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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不能偏科吗?(近代现代)——禁庭春昼

时间:2020-01-30 11:09:26  作者:禁庭春昼
  被老班逮着机会又说了一通,秋锒回教室后不停地看他同桌,眉心纠结。
  要不要道个歉?随即想到,评语不是他要写的,昨晚说他字丑到看不懂的人总是他了,一点都不冤枉!
  学校要根据月考成绩选竞赛班,理科三门单科成绩在前百分之十五的同学都可以参加选拔考试。周二开始,一晚上一门。
  每门课取前六十,数理化成绩往往是一门好门门好,许多人都是不止一门达标。考试可以都去,反正不一定能过,过了才需要纠结具体上什么课。
  考试地点是高一教学楼一楼阶梯教室,将来竞赛班上课也是在这里。
  毕夏身为学委带着班上六位同学到教室参加考试。
  考场内已经坐了些人,监考老师正在数试卷,他看上去十分随意,头也不抬道:“来了就随便找位置坐,不用想太多,没作弊那回事,题目都是超纲的,考的是你们的数学思维。如果你们商量商量就能全做出来我做主直接算你们通过。”
  秋锒分明看到看到毕夏脚步顿了顿,在老师说考数学思维的时候,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月考数学并不难,秋锒是真的考了满分,而毕夏,他年段第一的学霸同桌却没有拿满分。考出三个满分的人会因为粗心丢分吗?
  秋锒笑得有几分玩味。
  卷子比毕夏预想得简单一些,不至于动不了笔。总共十道题,老师说爱做多久做多久,写到没东西写了就交卷。
  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浏览一遍,这十道大题都是最后一小题比较棘手。
  秋锒从第一题开始做,每个大题有二到四个小题,第一题做到第二小题他已经十分吃力,到第三题咬着笔盖硬是用他的初中数学解了出来。
  草稿纸每个人发了五张,秋锒的运算过程试卷上根本写不下,他直接把草稿纸夹在卷子里起身就要交卷。
  后面的题他也不打算做了——就这一题够他受的了。
  刚刚低头做得专注,起身之后他才发觉阶梯教室里的日光灯好像有点晃眼。
  大部分人进教室都选择了后排,秋锒直接坐在第一排中间,左右无人。毕夏在二排,他坐下时第二排也是很空的,但没一会左右都坐了人。
  年段第一的光环笼罩着他,学霸考试的时候也想跟更学霸的人坐在一起。
  秋锒起身时动作略大,胳膊碰到了后面同学的矿泉水瓶。矿泉水瓶在力的作用下向右倒去,秋锒立刻反手接住,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水瓶稳稳躺在他手上,他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将水瓶放正,但是已经晚了。
  这位放水的同学不知道在想什么,矿泉水瓶是拧开的,盖子放在一边,瓶子里的水却是满得一晃桌子就能溢出来。
  即便秋锒接住了水瓶,里面的水还是洒出来不少,洒到右边同学的试卷上,秋锒正要跟这位倒霉的同学道个歉,抬头就发现这位倒霉的同学的好像是他同桌。
  他张嘴就说:“别哭。”
 
 
第12章 
  “别哭。”秋锒脱口而出。
  周围的人悄悄抬起头往毕夏脸上看去。
  毕夏正在做第三页的题,瓶子里洒出来的水不算多,但浸湿一张卷子本身也不需要多少水。
  湿了的不只是第三页,还有后面的第一页,毕夏用的依旧是钢笔,大题空间不大,字写得密密麻麻,整张卷子都是黑乎乎一片。
  毕夏拎起卷子一角,脸色不太好看,听到秋锒的话他紧紧抿着唇,虽然没说话,但眼里分明写着三个字:你有病
  监考老师放下手机过来看了一眼:“这看不清了,你还记得答案吗?再写一次吧,来不及的话也没事,明天你来找我我另外给你找题目。”
  老师说不限时间,但学校有规定的入寝熄灯时间,其实还是有时间限制。
  毕夏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有点紧了,他深吸口气,从老师手里接过卷子开始重新答题。
  他记性好写字速度又快,做过一次的题做起来比第一次要快很多。他依旧是按刚才的写法,把能做的小题都做了,尽可能多拿分。
  秋锒原本是想交卷走人的,现在又坐回去死磕第二题了,时不时向后看看,生怕毕夏卷子上又多几滴水珠。
  他站起来打翻了后排的水又坐下,还频频向后看,小动作不断,老师也不管他。
  毕夏把能写的都写了,下课铃响就起身交卷。秋锒跟着他一起交了,然后和他一起回教室。
  秋锒一路都在注意着他的神色,确定同桌没被他气哭才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毕夏走路有点快。
  毕夏平时走路有自己的频率,不管跟谁走在一起都不会改变。人多的时候他更愿意选择等待,尤其像今天,下课铃响所有人都在从楼上往下跑。毕夏却一反常态一头扎进拥挤的人群逆流而上。
  秋锒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毕夏了解还挺多,他只觉得看现在这情况,同桌就算没哭也是气得不轻。
