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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北(近代 现代)——微辣不是麻辣

时间:2020-01-20 17:07:08  作者:微辣不是麻辣
  “砰!”地一声巨响,连带门框都为之震颤,夹带而起的短风一刹而过。
  “师傅,走吧!”季琼宇口吻冷冷,侧脸掩于背光中更添无情几分。周寄北的眼底像是镶嵌了洋钉,尖锐又锋利。他只以此力度碾过季琼宇的全身。欲/望,赤/裸,贪恋都没有保护色以假,它呈现地露骨,甚至不屑掩饰。
  周寄北心里有个恶魔,恶魔住在心口,割着他的心头肉,肉都是季琼宇。
  W市离这儿不远。加之路况顺利,几乎没有堵车的时候。季琼宇坐在副驾驶,一路都心神不宁,他自始自终拧着眉,手机被捏在手里,都快捏变了形。他转头望向窗外,周寄北的脸却从玻璃窗里透了出来。
  周寄北头靠着窗正在小睡。他双眼紧闭,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臂,他把自己蜷得很小,甚至都快融进角落里。季琼宇又捏了把手机,掌心立刻红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牙齿在口腔里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咬破了皮肉。
  他转过身,右手趁机松了松安全带,他得以空,终于能将外套往周寄北身上罩。
  外套较厚,被盖到周寄北身上的时候,惹得他动了动身体。季琼宇就像是被抓了包的贼,瞬间一动不敢动。只见周寄北把自己蜷得更小了,半张脸都快埋进季琼宇的外套里。他似是闻到了外套上沾着的烟草味,人越埋越小,渐渐地又不动了。
  季琼宇舒了口气,肩头刚要松,转念又想到刚才周寄北的眼神,心忽然又被绳索吊起,无一可依。
  车子驶过最后一个加油站,又往前开了几公里后,终于停下。
  叶意远远地就在候着了,见了车就抬起长臂使劲挥。司机将车停好,季琼宇先行下了车。
  “老季!”叶意哥俩好地搂住季琼宇的肩,季琼宇还念着周寄北,无心和他扯淡。他抖了抖肩膀,将肩上的手甩开后,自顾自地先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贝贝,贝贝,我们到了。”周寄北还在睡,他一手抓紧季琼宇的衣服,只露出半张脸来。
  “唔.....”周寄北将外套拉高了,他拧着眉,喉底发出不耐烦地声音。季琼宇长得高,一米八几的高个弯着腰很是难受。可周寄北似是叫不醒,他根本连眼皮都没有掀开,人发出黏糊糊的声音后,索性背过身不搭理季琼宇。
  “.....”季琼宇无奈至极,一双手想碰又收回。指尖先是触到周寄北的肩,刚一触到又像是出了电似地缩了回去。
  “老季!你干嘛呢!”叶意见季琼宇磨蹭了半天,也没站起身。他嗓门一开,就从后头走了上来。他使劲儿拨开季琼宇一看,立刻嫌弃地瞪了季琼宇一眼。眼中嘲讽之深,像被大雨淹了的积水潭。他一个巴掌挥开季琼宇,手往周寄北一搭就把他往外拽。
  “你丫没吃饭啊?寄北那么瘦一小孩都抱不动啊......磨磨唧唧地,不行还不张口......”叶意对准季琼宇一顿噼里啪啦地骂,语速像上了膛的机关枪。对准季琼宇像筛子般地打。
  “闭嘴吧你!谁让你碰了?!”季琼宇毫不示弱,同时伸出手搭住周寄北的肩。两人僵持不下的档口,周寄北忽然睁开了眼睛。
  “......”几人面面相觑,季琼宇的脸蹭地一红。叶意倒是不以为意,立刻变了张笑嘻嘻的脸说:“寄北,你醒啦?哥背你上楼吧。”
  周寄北还有些睡眼朦胧,眼底水汽迷蒙,不同于往日的设防,刚睡醒的他更显无辜。攻击力尚未唤醒。
  “......”季琼宇朝着周寄北伸出了手,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摊着掌心,五指微曲,手指微微蠕动,像在盛情。
  周寄北慢慢地扭过头,季琼宇的手仍然举着。他似乎耐心十足,心垂在半空一动不动。周寄北没有动,他的身上仍然罩着季琼宇的外套,衣服虽然下滑,可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似乎黏进了鼻腔,他挥之不去,记忆难消。
  勾引从来都是相互的,谁都不无辜。
  周寄北对着季琼宇伸出了手,季琼宇反射性地一笑,他似乎胜券在握,早已预料。周寄北借着季琼宇的手撑起身体,季琼宇默契地以手扣其腰,周寄北左腿落地,轮椅自面前推来,他撑着扶手坐了下去。
  “叶意,房间在几楼?”季琼宇双手紧握轮椅,将周寄北往里推。叶意啊了声才反应过来,季琼宇翻了个白眼,下一秒,一张门卡就被甩到了面前。
  “十八楼朝南的总统套房,够意思吧?”季琼宇接过卡撇了撇嘴,结果刚走两步,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他扭头,挑眉道:“就一间?”
