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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际直播养崽(穿越重生)——为喵作伥

时间:2020-01-26 10:26:10  作者:为喵作伥
  朔寒半眯着眼睛看了顾与眠一会儿,把他的手拉下来,舔了舔掌心。
  “甜的。”朔寒低喃道。
  温热又绵软,还有唯独朔寒能尝到的甜,像棉花糖一样的触感。
  朔寒沉思一阵,又用牙齿轻轻吻咬一下顾与眠手掌的纹路,舌尖掠过顾与眠无名指的指根。
  “嘶。”
  顾与眠从颈侧一路红到耳根。
  不是吻,却感觉比吻还要更暧昧。
  这回‘情绪起伏大’的变成顾与眠。
  “……”
  来汇报启程准备完毕、看气氛不对就停在门边的副官,羞涩地捂着脸走了出去。
  不该信了星网上的鬼话。
  什么没有感情的被迫联姻啦,是陛下向内阁的妥协啦,什么为了战争、把婚姻作为筹码牺牲品……
  网上那群人说的信誓旦旦,还把起因来龙去脉都编的完整,太具有迷惑性了。
  这要能是假的,他能当场把自己光脑给吃下去。
  半个小时后,灰土星星港。
  这里出现了第一例感染源,说明灰土星潜伏着高级虫族,主要战力必须提前驻守在这里,防止感染源扩散。
  而顾与眠和朔寒将会在这里分别,乘上救援星舰回首都星。
  虽然顾与眠还是很在意自己之前短暂出现过的异能,和虫族为什么仿佛针对他一样总是出现在附近,但他的确没太多理由在这里久留。
  一是因为小狐狸小哈士奇和熊猫们在那边着急,二是因为他没受过正规训练,在这么危险的前线,的确只会让朔寒分心。
  “你要小心。”虽然朔寒很强大,但顾与眠还是会担心他,毕竟被寄生是不可逆的过程,“不要大意,不要靠虫族太近。”
  朔寒嗯了一声:
  “等我回来。”
  他低着眼,伸手,帮顾与眠系好外套的扣子。
  “……不要被哪个蠢货拐跑了。”
  顾与眠啼笑皆非地看朔寒,这是对他多没有信心啊?
  灰土星的星港一片空旷荒芜,主要人口已经撤离完毕了,留在这里的只有少许媒体、被感染的那个矿工和几个照看他的医生。
  士兵们训练有素地列队扎营。
  几个留守的媒体记者在一边推推搡搡,既想上前拍照,又不敢——以前他们是完全没有这种困扰的,只要是陛下在的场合,还没活腻的,所有摄像头都要收起来。
  但现在……嗯……
  陛下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
  顾与眠也看着朔寒。
  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有点在隐晦地期待,偶尔往边上看一眼。
  是在等着被拍照?他想要自己和顾与眠的合照上新闻?
  然而,记者们最后还是屈服于曾经的恐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询问。
  朔寒显得有些不满,悻悻地哼了一声。
  顾与眠:“……”
  救援星舰的门已经打开了,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将护送这艘星舰返回首都星。想到接下来有好几个月可能见不上面,顾与眠很舍不得。
  空旷的星港刮起了带着沙尘的风,是独属于灰土星的月下之景。
  “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看着让通讯员给你捎过来。”
  “嗯。”
  “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有空给我通讯。”
  “嗯。”
  “……”
  “我爱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他们看了彼此一眼,顾与眠不好意思地弯起眼睛。朔寒有点别扭,红着耳根移开视线,轻咳一声。
  启程的时间到了。
  顾与眠后退了一步,转过身。
  忽然手被朔寒握住。
  “等等。”
  朔寒沉默地看着人类青年浅褐色的、温柔又干净的眼睛,手扶住顾与眠的后颈,俯身吻他。
  大约有半分钟那么久。
  几个记者诧异至极地捂住嘴,拼命克制住拍照的冲动。
  周围的军官们很大胆,竟然吹口哨鼓掌,小声起哄起来。
  不得不说,那真是很让人震撼的场景。荒芜的灰土星,战争,月光,眷恋的吻。
  “……好了。”
  朔寒松开手,看着顾与眠转过身,踏上了救援星舰。
  ‘轰’——
  星舰缓缓起航,扬起一片尘土,带着顾与眠逐渐驶离灰土星的地面。
  顾与眠从窗户里朝朔寒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地面了,才有些揪心地揉揉眼角,闭上眼睛。
