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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魔王小时候(穿越重生)——甜腻小米粥

时间:2020-01-30 11:27:48  作者:甜腻小米粥
  靳储想掩饰那些伤痕,哪怕天气再热,也不会撩起裤腿和衣袖,当然他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上辈子的乔嘉诺。
  若不是上辈子的乔嘉诺在后来听白智慧提起这些往事,他压根想象不到小时候的靳储竟然遭受了这种罪过……
  靳储习惯了把伤痛和委屈全部憋在心里,以前不说,现在不说,以后更不会说。
  但是现在靳储身边有了他,如果靳储不想说,就让他替靳储说。
  “我都看到了,靳储手上和脚上的乌青,肯定是你打的。”乔嘉诺吐词清晰,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又准又狠的戳在滕静的心窝上。
  滕静表情里有瞬间的慌乱,她赶紧回头看了眼同样满脸震惊的白智慧,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乔嘉诺的质问。
  最后还是白智慧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用责备的口吻说道:“嘉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滕静阿姨是小储的妈妈,怎么可能打小储呢?你不要乱说。”
  乔嘉诺咄咄逼人:“那靳储的脚是怎么回事?我们问他怎么摔着了,他也不说。”
  只见滕静的脸又白了一个度,哆嗦着嘴唇,仿佛陷入了某一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白智慧解释道:“小储下楼梯的时候没有站稳,不小心摔了下去,怪不着别人,都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在撒谎!”乔嘉诺突然扯着嗓子对白智慧喊道。
  随后,他就像个耍无赖的熊孩子似的,用手指着滕静,气势汹汹的说,“就是你,是你打了靳储,我们都看到了,靳储身上全是你打出来的伤痕,你还把靳储的脚打断了,你害得他成了瘸子!”
  “你胡说!”冷不丁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的滕静显而易见的慌了,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几乎是张牙舞爪的反驳道,“我只是把他推下楼梯而已,根本没有打他,我哪儿知道他那么不经摔。”
  白智慧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赶忙去扯滕静的衣服:“你就别说了……”
  “凭什么他能说我就不能说了?这个爸妈不教好的小畜生,敢跑来我这里撒野。”滕静气得头晕眼花,扬起巴掌就要往乔嘉诺的脸上扇去。
  乔嘉诺身形灵活的避开了,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指着滕静说:“你看你看,你肯定就是这样打靳储的,现在你还要打我,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去!”
  滕静一把推开拉着她的白智慧,披头散发,发疯似的喊道:“小畜生,打的就是你,你说啊!你现在就去跟你爸妈说啊!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滕静抬脚又要往乔嘉诺身上踹。
  乔嘉诺早就料到滕静会有这么一脚,轻轻松松的偏身避开了,他哭哭啼啼的抱着怀里的青苹果,一溜烟的跑远了。
  滕静还在后面骂骂咧咧:“没教养的小畜生,有爸妈教了不起吗?我打我儿子关你屁事!用得着你上门跟我说这些?”
  话音未落,就被白智慧的呵斥声打断:“好了!你给我闭嘴!”
  滕静吓了一跳,所有理智后知后觉的回笼,她这才发现她和乔嘉诺闹出的动静惊扰了不少邻居,那些邻居守在楼道里或是各自门前,看着这边议论纷纷。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那些议论声多多少少飘进了滕静的耳朵里。
  “她是不是疯了?打自己孩子就算了,刚才连别人孩子也打,难道她没看到那个孩子头上全是血吗?”
  “之前我就说她这点有点毛病。”那人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撇嘴道,“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
  “她对白姐都要动手呢,你们看到刚才那一幕没?她推得白姐直接撞到了门板上,也不知道白姐一大把年纪了,经不经得起她这样的折腾……”
  ……
  滕静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往前走了两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白智慧用力扯了回去。
  房门砰咚一声关上。
  滕静甩开白智慧抓着她的手,漂亮的凤眸里含满了泪水,她又哭又笑,又愤怒又疯狂的喊道:“你干什么啊?你没听到那些人怎么说我的吗?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去撕烂他们的嘴!”
  白智慧也崩溃了,泪水跟着涌出眼眶,颤声说道:“她们说得不对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我求求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滕静猛地一顿:“连你也觉得我疯了?”
