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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古代架空)——暮元序

时间:2020-01-23 10:04:57  作者:暮元序
  钟朔终于忍不住了,轻易便挣开了萧玖禁锢他的手,转身单手按着萧玖,果断亲了下去。
  萧玖眼中是满满的爱意,在钟朔闭眼亲吻他时漫了出来,轻易便让两人沉沦。
  漫长的一吻结束,萧玖指着城内某处方向,道:“北宁,快看。”
  钟朔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瞬间,火树银花,烟火齐放。
  一团团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映亮在他的眸中,钟朔转头紧紧拥住萧玖,萧玖笑着揽着他的脊背,仿佛临邺所有的欢喜团圆都在这一刻中了。
  漫天的火光中,钟朔凑在萧玖耳边,道:“芫芫,岁月增一,长寿万福。”
  萧玖错愕道:“你怎知……?”
  钟朔笑道:“这得多谢姜兄。”
  姜淮!
  钟朔将一直藏着的左手打开,把一个小物件儿放在萧玖手中,道:“小小心意,还望芫芫笑纳。”
  萧玖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红缎精心缝制的平安符,上面用明黄的线密密麻麻绣了满满的符文,摸着厚实,还沉甸甸的,似乎其中塞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钟朔道:“这是我在临邺最灵的道观中求来的,说是可保人一生平平安安,邪祟不侵,我特意选了最好的,你,你喜欢么?”
  萧玖掂了掂那红色的小布包,在钟朔希冀的目光中笑道:“喜欢,很喜欢,多谢你。”,这是他母亲去后头一回有人送他生辰礼,这人还是钟朔,叫他怎么不喜欢。
  钟朔松了口气,“你喜欢便好,不必谢我的,”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道:“送什么都不比这戒指珍贵的。”
  萧玖看着满眼都是他的少年郎,心道,值了。
  皇位再好他也不要,他只要钟朔。
  萧玖将平安符端端正正放进自己的胸口,道:“这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平安符,我一定珍惜。”
  钟朔道:“求来便是保平安的,灵验便好了。”
  烟花渐歇,稀薄的月光照在这一对人身上,萧玖道:“自然灵验的,上天把你给我,便是最大的灵验了。”
  钟朔笑了笑,不好意思说话,萧玖忽然又道:“之前我都是女子身份,年至二十也未曾取字,如今已二十一了,不如北宁为我取字?”
  萧玖有些私心,在长华,有时夫可为挚爱的妻取字,以示尊重与爱慕。钟朔十五岁时上阵杀敌,可顶立门户,便取了字,他如何也不能让钟寒江将“北宁”二字吞回去叫他再取了,只能勉为其难让钟朔为他取字。
  钟朔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慎重思考了下,道:“我名朔,北方之意,父亲寄予厚望,希望北方平定,便取字‘北宁’,殿下名玖,紫宸鸣玉,‘玄宸’如何?”
  萧玖拽了拽他腰间玉珏,道:“宸为朔方北辰所在,玄宸,极好。”
  钟朔暗藏的玄机被他道破,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的焰火是我此生见过最美,多谢殿下。”
  萧玖道:“原是想让你陪着过生辰的,我自己知道也就罢了,不想姜淮那厮什么都与你说了,实在可恨。”,他不愿做那妇人的扭捏行径,从未打算与钟朔言明他生辰一事,却叫姜淮轻易给搅和了。
  钟朔为姜淮辩解,“这与姜兄无关,是我去问了他才说的。”
  萧玖笑道:“哦?我记得你与姜淮晤面不多,那么你是何时问的?”
  钟朔毫无防备,道:“殿下一时猜不到也是有的,是还未成亲时……”
  !
  萧玖重复道:“还未成亲时……”
  瞒了许久,竟是自己说了出来。
  所幸钟朔本就打算同萧玖说些话的,或早或晚,都要说的。
  钟朔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萧玖的眼睛,道:“殿下,我有话要……”,一句话还未说完,他身后临邺城外的玉门关上方一朵烟花骤然炸开,在漆黑的夜色中轰然作响。
  这不是萧玖命人放的。
  是敌袭的信号!
  胡人,还是来了。
  枕戈待旦,一朝破晓。
  萧玖与钟朔对视一眼,同时奔下城楼,萧玖将打开的侧门锁好,钥匙还给钟朔,恰好松竹及时带了马匹过来。
  萧玖抢在钟朔之前跃上马匹,伸手拉他上马,钟朔道:“殿下,我去军营调兵,你先跟松竹回府!”
  萧玖打马向军营方向冲去,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拽紧缰绳道:“我不回去!我与你同去。”
  钟朔道:“不行!你听话,先回去,只是突袭,很快便能取胜!”
