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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近代现代)——水千丞

时间:2020-01-28 16:09:16  作者:水千丞
  “我只管要什么,不管为什么。”
  “你觉得你带着他能逃得掉?”任燚反问道,“你们正在被全城通缉,能逃到哪儿去?”
  “这也轮不到你操心。”黄焰冷冷一笑,“怎么,想拖延时间?”
  “紫焰给你的任务,应该不是救出他,而是杀掉我们,至少杀掉我们是优先的,所以,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交换人质。”宫应弦瞪着他,“前一次交换人质,你已经失信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第二次。”
  “上一次是按我的规矩换的,这一次 ,按你的来。”黄焰将邱言从椅子里提了起来,枪口依旧抵着她的后背。
  邱言突然开口道:“你们逃不掉的,我已经报警了。”
  黄焰一愣,厉声道:“什么时候!”
  白焰脸色也有变。
  邱言冷笑:“你是问警察什么时候到吗?快了。”
  宫应弦皱起眉:“言姐,你为什么要叫警察,如果他们落入警察手里,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我们死了才叫前功尽弃。”邱言的口吻变得严厉。
  黄焰怒道:“快点把人给我!”他粗暴地在邱言耳边吼道,“我真的会杀了她,我会把这张漂亮脸蛋打出一个血窟窿!”
  白赤城也急了:“警察要来了……”
  宫应弦却依旧泰然:“你想让我把人给你?可以,但我要听紫焰亲口跟我说。”
  黄焰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给紫焰打电话,我要和他通话。”
  “不可能。”黄焰果断拒绝,“只有紫焰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不上他。”
  “每次我们都要被动地接收他的消息,视频、电话、挑衅宣战,这次我要掌握主动,他想赎回自己的人,就亲口来跟我说!”宫应弦瞪着黄焰,眼神凌厉地像刀子。
  “我说了,我没有紫焰的联系方式,我没有见过他,没有找过他,都是他联系我。”黄焰不耐烦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她?”
  宫应弦的表情阴恻恻的:“你可以杀了她,你开枪的时候,我也会开枪,最后这里五个人,究竟谁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黄焰的面容变得狰狞,甚至五官都跟着有些扭曲。
  “或者,我们一起等到警察来,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我无法联系紫焰!”黄焰低吼道。
  “是吗。”宫应弦讽刺道,“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后面出现的几个杀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看来紫焰对你根本不信任。”
  黄焰怒目而视。
  “……我能联系他。”白赤城突然小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白赤城咬了咬牙:“把电话给我。”
  宫应弦掏出手机:“号码。”
  白赤城却顿住了,似乎在犹豫。
  “号码!”宫应弦加重了语气。
  白赤城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补充道:“他不接陌生电话,你必须先发信息。”
  宫应弦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过了没多久,手机响了,打来的是一个“未知”号码。
  宫应弦接通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紫焰。”
  “宫博士。”那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在场人诸多不好的回忆,听来令人浑身上下都不适。
  “又让你失望了。”宫应弦冷道,“你特意雇佣了杀手,可惜还是失败了。”
  紫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低声道:“黄焰也死了吗?”
  “他还活着,他要用邱队长跟我交换白焰,你要白焰这个叛徒做什么?”宫应弦道,“杀了他,不仅封了口,还省了事,不是吗。”
  “说得是。”紫焰也笑了,“那你就杀了他吧。”
  “……”
  “你敢杀他吗?杀了他,邱队长也会死,你们都可能死。”
  “紫焰,我很好奇,如果今天你依然不能杀掉我们,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宫应弦沉声道,“你一个接着一个地杀掉跟当年案件有关的人,企图掩盖真相,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申请重审的材料,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
  “是吗,呵呵,你们三个人,两个被停职,一个被通缉,所搜集到的很多东西都不符合程序正义的原则,这些证据远不像你期望中那么有价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可你还是很害怕。”
  “我是为了万无一失,真正该害怕的,是你们。”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话锋一转,问道:“蓝焰,那个给组织提供资金的人,就是十九年前案子的主谋吧。”
  紫焰低笑不语。
  “你做的一切恶,都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为什么,只是为了钱吗?还是你和他之间有私人关系?”