  白智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双手捂着脸,小声抽泣着,泪水止不住的透过指缝往外流。
  母女俩就这样对峙了许久,等到白智慧收拾好情绪后,用手背擦了擦依然泛红的眼睛,她避开了刚才的话题,低声说道:“肉切好了,菜也择好了,你自己做晚饭吧,我去乔家看看。”
  说完,白智慧回到卧室,从床垫下拿出一叠被手巾包裹着的钱币,然后匆匆离开了。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滕静表情木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不知道靳储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扶着门框,面无表情的看着滕静,那双和滕静有七八分神似的眼睛宛若一潭死水,看不到一点生机。
  靳储长得更像那个男人,尤其是没有表情的时候,那眼神、那嘴角抿出的弧度,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滕静扯了扯嘴角:“你刚才都看到了?”
  靳储没说话。
  滕静嘴角的笑意增多,却笑不及眼底,她说:“你真是厉害呀,才在那所破学校里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学会怂恿小伙伴来替你伸冤了,跟着我很委屈是吗?”
  靳储眼神微动,踉跄着往后退,准备关门。
  然而滕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猛地冲上去,一把撑住了快要关上的房门,她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靳储,吐出来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呼唤:“我给你机会,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现在就说出来。”
  “……”靳储麻木得连眼皮子都没抬。
  “你说啊!”滕静扯住他的衣服,狠狠喘着气,“你现在就给我说!”
 
 
第13章 受伤
  乔嘉诺顶着一脸血哒哒哒的跑回家。
  门没有合上,他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僵持不下的三个人。
  乔东和陈月的脸色都十分难看,看向吉健的目光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骤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便知道自家儿子回来了,夫妻俩非常默契的同时收敛了表情。
  “嘉诺回来啦。”陈月脸上挂起勉强的笑容,起身走过去,“青苹果送出去了吗?妈妈刚才有点事还没做饭呢,我们等会儿再……”
  话未说完,陈月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几乎划破外面寂静夜色的尖叫声。
  “你的脸怎么了?!谁弄的!”陈月瞬间红了眼眶,跌跌撞撞冲到乔嘉诺面前,蹲下身,用发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捧起乔嘉诺的脸,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妈妈。”
  沙发上的乔东和吉健听到动静后也看了过来。
  看到自家儿子满脸鲜血的惨状后,乔东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往沙发上栽去,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吉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陈月红着眼说道。
  她见乔嘉诺表情怯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尽管心里又气又急,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便拿起乔嘉诺怀里的那袋青苹果放到地上,又牵起乔嘉诺的手,起身对乔东说:“你先带嘉诺去院外的诊所看看,我拿了钱再来。”
  乔东赶紧点头:“好。”
  夫妻俩不敢耽搁,匆忙扯了节卫生纸折叠好后按在乔嘉诺的脑门上,乔东背起乔嘉诺就往外跑,陈月也连忙回卧室拿钱。
  出来时,就看到吉健还站在客厅里。
  陈月皱起眉,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儿子都伤成那样了吗?我们可没法留你吃晚饭。”
  吉健知道陈月还在气头上,被怼了之后也不恼,反而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用打着商量的口吻说道:“妹子,我知道你们家也不容易,现在嘉诺又出了那事儿,恐怕你和老总得有个人要请假在家里照顾孩子,本来生活就抠抠搜搜的,这下不是雪上加霜吗?”
  陈月抹了把脸,冷眼盯着吉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你家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说着,吉健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数,“刚才我说五百,你们没反应,不然就八百,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要是你家老乔愿意放弃那个位置,我立马把八百递到你们手上来。”
  吉健说得那叫一个真心诚意,好像拿了八百的乔东和陈月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陈月垂眸看着吉健那只夸张的抖啊抖的手,嘴角的冷笑怎么也压不住。
  八百确实不少,她和乔东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才五百不到,可是八百买得了一个科长的位置吗?八百买得了乔东的前程吗?八百买得了乔东坚守在岗位上的辛苦吗?
