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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近代现代)——水千丞

时间:2020-01-28 16:09:16  作者:水千丞
  一名警察道:“只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条件,再伺机行事了。”
  “这就是最麻烦的。”宫应弦沉声道,“他不提条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刚刚不提,现在说不定会提了。”任燚道。
  宫应弦思忖片刻:“给我装上窃听器,我们先把强攻的几个方案部署好,你们听我的暗号指示行动。”
  准备妥当后,宫应弦和任燚上了楼。
  宫应弦忧心忡忡地说:”根据你们在里面的对话,白赤城不但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也没打算留岳新谷活口。“
  ”所以他才允许岳新谷告诉我那些?”
  ”嗯,就好像要让岳新谷死之前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了。”
  ”可是你已经识破他们了。”
  ”但是,如果找不到更有利的证据,岳新谷的说辞是可以自洽的,而你就是人证。他确实曾经在集团里从事招标采购的工作,确实与王敏德有金钱往来,他有动机、也有能力犯罪,他的认罪也合情合理,这是非常麻烦的,我们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提起翻案,现在正在准备材料,可是翻案之后,如果就揪出岳新谷这么个’主谋‘,那就前功尽弃了。”宫应弦眯起眼睛,“背后的主使者很擅长用替罪羊掩盖自己的罪行,以前是我爸,现在是岳新谷,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岳新谷说他被胁迫了,应该是真的,紫焰甚至想杀掉飞澜,这是为了警告岳新谷?”
  ”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他向岳新谷展示了自己能对飞澜做什么,现在飞澜还活着,就是胁迫岳新谷的最大的筹码。”
  “所以岳新谷什么都不会说了。”任燚面色凝重。
  “除非我们抓住紫焰,让他知道没有人能再威胁飞澜了,但前提是要让他活下来。”
  任燚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会议室大门,深吸一口气:“走吧。”
  俩人推开了门。
  会议室内,跟他们之前离开时一样,白赤城和岳新谷各自坐在椅子里,俩人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太多变化。
  白赤城看到他们,开口道:“站住,先把外套脱了,把枪放下。”
  宫应弦把外套和配枪都扔在了地上。
  白赤城这才允许他们走近,他冷冷一笑:“你们把全楼的监控都关了,可我还是对你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1206的两名房客是不是被你们绑架了,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本事找到他们,指望我会告诉你?”白赤城道,“看吧, 我就说,你们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下一步想做什么。”任燚瞪着他。
  “下一步,要换规则了。”白赤城指了指宫应弦,“这次,你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他又指向任燚,“你出去。”
  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才倒退着走了出去。
  白焰又想玩儿什么花样?任燚的心沉甸甸的,有些呼吸困难,也不知是伤病所致,还是纯粹因为担忧。
  无论如何,宫应弦应该能比他更好地应付白赤城吧。
  任燚把脸趴在门上希望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但只能听见一点嗡嗡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他焦躁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会议室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
  任燚吓得一抖,肾上腺素飙升,他转身冲向会议室,用身体狠狠撞开了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正在会议室里狂奔、打滚,惨叫不止,撞翻桌椅无数,是岳新谷!
  任燚惊恐地寻找着宫应弦,却看到宫应弦正从会议室的另外一个门离开。
  “应弦!”