  他想了一下如果有人把水洒他卷子上了他会怎么样?那两道题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要他重新做一遍他大概会选择放弃考试然后看情况把人揍一顿或是骂一顿解气。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秋锒一向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错了就该道歉。他从回教室收拾东西到回寝室的路上一直都跟在毕夏身后企图找个机会说话。
  但毕夏一路快步往前走,秋锒喊他他也不应。
  回到宿舍时420的门虚掩着,毕夏不需要停下拿钥匙开门,而是可以直接推门而入。
  “毕——”
  “嘭——”
  秋锒摸摸差点被门拍到的鼻子,心有余悸,幸好停得快。
  他想想还有些不甘心对着门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要哭鼻子的人,你再小气一点。”
  他们宿舍就在对面,身后齐嘉乐在喊他:“秋哥你走错门了。”
  他正要转身回自己宿舍,忽然眼前一亮,门又被打开了,毕夏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
  秋锒:“……”
  “让开。”
  平时要有人这么跟他说话,秋锒绝对不会忍,但今天他有错在先,刚刚的话又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心虚。
  秋锒默默给他让路,毕夏端着洗漱用具去了盥洗室。
  齐嘉乐已经知道他秋哥不是走错门了,不过……
  “秋哥你再不去洗漱来不及了。”
  第二天,毕夏整整一天没跟秋锒说一句话,以前不爱搭理的好歹是还有点反应,现在是将冷暴力贯彻到底。
  秋锒写字时故意让胳膊越界然后余光关注毕夏的反应。
  毕夏将桌子往右挪了十公分,他俩桌子中间就多了条缝,秋锒横亘在二人桌间的橡皮顺势落到地上,轻轻蹦跶了两下无辜地躺在秋锒脚边。
  秋锒咬牙将橡皮捡起来,不再自讨没趣。
  今天晚自习第二节 是物理竞赛选拔,第一节毕夏还有点儿别的事要做。这样一来晚自习两节他都不在。
  整个晚上都要请假,一般这样的情况老班跟定是要多说几句的,但他毕竟跟别人不一样,老班只问了他一句忙得过来吧?
  他点点头,老班也就点点头,准假了。
  毕夏走出办公室,轻轻掩好门,隔壁办公桌的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你们班毕夏?他还参加学生会竞选呢?”
  “才高一呢,未必能选上。”
  “这话就假了啊,学生带得多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么优秀的孩子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出来的,班老师,家长会你可别忘了请人家长来。”
  “我倒是想跟人请教请教,不过估计一般人也学不来。”
  “也是。”
  一中的学生会主席团,在校内似乎存在感远没有各部门高,但学生间的对外活动都由学生会牵头。
  学校也表现了足够的重视,行政楼有六层,学生会独占一层,各个部门都有单独的办公室,还有一大一小两间会议室。
  相比之下学生社团联合会就有点凄惨了,团学联结构松散,主席团有名无实,行政楼四楼的写着团学联的办公室门几乎没有打开过。
  主席团的初选就在行政楼四楼其中一间会议室。
  参与竞选的基本是高二的学生,他们高一就已经加入学生会,基本都相熟。
  在毕夏之前有高一的同学来报过名,被发报名表的学姐笑嘻嘻地劝着去了文娱部。
  “同学,高一课是最多的,时间有限,而且你们刚进学校对学生会不熟悉,想要参与主席团的竞选不如等到明年,今年可以先在部门锻炼。”
  但是毕夏进来她就知道是这位劝不动。
  他十分礼貌地询问初选流程,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期待与忐忑。
  学姐递给他一张报名表:“信息填好,然后进去面试。”
  她只递了表格却没有递笔,桌上也没有任何笔,这本就是考核的一环。
  毕夏仿佛没有察觉,自己掏出一支钢笔,填好了信息,按照学姐的指示进了另一个门。
  里面挺热闹,上一届主席团成员和各部门部长都在,他们已经高三,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参与学生会活动。
  “我比较看好张雨欣,你看看她在外面发表格给自己劝退了多少个潜在对手。”
  “我觉得之前宣传部那个,就是老来找咱们会长的那姑娘也还行。”
  “你们有没有发现都是女生。”
  “你对一中有什么误解,考进来就是女多男少,咱老张是四年来第一位男性。”
  三声敲门声过后们被推开,会长一见到人就下了定论:“我觉得你们都猜错了。”
  其他人都停下讨论看向门口,推门进来的少年身形似乎格外挺拔,明明大家都穿着一中的校服,他身上的就能给人特别贵的错觉。
  然后他们听到会长说:“过了,表格留下你走吧,复试等通知。”
  毕夏有些意外,面上分毫不显,他点点头,放下表格,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转身离开。
  张雨欣见他这么快出来轻轻蹙眉:不会要输给学弟吧?
