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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前把他拿下(近代现代)——兔大王

时间:2020-01-24 08:22:38  作者:兔大王
  然而意料之外,吴宥天平静异常,看着近在咫尺的胡离,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吴宥天不自然地捂住胸口,白着脸很小声地说:“我们……那我们现在是真的扯平了吧……”
  吴宥天的嘴唇嫣红,还泛着晶莹的水光,胡离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停顿两秒,虚无地笑:“嗯,扯平了。”
  话音落下,空气好像被冻结般寂静,在这个夜里,一切都显得疯狂而有序。
  有什么,悄然而至。
  回去的车上,吴宥天和胡离分坐两边,司机在后视镜里奇怪地打量两个年轻又安静的乘客。
  两人看着窗外,面上平静,内里思绪翻飞。
  ……
  “我先洗澡。”
  “嗯。”
  回到酒店,气氛依然诡异。
  吴宥天进了浴室,关上门靠在墙上呼出一口浊气许久没有动静,他形容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怪异而激动。
  蓦地,东京塔上胡离的下颌又清晰地倒带,现实里胡离在门外房间发出窸窣的动静,吴宥天绷紧身子,低头看着脚尖。
  没有人能和他解释,他到底为什么心烦意乱。
  吴宥天随意冲了个澡,默默地钻出浴室,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夜里,吴宥天失眠。挺不可思议的,这一次他明明没有和胡离睡在一张床上,可是他依然无比准确地捕捉到胡离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但是脑袋里依旧清醒不已,唇瓣也有些灼热,好像富士山爆发的熔岩潺潺流过嘴唇。
  没有办法坦然入睡的吴宥天只得捂在被子里玩手机,被憋的够呛。
  “哗……”被子忽然被掀开,吴宥天吓得浑身一哆嗦,手机幽暗的灯光下,他看到胡离握着被子站在他窗前。
  “怎么不睡?”胡离问道。
  吴宥天小小声地说:“睡不着。”
  “可是你一直翻身发出声音,我也会睡不着。”胡离居高临下地批评晚睡的吴宥天同志。
  “对不起。”吴宥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歉。
  “所以我决定-”在吴宥天的目光下,胡离很自然地爬到了吴宥天的床上,把他的手机关掉屏幕丢到一边,然后从身后抱住了他。
  “我决定箍住你,这样我们都能安安心心地睡一个好觉。”
  吴宥天在一片黑暗之中,被胡离抱在怀里,他看得到酒店窗帘之间的一束月光,胡离的呼吸均匀地喷洒他的发梢,吴宥天甚至可以通过枕头听到他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动静。
  在这样的氛围里,他却逐渐产生困意,他没有去思考两个男生究竟该不该搂抱这睡在一起,他只是很安心,像几千个日月以前,生命初始的时候,他待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样安心。
  心跳和血液的流速都是他习惯的样子,好像他们本就该这样,从胚胎产生的那一刻起,就该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哪怕后面的岁月产生许多变迁,一个人固有的生命轨迹,都无法改变。
  因此这个世界,有的男人爱女人,有的男人爱男人,有的女人爱女人,而有的人,谁都不爱。
  清晨的时候,吴宥天早早地醒来,身后胡离的大手依然有力地揽住他的腰。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胡离的手臂却收紧。
  “怎么了……”胡离晨起的声音有些沙哑。
  吴宥天悄悄回答:“上厕所。”
  腰上的力量一松,吴宥天如愿以偿地起身去厕所。
  从厕所出来,吴宥天纠结了,他是睡在空床上呢还是继续和胡离挤在一起?
  怎么想,都感觉一个人睡比较正确。他觉得胡离应该又睡过去了,于是偷偷摸摸地睡到了空床上。
  他自以为无人知晓,背对着吴宥天的胡离却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轻笑。
  两人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才彻底清醒,慢吞吞地洗漱完毕以后,两人才发现今天的行程是去迪士尼乐园。
  两个大男人对迪士尼乐园的兴趣不大,但是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还是去了。
  乐园了几乎都是小孩子和女孩子,胡离和吴宥天两个男人在这之中显得有些突兀。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午的花车游行,两人站在外圈比谁知道的迪士尼人物多。
  除了米老鼠唐老鸭之类的经典人物,吴宥天也就认识一个疯狂动物城。
  尼克和朱迪站在缓缓驶来的花车上,吴宥天对胡离说:“快看,那只狐狸和你一样贱。”
  怎么,巴卫章鱼小哥就是帅,到他这里就是贱贱的了?胡离不爽了。
  看了看穿着衬衫的尼克狐狸,有一只老狐狸看着吴宥天不开心了。
  吴宥天看得认真,还问胡离:“你说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啊?”