  他打开光脑,恰好看到了灰土星出现感染案例的新闻,这才知道朔寒急着要送他走的原因。
  被感染的人,自己也会成为感染源。照片上被寄生了的那个矿工,一声青紫伤痕,和哭着的妻女被隔离开。
  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虫族’,‘异能’,‘寄生’,‘感染源’,‘不可逆’……许多个关键词在顾与眠大脑里轮番滚过。
  有什么不对劲。
  顾与眠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一定有,一定有什么他们忽略了的细节。
  灰土星。
  随着救援星舰穿过大气层,朔寒的所有表情也彻底收敛下来。
  他戴上白手套,皇室披风被卷起一个角,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但很快隐藏在漫不经心与倦怠的神色后面。
  士兵们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带路。”
  副官躬身:
  “是。”
  他一步步走向隔离区域。
  那个被寄生了的矿工,被看守起来的地方。
  .
  男人满身是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牙关不住颤抖。
  痛苦,好痛苦……
  没想到被寄生是这么痛苦的过程,连死亡都成了一种解脱,但寄生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却不会容许他提前死去。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沦为那丑陋虫族的温床,而最可耻的是,已经这么痛苦了,他却还在渴望血肉。
  好饿。
  “茉茉,”他对栏杆外面、偷偷跑进来的女儿招手,“茉茉,来爸爸这里。”
  小女孩听话极了,懵懵懂地抱着小书包挪进一点,在栏杆外面坐下。
  男人的脸色扭曲着。
  一会儿是痛苦,一会儿是可怕的笑容,残存的清醒和被虫族支配的意志反复博弈,挤出几句话:
  “茉茉,把手伸过来……不,你把这个刀刺进爸爸心脏里……手伸过来……”
  几分钟后,在哪里也找不到自己孩子的女人,踏进了‘关押’丈夫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她一点点睁大眼睛。
  “……”
  朔寒到来的时候,室内一片兵荒马乱。
  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自己的女儿,挡在丈夫面前,手握不知哪里拣来的光剑,和士兵对峙。
  “谁、谁也不许伤害我老公和女儿……”
  情况很是尴尬,因为这一家人的确并没有犯罪,即使是特殊时期,身为军人的他们也没有权利对平民刀剑相向。
  而且说到底,这也是一家可怜人。
  莫名被感染的丈夫,丈夫在虫族的操纵下,又让虫族寄生了女儿,那可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
  朔寒眉头皱起来一些,然后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
  女人茫然警惕地抬头,瞳孔里印出男人居高临下的身影。
  朔寒颔首示意。
  身穿防护服的士兵上前,把女人和女孩、男人强硬地分隔开来。朔寒走到那因为恐惧而颤抖的男人面前,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尖聚起一小簇光。
  所有生物的身体结构在朔寒眼里都是透明的。
  虫族马上就要寄生到这个矿工的神经中枢。
  接下来只有更多的痛苦,清醒着走向死亡。
  被虫族寄生的人都并不是死于寄生,而是死于过度疼痛……甚至还可能会连累身边的人,就像他的女儿。
  朔寒见过太多人被虫族寄生后,末路穷途时的模样。
  不如现在痛快地结束。
  ——虫族是霸道的,它们不会允许宿主这样死去,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所以只有朔寒,只有强大到这个程度的朔寒,才能给予被寄生者这样的死亡。
  几乎没有什么痛苦,就像做了一场梦。
  汇聚于朔寒指尖的光芒,一点点融汇进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看着朔寒,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他的眼神是复杂的,有浓浓的悔恨与痛苦扭曲。
  朔寒手下一顿。
  这个矿工,他不想死。
  即使这么痛苦都并不想死,为什么?
