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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古代架空)——横汾山鬼

时间:2020-01-24 08:52:55  作者:横汾山鬼
  渡云台人心中一喜,却不期一下陷入幻境,动弹不得,水怜寒一掌将他击飞。过家庄丁趁机捡起过云的剑交给了过云。
  组成阵法的过家庄丁再次围困过来,水怜寒手无寸铁,眼中糊血,灼烧到大脑,四肢战栗,浑身是血,只知道撕裂眼前的敌人,他已渐入疯魔。
  过云偷偷睁眼,看着厮杀中的水怜寒不禁心中一喜。
  他要的就是让水怜寒发疯。日晕珠会被怒意激发,此情此景水怜寒怕是已无法收放自如。只要不让他瞬间收回去,摘取日晕珠便容易许多。
  “挖他眼睛!”
  过云拔高的声音水怜寒如果还清醒定然是能听见的,但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紫目红瞳是他唯一的武器,除非到最后关头,他根本无法收回。
  院子里所有活着的人都朝水怜寒扑了过去,因为这是最后立功的时刻,挖了水怜寒的眼睛,就有数不尽的富贵荣华。
  罗刹般染血的水怜寒终于双腿一软,几双脚从背后重重踢来,他扑倒在地,含着血的嘴里吃进了一口土,扬起的尘土又灌进他的鼻子,迷了他的眼。
  时不时睁开一道细缝查看情形的过云大喝一声,他可不能功亏一篑。
  庄丁们立刻明白过云之意,有人一把扯起水怜寒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刚要伸手去扒水怜寒眼皮,却忽地被红光攫住,硬生生被折断了脖子。
  过云松一口气,他看到水怜寒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大睁着鲜红的眼睛,脸上的黄土,嘴角的血液在火光下看起来凄惨又骇人。
  过云突然想到一个词:死不瞑目。他突然兴奋地朝水怜寒出了手,口中喊着:“给我上!”跃起的时候他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但手中的剑却不偏不倚地朝向了水怜寒的脖子。
  直接割下水怜寒的头来,让他死不瞑目!
  这或许是最后一击,水怜寒只剩本能地格挡,他已经意识不清了,已经无法主动地选择将谁摄入幻境。
  过云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即将到手的兴奋让他手上的力气暴增。
  剑身刺入皮肉的触感让他大吼一声死死地刺了进去,然后斜切开。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瘾君子般露着狰狞的笑容睁开了眼睛,然后,笑容凝固。后知后觉地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感觉到了疼痛。
  周围传来一片痛呼声,庄丁们东倒西歪地躺了不少人。
  水怜寒鲜红的眸子定住了般,死死地盯着滑落的尸体。
  他杀死的不是水怜寒,而是伏伯。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水怜寒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伏伯悄悄站了起来,在生死关头用出了最后的异能,锐利的金光从周身散向四面八方,刀雨般斩向血肉之躯。他发出一声咆哮,听着像是“少爷”。
  水怜寒像是大梦初醒,扭头看他,看到未来得及闭上的嘴中,只剩一点舌根。
  因为疼痛而哭喊的声音本是一片杂乱,水怜寒的周身却仿佛隔断了般静谧到可怕。
  过云看着一动不动的他,屏住了呼吸。他的脑子飞速地转着,继续与放弃两难抉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突然高声疾呼:“大哥!救命!”
  伴随着这一声呼叫,水怜寒蓦地俯身抄起了伏伯送来的饮天剑。那剑就在伏伯手边,还没来得及递给他。
  过风持剑闯了进来,他是被过云架空了权力,但他不傻。过云今晚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这里,他猜到是对付水怜寒,所以此事太不寻常,他不可能不来。
  过云自是明白过风的企图,但他无暇他顾,本是打算得手后再训()诫过风的,但此刻过风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过风离得远,当水怜寒将过云摄入紫目红瞳的时候,过风刚踏入院门。
  饮天剑带着黑色的罡气闪电刺向过云,两柄弯刀挡了一挡,饮天剑再次刺出的时候,过风的剑掷了过来,饮天剑偏了一偏,在过云的胸膛上划出了一道血口,过云被剑气震开,正撞向过风的方向,过风一把接住他闪身而逃。
  饮天剑的怒意全都洒向了失去弯刀又拿刀来砍的渡云台人,剑尖滴着血,渡云台的人到死都不敢相信如此简单的任务,自己不仅失败了,还输给了区区中原人。
  遍地横尸,血腥味蓦地传到了水怜寒鼻中,血红的眼睛炭火般耗尽,变成了死灰。他转身,拖着步子走到伏伯面前,体力不支般一下子跪倒,颤抖着双手想将他抱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灰败的眼珠动了一下,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过风带着人去而复返,水怜寒闭了闭眼睛,蓄力抱起伏伯的尸体,带着饮天剑飞身而去。
 
 
第28章 嚎啕
  没了日晕珠的吸引,江湖上关于正义盟的传言流传得也不那么快那么广了,想要向正义盟讨公道的人唯有抓住唯一的线索——如愿楼。
  如愿楼瞬间成了众矢之的,然而年关将至,今年受到重创的各门派纷纷做起了缩头乌龟,只想把年过好,一切等年后再说。
  叶涩一路走来虽然闻到了渐浓的年味,却明显感觉到不如去年热闹。他心事重重,不管怎么分散注意力,还是会不知不觉地想起水怜寒。如果时间能倒流,他或许会从一开始就离水怜寒远远的,心不自由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道理他都懂,前因后果都明白,知道不可能再有未来,却还是想他。
  想他,想他,想那个叫水怜寒的人!