  “不能因为你是会长就乱来吧?我们还没走程序。”
  “就是,好歹问问兴趣爱好情史啊,学弟长得不错。”
  “浪费时间,反正会过的。咱们不如讨论散伙饭吃什么……”
  物理竞赛老师不像数学老师那么好说话,给他们规定好了座位,规定好了交卷时间,不过卷子看起来正常很多,各种题型各种难度都有。
  秋锒似乎放弃和同桌交涉以取得原谅了。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填留校申请时秋锒在表格上发现了毕夏的名字。
  他往右边看看,同桌不是每周都回家吗?
  毕夏这周第一次留校,教室里只有十几个人,因此只开了中间一排灯,所有人都坐教室中间几组。
  人少,没有老师管理,纪律就不太好。第一节 课毕夏闷头写作业,第二节上课铃响后有眼保健操,教室里关了灯,只留下讲台前的两盏。
  眼保健操结束后里开关最近的同学起来开关灯,他是先关后开,教室里有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啊!”
  “快开灯。”
  “别开别开我们将鬼故事吧。”
  “有值周老师的。”
  “值周老师来过了,一般都只来一次。”
  ……
  毕夏等了两分钟发现他们居然真的要关着灯讲鬼故事,他深吸口气起身开了灯。
  灯光一亮教室里就安静下来了,教室里的同学发现他们学委站在开关旁,不辨喜怒,终于安分下来。
  毕夏早早写完了作业,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都拿着《现代汉语词典》一页一页往后翻。
  后黑板有人在出黑板报,秋锒写完了作业闲的无聊,跟一个画板报的小姑娘聊得开心,拿着颜料盘跟人家学调色。
  中午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去校外吃,也有人会点外卖。
  毕夏去了食堂,回到教室发现他的大半个桌面都花花绿绿,椅子上倒扣着一只蓝色颜料盘——是秋锒玩的那只。
  毕夏从卫生间接了水回来擦桌椅,这颜料打翻应该是有段时间了,已经完全风干,擦得有些费力。
  毕夏越擦脸色越难看,秋锒回到教室时毕夏刚刚清理完桌椅。
  “秋锒。”
  秋锒,秋郎,难为这样一个像是喊情郎的名字能让他喊得冒冰碴儿。
  秋锒有点奇怪,这是怎么了?要说是那天数学竞赛考试的事,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你以后,离我的东西远一点。”
  “啊?”
  毕夏没再理他。
  中午拿了外卖回教室吃的同学悄悄跟秋锒说了个大概,秋锒觉得窦娥都没他冤。
  他跟毕夏就是前后脚出的教室,他走的时候颜料盘好好在他桌上放着,谁知道怎么回事。
  “md哪个倒霉玩意儿那么缺德?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
  他骂完又跟毕夏解释:“上次弄脏你卷子确实是我不对,但这次真不是我。”
  毕夏冷静之后也想明白了,应该不是他——他在出教室去吃饭的时候听到身后齐嘉乐说话的声音了,秋锒是跟他一起的。
  但话已经出口了。
 
 
第13章 
  周日下午是教学楼最安静的时候,留校的学生吃了午饭基本也不会在教室多呆,难得的自由安排时间当然是回宿舍睡觉。而回家的不会那么早返校。
  没一会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教室后方时钟的滴答声。
  毕夏依旧在翻字典,一页一页,翻得并不快,偶尔还会做个笔记。
  但不论是翻页还是动笔,他都没有发出声响——他的手边趴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秋锒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回宿舍躺床上睡,他非得在教室趴着。
  秋锒原本是后脑勺向着毕夏的,过了一会儿他换了个方向面朝毕夏,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捂着眼。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皱着眉——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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