  “这样粗陋的猜测,我根本不屑于回答你。”
  “你们的资金流向已经被警方查得七七八八了,你以为资金源头是离岸账户就安全了吗,你终究是要在国内消费的,我们早晚会把你扒得干干净净,让你无处可逃。”
  紫焰冷冷一笑:“宫博士,你会后悔的,记住这句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有很多,比如没能更早抓到你们。”宫应弦道,“现在我们有一个实现彼此目的的机会,你想不想试试。”
  “……你想说什么。”
  “让我见你。”宫应弦平静地说,“我有机会知道你是谁,你有机会亲手杀掉我。”
  “宫应弦!”任燚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应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宫应弦却充耳不闻,甚至没有转头看任燚一眼。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声:“你想见我?你以为自己从我手下逃过几次,就敢自投罗网了?还是你有什么阴谋。”
  “我有阴谋也不会告诉你。”宫应弦道,“你想要活着的白焰,那就亲自来见我。”
  任燚瞪着宫应弦,不知道宫应弦到底想干什么,他不会说真的吧?不会真去自投罗网吧。
  紫焰不笑了,转而用一种耐人寻味的口吻说:“好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亲自来见你。”
  “说。”
  “杀了邱队长和任队长。”
  “你……”
  宫应弦尚未开口,众人都同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警笛声。
  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紫焰催促道:“警察来了,你们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怎么样?想见我,想知道真相,就付出代价吧。”
  任燚怒骂道:“去你妈的变态,你早晚也会付出代价!”他对宫应弦道,“有这两个人犯,你完全可以为自己开脱了,你只要……”话到一半,任燚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分明从宫应弦眼中看出了犹豫和挣扎。
  犹豫?挣扎?
  警笛声越来越响,且恐怕已经有警察进入了仓库,他们隐隐听到了一阵有力地脚步声。
  紫焰喊道:“宫应弦,你不想抓住我吗,不想知道当年的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吗?!”
  黄焰吼道:“把人给我,现在,马上!”他一把揪住了邱言的头发,凶神恶煞。
  宫应弦抓着白赤城的胳膊,嘴唇微微颤抖着。
  任燚急道:“应弦,把人给他吧!你在等什么!”
  紫焰突然发出狂笑:“哈哈哈哈,下不去手吗宫博士,也难怪,一个是像亲姐姐一样的女人,一个是最好的朋友。可惜,追寻真相的路上总有牺牲,无论是作为警察,还是作为科学工作者,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下不了手没关系,黄焰,不如你帮帮宫博士。”
  宫应弦终于转头看向任燚,目光楚楚,尽是难言之语,他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
  任燚还未反应过来,一声巨响,炸裂了他的鼓膜,胸口处如被千斤铁锤击中,瞬间将他撂倒在地,胸腔内的空气像是被那一颗子弹挤压没了,他连一口气都无法提上来,痛的两眼昏花,整个上半身都麻痹了。
  原来这就是中弹的感觉……
  黄焰朝他开了一枪后,又开一枪,在他模糊的视线里,邱言应声倒地,长长的、飘荡的马尾成为他视线内的最后一点生机。
  任燚瘫倒在地,无法思考,无法动弹,只能听着一阵脚步声远去……
 
 
第171章 
  任燚已经呆坐了一天了。自他在医院醒来,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口水也没喝,只是发呆。
  尽管,他的大脑一直都在转。他的躯壳和灵魂似乎被一股蛮力拆别了开来,一个僵化着,一个运作着,却不能相容,甚至是互相排斥——因为他的心不相信他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他中枪了,虽然子弹被防弹衣挡住了,但开枪距离较近,两根肋骨骨裂,下肋处淤青了一大片,就像中了剧毒,正从此处向外扩散,仅仅是呼吸这样轻微的动作也会感到阵阵钝疼。
  可这些根本是微不足道的,比起他经历的一切。
  邱言死了。中枪后当场死亡,甚至没能挨到医院。
  他醒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邱言,而后得到的答案实实在在地给了他一枪,正中脑门,打得他形神涣散,痛苦难当。
  他无法相信,无法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无法相信宫应弦会为了抓到紫焰,不顾邱言和他的死活。
  他不相信那个人是宫应弦,他绝不相信,绝不相信!