  叶涩突然恶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恨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麻乱的心脏紧缩着,一股悲愤凝聚起来冲到鼻腔,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吼叫:“狗!”
  他抬头看到一只黄狗在他面前停住了,它喘着气扭着头往回看,狗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淌。它看的是他的主人,主人的手里攥着一根沾血的棍子。
  主人又怒气冲冲地喊:“狗!回来!”
  叶涩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抱它,可是它却撒腿朝主人奔去,主人一把抓住它,嘴里喊着“叫你跑!”狠狠地一棍子拍下。
  黄狗嗷呜了一声,四肢胡乱蹬着,不一会儿就咽了气。
  看到此景的人都有些呆住了,主人提起狗回院子,对身边的孩子说:“过年吃狗肉,狗肉比猪肉香!”
  叶涩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他抱住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在今年做个了结一样,正义盟的杀戮并没有因为年关而暂缓,倒数的数字到了“六”。
  叶涩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九如山下与赤眉相遇,一看到赤眉就想起水怜寒被掳的事情,鼻中冒出酸意,叶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情绪化了,吸吸鼻子轻咳一声,叶涩压下翻涌的情绪。
  赤眉名义上是四尊使之一,实际上已隐隐是如愿楼楼主般的存在,要想找叶追情,必须硬着头皮跟他打交道。
  赤眉的样子有些疲惫,身边也没有带任何人,看到叶涩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恭敬地问:“少主有何吩咐?”
  总感觉他的“少主”中带着讽刺,叶涩不想多生事端,是以只是微皱了眉头,单刀直入问:“叶追情在哪里?”
  赤眉的眼神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属下正好要去找楼主,少主不嫌弃的话就随属下一起吧。”
  叶涩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他犹豫地看了一下赤眉,道:“我还有其他事情没处理完,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稍后自己去找他。”赤眉老奸巨猾,他可不想再轻易上他的当。
  赤眉笑了一下,伸手比划着,嘴里说着方位,似乎是要指给叶涩看,但叶涩蓦然想起他的异能来,心里警铃大作,毫不犹豫地飞身要退,却见赤眉一下子原形毕露,咬牙笑道:“往哪里跑?”一边手中动作,叶涩砰地一声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
  虽然早就存了戒心,无奈赤眉对叶涩过于了解,又是先发制人,叶涩瞬间被困进了牢笼里。
  赤眉抬起手,无形之盾现出形状,头顶的盾面突然下压,叶涩脑袋一晕砰地屈膝跪倒。悬空被压在一个四方盒子里,呼吸困难。
  此时叶涩拿赤眉没有一点办法,只有咬牙喊道:“赤眉!你之前吃下的解药里可是有我的血液之毒!我死了你也休想久活!”
  赤眉怪笑了一下,道:“我的好少主,你以为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上一次……”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然后把叶涩吸到了自己身边。
  叶涩抬头,看到了黄发和白衣。
  虽然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但黄发早已在暗中多次观察过叶涩,是以她一下子就认出叶涩来,喊道:“少主!”
  白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从鼻中哼了一声。
  黄发把视线转到赤眉身上怒道:“赤眉你要不要老脸?!当年入如愿楼,我们受了老楼主多大的恩情?!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现在另立门户卷走了钱、带走了人,架空了如愿楼,还敢绑架少主?!”
  黄发毕竟是女人,做尊使这么多年始终还是有些感情用事。这种情况下说这些话,不过是多费口舌。
  叶涩在心里叹了口气,也难怪赤眉要绑他了。
  其实这些年楼主不在,赤眉早就是实至名归的楼主,只是四使制衡,又有血液毒制约,他还不敢明目张胆自立门户。如今四使已去其二,如愿楼又成为众矢之的,赤眉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可惜,机遇也伴随着危险。
  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差的时机,因为还有叶追情在。很显然,放手一搏的赤眉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否则此刻他就不会是孤身一人。
  赤眉很显然也明白自己在劫难逃,反而镇定了下来阴笑道:“少主自己想与我在黄泉路上结伴,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衣往前迈了一步,赤眉瞬间后退了一步,厉声道:“别过来!再过来就把他压成肉末!”
