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点点头，没做声继续听托尼讲。
“他找了哥谭百分之八十坏蛋的麻烦，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实际上只是为了找一个人。”托尼继续说。
不需要托尼说完，布鲁斯就知道答案是什么：“雷霄奥古。”
“是的，他找了那么多人的麻烦，只是为了掩盖他的目的其实是雷霄奥古的事实。”托尼眼睛亮了起来，“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弱点，但是他掩盖不了。”
布鲁斯闭上眼睛：“他想要拉撒路之池。”
“在他的世界里面，拉撒路之池已经毁掉了。”托尼说，“所以他来到这里，答应萨诺斯的要求，就为了拉撒路之池，
但是拉撒路之池……”
“拉撒路之池给不了他想要的。”布鲁斯摇头，“托尼，这不能说明什么，即使狂笑之蝠和萨诺斯并非是一条心，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疯子的事实。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能做到些什么，而我……”和狂笑之蝠是如此相似。
蝙蝠侠对哥谭各处的了解比托尼更多，所以他其实比托尼还要知道狂笑之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看穿了这点，所以布鲁斯才最无法相信狂笑之蝠，他了解自己，了解狂笑之蝠，他看着狂笑之蝠，就如同看着另一个现实下的自己。
托尼靠近布鲁斯，他抓住布鲁斯的手：“听着布鲁斯，你不会成为狂笑之蝠的，我不会允许你成为狂笑之蝠的，你相信我吗？布鲁斯？你绝对不会成为狂笑之蝠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一定不会的，因为我不允许。”
“这么看你已经是打定主意了？”布鲁斯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说道。
“我不确定，我一样在犹豫。”托尼也摇头，“也许是这其中的情感多少蒙蔽了我，我确定他不会和萨诺斯一道，但是我也确定，狂笑之蝠是个真正的疯子，所以我想问你。”
“现实宝石能量已经耗尽了，想要再次使用，他得想不少办法。”布鲁斯说，“他拿到宝石后必须离开这个世界，而他去哪里得有我们选择。”
*
狂笑之蝠收到讯息的瞬间笑了，
“他真是个小坏蛋不是吗？”狂笑之蝠勾起嘴角道，“一个聪明的小坏蛋。”
“你在说些什么？”史蒂芬皱眉问道，他不明白狂笑之蝠又在发什么疯了。
再这么长时间里，狂笑之蝠从来没有伤害他，反而时不时和他聊天。
聊天的内容也是乱七八糟，东拉西扯让人弄不清他到底想要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
“托尼，托尼史塔克。”狂笑之蝠说，“一个疯狂的小坏蛋，他比我想的还要有趣，你不这么觉得吗？作为他曾经最亲密的朋友之一？史蒂芬，我有好几次想要杀死你，鉴于你把他送到我身边，又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本该杀了你的。”
但是谁让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呢？
有什么办法能够带回一个连尸体都不肯留下的人呢？
除非你能改变现实。
第103章 终焉之战（8）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邀请我。”来的人是墨菲斯，“毕竟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那么友好。”
“但是，我想你明白，萨诺斯终究会到达你们的世界。”托尼说。
他打开了空间隧道，邀请了墨菲斯来到他的世界。
他想过也许墨菲斯会拒绝，但是对方反而答应得很快，几乎是在托尼发出邀请的一瞬间就答应了他。
毕竟萨诺斯收拾完了他们，是真的会反过来伤害其他世界的。
他还试图邀请过加百利，但是显然加百利的世界似乎也并不安宁，加百利并没有回应他，而最终到来的时候，只有墨菲斯一个。
“为了寻找无限宝石，萨诺斯毁掉的世界远比你想得要多。”墨菲斯说道，“所以他找到了灵魂宝石和力量宝石，那可不是靠着其他宝石的指引，而是通过真正的毁灭世界。”
“所以，我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世界变成那个鬼样子，不是吗？”托尼说道。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在进入他们的世界之后，墨菲斯也不再拥有过去梦之神明的地位，而是一个拥有控制梦境力量的超能力者。
但是墨菲斯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托尼和布鲁斯，眼神中的戏谑明显得托尼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他咳嗽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在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你们关系不一般，你知道我曾经进入过布鲁斯韦恩的梦境……”墨菲斯话说道一半，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没有继续，只是用着打趣的眼神看托尼，好像在等着他忍不住主动开口问他一样。
