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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穿越重生)——红尘滚滚

时间:2020-01-31 16:32:05  作者:红尘滚滚
  时尉累得厉害,不闭眼还好,心爱的人搂在怀里,精神再一松懈,困意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行了行了,晚上不弄了,宝贝儿,我们睡觉吧。”时尉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路远之拉过去一起睡的话,路远之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时尉累的这些日子,路远之也不轻松,法律专业的压力比他们大多了,但即便如此,路远之还是在帮着他揽过了大半事务后坚持锻炼坚持节节满课。
  时尉都怀疑路远之每天要坚持锻炼是不是怕自己吃得少消耗大,为了不上课上到一半晕过去而拼命锻炼了。
  “嗯,你先睡,我马上也好了。”路远之答应得十分爽快。
  但时尉知道,只要自己一睡着,这家伙绝对不会照着他说的那样乖乖睡着。
  时尉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的锻炼被把他的体魄增强多少,但干了那么多年农活的底子还是在的,每天又是牛奶鸡蛋牛肉之类高蛋白地补着,所以扛起路远之这个瘦巴巴没多少肌肉的小鸡仔还真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小洋楼这里的床是席梦思的,不管是床还是被子都是舒适高质量的好牌子,躺上去跟躺在云端似的,轻飘飘软绵绵。
  “睡觉睡觉!”时尉伸手拍掉开关,不仅双手把路远之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只腿挤进路远之的双腿之间,将他缠得动弹不得。
  “我不起来,你别这样抱着我,这样睡着,不用到明天早上你的手就没知觉了。”路远之被缠得没法动,只好用头去顶他。
  现在的出国手续不好办,但有华世逢用公司的名义从国外发起邀请,那就很好审批了。
  燕大的期末考大概在六月末,时尉和路远之准备七月初出国,所以在出国前,“doux”甜点屋和一乐超市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时尉要提前处理好。
  于是时尉和路远之变得更加忙碌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没时间去深究。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
  路振宁和白衣芳的儿子叫路飞帆,在户口本上,是比路远之小三个月的弟弟,但至于真的是弟弟还是哥哥,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除了路振宁和白衣芳,大概就没有几个人真的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是小三个月,那就更简单了。
  白衣芳做为余焚佩的“闺蜜”,在余焚佩怀孕后一直陪着她的,一直到余焚佩三个多月的时候才说要回老家“寻亲”,路振宁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没离开过燕京,可不是只能小三个月了嘛。
  等白衣芳带着路飞帆再回到燕京的时候,路飞帆也大了,说大说小了几个月看不出来,但是路老爷子那就很重要了。
  路振宁说的是,他鬼迷心窍喝醉了酒荒唐,白衣芳觉得对不起自己姐妹对不起死去的未婚夫所以走了。路老爷子生气,但作为男人,还是个没多少节操的男人,最后还是理解了。
  不过这个说辞糊弄得过路老爷子,可糊弄不过路老太太,什么觉得愧疚跑了,分明是肚子藏不住了不敢待了!所以又为了这件事,路老太太又和路老爷子吵了好几天的架。
  但不管怎么说,在不需要出生证明,报户口还简单的那个年代,户口本上,路飞帆就是路远之的弟弟。
  路远之和路飞帆没什么接触,白衣芳护犊子护得厉害,她就觉得自己孩子是个宝贝金疙瘩,谁都想害他,尤其是路远之,一定想要害死他折磨他,所以从来都是把儿子护得牢牢地,从来不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路振宁深知自己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路远之这个号又练废了,所以对路飞帆这个儿子是寄予了百分之三百的厚望。
  他是真的爱路飞帆,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可怜最意难平的那一面来爱,给他自己能给出的最好的,就差把一颗心挖出来捧到他的面前了。
  但是路飞帆是一点也不像路振宁,他开朗、乐观、勇敢,整个人跟一颗挺直向上生长的小树似的。大概路振宁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坏,烂到骨子里的那种,所以在培养路飞帆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他沾那些一点点。
  他自己已经够烂了,儿子不能再烂下去了。只要他烂光就好了,作为他生命延续的儿子,必须要长成最好的样子。
  路振宁爱钱,也很会花钱,从路远之那里“借”来了第一笔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路飞帆送出国,给他上他所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高中。
  路飞帆确实很能给路振宁挣面子,他和路远之一样,目前都在上大二,拿着奖学金在梅国最好的大学读书。
  梅国的学费高得有些吓人,他虽然拿着奖学金,但奖学金并不能抵掉所有的学费。之前有路振宁帮他将差的钱补贴上,现在路振宁连负担自己和白衣芳的饭钱都困难了,哪里还有钱给路飞帆?
