言小声嘀咕一句:“你当然说好。”
  她这话说得轻,萧随光并没有听到,但坐在她身旁的我和坐她对面的萧蒙还是有听到一些。萧蒙眼里闪过一丝冷芒,似乎有些动气,但顾忌着萧随光在,到底没有发作。
  有一句说一句,我绝对不是自带滤镜,就不露声色方面,萧蒙还真不如盛珉鸥。盛珉鸥面对再傻叉的客户都能忍着怒气谈笑风生,待人接物虽不能说挑不出错处,但也绝不会叫人看出他的情绪变化。他习惯隐忍,也习惯伪装,不熟悉他的人,永远都无法摸清他斯文有礼的外表下,藏着怎样深不见底的心思。
  而就算熟悉他如我,彼此都已是负距离的关系,也时常无法理清他的真实想法。
  都说伴君如伴虎,要我说伴在盛珉鸥身边,就跟伴着头鳄鱼一般。平时看他跟个雕塑一样,毫无攻击性,等你放松警惕靠近了,回头就是一口咬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别提多刺激。
  “美腾很好。就是太好了,人才济济,缺我一个不缺,多我一个不多,我在其中作用很小。既然这样,不如转到更适合我的领域,为更多需要我帮助的人服务,这也是萧先生一直教我的,要不忘初心。”
  盛珉鸥这话说得漂亮,还顺带拍了下萧随光马屁,听得萧随光眉开眼笑,萧蒙脸色愈加不好。
  盛珉鸥放下勺子,停止进食,拿起一旁白色方巾擦了擦嘴道:“前阵子我收到几起公益案件,其中有一起是关于美腾的医疗纠纷案,好像和一种新型抗过敏药剂有关。我当时没有接,给推了,不知道这案子之后怎么样了。”
  桌子下,他挪了挪脚的位置,似乎是想避开我的骚扰。
  “有这种事?”萧随光皱了皱眉,“萧蒙,你主管药品研发,这事你知道吗?”
  萧蒙神色一变,显出几分紧张。
  “没事的叔,我都解决好了,不过是些想钱想疯的穷鬼罢了,不成什么气候。”
  萧随光见他如此笃定,放心一些,但眉头仍未全部舒展,语重心长道:“一家企业口碑很重要。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公司方面你多上点心。沫雨这个样子,我是不求她上进了,你作为萧家人,只能多分担一些。”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萧蒙闻言立马喜笑颜开,眼里的兴奋藏也藏不住。
  “一定的叔叔。”
  “啊!”就在此时,我猛地大喊一声,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
  郑米米莫名看着我:“你干嘛?咬到舌头了?”
  我扫了眼若无其事,完全不像是方才在桌下重重踩了我一脚的盛珉鸥,嘴里嘶着气,讪笑道:“不小心咬得重了些,抱歉抱歉,吓到大家了。”
  盛珉鸥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好似事不关己,随口不是很走心地关心了句:“那你可要当心些了,陆先生。”
  撩巨鳄的尾巴,刺激是真刺激,疼也是真疼。
  吃过饭,萧随光领我们去看了他的收藏。不得不说,实在是厉害,藏品之丰富,让人好似置身在一家表类精品店,许多都还是市面上没有的定制款,着实叫我大开眼界。
  领着看了一圈,萧随光抱歉地和我打招呼,说与盛珉鸥有些事要谈,接下来让萧蒙先招待我们,说完便同盛珉鸥进到书房。
  萧蒙满口答应,之后却总是走神,每过几分钟就要往书房方向看上一眼,恨不得立刻生出X光眼,穿透门板看里面两人在做什么。
  郑米米将他这番模样全都看在眼里,低头摆弄着手机,一大段一大段地打字,也不知道在和谁吐槽。
  与萧蒙貌合神离地尬聊一小时,正当我实在不知要再聊些什么话题时,书房门开了,盛珉鸥走了出来。
  他缓步下了楼,对萧蒙和郑米米道:“萧先生让你们两个上去。”
  萧蒙二话不说,头也不回上去了。郑米米诧异地一指自己,有些意外:“我也有份儿?”
  我见时间也不早了,盛珉鸥手里挽着外套,一副现在就要走的模样,便与郑米米道:“你上去吧,代我跟萧先生道了别,就说我先走了,谢谢他今天的招待。”
  本来这些应该亲自去说,但一来他们自家人说话,我一个冒牌男友掺和进去实在不妥;二来我上去再下来,盛珉鸥保准都走没影了,有些得不偿失。
  郑米米道:“行,那要不要我叫人送你?”
  “不用不用。”我瞥一眼已经往外走的盛珉鸥,急急道,“我搭盛先生的车走就好。”
  说完也不等郑米米再说什么,追着盛珉鸥便去了。
  走出大门,快跑几步到盛珉鸥身边,觍着脸道:“哥,我今天没喝酒,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他看也不看我,将车钥匙往我方向一抛。我看准了接住,心里十分欣慰他这种合作的态度。只要脸皮够厚,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坐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刚起步,盛珉鸥忽然开口:“萧随光快要不行了。”
  我猛一个刹车,错愕看向他:“啊?”
  萧随光席上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我以为就是头疼脑热这种,想不到都到快不行了这种地步了?
  盛珉鸥皱起长眉,似乎被我这记刹车刹得颇为不舒服。
  “你要再敢这么踩刹车就给我滚下去。”
  我缩了缩脖子,轻轻踩上油门,从未有过的温柔。
  “萧先生怎么了?看着挺健康啊,生病了吗?”驶出萧家别墅,我重拾话题。
  “癌症。” 盛珉鸥不是说一半藏一半的人,简单明了抛出两个字。
  联想之前盛珉鸥接的那通电话,看来他知道萧随光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知今日两人书房密谈跟这件事有多少关系。
  “那萧随光今天叫你来是……”
  “立遗嘱。”
  原来如此,说不准萧蒙就是有所感知,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迫切。不过看萧沫雨与郑米米的表现,又不像知道萧随光病情的样子,看来他也不是谁都吐露实情。
  “可惜了,萧先生也才五十几吧,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我有些唏嘘道。
  “生命终会走到这一步,有的人早一些,有的人晚一些的区别而已,没什么可不可惜的。”
  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路两旁高楼耸立,灯火通明,明明是一番热闹景象,配合着盛珉鸥的话语做背景音,倒无端生出几分萧瑟。
  他嘴里说着萧随光,我又觉得他其实是借萧随光在说我。他在回答我之前在洗手间问他的问题——如果我突然死了,他会不会伤心。
  根据他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会死的,就算我死的有点早,也没什么可惜的。
  哎,还真是符合他冷酷的人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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