托尼也确实忍不住，他听得出来墨菲斯话里有话，就好像，布鲁斯的梦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但是在他问之前，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走过了他的身边。
于是他又把到了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
“他不好相处对吗？”墨菲斯兴趣满满的说道。
托尼白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墨菲斯笑着离开了他们，作为另一个世界神明，哪怕他现在不是神明了，他所拥有的力量也绝对不是其他人能够想象的。
而这个神，也并没有其他神明那样的傲慢或者不好相处，他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平易近人，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他成为了拥有自己身体的魔法师，不再是仅可以出现在别人梦里的神明，他更是快乐得到处去和别人交谈。
托尼是最遭罪的那一个，他猜这是因为所有人里面墨菲斯对他最为熟悉，而且另一个和墨菲斯熟悉的布鲁斯并不那么好相处。
“如果你想逗谁玩的话，还不如去找其他人。”托尼说。
“但是我以为你会很好奇布鲁斯到底梦到了什么。”墨菲斯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托尼看了眼走过自己身边的布鲁斯，然后说：“我会自己问他的。”
墨菲斯大笑，看着托尼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有这个本事吗】。
托尼被他的眼神气到，翻了个白眼，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墨菲斯认为得没错。
要从布鲁斯韦恩口里得到一句答案，那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正在他们俩人交流的时候，刚刚走过他们身边的布鲁斯又重新回来了。
“狂笑之蝠来了。”布鲁斯走到他们身边，他的眼神依旧是不赞同，哪怕他已经默认了托尼的决定。
托尼看向墨菲斯，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戏谑，只有郑重其事：“交给你了。”
“我会给所有人一场好梦的。”墨菲斯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个梦境之神一如托尼曾经见到的一般。
托尼转过头来就看见布鲁
斯，然后他轻声说道：“相信我吗？”
布鲁斯勾起嘴角：“蝙蝠侠不相信任何人。”
“我相信在你的蝙蝠电脑里也一定有一个我的预案。”托尼笑着说，并没有因为布鲁斯略带挑衅的话而生气，“至少你会知道如果我失败了，你该怎么做。”
布鲁斯盯着他的眼睛，托尼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如果你失败了，我就不需要思考以后该怎么做了。”
“这是蝙蝠侠的玩笑话吗？”托尼咧开嘴，说完他摆了摆手，朝着门口走去，“那我就尽可能给你一个好的答案吧，实在不行，我们也没有第二个机会了。”
“托尼。”在托尼离开之前，他听见布鲁斯低声说，“我很高兴认识你。”
离开安全屋，狂笑之蝠顶着其他人或怀疑或防备的目光悠闲的在门口晃悠。
把安全屋暴露给狂笑之蝠是不智慧的行为，但是如果是被他找到了呢？
“为了省点事，我决定直接过来接你。”狂笑之蝠眯起眼，终于穿上了他的战甲，带刺的面具下只露出那苍白的下巴，看起来格外阴郁。
看见托尼来，他十分绅士的为托尼打开车门：“如何？”
托尼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安全屋。
不管狂笑之蝠再怎么疯狂，他毕竟曾经是一个蝙蝠侠。
其他人用防备的目光看着狂笑之蝠的举动，比起眼看着托尼坐上狂笑之蝠的车，他们看上去更像是想要把他抓起来。
尤其是罗杰斯队长，他的眼神锐利，一副不赞同托尼的样子。
他并不相信狂笑之蝠，也不相信托尼的冒险行为。
在一众人围着的情况下，狂笑之蝠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托尼，仿佛其他人都是空气一样，然后动作优雅的开着门，等托尼决定。
没有人能左右托尼的想法，不管其他人觉得他的想法有多冒险，他也绝对不会改变，他坚定的走上车。
“我像不像是那只抓走公主的恶龙？”得意的和其他人打了招呼，狂笑之蝠坐回到车上，“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我是盗走珍宝的那个小偷一样。”
“显然，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珍宝。”托尼干巴巴的说，“行行好，老老实实开你的车就成了。”
好像看得出来托尼心中的紧张，狂笑之蝠居然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一直到最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才说：“恐惧吗？”