  就在不久之前,他和宫应弦还在说着情话,畅想着未来,愈是前路凶险,希望愈是珍贵,而他们对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在彼此身上。
  难道只有他这么认为吗?难道从头到尾,他都高估了自己在宫应弦心中的分量?
  也许宫应弦没有撒谎,喜欢是真的,却也是无足轻重的,至少与他的执念相比,是随时可以放弃的。
  是吗,宫应弦,所以你不在乎伤害我,不在乎放弃我……
  可是邱言呢,邱言对于你来说,不是家人吗?你岂能看着她香消玉殒?
  宫应弦你到底做了什么?!
  任燚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苹果,外表尚有几分颜色,内里早已经爬满了蛀虫,一如他的痛苦悄无声息地在体内蔓延,分分秒秒都在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不吃不喝不睡觉,只是在反复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像入了魔,理智和情感的斗争几乎要把他撕碎,他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知道这两天不停地有人来见他。关心他的,诸如曲扬波、严觉、中队的兄弟们,关心案子的,诸如赵队长、郑培,他看得见他们的表情、听得见他们的话,可他无法回应,不敢、不愿、也不想回应,他该说什么呢?连他自己也想不通的事,他要如何回答别人?
  为什么宫应弦要这么做。
  是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些人还在问他为什么,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宫应弦会允许坏人向邱言、向自己开枪?
  为什么宫应弦会为了抓到紫焰、为了复仇,连他们的命也不顾?
  为什么宫应弦可以前一刻暧昧动情,后一刻又冷酷无情?
  所有繁杂的、混乱的剧情和画面,都渐渐弱化,最终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的,只剩下宫应弦的眼睛。
  那双眼睛,有过傲慢、羞涩、深情,也有过狠戾、阴冷、疯狂,宫应弦是多面的,他以为自己爱这个人所有的面,如今才发现,那个会毫不犹豫开枪杀人、会利落地挥动匕首割喉的人,其实已经超出了他对所爱之人的认知范围,最终成了他无法承受的梦魇。
  “对不起。”
  这是宫应弦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刺耳的三个字。
  原来痛苦和恐惧到无法面对时,人真的只想逃避。任燚就“逃”进了自己的躯壳,龟缩起来,并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络。
  到了第二天,郑培终于失去了耐性,拎着任燚的衣领朝他大吼,试图将他“唤醒”。
  曲扬波冲了上去,要不是旁边有人劝阻,他差点就要和郑培打起来。
  任燚的保护壳被晃出了一条裂缝, 他终于直视郑培,用那双茫然又浑浊的眼睛,无比疲倦地说:“你想问什么。”
  郑培整了整衣服,怒道:“我还以为你能装傻到什么时候。”
  任燚沉声道:“有他的……消息吗。”
  “这话正是我想问你的。”郑培冷道,“你帮助他躲避警方搜捕,帮助他交换人质,最终帮助他再次逃跑,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去找紫焰了。”任燚喃喃道。
  “说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燚用浮肿的眼睛看了郑培一眼,又看了看一脸忧心的曲扬波,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可以躲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早晚他需要坦白,不是像自己,就是向警察。
  他哑声说:“给我一杯水。”
  曲扬波倒来一杯水,喂任燚喝了下去后,主动离开了病房。
  屋里只剩下郑培和任燚俩人后,郑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任燚——哪怕椅子就在一旁,郑培也没有坐的打算,而是用身高给任燚无形地施压:“说吧,如果你现在还不张嘴,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你想知道什么。”任燚知道自己现在依然不会对郑培知无不言,但这一回不是为了宫应弦,而是他也担心郑培别有图谋,在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时候,至少把底牌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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