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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失败之后[穿书]——侠剑青锋

时间:2020-01-23 10:03:25  作者:侠剑青锋
  张允心神一动,他知道阮言钧是好意,却是不敢逾矩,道:“多谢大哥体恤,愚弟站着便是。”
  阮言钧淡淡一笑,也不勉强他,仍将目光放在比武台上。
  张允也是一笑,他有时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甚至怀疑自己搞不好有些受虐倾向,阮言钧对他太好,反而让他惶恐,要说他分明是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先进青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多年来受到父子君臣的文化余毒耳濡目染,脑子里条条框框的封建思想太根深蒂固,还是骨子里总担心自己配不上这份好意。从这方面来说,原作的那位主角思想觉悟其实比他高多了,根本不把阶级约束和礼教规训放在眼里,只是最后不幸翻车,落得悲惨下场,但细想一想,成王败寇、纵剑一争,又何尝不是一种潇洒快意的人生呢?
  可张允心中明白,那样的人生,并不是他所追求的道路。
  他尚不明白的是,他所追求的,又是什么样的道路呢?
  比武台上,一位书生模样的白衣青年自上场之后,已经连战了十余人,所用武器是一把碧玉流光刺,挥动之间绿影浮动,看似轻盈纤巧,没有杀伐之戾气,却是连连破除对手守御,无往而不利。此人一骑绝尘,如无意外,想必就是今日胜出之人了。
  张允默默注视台上,看着那把碧玉流光刺,微微拧眉,此物让他略有熟悉之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心中一动,而后豁然开朗,不但是此物叫他熟悉,这身穿白衣的青年俊才其实也应该和他有一段缘分。这青年名为顾梦之,依照《花下风流债》中所写,此人出身顾氏,是顾姬的堂弟,在门中大比之中夺魁而升为他的副手,平时听他调度,后来成为了张允的心腹,张允欲夺权时,不少计划也是因为有他相助,才得以顺利施行。
  然而成也此人败也此人,顾梦之表面上相助张允,实则做的是两头买卖,他心中一直在衡量张允和阮言钧两人的实力,当他觉得张允此事难成,便毫不留恋地将一些蛛丝马迹透露给阮言钧,既卖了人情表了忠心,又没有将自家牵涉进去,最后张允事迹败露身死魂消,他却还悠哉游哉的,虽然没有向上晋升的机会,但日子也算清闲自在,顾氏一族也因此长保吉祥富贵。
  张允暗啧了声,虽然这些事还没发生,十有八九也不会发生了,但他仍然觉得心情微妙,一时不知道该用何眼光看待此人。
  阮言钧似乎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适时问道:“贤弟心中有事?”
  张允不好敷衍,道:“确实想起一些事情。”
  阮言钧微微一笑:“哦?不知是什么样的事情?”
  张允亦笑道:“看到门中新秀层出,有些感慨罢了。”
  阮言钧道:“我当日也是这般看你与人比斗,如今你已是我座下护法,时移世易,未来玄妙,机缘难测,的确是叫人慨叹。”
  张允道:“正是。因此,愚弟难免有些危机之感,怕是稍一懈怠,就让后辈赶超在前了。”
  阮言钧笑着摇头,道:“有上进心是好,但除了增进功行,有些事情,贤弟也该留意了。”
  张允不解:“哦?请大哥指教。”
  阮言钧道:“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有符合心意之人?”
  张允登时一愣,想不到他都穿越了,竟然还会被人催问这码事。
  张允如实答道:“并无意中之人。”
  阮言钧抬起下巴,指向比武台上,道:“你看这位顾氏弟子如何?”
  张允惊愕不已,他以为阮言钧是要给他介绍萌妹,没想到阮言钧竟然照顾了他的性取向,要给他介绍的根本就不是萌妹,而是活生生的男人啊!
  阮言钧道:“你若对他有意,我便去帮你说媒,顾氏为了和我攀结姻亲,不惜将家主嫡女送来给我做妾室,我若开这个口,他们定是会同意的。”
  张允喉咙干涩,艰难回拒道:“谢过大哥好意,但小弟以为,此事需要两情相悦,这位顾氏弟子固然是惊才绝艳,却不是我看得上就能迫其就范,也要人家有意才行。”
  阮言钧赞赏地点了点头:“好,他若胜出,我便将他指给你做副手,让你们自去相处,这样可好?”
