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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发现就像黑雾说的，被拆穿后死柄木会变得生气。
他不满道：“黑雾那家伙早就知道了！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在笑话我吗！”
“算了！”他像是终于接受了这种结果，说“不用回去了，反正只有最后一晚上了，身体换回来再回去吧。”
听到死柄木这么说，芥川才发现自己早就忘记去计算时间了，明明之前一刻都觉得忍受不了。
最后一晚上吗。
芥川看了一眼死柄木的侧脸。
两人先回芥川家洗了个澡，然后去外面吃了个饭，很快就到晚上了。
这几天两人几乎从早到晚见面，[罗生门]已经摆脱了社交恐惧症，习惯了旁边有人的感觉，再没有出现一言不合就戳人的习惯。
芥川拇指缠着绷带，也防范了崩坏东西的风险。
双人床一躺，天各一边，谁也不碍着谁。
死柄木安安静静地睡着，大半夜突然被人晃醒，“喂！醒醒。”死柄木眼睛一睁开，起床气第一人的他立马恶声恶气地问什么情。
该不会又有什么情况吧！大半夜敌人搞袭击？我让你们灰飞烟灭啊！
死柄木急着要芥川给个解释，却看见芥川皱着脸，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喂喂，你怎么了？”死柄木也警惕地坐了起来。
芥川生气地说：“你这家伙，身体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我才没有！”死柄木立马不爽回嘴，“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看惯了芥川一张臭脸，现在看他脸红的样子感觉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可恶，居然顶着我的脸做出这种丢脸的表情。
芥川想了想，保守地说：“你的后颈在发烫，心跳变得很快。”他有意识地保留了其他的特征。
“等等！”死柄木一听，如临大敌，他伸手去摸芥川的后颈，确实有在发烫。
不会吧，虽然大半个月过去了，但是现在确实还没到[发情期]。
芥川问他：“你今天中了敌人的[个性]？”
“不是，”死柄木反问芥川，“你今天运动量是不是很大？”
芥川冷哼一声，“你说呢？”
死柄木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跑步加杀敌，怎么都超出自己平时的运动量了。
而剧烈运动会加快信息素的分泌。
想清楚这一点死柄木抓住芥川的手说：“放心吧，不是最坏的情况，你自己解决一下就可以了。”
死柄木的表情相当诚实而且耿直，芥川却像听到什么粗鄙之语地甩开手，“你说什么呢！”
死柄木摸着被打疼的手，不满地说：“既然你有这么大反应，就说明你自己已经有所发现了吧？动个手而已，你在娇气什么？”
听到死柄木的挑衅芥川脸色大怒，他自己向来不喜欢动手，自然更不喜欢对别人动手！
“不可能！”他对死柄木说。
死柄木也不慌也不忙，他早就见识过信息素的威力了，就等着芥川性子被磨软。
芥川也还是在生气，不吭气地和死柄木较劲，但是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眼睛带着水光，脸色比平时的苍白多了些暖意，看起来……可谓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而且还有一种惹人怜惜的感觉。
死柄木终于受不了，率先败下阵来，拿枕头捂着芥川的脸吼道：“别顶着我的脸做出那种表情啊混蛋！”
我可不记得我露出过这种表情！
芥川的脸色也没多好看，恶狠狠地压下枕头，说：“你以为是谁害的！”
“你克服一下啊！”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那就快点动手！”
“哈？谁会对别人的身体做那种事情啊！我自己都很少动手！”
芥川脱口而出的这件话，让两人都沉默了，芥川腾地一下脸爆红，瞬间转过头。
死柄木想安慰他不用这么尴尬了，反正自己也……
但是觉得这样会无限歪楼，只要寻找其他刺激芥川的路径，说：“既然你不动手，那就让我来！这是我的身体对吧！”他撸起袖子打算速战速决送芥川上天。
“给我住手！”芥川喝止道，瞬间露出杀人犯般的危险目光。
死柄木本来也只是刺激刺激芥川，盯着他的脸说：“那你就快做选择。”
反正怎么都会选择自己动手吧！死柄木心里想。
跟芥川大眼瞪小眼，很久后芥川还是没给出回复，死柄木耐心耗尽，说：“随便你！”然后转过身不去理睬他。
过了一会，死柄木却察觉手上一热，死柄木回头。
只见芥川拉着他的手板着脸又难以启齿地问：“选了一个的话，你就会跟我做朋友吗？”
死柄木心里一软，瞬间把芥川压在床上，心里持续涌起一股保护欲，满满地好像要爆炸了。
原来这家伙对会示弱的人没有办法吗？
刚才那个动作完全是本能，不过以这个视角看着他真的觉得很可爱啊。
死柄木改变主意了，扬起嘴角说：“会的。求我的话，就在合理的范围内帮你，怎么样？”