  陈月想拒绝,可是张了张嘴,那些话又说不出口。
  她想起刚才乔嘉诺满脸鲜血的模样,想起她兜里放着的那叠数量不多的钱,想起同事们为乔东抱不平的嘴脸,还是犹豫了。
  吉健见对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赶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其实不管我今天有没有来找你,科长的人选早就尘埃落定了,我就是想着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和老乔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才想着帮衬一把,妹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陈月嘲笑道:“看来你活得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滋润,不仅把家里装上了瓷地板,就连这八百块钱也是说给就给。”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吉健早已不像才被识破时那么慌张,他拉下脸来,破罐子破摔的威胁道:“妹子,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机会并不只是靠大家的支持,有些事情捅破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陈月冷冷看着他。
  很快,吉健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迅速恢复到之前乐呵呵的样子,他说:“要是你们考虑好了,就让老乔来找我。”
  陈月没应声。
  直到听见吉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陈月才用手背擦了擦发酸的眼角,赶紧整理好混乱的心情,抬脚往外走去。
  -
  陈月刚下楼,就撞上准备往上走的白智慧。
  “阿月。”白智慧赶紧喊住陈月,探着脑袋往陈月身后张望了一下,“嘉诺呢?”
  陈月想起乔嘉诺就是去靳储家里送青苹果才带了满脸血回来,又见白智慧这副焦急的反应,顿时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沉下脸来。
  但是顾及到他们两家人关系不错,靳储外公生前还救了乔嘉诺一命,陈月还是没舍得对白智慧发脾气,低声回答道:“乔东带嘉诺去诊所了,我正要过去。”
  白智慧说:“那我也去。”
  在去诊所的路上,白智慧便把不久前发生的事向陈月说了一遍。
  若是往常,白智慧可能会模糊一下滕静的行为,可是现在,乔嘉诺脑门上磕出那么大的伤口,白智慧吓得够呛,不敢偏私,就说得一五一十、格外详细。
  说完后,白智慧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她抹着眼泪道歉:“阿月,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和阿东平时那么帮衬着我们一家人,滕静还弄伤了嘉诺,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管教好她。”
  陈月也是心情沉重,眼睁睁看着白智慧那张被岁月摧残的脸上淌满了泪水,连责备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不过下一刻,她突然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等等!”陈月蹙眉道,“我家嘉诺说的话都是真的?滕静在虐待孩子?”
  白智慧顿了顿,然后沉默了。
  沉默就等于默认。
  陈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仿佛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间就想明白了,她又气愤又无奈的说:“白婶,你好歹是靳储的外婆啊,你怎么能放纵滕静虐待孩子呢?难怪靳储那孩子看着越来越不对劲,若是以后他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做家长的肯定要负首要责任。”
  白智慧一脸愁容,欲言又止,最后只发出一道悠长的叹息声。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纵使她和滕静吵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对外说滕静的一点不好。
  她也不希望看到滕静把对那个男人的怨恨转移到无辜的靳储身上,可是她实在没有精力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滕静不对靳储下手……
  -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诊所。
  本来诊所里的谢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结果被乔东急吼吼的喊了来,幸好谢医生的家就在这个门市的楼上,来回折腾下来也就用了十分钟。
  陈月走进诊所,就看到乔嘉诺安安静静坐在靠墙的长椅上,垂头丧气的看着地面,脑门上贴了个厚实的纱布。
  谢医生把乔嘉诺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伤口也包扎得严严实实,看着倒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不过陈月仍旧心疼得眼睛和鼻子都在发酸。
  “没事了。”乔东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他打起精神揽过陈月的肩膀,哑着声音安慰道,“谢医生说一周过来换一次纱布和药,不出两个月就能恢复。”
  陈月点了点头,走过去蹲到乔嘉诺面前。
  乔嘉诺乖乖喊道:“妈妈。”
  陈月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轻轻应了一声,又伸手摸了摸乔嘉诺的脸,然后转头问坐在玻璃柜前写单子的谢医生:“我儿子的脑门上会落疤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看他的体质了。”谢医生写完单子,才抬头道,“小朋友很坚强,缝了三针都没有哭,半个月后过来拆线,这段时间记得多休息。”
  陈月猛地愣了下:“缝针?还缝了针的?!”
  乔东本想隐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谢医生戳破了,连忙拉住陈月的手臂,小声安抚道:“都说没事了,嘉诺都没哭鼻子了,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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