  张允艰难答应:“……好。”
  张允内心默默祈祷,衷心希望这个顾梦之不要胜出,不要胜出。倒不是他故意诅咒对方落败,只是实在不想要这人做他的副手,毕竟他可是看过剧本的,就算他和书里的张允并不是同一个人,也很难做到毫不介怀,别说和对方培养感情了,就连单纯做同事,心里都不免要多一份提防。他不好意思拒绝阮言钧,只好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但是老天总是不会开眼的,不如说老天就喜欢耍人玩,你越害怕的事,往往发生得越快。顾梦之还是胜出了,打败了最后一个挑战者,临风站在高台上,英姿飒爽,衣袂飘飘,先是朝观武台这边行了一礼,又朝台下诸人抱拳一笑。此人姿容如玉,又是风度极佳,这一笑和煦似轻风,引得一些女弟子出声赞叹,为其欢呼助势。
  张允却是十分紧张,手心里沁出丝丝冷汗来。顾梦之凌然飘下比武台,来到他二人处,单膝跪在近前,恭敬叫道:“堂主。张护法。”
  阮言钧虚虚抬手,对他道:“起来。”
  顾梦之依言站起身来。
  阮言钧细细将他打量一番,又回头对张允笑道:“此人不差。”
  张允碍于他的面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阮言钧对顾梦之道:“此番大比,你能拔得头筹,除却一般赏赐之外,还应予你一份职务,我叫你做张护法的副手,你可愿意?”
  顾梦之拱了拱手,并无推却之意,欣然道:“弟子愿意,谢过堂主。”
  张允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对顾梦之道:“既然这样,以后你我就是共事的关系了,也不必和我客气,一起为堂主效力就是。”
  顾梦之拱手道:“是,弟子谨遵张护法教诲。”
  张允突然得了一个副手,生活上并没发生太大变化,原本护法的事情也不多,主要的职责便是保护阮言钧的安危,维护秋鹤堂内秩序稳定,有时代替阮言钧出面与人相斗,或是交际应酬,不过总得来说,这些事情都很少,所以他才可以将大半时间都用来练剑。至于这个新来的愣头青,张允便打发他去跑跑腿,熟悉一下堂内事务。
  只不过张允这么觉得,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这几个月来,阮言钧的后院里一直流传着关于张允的八卦,鉴于他的黑料久久没有更新,群众们先前一直蔫蔫的,提不起激情,在顾梦之上位之后,张允的热度忽然又高了起来。阮言钧的姬妾们搬着小板凳,吃着茶水点心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聚在一起八卦。
  魏姬对这件事颇为不忿,道:“堂主这一手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腻味了那位张护法,要找个老实人给姓张的接盘吗?明明梦之是顾姐姐的堂弟,又赢了大比,他非但不给梦之安排个要紧差事,反而拿去讨好手下护法,这不是存心削顾家的面子?”
  她和顾姬一向交好,纵然说了些激愤之语,也不是存心挑拨,而是真心实意为顾姬不平。顾姬却是闷闷道:“快别这么说了,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反而要来找你的麻烦。堂主这人心思深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我还是不必测度了。”
  蔡姬呵呵冷笑:“顾姐姐说得是,费心去猜堂主的心思干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来喝我炖的莲子汤。人家那边没动作,咱们再不服气也得忍着,难道非要像我先前那样吃个大亏,你们才能满意?要我说,别的事都别上赶着操心,还是顾好自身为上。”
  魏姬想了一想,点了点头,感叹道:“说得也是,姓张的上次叫蔡姐姐吃了个闷亏,姐姐反倒比先前能忍了许多,到现在仇还没报呢。”
  蔡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等下去,我都要忘了这事了。”
  魏姬眼中灵光一转,道:“不知道能不能叫梦之帮忙想个办法?”
  顾姬忙道:“这不成,咱们的事情还是少牵扯到他,他现在虽然没得重用,那职务却也算个高位,只要他能顺顺当当地,不出大错,以后总会有出头的时候。”
  魏姬听了,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正当她们在此闲话时,却有一位女侍远远走来,待到近前,向她们盈盈作了一个万福,微微笑道:“哪位是蔡娘子?”
  这位女侍她们几人从未见过,因此都有些不明其意,蔡姬不解道:“我是,是老爷有什么事叫我吗?”
  这位女侍道:“非是堂主,我是张护法手下顾梦之顾公子的婢女,奉我们顾公子之名来请蔡娘子的。”
  蔡姬:“啊?”
  顾姬亦是多看了这女侍几眼,但此女似乎无意多说,请到了蔡姬便离开。蔡姬这一去,一直过了两个时辰才回转,回来时红光满面,不是高兴的,是气的。
 
 
第13章 出发
  顾姬等人还未散去,见她回来,都赶忙询问情况。蔡姬一掌拍在树上,震得树叶纷纷飞落,恨恨道:“我与张允不共戴天!!”
  经她说罢,众人才知,原是张允前两天向阮言钧提议,说要在门中养猪,还讲了一堆大道理,什么为了推进门中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实现粮食作物的自给自足,说得阮言钧深以为然,此时张允又说,蔡姬德才兼备,不如将饲养一职委任蔡姬,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阮言钧欣然同意。
  事情敲定了之后,便让顾梦之出面将事情告知蔡姬。顾梦之不但人长得清秀,风姿上佳,武功出众,就连口才也是一流,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对蔡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逼得她不得不接下了这桩差事。
  这事说得简单点,就是张允这王八蛋背后使坏,故意让她去喂猪!
  蔡姬向天怒喝:“我誓杀此贼!!”
