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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近代现代)——水千丞

时间:2020-01-28 16:09:16  作者:水千丞
  “即便不是你的错,你作为中队长,也要学会处理好与群众的关系,尤其是有矛盾纠纷的时候。”
  “是。”
  “还要收敛你的脾气。”
  任燚嬉笑道:“我脾气挺好的呀,我多招人喜欢啊。”
  陈晓飞瞪了他一眼:“当年拿水枪喷记者的是谁?差点跟受害者家属打起来的又是谁?”
  任燚抓了抓头发:“当时年轻嘛。”
  “任燚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是要走向更高处的。”陈晓飞看着任燚,“我现在坐的位置,本应该是你爸的,他就吃亏在两点上。”
  “学历,脾气。”任燚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对。你是大学生干部,学历是很好了,但你的脾气还是随你爸,倔得很,你一定要收敛,克制。”
  “我挺克制了,真的,我没跟他吵架。”
  “那就是还不够,不然怎么闹到报和谐警的?”陈晓飞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是小曲给你处理的,他怕影响你出和谐警的情绪,替你去道歉、去销案、去赔偿,你在救援的时候一直很出色,但与此同时,维护消防队的形象也很重要。”
  任燚沮丧地点了点头。
  “任燚,你和小曲都是我们非常看好的,未来的接班人,我希望这个工作,既不辜负你的热血,也能让你得到应得的成就和嘉奖。”
  任燚道:“是,陈队。”
  陈晓飞感慨道:“任燚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就跟我儿子一样,我对你有很高的期待,你爸也一样,好好干,知道吗。”
  任燚郑重地点头。
  “行吧,这事儿就揭过了,咱们说说别的。前段时间那个酒吧失火案,老许是不是让你去帮警方做火调了?”
  “是,已经结案了。”
  “我听说了,前几天跟李局长吃饭还聊这个事儿。”陈晓飞道,“咱们改制之后,出现很多人才缺口,火调科那边呢,大部分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同志,今年也是巧了,退休的退休,病假的病假,人手实在不足,招聘也不好招,没有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做不好这么重要的工作,所以让你临时去顶一下。”
  “没问题的陈队,我很愿意帮忙。”任燚笑道,“以前我出的警,不也经常需要协助警和谐方,无非是多干点儿活。”
  “嗯,这对你也有好处,你也要学会表现一下自己,以后这些都是你积累的政治资本。”
  “是。”
  “对了,下个月是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开始训练了吗?”
  “早开始了。”一说到这个,任燚就有点兴奋,“保证再出好成绩。”
  陈晓飞笑了:“行了,回去忙吧,有空去我那儿吃饭,你婶时不时念叨你。”
  “是!”
  ---
  回到中队,任燚特意给曲扬波道了谢,这些年如果没有曲扬波的协助,他一个人是不能把中队管的这么好的。
  曲扬波取笑他道:“这些年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你知道就好。”
  任燚眨巴着眼睛:“咱们俩像不像那个,老夫老妻,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的。”
  “滚蛋啊。”曲扬波想起什么,“对了,酒吧那个案子,听说结案了?”
  “嗯。”任燚想起这个案子,眉头就拧了起来,“但是我跟宫博士都觉得这个人还有帮凶。”
  “真的假的?”
  任燚把案情大致讲了一下。
  曲扬波不禁叹气:“这个女的太可疑了,她如果真的是共犯,那可真够狠的。”
  “是啊,可惜我们现在还没找到证据。”
  “你想开点,火灾类案件本来就特别难侦破,因为证据受破坏太大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到凶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任燚闷闷地说:“但我们都有点接受不了。”
  “你们真的打算继续查下去?”
