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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反派的炮灰伴侣(穿越重生)——坐观山海

时间:2020-01-26 10:22:07  作者:坐观山海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
  做梦的时间距离他第一次找莫林已经过去了很久。
  经过醉酒那晚的干柴烈火,云彦开心地搬到了他的房间,两人夜晚总是相拥而眠。最初一段时间沈疏珩总睡不着,而是在云彦熟睡的时候,长久地借着月光看他的睡颜。
  这些年他一直睡不好,失眠是常态,怀中有了云彦,反而成了他漫长黑夜中的慰藉。
  渐渐地,他发现,在最初的小心翼翼过后,抱着云彦总让他感到放松而宁静。
  于是某一个夜晚,也许是因为睡前体力消耗过多,也许是因为怀中的人依赖的姿态让他觉得心安……他第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眠。
  他已经很久没有熟睡过那么长时间,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伴随他醒来的,还有那个短暂而清晰的梦境——
  他梦见有人凑到自己身前,双手绕到自己脖颈之后,为自己戴上一个玉坠。
  他垂眸,感觉到那人温热而亲昵的气息,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在梦中他依然记得,他认识那玉坠——那是云彦的玉坠,可是抬头,却看到了一张并不属于云彦的脸!
  那张脸极为英俊,即使在清醒之后,他依然记得十分清楚。
  可是那张脸到底不属于云彦。
  他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那张脸让他感觉到熟悉,能够轻易地激起他一些微妙的心绪,更可怕的是,在梦境的最后,那人系好了玉坠,抬眼对他一笑。
  那一笑让他心中恍惚,有一瞬间,他觉得那就是云彦。
  可他不敢想。
  如果错认,那是对云彦的一种侮辱。
  幸好云彦还未醒来,他心中不安更甚,却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在云彦面前伪装的和往常一样。
  之后某天,在云彦不在的时候他去找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通过一系列的分析和不算顺利的催眠之后,心理医生告诉他,那个玉坠对他而言可能是一个心锚,当他见到那个玉坠的时候,潜意识就会产生某种倾向,致使他做出和“云彦”结婚的决定。
  ——怪不得当初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决定。
  而婚后,现在的云彦并没有再戴过那玉坠,甚至在自己第一次问他的时候有些茫然,显然对玉坠的事情并不知情。
  现在,玉坠又出现在梦里,则更是让真相扑朔迷离。
  沈疏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莫林。
  再次联系莫林的时候,他直入主题,问他知不知道那个玉坠是怎么回事,那个玉坠究竟属于谁。
  这次莫林却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问他:“你梦见了?”
  ——自此之后,真相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莫林告诉他,他梦中的那个人就是云彦,可是毕竟所有的真相还都隐藏在迷雾之后,他不知继续探索会看到什么,因此他决定独自前行,让莫林先不要告诉云彦。
  此时,距离云彦即将外出拍戏已经没剩几天。
  在云彦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沈疏珩就收到了莫林寄去的记忆激发器。
  按照说明使用之后,记忆的出现却并不顺畅——因为他总是在失眠,而且越是想要入睡,失眠就越严重。
  后来,为了记忆的恢复,他只能持续不断地疯狂工作,直到累极了才睡下,直到能够陷入沉眠,才终于开始出现记忆。
  他之前并不信任莫林,并没有把那个激发器还给他,而是放在实验室做了一段时间的研究,直到第一次记忆出现,他才终于确认了效果,这才把东西还给莫林。
  因此,当云彦从莫林手中要这个记忆激发器的时候,莫林才会一拖再拖。
  由于严重的睡眠问题,他记起那一切的时间只比云彦早一天而已,当他终于知道了莫林口中的交换内容为何物之后,立刻让人备机飞往云彦所在的城市。
  那时,他还以为云彦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让云彦知道。
  毕竟曾经的那一切都太过沉重——云彦,也就是曾经的乔思谕,看到了他最不堪的过往,那一切,都是他想要在他爱的人面前极力隐藏的。
  更何况,乔思谕为了救他,死在最灿烂的年华。
  他不想让云彦在记忆中再次体验死亡的痛苦,不想让云彦看到自己过去的不堪,与此同时他还有一种恐惧,他害怕云彦得知这一切之后,发现曾经付出的一切代价,并不值得。
  云彦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云彦付出了生命换自己活着,又付出一生的健康,却只希望他能幸福。
  而他自己呢?