  萧玖回头看他一眼,道:“我跟你一起才最安全。”
  一句话就拿捏住了钟朔。
  赤马一骑绝尘。
  邻近城门的人家被不绝的马蹄声惊扰,嘟囔着出来看,只闻到翻起的泥土腥味,便缩回去,与家人抱怨两句,新年的气氛并不减多少。
  不多时,军营外马声嘶鸣,钟朔跳下马,快速进了帅营换上甲胄,取了虎符,往战台点兵。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更新不规律~
 
 
第36章 隐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萧玖一直跟着他。
  钟朔也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得把人别在自己裤腰带上才放心,点完兵后,便取了自己的弓箭给他,让他替了松竹的位置,而松竹则跟着张参军去关外探消息。
  胡人之国名羌胡,子民天生高大且高鼻深目,常使弯刀,与长华人十分不同,同时也彪悍善战,多年来老实本分地同长华做生意,却让人忘了羌胡也是对长华虎视眈眈的,尤其是边塞众城临邺,若临邺破则可长驱直入,一举攻至帝都,隆德帝派项诸那样的人守城,何等糊涂。
  钟朔紧急点了五千人增援,萧玖一边穿甲胄一边快速道:“长华多年未与羌胡交手,彼此兵力不明,想必羌胡的领主选择突袭便是想借机探明临邺的虚实,兵力应该并不多。”
  钟朔也想得明白,“是了,五千人应当恰好的。”
  夜色浓重,玉门关距城外军营不远,连绵的长城上兵铁交接声一片,不时有人影从城墙上掉落,钟朔分了一千人守城门与城墙,一千人去关口截断去路,剩下的三千人他亲自带着上了长城,与胡人拼杀。
  至于萧玖,他没上过战场,自觉地找了个望台居高临下放箭,钟朔又挑了几个人跟松竹看着他,才放心拔剑杀敌。
  先前预估没错,胡人确实是来探虚实的,天蒙蒙亮时,钟朔带着人能杀的杀能捆的捆了,确认没了漏网之鱼才去望台上将萧玖领了下来。
  萧玖的箭术是极好的,说一句百步穿杨也不为过,钟朔的箭都是有标记的,很好认,粗略一数,箭无虚发,箭筒中的都用尽了,除了几支射偏了,其余的皆是在要害处,没浪费一点。
  他头一回杀人,手腕还在微微颤抖,手指冻得通红,双眸却熠熠生辉,钟朔见他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在一片混乱中侧身低声对他道:“殿下,此事关乎长华,还是帝姬说话才好。”
  萧玖明白他的意思,道:“那我先回府中梳洗,待会儿直接去军营。”
  钟朔点头,牵了自己的马来,看着萧玖上马,又让松竹跟着他回去,混乱中没人看清萧玖的面容,更没人注意少了松竹。
  留下一部分人手在长城处清理尸体处理残局,剩下的人压着俘虏回了军营。
  萧玖到时,钟朔仍未脱战甲。
  羌胡入侵,事关两国邦交,萧玖在军营中先下了断绝临邺与羌胡生意往来的懿旨,又潦草地写了个折子,连同钟朔的战报一同送往京城,便让人带了战俘出来,亲自审问。
  胡人性烈,宁死不受降,势颓时自尽了不少,剩下的这几个是同戎狄打惯了交道的钟朔亲自保下来的,四肢紧绑,下巴也都卸了,涎水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下来,叫萧玖没眼看。
  沙漠西域盛产药物,钟朔也是怕这几个人牙缝中藏了毒药才出此下策。
  萧玖叫了几个士兵进来,拿了水壶对着那些人的嘴中用力冲洗,检查过没有别的东西了才让人把下巴给他们扣回去。
  能说话之后那几个人便开始说些胡语,自然不能是什么好话,他们话说的连贯,根本插不上嘴,萧玖听得不耐烦,直接一挥手,松竹又给他们卸了下来。
  钟朔道:“先带下去关几天罢,脾气磨一磨再问话。”
  松竹又将人押了下去,萧玖道:“还是得看严了,留着这几个人还有用处的。”
  钟朔道:“自然,战后牺牲士兵安葬以及家人的抚恤还得殿下下旨,不如你先回府,待我拟好名单再回府给你看?”
  他还有得忙,所以让萧玖先回去。
  萧玖仗着帝姬的身份在军营中横着走,有些事他不想让钟朔自己担着,不情愿道:“我留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也好帮忙,你不要着急赶我走。”
  钟朔坚持,“殿下也累着了,回去用些定神的汤药,等我回去,好不好?”
  他有些着急,萧玖起了疑心,仔细看了他身上的甲胄,神色突然变了。
  钟朔甲胄中的布衫本就是深红色,再加上有银色的战甲遮着,才让他撑到了现在。
  萧玖将营帐的门帘放下,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然后不顾钟朔的阻拦脱下他战甲,血腥味瞬间飘散出来,钟朔后背的布衫被弯刀劈开,伤口从肩头至后背,形状狰狞,粗布的衣衫已经粘在了皮肉上,萧玖手掌沾上了湿漉漉的血痕,不敢再继续下去,怕碰到他伤口。
  钟朔一时没忍住,嘶了一声,正要起身的萧玖瞪了他一眼,狠道:“话也不知道说,怎么不疼死你!”