  胡离淡淡道:“也许吧。”
  “可是他们一个是兔子,一个是狐狸,连种族都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呢?”吴宥天半信半疑喃喃自语。
  胡离低头看他一眼,掷地有声地说道:“为什么不能?如果爱上了,哪里还分种族和性别呢……”
  “什么?”这句话似乎被淹没在沸腾的人群欢呼和响亮的音乐之中,吴宥天扭头,好像没有听清胡离的话。
  胡离灼灼地看了他许久,撂下一句:“罢了。”然后说:“我在后面的爆米花摊位等你,你看好了过来。”
  “好。”吴宥天认真地看着表演,感受到身后胡离慢慢地离开。新的人群重新填补了那个空位,吴宥天看着前方某个小朋友的气球发呆。
  如果相爱了,真的无关乎种族……和性别么。
  他鬼使神差地问身边的人:“你喜欢朱迪和尼克吗?”
  身边人疑惑地看着他,他又用英文复述了一遍。
  “Yes,sure.”那人微笑着回答。
  看完巡游,吴宥天随着人潮往外走,在爆米花的摊位上,胡离抱着一个爆米花桶等着他。
  人群之中有各个国家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好像都被自觉屏蔽了,满眼都只有一个人啊。
  胡离递上爆米花:“喏,刚刚不是说要吃焦糖爆米花?给你买了。”胡离裂开嘴笑,把爆米花桶挂在吴宥天的脖子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吴宥天傻极了。
  完成以后,胡离又给吴宥天戴上了兔耳朵。
  “是朱迪?”吴宥天捏了捏耳朵:“会不会太可爱。”
  “你本来就很可爱。”胡离勾起一抹笑,给自己戴上了尼克的耳朵。
  他解释:“你是傻的可爱。”
  吴宥天龇牙对这话表示不满,一撅屁股转身走了。
  胡离插着手臂看着前方吴宥天摇晃的兔耳朵,心情都变得晴朗。
 
 
第10章 徐徐图之
  在日本的第五天,迎接吴宥天和胡离的是东京的雨。雨不算很大,细密地从天空中很厚的云层里洒下来,下的很有落寞的感觉,把远处的绯红色的东京塔和彩色的摩天轮染上了灰白。
  吴宥天从早上起来时就开始呆坐在窗边看雨,胡离没有打扰他,在吧台泡了咖啡坐在了对面看杂志,偶尔看看雨,偶尔看看吴宥天。
  好像是一个普通人家平凡的周末,被子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屋子里飘着咖啡的香气,两人懒懒散散地坐在窗边看风景,或者发呆。
  直到下午雨停了,他们才换上衣服出门,前往浅草寺观光。
  吴宥天还沉浸在下雨好眠的氛围里,走路的时候也懒懒散散的,经过路口的时候还差点和车子碰在了一起,还好被胡离拉了一把才没有出事。之后就是被胡离一顿教训。
  吴宥天讪讪地听胡离教训自己,丝毫没有察觉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踏在被雨水打湿的石板上走了一路。直到吴宥天看到路边的小店在卖御守,空出两只手来挑选。
  胡离捻着手指,好像指尖还残留着谁的余香。
  吴宥天挑了个平安符给自己,又帮胡离挑了事业符,胡离抬起手端详那个小小的符咒,嘲笑道:“日本的神明怎么会庇护中国人呢?”
  吴宥天立马扑上来去抢那个护身符:“那你还给我。”
  胡离把护身符高高举起,吴宥天怎么踮脚也拿不到。
  闹了一会儿,胡离把护身符妥帖地藏到大衣内袋里,吴宥天看着不由得得意地说:“口是心非。”
  胡离没有反驳,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他抄起衣襟一把裹住了废话很多的吴宥天,挟持他继续往前走。
  夜晚的东京迷离璀璨,两人在路边随便拐进街角一家居酒屋吃了拉面,然后沿着不知名的街道一直走,吴宥天东看西看,就被一个大厦里的店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理发店?”吴宥天指着广告牌有各种古怪发型的男人照片问。
  胡离一眼就看出那是个牛郎店。
  吴宥天不知道,十分单纯地以为那是理发店。
  胡离眯起眼睛,想起了坏主意,他说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见到两个男人进来,牛郎店的负责人就前来很有礼貌地和二人解释这里只招待女客人,但是由于语言障碍,三人礼貌尬笑一会儿交流未果。吴宥天奇怪地看着走廊上一排造型诡异的男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里……难道是那种店?”吴宥天悄悄地问胡离。
  胡离也悄悄地回答:“是啊,这里是牛郎店,这些都是男公关。”
  吴宥天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赶紧拉着胡离跑了。
  胡离在店外看着吴宥天哈哈大笑,吴宥天骂他:“笑屁,你知道还带我进去。”
  “你不是很好奇吗?我在满足你的好奇心。”
  吴宥天脸红了:“谁好奇了,那些人还没有你好看。”
  胡离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你觉得我好看?”
