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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对对方，或者说对双方同位体的熟悉程度远超过了普通情况。
“那我有幸能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吗？”托尼缓慢说，“鉴于你是个蝙蝠侠？”
说出蝙蝠侠的名字的时候，他开车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狂笑之蝠曾经提起过他有同伴，黑暗多元宇宙存在一个狂笑之蝠那么也许就会有另外一个。
另一个，或者说另外几个蝙蝠侠……或者曾经的蝙蝠侠。
“布鲁茜，布鲁茜韦恩，他们都叫我溺亡者。”美丽的女人有着和布鲁斯一样漂亮的容颜，可以想象，在她的世界里面，她也是如同布鲁斯一样的布鲁茜宝贝。
但是现在她全身死气，和她的名字一样，如同一个被溺死的人。
说完自己的名字以后，她继续反复摩擦自己手上的吊坠，那样子似乎能让她感觉到安稳。
吊坠中间的红色宝石格外圆润，透着如同鲜血一般漂亮的颜色。
“布鲁茜……”托尼叫着这个名字。
“是的，布鲁茜。”布鲁茜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吊坠贴在脸颊上，“就如同你的蝙蝠侠一样。”
托尼猛踩刹车，车稳稳的停到了海边。
“我猜你的能力和你的名字一样，是能够控制海水，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对吗？”托尼用玩笑的口气说，但是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没有半点玩笑，“一个水鬼？”
“你挑衅和试探的话语让我生不起半点波动，托尼史塔克。”布鲁茜平静的说道，“你知道，但是你不一样还是来了吗？”
她接着下了车，站在海边，转过身来看着托尼。
托尼选择的这个地方是个还未开发的海滩，这个时候还没有一个人。
他跟着布鲁茜下了车。
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气氛甚至比托尼和布鲁斯相处时还要和谐。
这场景如果给其他人看见了，怕是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爱中的情侣，然后又掀起史塔克的绯闻风波。
但是处于场景内唯二两人，却感受不到任何旖/旎，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
托尼张开手臂，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十分真诚的说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办法对漂亮的女人说出拒绝的话，尤其是我现在被你的同位体弄得腰酸背痛，根本无力反抗你。”
【你知道，我对漂亮的人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布鲁茜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女人这么对她说，【尤其是和我睡.觉的女人，我被她弄得心猿意马，根本就无力抵抗。】
“如非必要，我并不想杀你。”布鲁茜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狂笑之蝠要杀我。”托尼放下手臂，回答道。
布鲁茜叹了口气，她垂下的手中依旧紧握着那枚金红吊坠，指腹摩擦镶嵌上上面的红宝石，好像如
是做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
她并没有狂笑之蝠那么疯狂，相比较之下，周身的气息更接近一个死人：“也许他也并不是那么想杀你，我们都失去了足够多的东西。”
“那你错了，他一定想杀我，因为对于他来说，死了的东西才是属于他的，就像他自己的世界一样，死了才属于他了。”就像他提起他的托尼史塔克时候表露出来的态度一样，他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布鲁茜一愣，淡淡的说：“你很了解狂笑之蝠。”
“我很了解蝙蝠侠。”托尼耸肩，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而且我脑袋里也有一颗□□。”
小丑病血，天知道现在被他压制得病毒什么时候会再次弄坏他的脑子。
“你看起来并没有他那么神经质，介于我可能会死，你介意告诉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托尼问道。