  李姬噗哧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其他人再也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顾姬神色哀悯,好似是自己对不起她一般。魏姬面色忿忿,安慰蔡姬道:“姐姐,不就是喂猪吗,小妹祖上是杀猪的,我家之人生下来都是天生带煞,猪见猪害怕,我一定会帮你把猪管好的!”
  蔡姬既悲伤又愤怒,听了这话,不禁啐道:“去,我是喂猪,又不是杀猪,你万一把我的猪吓着了,吃不好长不胖,那张允岂非又要拿此事做借口找我麻烦?”
  魏姬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有些难过。顾姬抱歉道:“妹妹受委屈了,都怪我家梦之给你添麻烦了。”
  蔡姬佯作潇洒,哼了一声,道:“这都是那张允所为,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小妹我还是懂的,顾姐姐不必介怀了。”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要说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这又是张允借刀杀人,挑拨离间,偏偏她还消不去这口气,蔡姬揉了揉眉心,咬牙切齿,和众女作别之后,便独自回房了。
  张允练剑又有一月余,自觉已经和这副身体契合,只差多多实战,在战斗之中磨炼心志。因此,他决定前往极阴之地找寻山阴甲兽,将此事通禀了阮言钧,在对方的暗示下,带上了副手顾梦之,三人一道出发,去寻找那山阴甲兽。
  阮言钧毕竟是大派掌门,纵然门中没有此物,却有一些别的好处,他手中有一份地图,上面记载了历年来有山阴甲兽现世的地方。有这份地图在手,张允便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碰运气了。他们两人商议一阵,圈定了两个地方,分别是西寒天和南阴谷。张允本想去山阴甲兽现世次数最多的九冥峰,经阮言钧提醒,他才想到,山阴甲兽需要经年累月浸润极阴之气才能长成,九冥峰因为声名为人所知,被收割的次数最多,反而不一定有成年的甲兽出没。
  他们两人说话时,顾梦之一直安安分分跟在身后,也不插话,看起来十分乖巧,要不是张允以前看过剧本,搞不好就被他这副样子骗了。
  敲定之后,三人便御风飞往西寒天。西寒天这地方正如其名,是位于西方极高之地的一座空中浮岛,岛上气流极寒,功体稍差之人顷刻之间便会血液冰结,筋脉寸断,成为一具常保新鲜的尸体,尸体上生出一副冰壳,长年在岛上望风,如果没有亲近之人前来收尸,便永远成了此地景色的一部分。
  阮言钧自然不畏此地寒流,但他看了看身旁两人,便起了一道法术,分出两道暖流将两人裹住。张允其实没有他护着也不会如何,但得了这道暖流庇佑,心里却是莫名开心,不禁轻轻笑起来。
  顾梦之道:“多谢堂主庇佑。”
  阮言钧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三人降落至浮岛之上。张允向四方看去,天地之间尽是一片耀目的白色,冰雪之外还是冰雪,除了漫山冰雪,还有数十座形态各异的人形冰雕,显然是过去冻亡在此地的玄门修士。张允摸了摸其中一人指向前方的手臂,心中有些悚然,向阮言钧问道:“此地的极阴之处,莫非是在浮岛的最高处?”
  阮言钧点点头,道:“有此可能,咱们只管往高处行,途中多留意便是。”
  顾梦之这时拿出一个乌色瓷瓶,对两人到:“堂主、张护法请看,这是我顾家的一样宝物,名唤‘寻阴虫’,常用来探寻阴气汇聚之处,用它寻找性阴的灵兽法宝也是十分好用,或许能够帮上忙。”
  张允眼神一亮,微微笑道:“这倒是个好东西,请顾公子帮忙驱使它出来吧。”
  顾梦之点点头,念动口诀,只见瓷瓶的盖子被灵气顶动,自行揭开,一缕黑烟从中流溢出来,落到地上,渐渐凝聚成一只尖头长牙的虫子模样,探了探头,便拍拍翅膀,向一个方向爬去。
  三人跟在虫子之后,越往前行,越感到寒气渐重,比先前在浮岛外围所感受到的更难忍受,幸好有阮言钧的术法护持,顾梦之才能维持身上法力流转,若非阮言钧行事谨慎,对下属也算照拂,他搞不好就要长眠此地,成为新的人形冰雕了。
  见顾梦之脸色苍白,阮言钧特地给了张允几个眼神,张允假装自己看不懂,愣是表现得像一个钢铁直男。阮言钧见暗示无用,出声轻咳,道:“贤弟,这位顾公子年纪尚轻,功行不及你我,他是你手下之人,你多照拂他些。”
  张允仿佛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哦,是我疏忽了,顾公子请见谅,我这便运功为你驱寒。”
  说罢,张允右手掌心飘出烈焰,一下打在顾梦之背后,为他驱散了先前积攒的寒气。
  阮言钧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张允竟然不解风情到这种天怒人怨的程度,竟然用这种方法为人驱寒,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牵个小手吗?再不济也可以起个粉嫩嫩的术法屏障,把两人裹在一起避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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