“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恐惧的。”托尼转过头，对着狂笑之蝠说道。
“那就太好了。”狂笑之蝠下车，压低身体，为托尼打开车门，看见他下车后接着说，“知道吗？我挺喜欢你的，尤其是喜欢你的超乎常人的勇敢，但是你真的相信我会和你们合作吗？”
他的这句话让托尼感觉到不解：“力量宝石在哪里？狂笑之蝠？你不是说有办法把亡刃将军带到这里来的吗？”
托尼扫过周围空荡荡的空地，这里根本就没有亡刃将军的踪迹，自暗夜比邻星死以后，萨诺斯就将力量宝石交给了他身边的亡刃将军，狂笑之蝠向托尼承诺，他有办法让亡刃将军单独出现，这样托尼就可以获得他想要的。
而现实宝石交换力量宝石，这是他们之间定下的交易。
他一瞬间皱起眉头，然后就听见狂笑之蝠接着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帮你拿到力量宝石吗？”
他说话的时候，地面一震颤动，接着托尼看到一个人划破了空间走了出来——
是萨诺斯。
“你——”托尼惊怒的盯着狂笑之蝠，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给予了狂笑之蝠自己的信任，多少是因为觉得对方始终是个蝙蝠侠，至少蝙蝠侠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一个人。
蝙蝠侠的控制欲让他习惯性的控制
所有的情况，而不甘心于臣服。
所以他才敢和狂笑之蝠做交易。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狂笑之蝠压根就没有想要和他交易，而所谓的交易为得只是将他引到萨诺斯面前。
“你居然真的当了萨诺斯的走狗？”托尼不相信的说道，“蝙蝠侠的尊严呢？”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蝙蝠侠的，托尼。”狂笑之蝠说，“布鲁斯实在是误导你了。”
“是否感觉到被欺骗了，托尼史塔克。”再次降临萨诺斯看见了托尼脸上的愤怒，脸上笑容加深。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但是他身边的那些仆人没有恐惧和不安，只有深深的敬佩，对他强大力量的崇拜。
包括狂笑之蝠。
如同调戏一样，跟随在萨诺斯身边的亡刃将军伸出手，展示他手中的力量宝石。
托尼瞳孔猛然一下收缩，这正是他要的东西。
亡刃将军多次在于复仇者和正义联盟的交战中使用过力量宝石，所以他们知道宝石在他手里。
这是一个局，狂笑之蝠以能够让亡刃将军落单为诱饵，用力量宝石引诱托尼与他合作，实际上却将他卖给了萨诺斯——萨诺斯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我的布鲁斯告诉我你打算和他交易——现实宝石和力量宝石的交换。”萨诺斯似乎是叹息一般说道，“所以我们布下这一局，让你主动把你手上的宝石送到我面前来，为此我甚至愿意把宝石真的交给亡刃将军，托尼，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但是你说我给不了狂笑之蝠要的之前是否想过，我杀了你，一样可以赐予我的爱将他想要的？”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把力量宝石交给亡刃。真的。而且你说你会给狂笑之蝠他想要的？”托尼咧开嘴，“弄错了吧，狂笑之蝠都不觉得你会给他他想要的。如果你收集齐了六颗宝石，你真的会愿意为狂笑之蝠拆下来一颗吗？”
他一瞬间向后退，然后对着空地发出一声信号：“行动！”
萨诺斯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头都没有转就出手要杀狂笑之蝠。
但是狂笑之蝠早就跑远，刚刚好，站在萨诺斯无法攻击到的地方。
“我确实是很想得到现实宝石，而且我确实不相信你会把宝石交给我。”狂笑之蝠说道，“所以抱歉了，萨诺斯大人。”
“听到了我的名字吗？”幽暗低沉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我的名字叫墨菲斯，来随我入梦吧。”
无尽的大梦在这一瞬间笼罩着萨诺斯的所有人手下，就连萨诺斯本人也被饱含在内。
托尼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看向了亡刃将军，有人快他一步，几乎是迅速的转移到了那个幽魂背后。
狂笑之蝠眯起眼，隔着被梦境扰乱思维的亡刃将军，哪怕梦境干扰的时间不长，也足够他伸出手从亡刃将军身体里扯出那块宝石。
“狂笑之蝠！”托尼死死的盯着把玩手里宝石的狂笑之蝠，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把宝石给私吞了。
但是狂笑之蝠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然后说忽然叹息一般说了一声：“你和他真的很像。”
在托尼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手指钻进了右眼，硬生生把里面那颗灵魂宝石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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