  自己却不愿意放云彦去过他灿烂的人生,反而一心想要将他禁锢在自己身旁,甚至连最终的代价都付的不够多。
  他知道,云彦的生命是丰盛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一定可以过地幸福,可是自己不一样,自己阴暗、无趣、匮乏而又自私,云彦说爱他,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被爱。
  他凭什么享受云彦的光芒?他又何德何能成为云彦一生所爱?
  他知道云彦有权得知真相,可私心里,他又几乎希望云彦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那样,就已经很好,他只希望能够守护云彦,卑劣地享受着从他那里偷来的温暖,过此一生。
  可沈疏珩没想到,他连夜乘着飞机前来,还未落地,莫林就告诉他,云彦也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云彦一定也会探索,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责怪莫林,可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忐忑和怯懦。
  他如此地渴望见到云彦,却又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不满。
  而现在,云彦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在相见的第一个瞬间,云彦就毫不犹豫地吻他,可他还是怀疑。
  他怀疑,自己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过了许久,沈疏珩才终于问出口,声音带着颤抖的沙哑。
  “什么?”云彦怔愣。
  沈疏珩没再说话,强迫着自己放松了揽住云彦的手臂,却最终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放开。
  云彦将额头离开些许,看着他的眼睛,却在他闪避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浓重的自厌。
  ……原来,是在钻牛角尖?
  “你看着我。”云彦忽然说道。
  沈疏珩睫毛轻颤,过了片刻,才转过眼来,对上了云彦的目光。
  “我爱你。”云彦说。
  沈疏珩的眼神立刻乱了,眼眶有些发红:“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我根本不值得……”
  “我爱你。”云彦打断他,声音坚定。
  沈疏珩的声音哽在喉间。
  “知道为什么我要换有人爱你吗?”云彦说道:“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幸福,希望你能走出阴霾,希望命运能对你好一点。”
  沈疏珩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彦却继续说:“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那时候我没有死,我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如果有任何人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都可以跟他拼命——我一定会把你看地死死的,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疏珩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有占有欲吗?”云彦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都在偷偷地看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对你多么向往可是却不敢靠近?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站在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敢站在你身边——他们只是不敢说而已。”
  “恰好,他们都不敢,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云彦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从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爱你,我看过那份资料,你一生可能获得的爱是一个极为可观的数值,可是那时候为了让我回来,你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所有的爱,只为了一个可能不爱你的我回来……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值得吗?”
  “如果没有那次交换,可能早就会有很多很多人为你神魂颠倒,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只剩下我一个了,你觉得值得吗?”
  沈疏珩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却渐渐收紧了手臂,用一个极为依恋的姿势,将他揽在怀里。
  “你觉得我付出更多吗?”云彦感受着他的体温,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颤抖:“可是能够爱你,才是我最想得到的啊。”
  “你觉得,值得吗?”