  “你要几间?两个人睡四间吗?”叶意嗤笑一声,无不讽刺地瞥了季琼宇一眼,以此嘲笑他的智商。
  “.....”
  直到门卡将房门刷开,门锁悄然落下之瞬,空气忽涌别样气味。周寄北微仰着头,以肩靠门板,喉结浮现,吞吐饥饿的口水。
  “季叔叔,我好热。”
  作者有话说:
  我实在太困了。我明天白天给你们他们是怎么热的。 ao3
 
 
第15章 
  季琼宇正背着身理东西,行李箱被打开了横在地上,他半蹲着,手上抓着周寄北的衣服。周寄北的声音嘶哑,还透着扭曲的兴奋,但又因此而略显低沉,以至于季琼宇刚开始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仍旧在理衣服,周寄北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拿了出来,他一一放到一旁,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接近。
  轮椅在双手的推动下缓缓向前,车轮悄然无息地压过厚重的地毯,除了连带着被卷起的些许毛,什么都感觉不到。
  周寄北觉得喉咙很干,他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抓着轮椅的手都放不下来。他的掌心热出了汗,升了温,却还是觉得空虚。
  “贝贝,等下我们去楼下吃.....”季琼宇边说边回过了头,剩下半句话被堵在了喉咙口,进退不得。
  周寄北眼底晦暗,浪潮已掀至顶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附身凑近季琼宇,目光就像鹰爪直取其心。
  “季叔叔,我好热。”
  情/欲像绸缎,以柔克刚,将人的肉身锁紧,以此祭奠被压抑的情感。
  季琼宇心脏漏跳一拍,眼睛慌乱地眨了眨,他低头瞥了眼行李箱,接着急忙去翻,翻出一件又扔掉一件,周寄北目不转睛地锁着季琼宇,他忽而抬手伸出食指放到嘴边,他微微张嘴舔/舐,他滋出声响,眼睛停在季琼宇脸上,片刻不移。
  “.....嘶!”季琼宇猛地站了起来,仓皇中撞到了桌角,他吃痛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周寄北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腕,季琼宇重心不稳,他下意识地向周寄北靠去,企图借他的力站稳。
  “.....”一拽一扯间,季琼宇又重新稳住了身体。周寄北使劲拉住了他,才让他没有摔倒。可同样地,周寄北在过程中使了心机,他把控住了方向,以至于季琼宇站在他面前,且站在他两/腿之间。
  周寄北穿一条牛仔裤,牛仔面料硬,贴在季琼宇的西裤上,有些突兀。周寄北垂眼,忽而感慨——爱能让人生来死去。
  下一刻,世界天旋地转。一切发生地太快,又好像是慢镜头在不断回放过往。身体太真实,触感太生动。
  “.....周寄北!”季琼宇惊叫一声,那三个字咬牙切齿至极,似乎恨极了他。周寄北捂住季琼宇的嘴,一手以极快的速度解开季琼宇裤扣,深黑色的内裤一览无遗。周寄北不假思索地低头就舔。
  季琼宇惊恐地瞪大了眼,周寄北捂住他的嘴,并以他无法摆脱之力扣住了他的腰,他的嘴唇冰冷却灵活,他隔着内裤用口水从顶端浸润,,舌尖像灵活扭曲的蛇,他扫得快而急,快感刚起又覆灭。
  “周!.....”季琼宇拼命推拒着周寄北的脑袋,却无法推动。他抬起手对准周寄北的脸就扇,周寄北没躲,嘴下更是没停,他的左脸立刻红了一片,他的眼睫因此颤栗,却不退缩。
  周寄北顺势一把扯下季琼宇的内裤,某物再不可蔽体,周寄北瞪大了眼睛,近乎是虔诚般地张口就含。