  宫应弦回头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眼神。
  那是一个令任燚终身难忘的眼神,混杂了挣扎、痛苦、凌厉、冷酷、决绝,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不明白这眼神代表什么。
  任燚担心到了极点,他拔腿就想追,可是看到正在满地打滚的火人,他咬了咬牙,一刹那的挣扎过后,他已经脱下外套,扑向了岳新谷,用大衣包裹着岳新谷的上半身和脑袋,并快速拍打,企图用窒息法压灭火苗,可空气中飘散的浓烈的酒精味,让他知道这火没有那么容易扑灭。
  他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出会议室。出于消防员的职业习惯,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哪里有灭火装置,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灭火器,又跑回会议室,对着岳新谷喷射。
  待一罐子喷完,岳新谷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任燚扔掉灭火器,颤抖着掀开了自己的大衣,看到了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岳新谷。他趴在地上,一边打电话求救,一边摸索着岳新谷的脉搏和心跳。
  救护车早已经在酒店楼下待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急救人员就跑了上来,但任燚知道没有用了。
  岳新谷死了。
  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烧死。
  即便一个人再作恶多端、再死不足惜,可是目睹这样的场景,人也难免生出物伤其类的心理,何况,这个人并非与自己毫无关系。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愤怒与震撼。
  任燚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腰靠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
  “任队长。”石小倩抓起他的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任燚低下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也被烧伤了。
  “你没事吧?你不是还在住院吗,你现在马上跟我去救护车。”
  “……不,应弦。”任燚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任队长——”
  任燚刚跑出会议室,就跟几个警察撞了个满怀。
  “宫博士呢!”
  双方竟然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而后均愣住了。
  任燚完全懵了,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宫应弦应该是去抓捕白焰了,可白焰只有一个人,整个酒店都被警察封锁了,能往哪儿跑?既然跑不了,此时应该已经被抓住了才对,可是这些警察别说是白焰了,连宫应弦在哪儿都没看到。
  很快地,那个警察的对讲传来声音:“白焰劫持了宫博士,俩人刚刚开车离开了酒店。”
  任燚僵在了当场。
  不对,宫应弦至少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没有被劫持,而且岳新谷都死了,白焰拿什么威胁宫应弦?
  任燚只觉得这短短几十分钟内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脑容量能够思考的范围,他完全懵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手机,赶紧拨通了宫应弦的电话,不出意外地已经关机了。
  “任队长,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警察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白赤城要单独跟宫博士谈话,我就出来了,然后,然后我听到里面有惨叫,我就进去了,看到岳新谷被烧,宫博士去抓捕白焰,我、我灭火,然后就……”任燚强迫自己从混乱的大脑里抽丝一般找出正确的逻辑,把刚才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但他已经心乱如麻。
  警察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任队长,我先送你回医院,我们会继续追踪宫博士,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你。”
  “我不回,我要马上知道他的下落,你们可以定位他的手机吗?他开的什么车,追上了吗?”任燚急道,“对了,他身上有窃听器,他们说什么了?快听听啊。”
  “任队长。”警察加重了语气,“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已经在做了,我们需要你配合,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给我看监控,给我听录音,邱队长知道吗?我给她打个电话。”任燚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突然,他感觉到脖子上有一点刺痛。
  他回头一看,石小倩举着注射器,担忧地看着他。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宫应弦,你绝对不能出事……
 
 
第157章 
  “两点十分到十五分,是你们从大堂再次回到三楼去找白赤城的一段空档,这段时间窃听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应该是宫博士把窃听器关了,你们的谈话内容还记得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聊什么,只是在预测一会儿白赤城可能会说什么呢,以及1206的房客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任燚窝在椅子里,一张脸上全无神采,异常苍白,而且对与自己对话的人抱着明显的敌意。
  他以前从未对警察有过敌意,因为鸿武分局的很多警察他都认识,并且一直有合作,而现在在审讯他的名叫沈培的警察,不是分局的,而是总局调来的,从坐下来就对他用审问犯人的态度,冰冷、严苛、犀利,激起了他的怒火。
  不过,这不是他不说出自己和宫应弦的真正对话的原因,而是他无法信任眼前这个人。
  此时他仍然在医院,尽管他已经进过很多次医院,也有很多次从病床上醒来,但这是头一次,当他醒来后,等待他的是警察。
  他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就焦急地询问宫应弦的下落,而他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没有下落”,接下来的,就是一系列的询问——或者说审问。
  “任队长,如果你对我们有所隐瞒,不利于我们找到宫博士。”
  “是你们先对我有所隐瞒的,宫应弦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果他只是被绑架了,你们现在的重点不该在我身上,更不该派总局的人来审我。”任燚用赤红地眼睛瞪着沈培,“别他妈把我当傻子,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沈培沉默了一下,对任燚道:“如果你配合我,将那天在建兴饭店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我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不需要你们告诉我,我可以问别人。”任燚扭过头去,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任队长,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你醒过来之后一个熟人都不在身边,只有我吗。”沈培平静地说,“因为你被暂时限制人身自由了,除非我们能排除你的嫌疑。”
  任燚猛地扭过脸来,瞪直了双眼:“你说什么?!”
