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绝体绝命(玄幻网游)——苏子宛

时间:2020-01-20 17:02:59  作者:苏子宛
  岑路难以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又联想到了此人上艇后连睡三天神龙不见首尾的壮举,顿时觉得哪怕这艘潜艇炸了他也能睡得不动如山。
  高辅秦注意到了岑路的眼神,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我睡觉习惯蒙着头睡!”
  蒙着头睡也不能听不见枪响吧,岑路郁闷地想,可这话他说不出口:“据说是有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失去理智了,持枪摸到我这里来了。还好很快就被制服了,没出什么大事。”
  高辅秦听了这三言两语的解释,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接下来吐出的话让岑路颇感意外:“其实……我大概能理解这个家伙。”
  “从前我跟着系里出过任务,虽然不是在水下,但也跟着远洋邮轮在海上漂了半年。”高辅秦声音死板地说着,手上的事情也不停:“起初觉得新鲜,觉得每天打开舱门就是大海,多好的机会啊。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心里烦,每天都是一尘不变的景色,弄不清东南西北。如果碰上了风暴那就更糟了,接连着几天都是黑压压的,晨昏颠倒,一天到头连什么时候吃饭睡觉都不清楚。”
  “至于吃的,那就更糟了。蔬菜水果都有限,只有上船的前几天能吃。后来就是成天的罐头肉和压缩饼干,后来我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干呕。”
  岑路眨眨眼,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触动。
  “我们遇上风暴,与陆上暂时断了联系。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每天的工作那么幸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把这些研究公之于众了,所以就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关在船舱里,谁来也不理。”高辅秦推了推眼镜,敲了一下回车键。
  “后来还是队里的老前辈,每天不厌其烦地来我门前唤我,有空就和我这混蛋说话,被我吼了也不气,依旧笑眯眯地劝我,这才多少把我的神志给拉回来。如果没有他,大概发疯的就是我了。”说到此处,岑路才在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副手脸上看到了些许动容。
  “那位前辈,他后来……”岑路有些好奇。
  “死了。”高辅秦却又极快地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极其熟练地合上了电脑,接着转身继续做切片去了,仿佛方才他说的故事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镜花水月。
  岑路有些惊愕地闭上了嘴,接着又有些悲凉的释然。
  他们这样的人,像他们这样心存善念的人,却往往不得善终。
  “小高……”岑路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实验室的玻璃窗上闪动过一道黑影。
  那影子闪得极快,仿佛在实验室里也安上了眼睛似的,一感知到岑路的目光便消失了。
  岑路闭上了嘴,身侧的两只手悄悄握了成拳,他低声地对高辅秦说:“小高,咱们实验室的密码是几天换一次?”
  “嗯?”正忙于实验的高辅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两天一次吧。”
  “从今天开始,改成三个小时一次,就算是夜间也要换。我和你按天次轮流值班。”
  “这也太麻烦了……”高辅秦刚想抱怨,却在岑路严肃的脸色中闭上了嘴。
  “小高,咱们在这艇上也呆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谨慎点儿没坏处。”岑路认真地告诫。
  高辅秦只得点了点头。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说到这个,我今天路过食堂的时候,听见那个坏脾气老头好像在气势汹汹地嚷嚷着什么。”
  “他说什么?”岑路有些警觉。
  “我没太听清楚,好像是在喊着‘我就知道他是叛徒!’‘你们艇长就是个废物!’之类的。”高辅秦摇摇头,“就算艇长是他儿子,这老头也忒不懂规矩,在工作场合他儿子就是上级,怎么能这么公私不分!”
  岑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你听见他喊谁是叛徒了吗?”