  路振宁只跟路飞帆说他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最近给的生活费可能会变得少一点。
  路飞帆很体贴的什么也没问,路振宁之前对他很大方,给的钱很多,所有他还有些积蓄,不过不是很多,仅仅只是作为生活费的话,省着用一些,还能支撑上一段时间,但马上接下来的学费有些困难了。
  路飞帆之前的花销大,虽然是个好学生,但梅国的经济发达,物价也高得有些吓人,随便和同学出去喝个酒就是价值不菲的一笔钱,所以想要进行和其他同学一样的社交活动,就是一笔不小的美金。以前有路振宁供着,他倒是还能支撑得起,但路振宁生意出了问题,路飞帆也懂事地没有再问父母讨要生活费。虽然路振宁给他汇来的钱连一日三餐的维持都有些困难。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梅国和华国的物价时薪差距太大了。
  路飞帆经过同学的指点,开始在附近的餐馆或是便利店打工。
  意外就是这么发生的,路飞帆打完工准备回宿舍的时候,被人抢了,腿部中了一枪,腹部被捅了一刀。
  虽然被人及时发现且被送去了医院,但梅国的医药费比他们的经济发达情况还要高得多得多,连开车送他去医院的出租车钱都付不起。
  更何况为了省钱,路飞帆连保险都没有买。
  开医院的不是做慈善的,资本没有人道主义援救这一说,做完应急处理后,就等着钱才肯继续治疗了。医院找到了路飞帆的学校,学校找到了路飞帆的同学,路飞帆的同学想办法联系上了路振宁。
  得到信息的路振宁傻掉了。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钱?和路老爷子吵完架说要断绝关系后的这段日子,几乎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日子了。没钱、没面子,连他和白衣芳日常的开销都是坑蒙拐骗从以前看不上的狗腿子们那骗来的。钱一到手,还都汇过去给路飞帆当生活费了。
  哪里还有钱啊!
  但那是路飞帆啊!是他的儿子路飞帆啊!
  听到路飞帆中枪被捅,路振宁只恨不得是自己替他受着这些罪,脑子六神无主且焦急地乱成了一团浆糊。
  白衣芳听到儿子中枪,几乎要哭死过去,路振宁头脑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杜玉芳,对!杜玉芳!
  路振宁想到杜玉芳,推开白衣芳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但杜玉芳又哪里会管路振宁。
  对一个丧夫又独自带着孩子长大没人帮衬的寡妇来说,钱是比她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躺在病床上等钱治疗是路振宁儿子,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要她给钱?!
  路振宁说是借,但谁不知道这钱借出去,就更撒水里了没区别啊!路振宁自己身上可还背着几百万的债呢!杜玉芳可不是那种会做慈善的人,但是把路振宁保释出来的时候,她只出了些力,一分钱都没出过。
  路振宁能出来,自然是要把挪用的钱给填上,怎么填呢?借啊!那些钱可都是让路振宁用借债的方式先给还上的,最后还是要还的!
  杜玉芳不借,路振宁顿时就红了眼。杜玉芳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就说:“你不还有个有钱儿子吗?找他要去啊!路飞帆怎么说都是他弟弟,多少也要承担点当哥哥的责任吧!”她一个千辛万苦把儿子拉扯长大的寡妇,最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儿子代表着什么了。
  杜玉芳现在可不敢惹路振宁。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儿子快死了,又背着一大笔债务的中年男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也不敢保证他现在是冷静的,也不知道时候会崩溃报复社会。
  她还有钱有命的,可不想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葬送了自己的人生。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杜玉芳还是咬牙拿出了一千美金,让他先拿着给路飞帆应应急。
  手里有了钱,路振宁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他清楚,只是一千美金,救不了他的儿子。
  “路远之、路远之、路远之……”路振宁的脑子里没别的东西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地冲了出去。
  只是他的脑子里还惦念着在异国他乡等着拿钱就命的儿子,所以身体先大脑一步地跑回家,一把扯起白衣芳,把从杜玉芳那里要来的一千美金塞到她手里,让她快点去汇钱,然后抄起一把菜刀就跑了。
  白衣芳哭得不行,几乎要晕过去,一直到路振宁把钱塞到她的手里,她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往银行跑。
 
 
第136章 
  路振宁来燕大找路远之的时候,路远之并不在宿舍。
  时尉前两天听说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酱骨头店,味道非常不错,好不容易等到期末考试结束了,马上就拉着路远之跑去吃了,还美名曰是替期末聚餐试吃一下。
  燕大的期末考试周是所有人燕大学子的噩梦,考试前的一个月,图书馆就开始有人做长期的作战准备了,每天早上比管理员早到,在管理员开始赶人才走的比比皆是。
  时尉和路远之也不例外,尤其是时尉,他逃课逃得厉害,如果在成绩上证明不了自己的话,那么即将面临的退学风险就很大了。
  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了,甜点屋和超市的扩张也被他安排到了较为靠后的位置,一切以考试为先。
  一宿舍的人全部开启了不眠不休的肝帝模式两点睡五点起随便什么时候眯一下是常态,好不容易结束了考试,除了时尉和路远之,其他人都准备去睡上几十个小时缓一缓了,连答案都来不及交换对照。
  时尉倒也想睡,但路远之的身体状态的确不太好。他自己忙起来有时候都不顾吃饭了,路远之那种早就熬习惯了更别说,考试的时候绷着,考完了一松懈,脸都苍白了几分。
  所以在睡觉之前,时尉想着先带他去吃点好的。
  酱骨头店的汤底加了些食补养生的药材,又是筋又是肉的,也能补补身体。
  所以不给路远之任何拒绝的可能,下午三点考完,时尉就定了个六点的闹钟,回来睡到闹钟响,他就一咕噜爬起来,闹着路远之就走。
  路远之还没睡足,一路上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得马上就要睡死过去的模样。
  时尉看着他困倦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后悔地想到,怎么不是让人买好了送过来,而是把他拉着过去吃呢?