  而就连朔寒,曾经很习惯的事情,现在却做的很生疏。
  他的潜意识在抗拒杀人。这又是为什么?
  朔寒回想着顾与眠的笑容,顾与眠的声音,想要自己清醒一点。但越是回想,就越下不去手。
  而女人意识到朔寒想要干什么,绝望地尖叫一声,变回兽形、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却依然被士兵牢牢压制着。
  “放开我丈夫!!呜呜……你这个暴君!!!垃圾、恶心的白化种……”
  士兵尴尬地想要捂住女人的嘴,朔寒眼睛里却一点波澜也没有:
  “让她说。”
  “我诅咒你,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大坏蛋,不要伤害我爸爸!!”已经被寄生了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整个都是通红的,死死抱着父亲的小腿。
  “爸爸没有错,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
  “我诅咒你!”
  那些因为关心同伴,而潜伏在矿区地下井不愿离去的矿工们,此时也挥着武器在外面吵吵嚷嚷起来。
  他们矿工本来就是社会底层,异能都是些最不珍贵、只强化力量的,几乎是在别的星球生存不下去、才会来灰土星当矿工。
  离开灰土星,在哪里也都没有容身之所。
  他们的同伴要被杀了,恐怕之后他们自己也难逃一死,不如破罐子破摔!
  “暴君!放开比尔!”
  “他女儿才九岁啊,刚刚上小学,你怎么忍心?你没有心!!不试试,怎么知道真的没救了?”
  “你要是杀了他,我们也不活了,我们跟你拼了!!!”
  士兵们连武器都没有抽出来,只能努力拦着矿工们。
  他们的武器是用来保护民众的,不是用来镇压民众的。
  在许多年前由朔寒亲自制定的、军队没写进文书里的铁律,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对平民动手,无论是谁。
  包括朔寒自己,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不然,想要解决这群矿工,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
  这次出行匆忙,主要是为了打虫族,又没想到会遇见这些平民,因此没带不致命的镇静剂。
  因此这场只能这么持续下去。
  “……”
  各种各样的声音,嘈杂得让朔寒眉头拧起来。
  门外,上千双眼睛瞪着他,愤怒的、绝望的、憎恶的,好像朔寒是什么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这种熟悉的感觉。
  说实话,朔寒早就习惯了,朔寒并不是太在乎。
  只是觉得很吵。
  太吵了。
  “我诅咒你,诅咒你众叛亲离,永失所爱。”
  “你最爱的人被寄生过吗?哈哈,哈哈哈,你那么高高在上,想杀谁就杀谁……你真可怜,我同情你……”
  那么高高在上,真可怜。
  可怜?
  为什么可怜?因为强大吗?
  “你没有被真正爱过吧,所以也不害怕失去,没有人在乎你,所以你才能视生命如草芥。哈哈,多么可怜……”
  下一秒,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双脚悬空,面容扭曲。
  朔寒漠然地看向她:
  “安静一点。”
  他没打算杀她,只想要这群人别那么吵。
  焦躁。
  好像回到了遇见顾与眠之前的状态,看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
  全场哗然。
  那是没有被寄生的普通人,却也……
  朔寒脸上很少有什么表情,此时此刻也是倦怠乏味的,像是整场宴席里最状况之外,端坐于高台观赏闹剧的宾客。
  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想法,只知道那双蓝瞳颜色变沉,恐怖的气场暴风雨一样压下来,大半个灰土星上空的阴云在此处汇聚。
  就连最近的士兵都因为恐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
  乏味。
  无趣。
  眼前的场景和朔寒的前半生,许许多多的画面,这样的相似。
  而他自始至终,只是个冷静的旁观者,沉默的座上客。
  眼前女人的脸,变得越来越像朔寒母亲。
  那个在亲生儿子面前饮弹自杀的女人。
  因为政治联姻嫁入皇室,如果能够生下精神力强悍的继承人,她和她的家族就可以解脱了,但朔寒却是个白化种。
  ——“你这个废物,白化种,你毁了我的一生……哈哈,但是我不恨你。”
  ——“我同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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