  钟朔委委屈屈地闭了嘴,萧玖则出了营帐去叫了军医来看。
  军医拿了烈酒为钟朔清洗伤口,钟朔趴在榻上死死攥拳,硬是忍住了,萧玖坐在一旁冷嘲热讽道:“现在觉得疼了?怎么不喊了硬气得你。”,军医的手被他吓得抖了抖,不小心按重了些,又被萧玖瞪了一眼。
  钟朔勉强认错,“殿下,臣知错了,殿下莫气。”
  萧玖不吃他那一套,冷着脸道:“你别道歉,本宫可担不起。”
  完了,气得“本宫”都说出来了。
  没办法,钟朔竭力忍痛道:“殿下,饶了臣吧,臣下次不敢了。”
  萧玖置之不理。
  身居高位的驸马竟然在帝姬面前如此卑微,果然最是薄幸帝王家,正在上药的军医已年过半百,鬓角有些斑白,眸光怜悯地看着钟朔,手上的动作不禁轻了些。
  手握大权,取得凤女又如何?还不是卑躬屈膝,可悲可叹。
  家有贤妻的军医已然看透了一切。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毕竟,没有人胆敢违逆雍穆帝姬。
  钟朔求饶不得,又闭了嘴,偶尔偷偷看一眼萧玖,军医上了药包扎好伤口,用钟朔的笔墨开了张药方,嘱托了些忌口注意等事,萧玖一一记下了他说的话,才叫松竹好生送了出去。
  军医出了帐子才抹了把额上的汗,觉得帝姬对驸马外的人还是慈和的,可怜提督了。
  帐中,萧玖小心翼翼地将钟朔伤处的绷带整理好,又燃了一个熏笼,确保钟朔冻不着才不再忙活,冷眼看着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的钟朔,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发现再不说话钟朔就要睡着了,才道:“别睡,待会儿喝药。”
  军医用的是能促使伤口尽快愈合的猛药,用上后钟朔差点疼晕过去,迷迷糊糊听见萧玖的说话声才倒了口气,一时计上心来,强撑着道:“殿下,疼……”,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钟朔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午了,夕阳西沉,一点光透过帘子透进来,萧玖坐在他身边,正搅着手中的药。
  见他醒了,萧玖温和道:“怎样了?伤口还疼吗?”
  钟朔道:“谢殿下,不疼了。”
  他语气平淡,萧玖自责道:“你疼得厉害也不说,是我错了,不该那样生气的。”
  萧玖态度缓和,钟朔趁机道:“殿下不必难过,我是想着不让殿下担心,不想做错了,以后我受伤都会告知殿下的,殿下不要再气了。”
  萧玖扶他坐起,把药碗端给他,钟朔一口气喝了,又喝了萧玖递过来的茶水将口中苦味冲淡了些,萧玖接过药碗放下,道:“没气,只是吓唬你,以后我也不会了。”
  钟朔笑了笑,嘴唇还苍白着,萧玖又是一阵心疼,连忙端了碗好入口的清粥一勺一勺给他喂了才安心了些。
  钟朔不放心外头的事,想起身去看看,萧玖拦住他道:“战后的事你昏迷时我已办妥了,战死的士兵也妥善安葬了,相应的抚恤过两日便发到他们各自的家人手上,整顿等事我不懂,但估计胡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待你伤好些再办也不迟,你老实养伤,战事上还得靠你。”
  萧玖头一回做这些事,还是为着他倒下了,钟朔暗恨自己不争气受了伤累的萧玖做那么多。
  两人之间也许不需那么多谢字,钟朔还是道:“多谢殿下。”
  萧玖笑道:“无事,昨晚在城楼上你要说与我的话,待你伤好,再说一遍,好么?”
  钟朔道:“好,到时候殿下要好好听。”
  萧玖摸了摸心口沉甸甸的平安符。
  “嗯。”
  八百里加急,没几日京中便接到了萧玖的折子,隆德帝紧急重开了早朝,各大臣简直吵成了一锅粥。
  有说羌胡不足为惧,建议放权驸马的;有说羌胡意在长华,不可容忍,建议加派将领与兵力的;还有的认为隆德帝该御驾亲征震慑异族的,更有浑水摸鱼想让隆德帝尽快立下太子的。
  隆德帝在上方听得头疼,想着上朝前沈贵妃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更加烦闷。
  九皇子不大好了,太医也说不好能不能保得住,只说尽力而为,沈贵妃也疯疯癫癫,整日以泪洗面,话里话外居然是想让他立太子来冲喜的意思。
  皇帝看着殿上众臣争执的样子,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原配,那个温婉的女子,虽然脾气好,但性子坚强,从不哭泣,也不与人红脸。
  十五年,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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