  吴宥天撇撇嘴,不说话了。
  明知故问。
  胡离似乎对吴宥天不经意间流露的诚实很满意,一路上都在纠缠吴宥天,试图让他再说一次。吴宥天躲着他,不一会儿又饿了。
  晚间的居酒屋里聚集了许多下班族和失意的都市人群,胡离和吴宥天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夜晚带来什么不同。吴宥天叫了寿司和酒,胡离扶住他的手腕说:“酒量差还喝酒,忘了上次在温泉酒店醉倒还对我耍流氓的事了?”
  吴宥天在胡离的洗脑下已经十分相信,自己是真的会酒后胡来的那种人,可是他又想喝酒,于是舔舔嘴唇保证:“我真的只喝一点,不会醉。”
  胡离松开了他的手。
  吴宥天盯着胡离,突然问道:“我发现我没有见你喝醉过,你的酒量很好吗?”
  胡离看傻子似的看了吴宥天一眼,回答:“废话,我的工作就是在夜店,不会喝酒等着被人捡尸吗?比如一些喝了酒就拉着人亲嘴的富二代?”胡离旧事重提,有意调侃。
  捡尸就是有人专门瞄准那些喝的烂醉的人,然后趁机占人便宜或者盗取财物。
  吴宥天恼了:“你怎么还在说这件事,你不是说!一笔勾销的嘛!就前天……”
  他指的是东京塔上说的。
  胡离心里笑:想得美。
  嘴里却讨饶:“行,我不说。”
  吴宥天喝了几杯酒,正是微醺的时候,他靠在台面上看胡离,胡离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橘色的灯光下,侧脸很柔和,穿着简单的毛衣,和工作时的他,又有些不同。
  “哎,你读过书么,怎么当上DJ的?”吴宥天开始好奇。
  胡离夹了一片生鱼片吃了,很简单地说道:“如你所见,父母靠不住,没钱读大学就出来了。先是在酒吧卖酒,然后有天赋就当了DJ。一开始不会喝酒,但是不得不每天都陪客人喝,喝了吐,吐了喝,慢慢的就习惯了。”
  “你多大?”
  胡离舔了舔后槽牙:“你居然不知道我多大?”
  吴宥天心虚:“你又没说之前是几岁生日。”
  胡离很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唔,好像27周岁了。”
  27岁,出来九年,从服务生变成了DJ。生活好像好了一点,但好像依然不算太好。胡离自嘲的笑了笑,干掉了一杯酒。
  他是羡慕吴宥天的吧,有钱,有朋友,家里人似乎对他也很好,天真,单纯,不谙世事,也不会觉得别人坏。
  “傻帽。”胡离抬手摸了摸吴宥天的后脑勺。
  吴宥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除了他俩,还有别的酒鬼们在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还有坐在已经没有末班车的公交车站抽烟的女郎、巷子里盖着纸板箱的流浪汉、准备去上班的公关、下了夜班的便利店店员。
  夜晚的城市啊……
  吴宥天今晚不算很醉,只是觉得喝了酒的身体热热的。他靠在胡离身上,或者说胡离揽着他,只觉得温暖极了。
  胡离只觉得今天的吴宥天尤其聒噪,从居酒屋开始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问有关他的事,胡离几乎把自己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都和吴宥天说了一遍,竹筒倒豆子那般,直到一颗豆子都没有了。
  他能有什么故事呢,几乎见不到白日里的喧嚣,辗转在各个城市,更多的是在黑夜里,在闪烁的灯光和整耳欲聋的音乐里,有些麻木地生活。
  “你很好看,你长得真好看。我一眼就看到你了,那些女生都喜欢你,你比牛郎还好看,你要是做牛郎,肯定是头牌。”到了酒店房间,吴宥天还在不停说话。
  胡离真想掐死吴宥天,什么叫他能当头牌?
  他索性阴恻恻地讲起一件耿耿于怀好几天的事:“那你觉得卖章鱼烧的男人和我比,谁好看?”
  “什么……谁?”吴宥天眨眨眼睛,根本想不起来。
  “巴卫。”
  “巴卫是什么东西?胡离……胡离最好看。”吴宥天嘿嘿一笑。
  这个回答胡离很满意,于是他心甘情愿地帮吴宥天把衣服裤子脱了,盖好被子。
  “可是你很坏……”吴宥天嘟嘟囔囔,胡离仔细听了一耳朵,吴宥天偏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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