  “你被限制人身自由了,你现在有协助宫应弦杀害岳新谷、帮助白赤城逃跑的嫌疑。”
  任燚此时的感觉就像脑袋上遭了一记闷棍,打得他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什么?这个人在他妈说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宫应弦怎么可能杀害岳新谷!”任燚激动地就要从床上下来,身体却无力地往床下栽去。
  沈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将他按回了床上,看着他咳嗽不止。
  任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用沙哑地嗓音说道:“为……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岳新谷是白赤城杀的。”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体内的镇定剂还没有代谢干净,所以才会听到如此荒谬的话,宫应弦杀岳新谷?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如果我们没有证据,是不可能、也不敢无端怀疑一个警察的。”沈培冷冷地说,“你与宫博士认识多久了?还没到一年吧。为什么你这么积极地帮助他查案,积极地介入十九年前的案件?跟他为你父亲提供价值上百万的高端医疗有关吗?”
  “那件事我已经向总队解释清楚了,我也提供了所有的文件证明我的清白。”任燚咬牙道,“我们是朋友关系,我父亲还曾经救过他,我父亲使用的是他们医院的公益名额,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金钱和利益交换,也没有收受贿行为。”
  “所以你作为一个消防员,这么深入地介入警方的案件,仅仅是因为你们是朋友?”
  任燚怒道:“那个X教组织三番五次地想要杀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兄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想要抓住他们有什么问题?这点热血都没有还算个男人吗!”
  “那么宫博士在查案的过程中,与X教的人有没有私底下的接触?”
  “没有,如果有的话早就抓人了,他一直在追踪那些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什么都会告诉你?”沈培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目光毒辣,切入问题都直取要害。
  这种套话的方式只是让任燚更加怒火中烧,对宫应弦的担忧更是令他处于一种随时要爆发的极端情绪中:“他确实时常跟我分享查案的进展,至于他是不是什么都告诉我,我又不住他肚子里,我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去怀疑一个优秀的警察?”
  “现场录音,现场证物,以及在张文出租屋里找到的一些证据,让我们产生怀疑。他和邱队长暗中调查十九年前案件的事,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其中涉及一些违纪的情况,我们一直在观察。岳新谷被烧死、他和白赤城失踪后,我们正式对他展开调查,发现这个人有很多疑点,他很可能因为执念,做了一些警察不该做的事,实际上他并没有他父亲是他杀的确凿证据。”
  任燚握紧了拳头:“他有,他只是在搜集更多证据争取重申。你们找到了什么?把录音给我听。”
  “录音暂时不能让你接触,我说过了,我们要先排除你的嫌疑。当时他和白赤城从酒店离开的时候,他以为谭昊纯关闭了酒店的所有监控,一开始这是为了防止白赤城监视他们,但他不知道的是,地下车库和室内的监控不是一套线路,所以车库的监控没有关闭,白赤城没有拿枪胁迫他,他是自愿和白赤城上了车,但在离开车库,突破警方封锁的时候,白赤城正用枪威胁着他,逼警察放行。”
  “……也许白赤城用其他方式在胁迫他,如果只是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他还未必会就范。”
  “那么是什么呢?岳新谷已经死了,宫博士会因为什么被他胁迫?”
  “我不知道。你们又凭什么说岳新谷是他杀的?岳新谷是被白赤城绑架的!”
  “岳新谷没有被白赤城绑架,他是白赤城的同伙,他是自愿进入酒店的,根据现场录音,宫博士曾经非常激动地指责岳新谷,他要杀岳新谷的动机比白赤城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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