  过了许久,云彦才感觉到沈疏珩重重地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我爱你。”
 
 
第66章 
  两人在玄关处拥抱良久。
  时间滴答滴答地安静流过, 他们原本忐忑躁动的心逐渐的安定下来, 在彼此怀中,寻找着遗失了多年的温度。
  此刻不必多言, 唯有感激命运的眷顾。
  许久之后, 云彦终于放开了紧紧抱着沈疏珩的手臂,右手伸入口袋拿出一个物件来, 塞进沈疏珩的左手。
  沈疏珩缓缓收紧手指,他知道,放在掌心的,是那块玉坠。
  “你把它放在我手心,不是希望我回来吗?”云彦用指尖摸索着探入沈疏珩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柔声说:“现在,我回来了。”
  这一刻仿佛与曾经惨烈的一幕重叠,沈疏珩曾经以为寄望于上天是他最后的挣扎, 却没想到命运之神真的听到了他的乞求。
  曾经他将玉坠塞进云彦手中,只希望他会活着,没想到有一天,云彦还会将玉坠重新塞进他的掌心, 告诉自己, 他回来了。
  沈疏珩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 眼中的泪倏然落下。
  “看, ”云彦心疼地吻了吻他脸上的泪痕:“就跟你说过, 它很灵的。”
  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溢出, 沈疏珩却笑了一下,收紧了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倾身吻他。
  这一次的吻,却并不热烈,而是带着极致的珍重。
  他亲吻云彦的额头,亲吻他的眼睑,亲吻他的鼻尖,亲吻他的脸颊和耳根,最终才落在柔软的唇角。
  太过珍重,反而不敢放肆。
  双唇即将离开那唇角的时候,云彦却又追了上来,在他下唇轻轻咬了一口。
  “我想你吻我,”云彦用手指抚摸他滚动的喉结,低声道:“重一点……我很喜欢。”
  沈疏珩心尖猛然一颤,再也无法克制,收起玉坠,伸手将他抵在背后的墙上,用怀抱将他禁锢在这咫尺之间,一手护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吻,由最初的珍重,渐渐变成了纯粹的索取甚至掠夺。
  沈疏珩才知道,从发现自己喜欢上云彦的时候开始,那种想要将他一点一点拆吃入腹般的迷恋就从未消失过,他只是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地平和,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克制,他始终不敢打开情感的阀门,生怕吓着云彦。
  而此刻,在云彦的安抚和纵容之中,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宣誓自己对他的爱意,他想要拥有云彦的每一分每一寸,也想要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拱手奉上。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从玄关吻至床边,两人此刻什么都无法再想,只是依从本能,将对方揉入骨血……
  ……
  餮足之后,天已经黑了。
  两人在黑暗中相拥着不愿意分开,也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霓虹的光芒凝视彼此。
  云彦的目光从沈疏珩的五官上一一滑过,忽然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怎么了?”沈疏珩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耳畔震动。
  云彦摇摇头,又不知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只是想到了婚礼那天我对你说的话。”
  沈疏珩回想了一番,脸上竟泛起红晕来,在窗外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哈哈哈……”云彦看着他的表情,笑得停不下来:“我当时就是想着,我一定要装的像个搞行为艺术的,放荡不羁爱自由,所以才会在婚礼之前去采花,回来之后激情表白,让你不能当众把我怎么样——谁知道你后来也没有问过我,算是逃过一劫……你当时都不觉得尴尬的吗?”
  “尴尬。”沈疏珩实话实说:“其实那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云彦笑得锤床:“但是你竟然能够保持脸色不变,简直太厉害了!”
  “……”沈疏珩无奈地捉住他的手:“但是那时候,其实我更清晰的感觉是……心跳加速。”
  “……啊?”
  沈疏珩脸上有些尴尬,却硬着头皮解释:“后来你第一次向我凑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心脏怕是有些毛病,还去问了医生……”
  “噗,”云彦没憋住,笑了一下又连忙忍住:“问医生什么?”
  “问他……”沈疏珩顿了顿:“我是不是心率不齐……”
  “……”云彦强忍住笑,问他:“后来医生怎么说?”
  “……别笑。”沈疏珩捂住他明显上扬的唇角,避开他亮晶晶地眼睛,回答道:“医生问了我的症状,检查过之后又问了一遍,最后说……”
  “说什么?”云彦被捂住了嘴也不消停。
  “说我大概是……”沈疏珩顿了顿:“对你动心,还说,他……不是来吃狗粮的。”
  实际上,当时医生根本没敢正面跟他说,只是在背后吐槽了一句:……卧槽当个医生还要被迫吃狗粮,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那时候沈疏珩压根就不明白“吃狗粮”是什么意思,只是暗暗记下了。
  后来他看云彦的微博,下面好多人提到,他才去查了那是什么意思。
  “……噗哈哈哈哈!”云彦终于还是没忍住,他脑补出医生的表情,笑得浑身都在颤。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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