他故意把话说得轻佻，看着芥川吃瘪、愤怒、屈辱的表情觉得十分爽快，在忍不住要笑出来时感觉身体一晃，好像被人狠狠撞了下。
喂、这个时候！不会吧！！
一晃眼，自己躺在床上，上面的芥川先是惊讶，然后是确认了情况，最后露出得意和残忍的笑意，问：“感觉身体怎么样？”
死柄木诚实地说：“感觉要死了。”
意识回来后，感觉身上像火烧了一样，原来那家伙顶着这样的体感挨了那么久吗？
芥川满意了，摸着死柄木的脸嘲笑地说：“求我吗？求我的话，就在合理的范围内帮你，怎么样？”
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死柄木，要死柄木体验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但是他忘了死柄木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别人顺心如意。
他毫不害臊，支起上身抓着自己的领口说：“求求你好不好。”
“！！”
芥川笑容凝固，完全没有打赢胜仗的感觉，他想要激怒死柄木，结果还是输给了死柄木。
他看着死柄木的脸，发现死柄木一点都不想与他的本能抵抗，露出了非常柔软和坦率的表情，任凭哪个男人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怎么了？办不到吗？”死柄木嘲讽自己。
如果是平时，意志力绝对不会输给欲望的芥川，大概是因为看到对方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战胜他，或者说，征服他。
“我可以。”他最终这么说。
因为芥川这三个字和他惊人的行动力，死柄木要蜷缩脚趾抵制感觉，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让人笑话，板着脸假装自己没有心神摇曳。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被芥川笑话，他以为自己和芥川刚从互相看不顺眼勉强上升为同伴兼朋友的关系，却万万没想到完事后芥川对自己说：
“志村转弧，和我交往吧。”
第81章 追求
芥川见死柄木完全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
“而且我们不是已经这样了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居然有点小男生似的纯情。
死柄木赶紧纠正他：“不要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那只是一般程度而已。”
“什么叫令人误会的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穿起裤子就不认人吗？
死柄木说：“喂喂， 你才是什么态度啊！别那么认真吧！”
你是哪里来的初中生吗？！
芥川不跟他争辩：“总之， 我会跟你交往的。”
死柄木想了想， 觉得不管芥川， 过几天就好了，刚那样气氛确实有点暧昧， 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他从床上下来，说：“随便你吧，我回去了。”
死柄木真的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连让芥川以为他的在害羞的可能性都没有。
回家后死柄木和黑雾很默契地都没有挑起关于身体交换的话头，日子就照常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了。
如果说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话， 那就是来自芥川的追杀。
雄英高中附近经常能看到一名黑衣男子从外套上生出一道锋刃壁咚过路的一名高中生，一开始路人还以为这是什么社会偏激青年的刺杀活动，暗暗惋惜那么好看是一个小哥居然是个失足青年。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这或许不是仇杀，而是情杀， 反正每次小哥都被高中生一顿吼给吼走， 路人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倒是过路的小女生对他们之间的友情产生了兴趣，每天都去数墙上被捅出了几个窟窿。
一二三四五六……已经有六个了啊，那个小哥连续出现六天了。
“你每天都特意过来找茬不烦吗！”停止你的犯罪行为吧！
芥川很坚持地说：“和我交往。”
死柄木已经明白这个家伙不是脑袋发热了， 他这个症状比脑袋发热危险多了， 他完全就是一根筋啊。
“不要。”死柄木冷冷地说。
“为什么？！”[罗生门]瞬间贯穿死柄木旁边的墙壁，哦豁， 凑足7个。
死柄木实在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基础，芥川这种轰轰烈烈的感情让他很为难。