  “必须查下去,利用空余时间。”
  曲扬波笑道:“你前段时间还跟我抱怨宫博士,怎么怎么矫情,怎么怎么讨厌,现在你们俩倒是相处得挺好啊。”
  任燚想起宫应弦,微微一笑:“他呀,虽然毛病有点儿多,但人其实不坏。”
  “哟。”曲扬波眯起眼睛,“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任燚一愣,随即反驳道:“瞎说什么呢。”
  曲扬波伸出修长的手指头,在他脸前画圈,“这反应好像在心虚啊。”
  任燚打开他的手:“别扯淡,我只是勉强能忍受和他一起工作了,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型。”
  “哦,你喜欢哪种型?那个老师?那个会计?那个一堆纹身的DJ?还是那个小演员?”曲扬波“啧啧”两声,“我觉得你‘涉猎’挺广的,没什么特定的型啊。”
  任燚斜了他一眼:“这么关注我的情史,你想泡我啊。”
  “呸,除非你变和谐性。”曲扬波推了推眼镜,调侃道,“不过,这个宫博士可比任何一个都好看,连我第一眼见他都看呆了,你就一点小火花都没有?”
  “没有。”任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那个性格,人类根本受不了,我有病啊我自讨苦吃。”
  曲扬波耸了耸肩:“就你这个脾气,这么忍他,实在是太反常了。”
  任燚拍了拍胸脯:“男人,大度。”他犹豫过要不要把宫应弦的身世告诉曲扬波,毕竟没有人倾诉憋得也挺难受的,但他又想,宫应弦从来不提,定然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无意中发现了,也应该保守秘密。
  任燚适时把话题带到了比武大会上,俩人商量起今年报哪些项目。
  比武大会是消防局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是各个中队展示面貌的时候,大家都很重视,毕竟谁都不想输,尤其他们是特勤消防队,成绩就更要比其他中队好。
  俩人一边商量报名项目,任燚一边给宫应弦发了条微信:下个月我们办运动会,要不要来玩儿?
  不一会儿,宫应弦回道:有什么可玩儿的,不去。
  任燚撇了撇嘴:你多参与一些群体活动,多交点朋友,有什么坏处吗。
  他始终记得盛伯和宫飞澜对他们能交朋友的喜悦和期盼,既然他生来就注定要帮助别人,那么他也应该帮助宫应弦。
  宫应弦又回了:你不是说我交不到朋友吗。
  任燚被噎了一下,心里骂了宫应弦几句。
  “干嘛呢你?”曲扬波道,“专心点。”
  “哦,不是说差不多了,往年这几个项目都报的,多报些团体的吧。”任燚心不在焉地说完,心里想着怎么回宫应弦。
  曲扬波突然谈过身来,假装要看:“跟谁谈情说爱呢。”
  任燚立刻把手机背了过来:“什么呀。”
  曲扬波挑了挑眉,一脸嘲讽。
  任燚站起身:“行了,剩下的你定吧,我去训他们去。”他走出会议室,给宫应弦回了一条,“你好歹试试吧,反正我诚恳邀请你了,你不去就算了。”
  宫应弦回道:不去。
  任燚朝着屏幕比了个中指。
 
 
第20章 
  昨夜,北京下了一场痛快地大暴雨,一夜间浇灭了夏末秋初的闷热,仿佛整个天地都敞开了呼吸。
  雨后的天气十分凉爽,整个中队都在操场上特训,准备应战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
  以前的比武大会,任燚都会报几个团体项目和个人项目,但自从当了中队长,就没有那么多闲时间训练,而且,他再跟一帮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比赛也不合适,不过他和曲扬波都会参加一些团体项目,体现集体荣誉。
  这时,警铃突然响了。
  任燚看着一群穿着战斗服、背着空呼在练负重跑的战士们,咧嘴笑道:“走吧,正好不用换衣服了。”
  一帮人快步涌进了车库,值班通讯员跑到任燚身边,汇报道:“任队,排污井井下作业中毒。”
  任燚喊道:“换抢险服!”
  战士们嚎叫了一嗓子,手脚麻利地开始换衣服。
  他们出警最常穿的衣服有两套,一套是此时穿着的深蓝色嵌荧光带的灭火战斗服,隔热阻燃,又宽大又重,一套是橘黄色的抢险救援服,适合非火灾类救援,轻便苗条许多。
  “是。”
  换上衣服,任燚开出了救援车和云梯车,赶向出警单上显示的小区,同时,他给报警人打了电话:“喂,你是什么人,是小区负责人吗?”
  “我我,我不是,我是保安。”
  “跟我们说下情况。”
  “我们小区、一下大雨就、就、就淹水,就派人下去修,下去三个人都没有上来,然后就……”保安紧张的直磕巴,“又派三个人去救他们,也没有上来。”
  “不要再派人下去了!”任燚喝道,“你们派人维修之前,有没有排水?有没有做空气置换?下去的人有没有安全防护?”
