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停留在时景苏收到黑胶唱片的场景的幻想中。
收到礼物的时景苏,一定会高兴激动到含着泪光,和他说,老公,你真好。
但是现在,他的这位好妻子,不仅没有待在家里想着他怎么还没来找“她”。
居然在他没来找“她”的这段期间,跟着不同的野男人到处浪。
楚砚冬的指尖微颤,喉口发紧。
如同被人掐着脖子一样,呼吸艰难。
偏偏这个时候,赵越洋似乎被他的那帮同学们吹得有点膨胀。
他就说这些人看到时景苏,一定会觉得惊艳全场。
毕竟时景苏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他的幻想。
赵越洋飘飘欲仙,笑着对时景苏说:“老婆,你帮我剥粒葡萄吧。”
老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赵越洋。
包括时景苏和楚砚冬。
还真是爱称。
好几个同学吹口哨在起哄,要求他们两个当面亲一个。
楚砚冬的脸更绿了。
望着他那能将人碎尸万段的目光,时景苏脸色惨淡,灵魂就快去世了。
giao!
赵哥,你这是把我在死亡的地板上不断的摩擦。
不是说好了不喊老婆老公,只喊赵哥的吗?
时景苏欲哭无泪,顶着那更加剧烈的死亡凝视,硬着头皮开始剥葡萄。
剥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他怎么能够被楚砚冬再次带偏。
没错,他得继续扮演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人设,怎么都得在这里重新支棱起来。
时景苏仔细把水嫩多汁的葡萄剥得很干净,然后挨在赵越洋的身边,轻笑着说:“老公,啊——来吃葡萄。”
为了让效果更佳,时景苏故意搂住赵越洋的肩,薄唇几乎靠在他的耳边轻轻笑。
那胸前的轮廓好像更加立挺了,他故意让这风骚性感的衣服更显风骚。
“老公,张嘴,啊——”
赵越洋配合地张开嘴。
晶莹剔透的葡萄顿时进入他的口中。
唇齿香甜。
带着一些难以置信的神采,楚砚冬目光凶狠地望着这一幕。
曾经的“啊~老公,让我来喂你嘛”的情况,不再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那时候楚砚冬很嫌弃时景苏会这么做,甚至非常厌恶他的靠近。
然而,当看到时景苏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做时,楚砚冬胸腔里翻腾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酸楚、无奈、痛恨、气愤……
各式各样的情绪交融在一起,让他内心激烈的绞痛在一起。
时景苏竟然在喂别的男人!
“她”怎么可能喂别的男人,“她”喂也只可能喂他而已!
他本还想看看时景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但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已然让他受不了。
感觉时景苏再喂下去,就能贴到赵越洋的身上、怀里。
“她”就这么的饥渴吗?
没有男人不行吗?
非得贴着其他的臭男人吗?
“她”不是都已经……有他了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楚砚冬忽的站起身。
高大的阴影附着在时景苏的身上,不等他开口,楚砚冬已经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狠狠从座位上拉起。
全员震惊。
就连赵越洋也没分清情况。
楚砚冬不由分说拉着时景苏便走。
赵越洋想要阻拦,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
“干什么?”楚砚冬森森冷笑,让赵越洋有多远滚多远,别挡他的道,“她是我老婆,结过婚的那种!”
赵越洋惊了,不可思议看向时景苏。
不管他怎么喊时景苏为“老婆”,那都是演的,时景苏都是男的。
时景苏和楚砚冬结过婚?
其他成员也惊了。
看楚砚冬的模样,应该不可能撒谎,也没道理撒谎,也就是说……
赵越洋带来的“老婆”居然是楚砚冬真正的老婆?
难怪楚砚冬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时景苏的身上。
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楚砚冬图人家漂亮,多看几眼。
原来这么刺激的吗!
这个女人,敢劈腿劈到那个声名赫赫、财力雄厚的楚砚冬身上?