  黄发明显焦急了起来,白衣却闲适在在地开口笑道:“正好,我正看他碍眼。”他斜眼看着叶涩,叶涩正和他对视,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蔑视,还有一丝刺人的狠戾。
  叶涩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但很明显,白衣讨厌他。
  白衣突然上前,折扇脱手的瞬间,已经到了赤眉面前,赤眉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饶是反应迅速,还是被折扇掀起的罡风刮了一脸血。
  赤眉天生就拥有可攻可守的异能之盾,就算当初进如愿楼之前过得不甚如意,但也绝没吃过这种打脸的亏,何况这么多年呼风唤雨,哪一个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此时眼睛糊血,脸上火辣辣的,大吼一声方圆可见之处墓碑般升起了一片片几近透明的盾牌。无形之盾在合起之前便现出了形状,这已不是单打独斗方便偷袭的手法,而是面对千军万马的放手一搏。
  赤眉把白衣当成了一支军队,他自己远远躲开并且用全封闭的盾笼保护起了自己。白衣若想靠近他,只有穿过层层盾牌,可是周围四面八方都是盾牌,随时会合起来将他锁进盾笼!
  腾挪间布置好一切,赤眉已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
  黄发想要去救叶涩,可是光腾挪着不让盾牌将自己围住已经是有些艰难了,何况她根本没有方法把叶涩放出来。赤眉手一勾,叶涩又被勾着朝他飘去。
  与叶涩的盾笼同时动的还有白衣,他一下挡在叶涩的盾笼前,一掌将盾笼朝反方向拍去,而他自己却被四面八方压下的盾牌瞬间包围,成了瓶中的玩物。
  赤眉心中一喜,入了他的盾,白衣就是个死人了!虽然很想奚弄他一番,但他深知白衣此人不好对付,是以毫不犹豫便操作盾笼,顷刻间要将白衣压成肉饼!
  叶涩被一掌拍远,晕头转向地一下子砸地上,盾笼撞地引起的嗡嗡声在他脑中来回撞击,等他适应过来睁眼看去,正看到白衣将护着赤眉的盾笼摔在地上,叶涩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此刻赤眉一定跟他刚才一样,满眼金星。
  周围的盾牌一窝蜂般一张张粘连在一起朝白衣的方向飞去,很明显赤眉只剩本能地操纵,他已经完全乱了章法。
  得了空的黄发震惊地看着一掌一掌不停拍向盾笼的白衣,想要上前却做不出一点动作。
  今日跟白衣来捉拿赤眉,尽管早就知道白衣实力很强,但她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毕竟赤眉的盾她是知道的,而她的异能只有近战才能发挥,在赤眉面前她根本束手无策。可是现在的赤眉,却像一只抱头的老鼠在被动挨打。
  无数的盾牌粘成巨门般朝白衣压过去,明明将白衣困在里面了,却无法伤及他分毫。盾笼缩小再缩小,可白衣依旧行动自如,而且隔着盾笼照样将赤眉的盾笼踢飞。
  厚厚的盾笼将白衣锁在里面,叶涩和黄发几乎看不到白衣的存在了,只看到一个滚动的厚笼压着另外一个盾笼滚来滚去。
  这场面说实话有点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出来,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死无全尸的会不会是自己。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下一刻,白衣破笼而出,一折扇朝赤眉的盾笼拍下,直接将盾笼拍裂。嘴角渗血的赤眉霍然朝叶涩看来,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五指猛地收紧,仿佛六块巨石同时砸中叶涩,叶涩瞬间七窍流血,失去了意识。
  下一刻,挤压叶涩的盾笼消失,白衣把自己沾血的白靴从赤眉胸膛上拿开,抬头问黄发:“死了没?”
  黄发赶紧跑过去探了探叶涩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白衣哼了一声,也不管叶涩和黄色,径直走了。
  再醒来时叶涩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他欣喜地想要坐起来出去找娘,全身的剧痛却将他拉回了现实。周围的环境是如此得陌生又熟悉——他回到了如愿楼,住在了母亲的屋子里。鼻中冒着酸气,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别哭。”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还有点陌生,但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叶追情。
  覆在眼上的手帕带着凉意,他不想哭,可他忍不住。
  “别哭,忍住。”
  叶追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叶涩想忍住眼泪,可是一听他说话,泪腺就是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泪水。
  叶追情似是叹了一口气,他起身走了出去。
  叶涩抽噎着,脑海中闪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这个时候想起水怜寒是真的不合时宜,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起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咽下汹涌的悲伤,可吸气牵引肺部的疼痛扩散到全身,疼痛让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在泪水决堤的此刻,一切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他真的,真的只是想再见水怜寒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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