  “要不你先会宿舍等着吧,我去买。”
  路远之的脑袋昏昏沉沉,时尉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慢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路远之的饮食非常不规律,想起来了随便塞点东西,忘了就算了,被时尉养得时尉多了点肉的身体又瘦了下去,下巴尖尖的看着就没几两肉,苍白的脸、泛着乌青的眼袋、氤氲着红血丝的眼睛,怎么看状态怎么差。
  时尉虽然也熬夜,饮食虽然也不规律,但他知道吃了才有力气,想起来就往嘴里塞点东西,所以人看着虽然憔悴了一些,但还长了点肉。
  路远之是典型的那种饿着,那就稍微忍一下好了,忍着忍着就饿过头不知道饿了。时尉吃东西的时候拉着他一起,可路远之大部分时间都吃不下东西,虽然为了时尉不那么担心勉勉强强啃了一点,但远远够不上他消耗的。
  时尉本来打算着暑假出国是奔着调查去的,但现在又有点改变主意了。要不趁着出国的这段时间带着路远之多休息休息吧,放松一下心情,再好好养养。
  现在虽然年轻不怕熬,但毕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呢。
  到了店里,时尉先要了一碗白粥,要了一点腊八蒜之类了,先让路远之开开胃。
  没有考试的压力,路远之的胃口也好了一些,喝了小半碗粥,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盆堆成小尖山的酱骨头被端了上来,刚送灶上下来的酱骨头还翻滚着白烟,肉香味和酱香味齐齐涌了上来,堆得满满当当的肉骨头把酱红色的汤底也给埋住了,根本看不见汤的存在。
  装酱骨头的器皿并不是大碗,而是正正经经的大盆子,不是那种用来洗脸的搪瓷盆,而是比那还要大上一圈的白色的那种铝盆。
  “这么多,吃得完吗?”路远之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百分之九十都是骨头,也就看着多,其实吃不了多少肉的。”
  酱骨头虽然被煮得没一个都十分入味,但时尉还是比较喜欢下面泡在汤里的部分,因为骨头太多不好翻动,时尉先是把上面地搬到自己的大碗里,然后把路远之的大碗堆满,又用勺子盛出浓汤,最后又把自己碗里的骨头给倒回汤里。
  路远之看着自己碗里的骨头开始犯愁。他才喝了小半碗粥,肚子已经五分饱了,肉着东西吃着又觉着饱,怎么把碗里的这些吃完,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吃不完就带回去嘛,很简单的事情!”时尉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啃。
  时尉这时候是个典型的肉食主义者,能吃肉绝对不吃菜,但单纯的肉吃得又太腻,所以对排骨肋排骨头什么时候,他十分钟爱。
  尤其是像酱骨头这种贴着骨头,不仅有肉还带着筋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时尉总觉得贴着骨头的肉别其他的肉香一些,是被骨头影响了,吸收了更多的钙所以变好吃了吗?时尉不知道,但他觉得好吃就行了。
  骨头上的肉其实并不多,尤其是骨头弯弯绕绕缝里的那些肉,必须十分困难地才能咬过来吃掉。为了吃一口肉,大概得消耗掉一口半的肉提供的热量,但真放弃的话,又十分地舍不得。
  大概也就是因为吃得不容易,所以才格外的香吧。
  吃这样的骨头,就得是双手并甩开架子地吃,路远之一开始有些放不下,更不想把手弄得油乎乎脏兮兮,所以好半天也吃不掉几个,但吃出味道真把架子放开了之后,路远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骨头肉很香,啃肉的时候还能磨点骨头下来,软烂的肉和汤汁在炖煮的过程中变得十分入味,再配合着一起咬进嘴里的筋,酱香软烂又步伐又嚼劲,要是找到一根连着长长的筋的骨头的话,那更是畅快得不行,炖煮过的筋吸收了浓厚的香味,软糯得比肉更有风味,不会倔强得咬不断叫不动,但也没有失去全部的韧性,吃起来又软又弹,让牙齿不能更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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