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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太宰先生二三事(综漫同人)——外卖君

时间:2020-01-28 16:03:53  作者:外卖君
  还是去海上给自己抹个脖子沉尸海底算了?
  我从办公室窗户往下一看,正好看到一个人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归来。
  我知道了。
  我冲到芥川龙之介面前,拦住他问道:“你找到太宰先生了吗?”
  芥川龙之介是太宰先生的直属部下,肯定对寻找太宰先生很热衷。
  “没。”芥川神色很冷,和平时一样。
  意料之内。
  我说:“来战斗吧,芥川。”
  面对我的邀战,芥川没有一点犹豫,果断道:“老地方。”
  我难得觉得和芥川默契十足啊。
  我冲着芥川的脑袋连开两枪,被他挡下后飞快地向他冲过去。
  子弹在芥川面前像撞上了什么悬浮着停下。芥川勾起一丝快意的笑。
  罗生门化作数道黑矛从正面、侧面、后面对我一齐刺来,凌厉地封锁住我的所有路线。
  这是老套路了,从来没有刺中过我。
  这连热身都算不上,芥川后手的进攻才是真正的招数。
  不过这一次,我让他失算了。
  不需要后手招。
  我根本没有躲避,也没有使用虚无,任罗生门穿过我的身体,黑矛把我高高地顶在半空。
  疼痛瞬间剥夺了我的视线和表情,我一张嘴,血液疯狂地从嘴边涌出来。
  苦……很苦。
  勉强能视物后,我看到了芥川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好像以为出现了幻觉,还在习惯性防备着我突然从哪个地方蹿出来给他一拐或一脚。
  我心下好笑。
  但我根本没有力气笑,被穿刺的胸腔支撑不住“笑”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罗生门被收去,我的身体随之跌落。
  如刺刀般尖利的布刃从我腹部抽出之后,带出滚烫的喷涌的鲜血,痛楚让我连蜷缩都做不到,手脚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重重摔到了地面还是被什么接住,总之意识所剩无几。
  水雾模糊了我的眼,什么都看不清。
  我低低地说:“芥、芥川,杀了我……”
  “对……就是这样……谢谢……”
  临死前,我看到了初见太宰先生时的样子。
  有着乱蓬蓬棕发的俊秀少年,浑身是伤,全身都缠满了绷带,露出的鸢色左眼弯弯,笑意不及真心。他仅用一半视野无所谓地看着这世界,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太宰先生……遇见你真好。”
  没有他的世界,我也不必停留了。
  从魂灵成为人类这几年,能让太宰治知道“竹下秋”这个人的存在,真好。
  最后的意识是刺穿我的黑布拼命把我卷起来止血,和罗生门主人的痛骂:
  “幽灵,你最好去治治脑子!!!”
 
 
第30章 好孩子
  我没有死在芥川的手里, 而是在医院里醒来。
  意识到“我还活着”的这一刻, 我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我以求死之志忍受了剧烈的痛苦, 为的就是离开这里,结果疼是疼了, 我还在这里,还得接着受苦。
  非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心累。
  回想起以前太宰先生每次自杀失败在医院醒来, 他深深的失望与疲惫应当也如我这般。
  死不了,又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怎么办?
  太宰先生从十三岁到十八岁一直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长久地困于此。
  过去这个问题并不困扰我——活着就是为了见到太宰先生, 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
  但。
  在太宰先生叛逃港黑失踪的当下, 在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故意躲藏起来的他的情况下——
  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盯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任医生和护士在我身边忙碌,仪器的“滴滴”声和来往人员的交谈声交杂,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身体和精神都像被撕裂般疼痛着。
  我的整个世界却空了下来,不知魂归何地。
  他不在了,我该去哪?