时景苏也惊了。
这剧本怎么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般人望着自己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戴绿帽,不是会立即断绝关系吗?
难道楚砚冬有奇怪的癖好,比如很喜欢自己的老婆绿自己?
但时景苏最想问的还是,他都和楚砚冬没有什么关系了。
楚砚冬也表明厌恶他,绝对不会和他交好的立场。
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望着赵越洋震惊的面孔,挥出尔康手,只想对赵越洋说一句:“赵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这句话时景苏根本没有机会再说出。
在全员震惊的目光中,他被楚砚冬狠狠拉走,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全员懵逼。
来到酒吧外,天已经全黑。
只剩下路边霓虹灯如不夜天中的星子般闪烁。
时景苏被握住的地方吃痛。
还没得到片刻的停息,人已经被带至酒吧后面的小巷里。
时景苏被狠狠一推,于瞬间,腰背抵在墙壁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靠,楚砚冬这禽兽,是真的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时景苏刚要挺直腰板,楚砚冬带着好笑的嘲讽口气已经随后而至:“你还真是不够老实?”
时景苏笑着,准备继续A计划——婊气冲天的小绿茶人设。
刚要开口说,没错,我谈了一个新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在上次那天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楚砚冬已经抓着他的下巴,根本不让他有任何反抗的动作,狠狠地吻了上来。
第92章 嘴巴都红了肿了。
时景苏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卧槽!
时景苏心中惊呼。
楚砚冬竟然、竟然吻他了。
意识到楚砚冬做了什么不得了事的时景苏,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而楚砚冬也睁着眼睛,一边亲吻,一边凶狠无比地看着他。
如同一头盯着猎物的豺狼虎豹般, 完全钳制住他, 不让他有一点逃脱的可能性和迹象。
时景苏:“……”
天啊!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
但唇边的触感又清晰地告诉他, 你觉得你在做梦这件事, 根本就是在做梦。
时景苏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一下。
幸好楚砚冬还给他留了一点颜面, 没有当着赵越洋等人的面亲吻他?
可是……可是……
楚砚冬不是很讨厌他的靠近吗?
时景苏脑里一片混沌。
如今楚砚冬不仅吻他了,还吻得这么狠劲十足,这么霸道。
他想说停一下。
仅仅是那个“停”字,就被淹没在楚砚冬更加如狂风暴雨的攻击当中。
“等……”时景苏试着又开口说话。
然而效果甚微, 再次淹没在楚砚冬更加凶狠的行动中。
手腕被摁得酸麻胀痛。
他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
几乎是吊着手臂, 被楚砚冬桎梏。
时景苏又试着说:“不……”
又一次淹没在他的攻击当中。
靠。
楚砚冬这个禽兽,到底还要不要让他说话?
搞这么离谱, 给他喂哑药呢?
时景苏无语地看着楚砚冬。
心里剧烈地在纠结。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剧情绝对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楚砚冬为什么会吻他啊!
怎么想都不可能发展成这样的故事情节啊!
时景苏“唔”了一声,他狠狠一咬,口内顿时充满一股腥甜的味道。
想要以此动作来制止楚砚冬非人类的禽兽行为。
但楚砚冬似乎不怕痛一样,仍然抓住他的下巴, 不让他动弹一下,几乎让时景苏无法呼吸。
偶尔有那么一个瞬间换气的时候, 时景苏想趁机溜走, 又被楚砚冬重新逮住,抓住他的两只不够老实的手腕再度往上一提。
他的下巴被狠狠掐着,手腕又不能动作,整一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等等……”时景苏的话淹没在那一阵阵更加汹涌的狂风暴雨中。
最后, 足足吻了有十几分钟, 楚砚冬才稍微有那么点放开他的意思。
时景苏的嘴巴都红了肿了。
痛得要死。
他真想问一句。
楚砚冬, 你他妈的是嘴强王者吗?!