  “我、我不懂啊,不是我管啊。”
  “管事儿的呢?物业呢?”
  “在旁边……”
  “等着,不要再有任何举动!”任燚挂了电话,忍不住骂道,“年年出事年年宣传。”
  高格无奈道:“年年宣传年年出事。”
  救援车开进了小区,排污井前已经围了一群人,物业和保安正在徒劳地往下放绳子。
  任燚带着人跑了过去,污水井里弥漫而上的臭气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他往下一看,井壁狭窄,井下污水荡漾,估不准有多深,他吼道:“负责人呢!”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已经吓得脸色发青:“我、我是经理。”
  “是你派人下去的?”任燚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派人下去之前不排水?”
  经理颤抖着说:“水、水不深啊,师傅下去的时候说不深啊。”
  “那你做空气置换了吗?他们带面具了吗?”
  经理摇了摇头:“他们带了口罩,还带了火!火、火没灭,有氧气的!”
  任燚深吸一口气。长期封闭的污水井通常空气稀薄,但有空气也一点都不代表安全,因为还可能有多种毒气,沼气、一氧化碳、硫化氢,每一样都要命。
  很多下井的都是务工人员,没有知识、没有经验、自然也没有装备,如果管理方再什么都不懂,那就是派人下去送死,每年因为违规井下作业都要出很多事故。
  任燚蹲下身,比划了一下井口,直径七八十左右,带上空呼,他这个体格很难下去,他指挥道:“孙定义,刘辉,阿文,小涛,小泉,你们五个瘦,准备好绳索。”
  “是!”
  李飒拿着摄像机开始拍摄,记录现场是专勤班的工作。
  战士们帮着五人人串号绳子,孙定义打头排,准备下井。
  突然,任燚一把拦住了孙定义,他扭头看向经理,目光凌厉:“你有没有截断上游来水?”
  经理哑声道:“我……”
  “你他妈的……”任燚克制着想打人的冲动,“赶紧去把阀门关了啊!”
  经理蹒跚着跑了。
  任燚冲李飒道:“报警了没有,让鸿武分局过来抓人。”
  “好。”
  任燚按着孙定义的肩膀,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注意安全。”
  孙定义朝任燚眨了眨眼睛,嬉笑道:“这种又脏又臭的活儿,我不上谁上啊,看吧,打牌赢了领导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燚笑骂道:“贱人,快去快回。”
  几人戴上面具,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孙定义最先落地,污水一下子漫到了他的大腿,他大叫道:“任队,水至少有六十深,以防万一,调一辆排水车吧。”
  “好,随时汇报。”
  任燚按下对讲:“总队,我们需要一辆抽水车。”
  “收到。”
  报警的保安道:“我们地下车库有一台抽水机。”
  “赶紧拿过来。”
  孙定义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污水管道里黑暗一片,脚下深浅不一,帽盔上的灯光就像射进了黑洞,能发挥的作用很有限。
  很快地,他们发现了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显示是下来救人的,他坐在井里,已经不省人事。
  孙定义和刘辉扶起他,交给了最后面的阿文,阿文将人扛了起来,折返回井口,给他拴上救援绳,上面的战士把人拉了上去。
  他们继续往里走,又发现了两个,一个还有气,可另一个已经因为昏迷倒进了水里,没有了脉搏,小泉和折返的阿文把人扛了回去。
  任燚看着运上来的尸体,问道:“孙定义,情况怎么样?”
  “找到第四个了,还有气。”孙定义说,“刘辉、小涛,这走太远了,你们一起把人抬回去。”
  “不行,你一个人在下面不安全。”
  “没事儿任队,我身上绑着安全绳呢,我们这走了有几十米了,这里特别难走,一个人抬太慢了。”
  任燚犹豫了一下:“好吧,随时汇报。”
  突然,对讲里传来一声惊叫,众人的心跟着一沉,那是小涛的声音。
  “小涛怎么了?!”
  “什么、什么东西卡住我腿了!”
  刘辉蹲下身想去摸,又无法把昏迷的人放下,他急道:“水太深了,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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