  “没有。”高辅秦老实地摇头,“当时他好像被两个卫兵拉出了,被捉住了之后好像就被人捂住了嘴没声儿了,我离得远,也没太听清楚。”
  “我知道了。”岑路点点头,“艇上的这些事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做好自己的事。”话虽然是这样说,岑路却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就如同刘之涣所说,“赫墨拉”是帝国的秘密,是帝国手上极重的筹码,可是这件事未必就瞒得如同帝国所愿。
  岑路看了眼手中的草稿纸,暗自决定今日将所有的资料都带回宿舍。
 
 
第26章 章二十六 海面
  即便再不合规矩,艇长一声令下之后,全艇还是在正午之前做好了上潜准备。
  岑路与高辅秦被特许可继续呆在舱内,可岑路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跟着大部队一同行进,免得落单。艇上最近的气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宿舍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岑路今早对周浦深说他会一直呆在舱内工作,再加之孟看松热情地前来邀请周浦深与他们一起,岑路乐见其成,赶紧地就将周浦深推出去了。
  其实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周浦深说,岑路已经决定了要服软,却不想说得仓促。正好上浮的事给了他些许的缓冲机会,让他得以酝酿酝酿说辞。
  岑路便朝箱子里扔着他的脏衣服,一边寻找着上岸可以穿的短衣裤。这次上浮的地点在帝国最南端的群岛处,初夏时节也是烈日炎炎。
  寻了半晌,岑路有些绝望地发现,他并没有适合的衣物,出发时走得匆忙,他只带了厚厚的外衣外裤,是绝不适合在此处穿上身的。天气炎热不说,他们呆在海上漂着,万一不慎落水他大概就得像快石头似的沉下去了。
  岑路实在没办法,只得在内里穿上内裤,接着就这样几乎半裸着在外面套上平时不离身的白大褂,待他把白大褂的扣子扣到最上头一颗之后,乍一看倒也没什么不妥。
  岑教授平素就是个不太注重衣着的人,如此惊世骇俗的打扮也未让他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就这样去和大部队集合了。
  直到“赫墨拉”完全浮出了海面,他被迫和光着膀子的大兵们并排坐在湿滑的潜艇顶端的时候,岑教授才觉得大事不好。岑路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周围靓丽的南方风情了,无论是长得齐天高的椰子树还是不远处金黄色的沙滩,什么都比不上让他在半弧形的顶部坐稳来得重要。
  他一边裹紧了白大褂一边欲盖弥彰地套上了候春榭好心给他的救生衣,身边除了这个小卫兵之外,处处都是在这块浅滩上只穿泳裤,嬉笑打闹的士兵们,仿佛他们此行不是押送发疯的同僚,而是来春游的。
  岑路东倒西歪地躲闪着大兵们扑腾出来的水花,帝工大发给他的这件袍子材料令人堪忧,只要稍微沾上点水便能拥有极好的透视效果,岑教授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叫一大帮老爷们看见自己里面只套了条内裤的样子。
  他原本平衡力就不大好,现在更是躲得幸苦,只得紧紧抓住了候春榭才不至滑进水里。候春榭同情地看着他:“岑教授,要不您还是回舱吧,高博士和周少尉都在下面呢。”
  岑路闻言就更不会去了,可是他不能与候春榭明说,只是硬着头皮回了句:“久违的阳光了,晒晒挺好的。”
  这句话到也不全是假,他在水底下闷了大半个月,还是靠着艇员出了意外才有机会再次见到蓝天白云。南方的太阳像是比北方的离地面更近些,阳光毫不留情地直射在一众男人身上,有些火辣辣的。不远处的一帮大兵却丝毫不在意这点刺激,依旧心高彩烈地打着没有隔网的沙滩排球,也不知道规矩是怎么定的。
  为首的便是许久不见的孟看松。孟看松今日只穿了一条泳裤,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鼓鼓地分布在身体各处,当他跳起来击中那只破破烂烂的水球时,沐浴着阳光的脸便迸发出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
  被人紧抓着的候春榭盯着孟看松看了半晌,脸悄悄红了。
  岑路顺着他的眼光来回看了一圈,心里便明白了**分。他看了眼自己攥住候春榭的手,微微叹了口气,接着松开了手。
  他道:“年轻人,去打打球吧,别整天跟着我浪费时间。”
  候春榭回头惊讶地看了岑路一眼,又回头看了眼热闹的人群,眼中有渴望,可他还是有些挣扎:“可我是您的卫兵……”
  “没关系,这是给你放的假。”岑路伸手推了一下小士兵的肩膀,“去吧,把握住机会。”
  岑路不知道候春榭有没有听懂自己一语双关的话,只是当小孩兴高采烈地趟着水走远的时候,岑路心里是为他高兴的。
  只好像这句话还叫其他人听见了。
  只是这句话似乎还被意想不到的人听见了。
  岑路听到背后传来的冷哼声,转过身去看。只见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对蔚蓝色的大海毫无兴趣的,巍然不动地坐在“赫墨拉”的顶端,裹着雪白的浴巾遮住了身体,只留下一双线条流畅的细腿,闲适地浸在透明的海水里。
  “赫墨拉”上这位珍贵的一点红正微微地挑起嘴角,带着嘲讽的神情望向岑路,意识到了岑路的目光也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你送他过去就是害他。”
  岑路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你知道他们的事情?”