他看了看芥川，发现他眼神相当坚定，虽然自己能够感受他的诚意，毕竟他天天跟过来拿罗生门戳自己，但是还是差一点，差一点感觉。
死柄木觉得没办法搪塞芥川了，信手捏来一个借口说：“我不和五官不全的人谈恋爱。”
“五官不全？”芥川皱了皱他那好看的脸。
死柄木扬起嘴角，将食指摁到芥川眉心，芥川瞬间明白死柄木在嘲笑他的眉毛太淡！
“懂了吗？”死柄木哈哈大笑。
“你这家伙！”芥川一生气，[罗生门]猛地释放，这次他终于不戳墙了，他把整道墙给推了，然后愤然转身回基地。
死柄木对着芥川的背影说道：“啊啊，生气了啊。”
芥川想过死柄木可以看不起他的战斗力，可以觉得他性格太差，可以觉得他不对自己口味，但是没有想到死柄木居然是因为自己眉毛的原因！
他的关注点怎么那么奇怪啊！
而且为什么我会那么生气？我知道自己眉毛很淡，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在意我的眉毛吗？
芥川站在窗边扣心自问，他觉得并没有吧，真的没有。
“前辈，总部有来电……”这时候，樋口有事进来办公室找芥川，看见窗边的芥川好像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但是芥川回过头来还是像平常一样冷着脸，说：“我知道了。”然后越过樋口走出去。
“刚才……前辈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樋口的眼睛露出狂热的目光。
作为一个收藏上司废弃纸巾、手帕的迷妹，樋口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她走到芥川所在的位置，在地上一顿搜寻，终于在桌角里面发现了一只……眉笔？
昨天把芥川气走了，死柄木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想着下次见到他的话对他态度好一点吧，毕竟那家伙脾气那么差，一看就是没人爱的类型。
没想到芥川根本不需要安慰，今天又斗志高扬地来了！
他那一声柔滑的黑色羽织一出现，死柄木就哆嗦了一下，天天被刺身体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恐怕是因为昨天把墙推了，今天他只好守在小区门口等自己放学。
第一次在小区见到他的时候他要跟自己决斗，现在在小区见到他要跟自己告白，死柄木实在想不清楚这是不是一个更坏的走向。
上学已经很累了，还要应付芥川的追杀。
芥川走到死柄木面前问：“你昨天，是在打发我吧？”
死柄木无奈地说：“你才知道吗？你也太迟钝了吧。”
芥川露出被愚弄了的愤怒表情，但他顿了顿还是抑制住火气，说：“好好谈谈吧，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死柄木不知道怎么和芥川那种纯情中学生的想法交谈，他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跟芥川站得极近，扬起嘴角说：“啊啊，我可没你那么专一，我和谁都可以，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芥川没有想到死柄木居然说出这种话，有情感洁癖的他几乎想当场就捅死死柄木，但是他又想到死柄木也许只是在刺激自己，这样一想，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他按住性子说：“我不相信。”
“随你。”死柄木挑挑眉选择什么也不解释，提着背包就回家，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芥川。
他不信死柄木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又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死柄木做不出来的。
他很踌躇、很怀疑，最终决定要自己亲眼看看，从每日的纠缠变成暗中的打量。
然后第二天，他就看见有个浅黄色刺头的家伙把死柄木给壁咚了。
“白毛！那个天天找你的家伙是怎么回事！”面对榴莲头的质问，死柄木只能露出想死的眼神。
饶了我吧，你们这些家伙。
死柄木被爆豪壁咚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妙了，回头一看，芥川果然在十米开外，但他觉得让那家伙死了心也好，还对爆豪胜己说，“榴莲头，靠过来一点。”
“干、干干嘛！”爆豪胜己红着脸说。
死柄木在他耳边轻声说：“明天第一节是英雄基础课。”
爆豪胜己：？？
我知道啊，话说这种话为什么要在耳边悄悄说啊？！
但是这在十米开外的芥川看来相当亲密，死柄木又成功地把芥川给气跑了。
但是第二天，死柄木开始怀疑自己陷入了连锁反应。
先是榴莲头因为芥川来找自己算账，然后第二天轰焦冻就来质问榴莲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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