  他根本没有经验,更没有技巧可言。舔舐全靠本能,他的脸因被填满而鼓起,也因季琼宇的愤怒而红。
  季琼宇仰头发出痛苦的喟叹,他抓住周寄北的头皮不遗余力地往后撤,下体传来的快感叫他害怕,而为他口交的人更是叫他几欲昏厥。
  “啊!”这声惨叫是周寄北发出的。季琼宇的手在案桌上慌乱地摸索,好不容易抓着一个相框,他想都不想,对准周寄北的脸就抡了上去。周寄北没想到季琼宇会对他出手,疼痛让他本能地松了松口,可手上的力他没敢松。他仍旧攥着,就连十指都泛了白。
  “周寄北,我杀了你!”季琼宇刚要趁着空档转身,周寄北从后按住他的背,同时以轮椅的车轮堵住季琼宇的路。季琼宇因此跌倒,落于周寄北的怀中。
  “好啊。我等下给你刀。你要剁我的左腿也好,双臂也好,我都给你。”周寄北伸出舌头舔弄着季琼宇的耳后,同时左手向下探去,他伸出一指伸入后穴,季琼宇浑身紧绷,全身都在抗拒,后穴更是干燥,难以进入。
  周寄北耐心十足,他强行掰过季琼宇的下巴同他舌吻,两舌交缠,口水都滴了下来,季琼宇拼命去咬周寄北,周寄北吃痛,嘴唇很快就破了。
  周寄北早就硬了。他解开自己,扶住季琼宇准备硬来。而季琼宇似乎是怒火攻心,轮椅太小,周寄北又锁住了踏脚板,以至于季琼宇没法站起来,因此也没法躲避。
  “......”进入的那一刹那,周寄北哭了。他的呜咽积攒了多年,终于得以释放。后穴包裹住的温暖,是他梦寐以求许久。
  就算季琼宇现在掐着他的脖子,盼望他死去。
  “啪!”地一声巨响,周寄北的脸被甩至一旁,季琼宇似乎是调用了浑身的力气,在抽他耳光。周寄北因疼痛而发怔,然而第二记耳光又猛地落了下来。
  这是季琼宇第几次打他。周寄北记不太清。又是第几次抽他巴掌,周寄北也记不太清。他的记忆里,只有季琼宇对他好的份儿。季琼宇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可以忽略这些疼痛,甚至不会将这些纳入为伤害。
  “砰!”地一声响,季琼宇仓皇落跑。他随着摇晃的门一并消失在周寄北眼前。周寄北来不及喊他,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像在摆脱病菌,仿佛他周寄北是沾上了就要会要了命的毒虫。他唯恐避之。
  周寄北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脸,但并不觉得疼。他又抬手往耳后、脑后摸去,掌心一股热,他低头一看全是血。
  周寄北不哼声也不喊疼。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掌心,接着又在冒血的地方使劲地按了按。纸巾很快被染红,卷起的边儿都带着腥。
  “滴......滴.....”茶几上的手机咻然发出震动,屏幕一闪一灭。纸巾也随之被撕得烂碎,白色纸屑全散落在他的腿上。
  “喂。”
  “寄北。”
  周寄北的眼睛蓦地一黯,手机都差点脱了手。他如鲠在喉,喉底疼得像被灌了热油一样疼。
  “.....爸。”
  电话那头的周鹊似乎很是犹豫,他好像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和自己的儿子说。腹稿打了无数遍,事到临头却还是很难启齿。
  “寄北,你最近好吗?”周寄北边听电话边转动着轮椅,他把自己推进了浴室,就着天花板上温暖的黄光打量着自己。
  镜子里的人瘦得过分,一张脸瘦得都快凹陷,眼睛里好像看不见光亮,总被一片阴暗潮湿的沼泽所覆盖。也不爱笑,偶尔露出的笑容旁的人都说变态。然后都躲得他远远地。周寄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头还存有几道红印,于是显得整张脸更加可怖。