  女人却又不肯回答了,只是随手整理了一下栗色的头发,她伸手时身上的浴巾微微滑落了些许,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一旁的大兵见状便不失时机地吹了声口哨。
  女人立刻恼怒地重新将浴巾拉到了下巴,一边对着吹口哨的男人怒目而视。她正要发作,却看见一旁的岑路摇摇晃晃地踩着湿滑的潜艇顶部,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岑路皮笑肉不笑:“这位兄弟,这样对女士是很失礼的。”
  那男人便很没趣地走了,即便艇上的女人再少,为了个娘们得罪上头来的人实在是没必要。
  岑路再次回头的时候,女人的神色已经对他缓和了不少,可也拉不下脸来道谢。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开口打破沉默的还是岑路:“我看你们上岸玩得挺尽兴的,一点没有送别战友的悲伤。”他抬了抬下巴,意示一旁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沙滩排球队员们。
  女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出了讽刺的笑声:“战友?不过都是拿钱换命的乌合之众罢了。我们天天被关在水下,还多亏了小夏的这条命才能重见天日,我们当然玩得尽兴了。”
  岑路耸了耸肩,他并不为这位差点打穿了自己宿舍的士兵感到难过:“你们还真是现实。”
  “你用不着讽刺我。”女人却将他的不在意误以为是嘲讽:“我只是比较诚实罢了,你以为候春榭不是?你以为到处装老好人的孟看松不是?你以为我们艇长不是?大家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罢了。”
  岑路看着女人冷漠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他们安全地呆在水下尚且如此,若是换了从前战火不断的前线,周浦深又该过的是什么日子。
  岑路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突然间就觉得,什么措辞什么准备,全他妈的是放屁。机会就那么一次,他现在就要去和周浦深道歉。
  下定了决心之后岑路便猛的站了起来,光着脚丫子踩在滑溜溜的顶部。
  女人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岑路的心中已经被豪情壮志充满了,他现在只觉得连解释也来不及,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大踏步要朝竖梯走。
  女人一句“小心”还没来得说出口,就被溅起的水花溅了一头一脸。
  岑路小心翼翼地匍匐了一个小时之久,最后还是不负众望地“扑通”掉下了海。
 
 
第27章 章二十七 欺凌
  岑路觉得自己最近厚了二十多年的老脸有些撑不住。
  都怪帝工大这个抠门玩意儿,白大褂不知道使用什么便宜材料做的,粘了水之后几乎就成了透明小雨衣,岑路胸前的两点与他的内裤很明显地从湿透的白大褂底下透了出来。岑路只有两只手,遮不住自己的三点。于是在一路收了无数大兵的注目礼之后,岑路很愤怒地——挡住了自己的脸。
  其实这没什么用,他一边捂着脸朝舱内走一边愤愤地想,整个艇上穿白大褂的就高辅秦和自己,人家看身高就知道是谁了。
  岑路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散发着一股咸咸的腥臭味。岑路走到一半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味道,于是决定丢人丢到底,先去临近的公共浴室冲一把澡。
  岑路刚刷完卡走进浴室,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你涂呀,不涂就是不给哥几个面子!”随即惹来一阵哄笑,以及更大的起哄声。
  岑路赤着脚,小臂上挂着湿透了的白大褂,正在犹豫还要不要进去,却在那几个围成一圈的大汉中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候春榭正提着不知道谁塞给他的一只油漆桶,瑟瑟发抖地锁在一群兵中间。
  见他不动作,其中一人便直接对着他推推搡搡的:“动手啊,还想哥几个帮你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帮你涂下手可就没那么注意了!”
  可怜候春榭被推得东倒西歪,却也还是大气不敢出。
  另一个看着他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没有耐心,提起油漆桶里的刷子,粘了些绿漆就朝候春榭衣服上刷了一道:“臭小子,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把夏哥弄下了船你就有好日子过了?没门!”
  候春榭原本想默默忍受,等他们几个尽兴了也就能放他走了。听到这话却涨红了脸:“我没有!你们……你们别诬陷人!”
  “我诬陷人?”那人没想到候春榭会反抗,声音也高了起来:“我是亲眼看见你给夏哥下药的!”
  “我没给他下药!”候春榭急得眼都红了,手中的油漆桶危险地晃动着,“那是夏哥……夏哥自己要吃的药!”
  岑路看不下去了,也顾不上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的光荣模样,就准备上前去给候春榭解围。反正大家现在都只有一条内裤。
  “喂,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岑路冲着气焰最嚣张的那个,“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小孩子欺凌这套?”
  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转眼朝岑路这边看过来。有几个没见过岑路的见他一副瘦弱的样子,登时就急起来了:“管你屁事!别来讨没趣!”
  “候春榭是我的勤务兵。”岑路瞪了一眼那个蹦脏字的,“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