  我很茫然地想。
  医生在我耳边反反复复地问话, 用手在我眼前挥动,举出不同的手指,最后很怜惜地叹气,对旁人无奈地摇头。
  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我的精神和身体似乎切断了联系,我的意识分明清醒着,但对外界没有作出反应的**。
  “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太宰治先生……失踪叛逃……”
  两个护士为我检查完身体之后在一边闲谈起来, 聊到最近港黑无人不知的爆炸性大新闻。
  提起“五大干部”的时候语气原本是很敬畏的,然后越聊越浮夸。
  我:“……”
  护士A:“姐,是我眼花了吗,竹下君刚才是不是眨了眨眼?”
  护士B:“是啊是啊!我好像也看到了!他终于有反应了!”
  护士A:“要不要叫老师过来?”
  护士B:“叫,我这就叫。”
  护士A:“他怎么会突然有反应呢?”
  护士B:“刚刚我们是不是谈到了太宰先生?”
  护士A:“诶诶诶他又眨眼了!!”
  护士B:“……太宰先生失踪叛逃?”
  我:“……”
  护士AB:“老师!竹下君闭上了眼!!心跳!!心跳没了!!!”
  一阵兵荒马乱的施救之后,医生在旁边柔声对我说话,试图引诱我作出反应。
  没有成功。
  他不高兴地训斥两个护士道:“现在竹下的精神很脆弱,不要随便刺激他!”
  护士们面面相觑:“我们……也没有刺激他啊?”
  医生:“那你们刚刚谈论什么?”
  护士们:“就是……五大干部之一太宰先生叛逃的事。”
  医生:“这还不是刺激?平时都知道竹下有多喜欢太宰先生,现在还说个没完?”
  其中一个护士恍然大悟般捂住嘴,另一个惭愧地低下了头。
  “可是……竹下君不是听不见我们说话吗?”
  医生叹气道:“听力应当是没有受损的。但是……唉。”
  “但是什么?”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有人踏入病房的脚步声,病房里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医生和护士都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
  来人瘦弱的身躯被包裹在黑色外衣下,锐利的目光如同凶犬般让人恐惧。
  ——正是“港黑祸犬”芥川龙之介。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被各式维持生命的仪器环绕。我平静地睁眼望着天花板,余光能看到病房内其他情景。
  “是把竹下送来医院的芥川大人啊……”
  医生对他打了声招呼,“您来了。”
  “他怎么了?”芥川看着我说,“我记得他受伤的地方只有胸腔和腰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们给他用了什么药?”
  医生有苦难言,苦涩地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用什么,都是手术必须的麻醉和术后的止痛。最多就是在竹下君刚清醒的时候注射了一点镇定剂——这也是因为您说他有寻死的倾向。”
  芥川声线压低,愈发冰冷:“那你们怎么治的?现在竹下秋一副神志不清的痴傻模样,你们说是‘情况稳定’?”
  护士们被芥川的斥责吓得不敢说话。
  “这……”医生顶住芥川可怕的气势,犹豫着解释道,“确实算稳定了。”
  “竹下君以前精神受过重创,严重的时候会眼花重影、视物不清、上吐下泻,甚至因为无法入睡,睡眠短缺而差点猝死……这次很可能是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身体虚弱,诱发了曾经的旧伤,才使精神处于极弱的状态。”
  “旧伤?什么时候的事?”芥川皱眉。
  医生道:“很久远了……大概是两年前吧。‘双黑’那两位把竹下送回来的时候,他被敌人折磨得简直不成人形。”
  两个新来的护士听到过去的事,心疼地低呼出声。
  芥川蹙着眉看我:“……”
  “所以该治脑子的果然是你吧。”
  我懒得反驳他。
  无所谓了。
  不会再见到太宰先生了,和芥川的战斗也失去了意义。
  太宰先生抛弃了在港黑积累许久的受人尊敬的“干部”身份,抛弃了和中原中也搭档的“双黑”名号,抛弃了他亲手调-教的强力下属,斩断了和港口黑手党相关的一切联系。
  我追随他而来,为了他加入港黑。
  太宰先生却这样轻轻松松抽身离去。而我的爱同样被他一刀两断,拋在了和他完全无关的地方。
  我和芥川不一样。
  他原是阴沟里的野犬,漫无目的地战斗着。太宰先生将其领入港黑,赋予了他战斗的意义,于是芥川成为港黑“祸犬”,为港黑的利益奔走,为太宰一句认可而战。
  太宰先生离开了,芥川仍是港黑武斗派的代表级人物。
  但我加入港黑不是为了什么意义。
  我从来只为了一个人。
  他所在之地则是我的安身立命所在。
  太宰先生不再需要港黑这个立场了,我存在于港黑的理由全部分崩离析。
  医生在旁试探性地问:“您与竹下君熟识,要不对他说说话?”