在布鲁茜看过来的时候，他投降说道：“我知道黑暗多元宇宙，也知道它们是各个平行宇宙的反面，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糟糕的那一面发展的可怕世界，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还不如一个死人？”
总有一些事情是足够改变世界的大事件，这些大事件存在两种可能的结果，一是让世界变好，二是让世界变坏。
造成这些结果的过程是由无数个不同的选择决定的，而这无数个不同的选择，就衍生出了无数个平行世界。
有好就有坏，有光明就必定会有黑暗，这是世界平衡的准备。
而黑暗多元宇宙，则是无数个平行宇宙中，朝着坏方向发展的那个。
世界的负面集中在这些宇宙上，以保证其他宇宙能够顺顺利利的继续下去。
以黑暗滋养光明，某种程度上，黑暗多元宇宙就是其他平行宇宙的牺牲品。
狂笑之蝠来自一个蝙蝠侠杀死小丑后变疯的世界？那么布鲁茜呢？
布鲁茜又来自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以至于蝙蝠侠都绝望了？
布鲁茜看起来很温柔，或者说她在面对托尼的时候流露出的太多的温柔。
她并没有掩盖这些情感，同时也没有掩盖她的杀人的目的。
“你和我的托妮娅一样聪明，托尼史塔克。”布鲁茜柔声说道，“她冒冒然然因为一个实验失误闯进我的世界里，可惜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超能力者肆虐的时代，我一定会邀请她好好在我的世界里游玩。”
“托妮娅？我猜是我的同位体。”托尼耸肩，“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那东西是她送给你的？”
他指的是布鲁茜手上拿着的金红色吊坠。
所有蝙蝠侠的品味都一样糟糕，见天一身黑衣服。
那么富有钢铁侠气息的东西肯定不是蝙蝠侠的。
布鲁茜走到托尼面前，她伸出手抚摸托尼的面颊：“我猜，灵魂会相互吸引，即使相隔宇宙也能找到彼此。”
“你在我身上寻找到了同样的感觉？”
“我只是怀念那时候的感觉。”布鲁茜放下手，缓慢的说，“无论有多少宇宙，有多少的托妮娅史塔克或者托尼史塔克，都不可能是我的托妮娅了。”
她身上有着死者的寂静和诗人澎湃的情感。
“所以，托妮娅呢？”
“她死了。”布鲁茜猛然一下提高声音，随后又缓和下来，“她被阿斯托利亚杀死了。”
阿斯托利亚，水行女侠，亚特兰蒂斯的女王。
布鲁茜的世界被一群超能力者所掌控，她一生致力于抓捕那些超能力者。
然后她遇见了托妮娅，一个闯进她世界的钢铁女侠。
她们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相似也是最不同的灵魂，彼此吸引。
托妮娅给予了她
很大的帮助，她是她生命中唯一信任的人。
等到她们抓捕完了所有的超能力者以为世界终于要安全了以后，亚特兰蒂斯从海上升起。
亚特兰蒂斯的女王，阿斯托利亚为了海底人和地面人的和平而来。
但是托妮娅和布鲁茜都知道，这只是一个骗局，亚特兰蒂斯一定是是带着阴谋而来。
果然，和谈在背叛中崩溃。
阿斯托利亚被布鲁茜杀死的同时，海底女王杀死了托妮娅。
自此亚特兰蒂斯和地上世界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战争，布鲁茜为了胜利改造了自己，她获得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蝙蝠侠永远会胜利，数年后，亚特兰蒂斯被消灭。
但是同时，布鲁茜的世界也被海洋彻底覆灭。
她失去了所有，成为了水中永远活着的溺亡者。
*
“神速力？”布鲁斯沉下脸，没人会比蝙蝠侠更了解他同伴的能力，不止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预防”他们，“你对巴里做了什么？”
“巴里总是慢了一步，神速力该交给更适合的人身上了。”红死魔说道。
“巴里一直都很可靠。”布鲁斯厉声说道，“而你居然这样对他！”
他大概能猜到红死魔用什么样的方式从巴里身上夺走神速力，将之绑在一台由宇宙跑步机为引擎的蝙蝠车上，撞进神速力以获取能力。
然后巴里艾伦呢？消失不见了。
“我们总是慢了一步，布鲁斯。”红死魔愤怒的说道，“如果我们能快一点，如果我们能再快一点，我们就能够拯救所有人。”
布鲁斯瞳孔瞬间收缩，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蝙蝠侠。
比起狂笑之蝠，这个“蝙蝠侠”可以正常交流，却有着同样疯狂的内心。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如果我早就获得了神速力，我就可以救阿福，救迪克，救杰森，救芭芭拉……”红死魔一个个念着蝙蝠家的名字，压抑着愤怒，“……救托尼。而巴里总是慢了一步！”
第87章 红死魔
快一点，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
巴里总是慢了一步，所以他救不了他的所有家人。
但是布鲁斯韦恩不能慢，他不该慢。