  “很好。季叔叔对我很好。”周寄北对着镜子勾起了唇,嘴角才咧开几秒,他又急于收回。他慌里慌张地用袖口去擦镜子,五指全缩在里头,发力便更狠。
  他又试着对着镜子笑了笑,尽量使眼睛眯起来,沼泽不见了,是不是看上去就阳光些。
  “寄北....你回爸这儿吧.......老是呆在琼宇那儿不合适......人家没有义务养你......”周寄北刚露出的笑容就瞬时凝固成冰。镜子里又渐渐浮现出他那瘆人又变态的眼神。
  “寄北......琼宇有自己的生活,你已经拖累他很久了......”周寄北忽然转了转眼珠,他把手机放到盥洗台上,周鹊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我也觉得我是他的累赘,是他丢不掉的烂包袱。”周寄北机械地眨着眼睛,目光本是枯竭的,却在收纳盒里发现一把剃须刀后,蓦地一亮。
  “.....爸,老家我不想回......我还想在这儿把大学读完.......但是,我会离开季家的。这您放心。”剃须刀上嵌着刀片,薄如蝉翼,又泛着冷光。
  他捏着刀片,同时又撸起了袖子。
  “嘶.......”血痕足足占了九十公分,血迹飙出来,周寄北却连眉毛都没动。他垂下手臂,伤口自上臂内侧一路顺延,周寄北发着抖将刀片扔掉,脸色愈发惨白。
  外头华灯初上,车流穿梭不息。季琼宇踩着油门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好几次都被身后的车按了警告的鸣笛。他却仿若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他冷着脸,牙齿都快把嘴唇给咬破,某处传来的疼痛更是叫他觉得耻辱。
  “他/妈的!”季琼宇一个暴怒,抡起拳头就往方向盘上砸。鸣笛声一响接一响,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他的手机也在疯狂地叫嚣着,他僵着脸把手机拿了起来。一解锁全是周寄北打来的电话。他脸色一变,打开窗户就将手机忿恨般地扔了出去。他低声咒骂数句,接着手换拍档,车子在马路边甩过一个大弯,接着往s市开去。
  而周寄北在房间里足足等了季琼宇一个晚上,他呆坐在轮椅上,一手拼命地打着电话。直到听到几声急促的盲音后,他才挂掉。
  他想和季琼宇说声对不起。但季琼宇却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见。被人厌弃至此,他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该走了。
  作者有话说:
  害。
 
 
第16章 
  导航显示前方路段拥堵严重,屏幕上全是一片红点。车子前进如同龟速,刹车就没松开的时候。季琼宇越来越烦躁,浑身像着了火似地,一片滚烫之余,攻击力也十足。他的心里憋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痛苦、纠结同疲累。它们像一股绳儿,绞得他透不过气来。
  身后传来催促不耐的鸣笛,季琼宇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歪了方向。他背脊一凉,急忙抬手攥紧了,车轮偏过一旁,压到了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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