  “他真的听得见?”
  “……理论上是听得见的。”
  “他就一直睁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护士鼓起勇气说:“刚才我们说起太宰先生叛逃,竹下似乎眨了一下眼,还引起了身体反应。”
  医生补充:“可能是对这个消息比较难过吧。”
  芥川嗤笑一声:“何止。就因为这个他才想故意死在我手中。”
  医生和护士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芥川:“看好他,以免等下心跳骤停了。”
  医生和护士立马严阵以待。
  我对芥川会说什么一点都不好奇。
  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想撕了他。
  “你对太宰先生的爱也不过如此。”
  芥川站在我床边,居高临下地道。
  “我承认你作为幽灵的强大,但你所谓的爱是那样懦弱无能!太宰先生失踪了,找就是了,找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一直找下去,找到他,然后质问他为什么叛逃!”
  “仅仅是听到他失踪了就寻死觅活的你——简直可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你不懂。
  不懂见不到太宰先生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永远见不到他,永远为了寻找他而活着的人生……那不是人生,那是每一分每一秒连呼吸都会烧灼胸口的可怕炼狱。
  空荡荡地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我清楚只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什么滋味。”芥川道,“很痛苦、很煎熬。”
  “如果你那卑微的被人唾弃的爱,连这样的处境都熬不过去,就更让人鄙夷了。”
  祸犬少年用一如既往的欠扁语气冷冷地说。
  如果我的爱不能支撑我熬过去……
  就更让人鄙夷了……
  护士惊叫起来:“看!竹下君……他哭了!他在流眼泪!”
  我不想哭,但眼眶止不住的酸涩。
  我闭上眼,又有泪水被睫毛扑落,从眼角滑入鬓发中。
  我张了张嘴。
  护士们喜极而泣:“他的嘴巴动了!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医生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了竹下君!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想喝水吗?能说话吗?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我:“让芥川闭嘴。滚。”
  单人病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芥川:“……”
  医生:“……”
  护士:“……”
  医生,颤颤巍巍地、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对芥川道:“要不您、您先……?”
  于是芥川滚蛋了。
  我没亲眼看见那场面,估计是芥川龙之介用吃人的眼神凶狠地瞪了医生几眼,然后臭着一张脸,怒不可遏地甩袖离开。
  病房门“哐”地一声撞上。
  听到他这么生气,我终于舒坦了。
  *
  清醒后住院的日子,无聊且难熬得像泡水放了三天后又馊又臭的咖喱饭。
  我见不到太宰先生,但我也只能活着——用我“也许有一天能再见到他”的想望和过去对他的所有回忆,支撑自己苦痛地熬下去。
  芥川是对的,如果我的爱不足以让我为他活下去,那这是一份懦弱可笑的爱。
  为他活着比为他死去要难的多。
  每次想到太宰先生,我的心像被挖去了一大块,只剩下一点点苟延残喘。
  而每当我用这一点点回忆起织田作之助,它又好似被人投进苦水里涮过。
  那个我刚挂上没多久的平安符被芥川的罗生门在穿刺身体的时候划破了。
  很难受。
  医生知道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做手术时帮我取下收好了,可它还是被鲜血染红,和以前每一个换下的平安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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