他应该比所有人都看到得更多，走的更快。
阿福被小丑杀死了，他没有办法救他。
那个男人安慰他说，他们还可以继续。
后来，迪克和达米安死于一场爆炸。
他说，我们还可以坚持。
然后，芭芭拉死了，杰森死了……
再后来那个男人也死了，他彻底失去了一切。
布鲁斯韦恩本该救他们所有人的，如果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比时间更快，比空间更快，快到在所有的一切发生以前拯救所有人。
他本来该做到这一点的。
巴里做不到，但是他可以做到。
所以，巴里应该把神速力交给他。
……
【布鲁斯，你不该听狂笑之蝠的！】
红死魔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袋里的声音甩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吸收了巴里的神速力以后，巴里艾伦并没有消失，而是进入了他的身体内部。
他曾经想把他弄出去，但是让人遗憾的是，巴里的意识已经和他的意识融为一体，如果强行弄出，他的意识也会随之消失。
所以他必须得在战斗中听着巴里啰嗦的念叨，好像他有多不对似的。
蝙蝠侠是不会错的。
他在抬头，在他摇晃脑袋的短短一瞬间，布鲁斯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确实很快，布鲁斯在角落里喘息。。
他没有穿蝙蝠侠的全套装备，只带着一个随身会携带的蝙蝠腰带，这要对付一个拥有神速力的蝙蝠侠可是有点困难。
也许可以说是非常困难。
蝙蝠侠不会未战先怯，但是合理的评估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实力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布鲁斯眼神一暗，一瞬间想起了刚才红死魔停顿的一瞬间。
什么事让他犹豫了一瞬。
“我猜你遇到了点麻烦？”和托尼之间的通讯器响了。
布鲁斯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说：“我猜是的。”
“一个蝙蝠侠？”
“嗯。”他点了点头，“你呢？”
“一个蝙蝠侠。”托尼吹了个口哨，“还是一个漂亮的蝙蝠侠。”
接着布鲁斯就听见，巨大的水流撞击地面的声音。
他心里一顿，然后接着就听见托尼说：“你的装备……”
“在你的车里。”布鲁斯冷静的说，“你把车开走了。”
“我的错，需要一点帮助吗？蝙蝠？”托尼给他报了个地址，“我在这里，你的装备旁边有我给你准备的一份礼物，本来打算早上给你的，但是……你知道，你并不没有让我很满意。”
他意有所指的说，语气不免带上了一点嘲笑。
布鲁斯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以为你很满意，毕竟你一直叫的很大声。”
他们之间的通信一瞬间被托尼单方面断开。
布鲁斯的眼神变得柔和一些，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
好吧，算算距离，他和托尼并不远。
接着他还没动，忽然看见大路一辆无人驾驶的蝙蝠车朝着他开了过来。
只是这辆车被涂成了金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张狂十足，就像他的主人一样——本来布鲁斯才该是他的主人，但是现在他不是一个韦恩，所以托尼是老大。
除了颜色不同，他还是很容易认出自己车的造型的。
他不知道托尼什么时候瞒着他给他造了一辆蝙蝠侠，更不知道他怎么把蝙蝠车涂成这个样子了。
布鲁斯能看到，红死魔也能看到，但是在红死魔看到之前，布鲁斯跳上了车。
这一次换他主动打开了通信。
“满意？”托尼知道他为什么接通通信，于是第一句话就是打趣。
“糟糕的审美。”布鲁斯说，他现在看上去不像是在开他一惯高逼格的蝙蝠车，而像是某个花花公子——就凭着这个颜色都没有纽约人会对此提出疑问。
“你才糟糕，你那一身黑简直就糟糕透了。”
车身猛然一振动，布鲁斯不用抬头就是知道红死魔也发现了这辆车，并且跳了上来。
“好吧。”布鲁斯难得开玩笑的说，“我猜这里有一个很符合你审美的蝙蝠侠。”
红死魔也是个一身红。
将车子调到自动驾驶模式，布鲁斯手摸向旁边的盒子。
盒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好像生怕布鲁斯韦恩不会注意到一样，用红色的油性笔龙飞凤舞的写着【礼物】两个字。
这就是托尼说得给他的礼物？
布鲁斯打开的一瞬间，发现里面是一块手表和一副眼镜。
这两样东西他知道托尼也有。
托尼史塔克的产品有那一样不是高科技产品？
布鲁斯把手表带到腕上的一瞬间，听见耳朵里的通讯器连上了另外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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