从来没有哪一天有过今日这样的体验。
幸好周围没有什么人经过,这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
但时景苏第一次穿上女装的羞耻感重新回归。
他紧皱着眉头,耳根发烫。
他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居然被楚砚冬给……
以前也有过他主动亲楚砚冬的情景,但和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之前都是他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去做那些事,而今天是楚砚冬主动。
破防了。
感觉被一个男人糟蹋了,虽然只是亲吻而已,但他现在穿着女装,就像被楚砚冬逼迫和玩弄一样。
力量的悬殊让他也很郁闷。
为什么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楚砚冬总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候发病。
这个时候就一点都没有发病的迹象了?
不知道是因为嘴巴上太痛,还是这个憋屈感真的太十足。
时景苏的眼睛里逐渐有了一点湿意。
他委委屈屈摸着嘴唇,莫名其妙感受着心情的一些难以言说的酸楚,真想骂一句。
你妈的楚砚冬,你真不是个人,我上辈子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说,你倒是说啊!
但是在楚砚冬的眼底,那又是一番全新的感受。
“她”那张秾丽的面孔,此刻充满着窘迫的娇羞,一双多情眼,正怯怯看着他。
似乎不敢置信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也感到很难为情。
鸦羽般的眼睫正轻轻发颤,像是“她”的心一样,在轻轻地颤。
高兴了吧,满意了吧,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是不是激动颤抖到难以置信,连“她”的眼神都在尽情的说着高兴两个字。
楚砚冬咬着牙,嘴角忍不住嗤笑一声。
和被柠檬精附体了一样。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他居然被逼成了这样。
“你穿的这么风骚做什么?!”终于,楚砚冬问出这句他忍耐许久的话。
时景苏的前胸太过明显。
以至于在他的眼皮底下明晃晃的可以看到那个跳脱的Y字型深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楚砚冬总觉得一段时日不见,时景苏好像又变大了一些。
“在那个姓赵的人渣身边,穿这么风骚干什么!”
时景苏不开口说话。
目眦欲裂,楚砚冬几乎要在暴走的阶段。
他不得不承认,时景苏真的好手段,都已经把他逼到这样走投无路的地步。
“你现在高兴了吧?”他的眼神玩味,语气嘲讽,“看到我吻你,是不是很得意?因终于达到你的目的而沾沾自喜?”
这不就是时景苏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结局吗?
不就是时景苏一直以来为止奋斗的目标吗?
直到这时,时景苏才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高兴?
我会高兴?
你妈的你妈的楚砚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脸上写着高兴两个字?!
虽然这个小巷有点昏暗,也鲜少有人经过。
但前面就是热热闹闹的酒吧商业街,他只要拼命扯着嗓子大喊,说不定能够引起其他顾客的注意。
他在心底计算,准备叫破喉咙,喊:“来人啊,非礼啊,有臭流氓要对我行不轨之举啊!”
那个“来”字还停留在口中刚要出来。
楚砚冬的唇瓣再次降了下来。
时景苏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又一次被抢夺走呼吸。
这一次比先前一次更加凶狠。
嘴巴剧痛。
时景苏被亲得晕晕乎乎,几乎喘不上气。
实在是楚砚冬压根不给他呼吸的机会。
他双掌拍在楚砚冬的胸口。
努力“求饶”:“别亲了,别亲了,我快窒息了。”
事实证明,楚砚冬绝对是个大处。男。
吻技太差了吧,只知道撅着他嘴皮子啃。
时景苏被啃怕了。
他真的痛得要死。
两只眼睛都开始含着泪花花。
就差整个人扑倒到地上,求这大佬快点放过他。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到这个充满甜头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过这个手段来警告他,他的男人是他。
在时景苏讨饶之后没多久,楚砚冬居然……
又来?
时景苏几乎晕厥。
这一次,他已经忘记什么叫反抗。
后背靠在墙壁上,任由楚砚冬在他的脸上操作。
一直以来,生活都是这么的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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